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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在上,世孙韩志公叩头。”
韩志公又惊又喜,连忙屈膝拜倒,连磕几个响头,膝行到韩浊浪身前。
“你是谁的世孙?”韩浊浪皱眉。
“志公是高祖的十一世孙,兰泽国太子太傅韩胤之子,司空韩玄之孙。志公不肖,不知高祖尚在人世,这铜柱是什么机巧,缘何将高祖绑缚在此。”
韩志公察觉紫蟒云柱中灵力强横,呛啷一声,拔了属镂剑出来,正要设想将铜柱斩毁。却听韩浊浪厉叱一声,“贼子住口,我韩氏一门正道直行,从不与邪卒为伍,你这贼子分明是血族爪牙,敢以巧言诈我,真是异想天开。”
韩志公一愕,面上阴晴不定,紧握‘属镂剑’进退两难。
“青狐王,看来令高祖对我血族成见很深呀,如今兵祸将兴,八方云动,雍廷气数将尽,而本王整合三族,会盟天下,功业便在反掌之间,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令高祖身遭禁锢,久不问世事,抱残守缺至此,还须王弟多加劝导。”
血郁独先时气怒攻心,虽听韩浊浪报了名号,一时却想不到韩志公身上,及见韩志公抢上相认,才恍然大悟,讪讪地收了短斧,忍不住讥刺了几句。
“跳梁小丑。”韩浊浪冷哼道。
“谁说大雍气数已尽?”
一声冷喝好似撞金钟敲玉磬,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赤焰光刀上红光烛照,金光四射中飙升半空,铛的一声,和雷鸣作身的银锷光刀交撞一处,无数光电激绕不休,相持片刻,轰然炸成数不清的细小涡漩。
雷鸣闷哼一声,弯刀划出一道凌厉轨迹,流星般遁入黑暗之中。
“大雍帝业传承万世,岂是三五编氓之徒所能撼动。”
赤焰光刀上红霞万道,流火般四散飞逝,现出龙袍人真身,紫袍锦冠,华贵绝伦。
“你便是那假刀精?”血郁独瞪视龙袍人,铁头上的黑晶石骨碌转动,跃跃欲试。
龙袍人不答,面容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轻哼道:“原来是血族重宝铁滑车,你既然身袭此宝,料想在血族中也是一时之选,但要倾覆雍廷还是天差地远。血鸿祖躲在冥森之中当他的土霸王便罢,竟敢私毁血森之约,纵容后辈潜入中土兴风作浪,嫌命长了吗?”
“呵……好大的口气,你到底是何来历,竟敢对我家老祖宗不敬?”血郁独指着龙袍人,声色转厉。
“后辈小儿,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龙袍人长笑着拂出一道明光,新月之影在黑暗中乍现即收,没入血郁独胸口。
“看在你这件镇族之宝的份上,今日便暂且留你一条性命。回去代我问问血鸿祖,月圆之夜道息流窜的顽症可有痊可?”
“你……你怎么知道老祖宗有此顽症?”血郁独眼睁睁看着一道火团没入胸口,呆愣半晌,细察身体并无异状,怒哼一声,将‘金背驮龙爪’掣在手中,正要挺身邀斗,猛然听到龙袍人道出血鸿祖道息流窜之症,不由愕然相问。
血鸿祖每于月圆之时,道息紊乱,暴怒如狂,这本非什么光彩事,便是血族之中也少有人知。
“星空有参商二星,此出彼没,永不相见。世间怨憎以此为甚。我有‘参商指’,中此术者,病发时六亲不认,形如疯魔。”龙袍人袖手言道。
“什么……老祖宗是被你所害,吹得好大气。”血郁独冷嗤一声,意示不信。一边却手心暗翻,金背龙爪迅如疾箭,向龙袍人劈面抓去。
“雕虫小技。”龙袍人凝眉顺目,看得金爪来势猛恶,却是不闪不避。
“你找死。”血郁独一抖银链,眼见金爪离龙袍人面门不过半指之距,心头发狠,“死到临头,看你有何技得脱。”
一个念头未转完,猛觉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臂上传来,以他的豺枭之性,也不由痛呼失声。转头只见铁臂轰然一炸,光屑纷飞,连金爪化为纤尘。
“不可能。我的铁滑车无坚不摧,世间有何术能破我神通。”血郁独气冲顶门,心神失守,愕顾之时,右臂也是崩然一响,炸为沫屑。
血郁独仰天怆呼,胸甲腿膝次第炸开,坚堡一般的铁滑车不一刻化成轻尘。虚空中现出一个火赤的身影,依稀看出些面部线条,想来便是血郁独的真身了。
第135章 周天云图
更新时间2011419 18:44:53 字数:2805
“不可能……不可能……”
血郁独被龙袍人参商指所伤,铁滑车坚护崩为光屑,胸口铁甲蓦然射出神光万道,护心镜高高飞起,碾成沫屑。
一朵细小光焰在空中扑朔不定,缓缓凝成一个五彩变幻的紫色轮盘,旋绕半空。轮盘上两两相对,布列着十二只神兽图案,禽鸟瑞兽,栩栩如生。光漩厮绕不休,各色神兽也似如梦初醒,纷纷昂首振辔,喷出五色气雾,将光屑吞入腹中。过了片时,金屑消尽,轮盘上光芒黯得一黯,摔落在地,黝黑的铁质略微反射出纤毫光亮,却似平平无奇。
“这是什么物事?”
众人呆看着轮盘上的奇异变化,暗暗称奇。他们都是浸淫仙道的大行家,即便看不出它神妙所在,也早猜出这轮盘不是凡物。
“周天云图?”龙袍上望着轮盘,长眉一耸,眸光大亮,伸手虚抓,便要将轮盘吸到手中。
倏——
一道刀芒横空劈至,龙袍人不虞有此,转手将刀芒抓为碎屑,道息不由缓了一缓。黝暗地下忽然伸出一个枯爪大手,将轮盘拽了下去。
龙袍斜眼瞟见,顿时怒哼一声,“刀精,你好不知死。竟敢在朕眼皮底下玩这种声东击西的小把戏。”
“哈哈……天齐帝,你刚愎自用,自以为富有天下,惟我独尊。可在我这刀府之中,还是收你的臭架子,我雷鸣可不管你殿上陛下。”
虚空中传出雷鸣的得意大笑,只听他咦了一声,自语道:“这便是周天云图吗?相传此图也是八大宝卷之一,昔日,天柱倾折,天河泛滥,云路阻绝,轻清之气流泻,神女取周天陨铁制成云图,又踏遍十万大荒,择取十二种神兽,剖骨取丹,血气祭炼,制成陨铁甲兽,镇慑十二天河门,方才解了天宫倒悬之苦。这周天云图便是神女治天河之地理图。
后来,龙凤争霸,决胜于紫霄殿中,请天帝中裁。击斗之下,天崩地坼,殃及天宫。此图便不失所踪,之后也不知如何周折,竟然封印在血族重宝铁滑车之中。真是奇哉怪也。”
龙袍人沉着脸道:“想不到你这顽刀倒还有些见识。此图若在你手中,也是和血族浊物一般暴殄天物,何苦蛇心不足,沾染这场是非。”
雷鸣怒笑道:“你又有多大道行,敢渺视于我。”
一语未毕,无数光刀从四壁间攒射而出,激飞如箭,浓密似网,场中诸人莫不在光刀笼罩之下,惊骇之下,连忙施展神通遮挡。
龙袍人拂袖弹出一个光团,罩到头顶,幻成一片白色气障,将全身护住。失笑道:“蛛丝蚕网,只好去蛊惑荧虫。任你声嘶力竭,又能奈我何?”
雷鸣哈哈一笑,只管施放光刀攒射。这刀府本是在荒芜刀妖身肚腹之中,和雷鸣天然便是血气牵连,放手施为之下,威能何只十倍。众人不知底细,只是小心遮护,一时却不敢胡乱跨越雷池。
血郁独双臂交并,幻出一面血气光盾,躲在后面,沉声问道:“火弩,方才一时疏忽,被雷鸣那厮跑了。如今主客势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可有脱身良策?”
火弩避开一轮光刀激射,微微皱眉。回头见他失了铁滑车强护,浑身只见一团淡淡血影,赤气流溢,便似一团蓬蓬乱火,神气颓丧,如同斗败的公鸡。心头不由升起几分鄙视之意。
“大王可记得雷鸣刚才称呼龙袍人作什么?”
“好像是……天齐帝。天齐帝?难道是五百年一手缔造雍帝国的天齐帝。”血郁独醒悟过来,顿时惊呼出声。
“不论是真是假,但此人修为之强,世所罕见。弹指间便破了大王铁滑车强护,大王失此凭借,再要进取,恐怕是力有未逮。还是先脱出这凶险之地,才是上策。”火弩说着打量刀府之中,暗思脱身之法。
“白禺王所言大有道理。……咱们是从顶门而来,顺着原路突围可好?”
“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顶上隐约流动着一丝光亮,好似月光射下,却被枝叉支吾住了一般。
血郁独方要施术掠飞,却听韩志公惊呼一声,“高祖爷爷……雷鸣,不得无礼。”
血郁独两个百忙中扭头望去,只见虚空中射出一只枯木大手一把抓住韩浊浪身后铜柱向着黑暗中拉拽。韩志公一直守在铜柱身边格挡光刀,猛见铜柱被怪手拽跑,连忙伸手搭住,挥起属镂剑向着怪手狠劈,怎耐怪手倏来倏没,眨眼间便拖着韩志公一同没入黑暗之中。
血郁独看看心惊,低声道:“敌暗我明,白禺王千万小心。”
两人互相示意,暗自戒备。果然,黑暗中又是一只怪手倏然射出,扣住楚煌肩膀飞快回拽。
“哪里走。”龙袍人叱喝一声,飘然而至,伸手朝怪手上一指,也不知施了什么机巧,砰的一声,炸起一团火光,便似刀剑相击一般。
楚煌唬了一惊,探手抓起两把金砂,飞打到龙袍人的护体气障之上。炒豆般的噼啪之声不绝于耳。气障滞了一滞,顿时现出无数破绽,立时被刀府中乱攒的光刀乘虚而入。
龙袍人悻悻然冷哼一声,抬手又是一团光雾,将光刀收裹炼化。得这分毫阻隔,怪手蜷得更快,拽着楚煌迅速失了影踪。
火弩愕然半晌,拍腿叫道:“不好,看来那怪手并非要为难他们,反而像是要救他们脱身一般。”他瞟了龙袍人一眼,暗道:我自觉也算是机敏多智,和这人一比,便显得后知后觉了。雷鸣称他是天齐帝,可那天齐帝分明是五百年前故物,不知这中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
“刀精,任你狡智百出,也不过东补西凑,料你区区修为,也反不出天去。”
龙袍人傲然一笑,双拳现出两团火赤圆球,四处击打,便有无数流火飞出,于空击炸。刀府中轰隆大震,山摇地撼,似乎随时都有崩塌之险。
“天齐帝,若论修为手段,我自知驽钝,便是再潜修五百年,也不是你的敌手。但是你骄横自恣,今日入我刀府之中,你还想全身而退不成。”
虚空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