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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族离行之时,我曾夜行千里,找公西羽晤谈,希望可以劝说他出山相助。”
“哦?”龙袍人淡笑道:“白卿真乃有心之人,可叹当时一晤,公西羽还是没有答应助朕。”
“天狼冰原山寒路险,十族生存艰难,为争夺山脉水源,数千年内斗不休,有识之士谁不痛惜。当日,我在一座寒窟中寻到公西羽,他正在搓皮草御冬。十族之中,龙、虎、熊、狼四族势强,向来气焰极盛。我赤、青、白三族互有同盟,金牛族有刚拗之性,尚能立足。花鹿族素性温驯,又有清高之意,因此时常遭受抢掠。处境尚不如到处流窜的灰鼠族。”
白典言辞唏嘘,缓缓接道:“我看公西羽面有肌寒,料知深冬又是难过,便以花鹿族窘境相试,他那人绝顶聪明,哪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见他慨然取出沉酒花果御冬之物,殷勤招待,只说践行,绝口不谈出山之事,心里顿时便凉了一半。”
“看看夜深,我借着酒意,直言相问。他推说花鹿族不习征伐,他无权柄,不能节制全族行止。我心知这话有些不尽不实,公西羽虽非族中权贵,也决不是高蹈出世之人。此人精通百艺,风采灼人。族长长老对他的意见向来极为重视。他若答允匡助,花鹿族便等若允了一半。”
“时间打紧,不容我细细申辩。心中计较,便撇开花鹿族不谈,只邀请他本人出山。公西羽微笑不语,直管劝酒,我以为他也早存此意,只是族长未允,才不好贸然应口。这会儿我倒信了他族人不许之说。申言要和他一道说服族中权要,扶保陛下大业。”
“唉,我看他并未明言拒绝,只当他碍于颜面,不轻许然诺。心想,由我二人联袂劝说,花鹿族长八九依允。胸怀即畅,不免多饮了两杯,朦胧着醉眼便睡了过去。”
白贯粗着嗓子道:“大兄虽不善豪饮,料那公西羽几杯薄酒焉能醉得倒你?”
白典笑了笑,不以为意,“第二日醒来,我却发觉宿在军帐之中。方知夜间所议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公西羽当时并没有开口允承,反借我酒醉,不惊片草的将我送了回来,这时再去寻他,恐怕已是人去楼空。”
“允便允,不允便不允。大兄性情豪迈,还能强拗他不成。公西羽鬼心眼太多,不是直爽汉子。”白贯急吼吼地道。
韩浊浪沉吟道:“白兄和公西羽相交莫逆,他有什么话不能与你当面叙谈,费此周张,让人难解。”
“我也深知人各有志,强求不得。”白典脸上露出一丝怪异之色,苦笑道:“当日醒来,枕畔却留有公西羽一封短信,其中略叙衷曲,只是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回想,那晚他若直言不允,我势必难以释怀。若让他道明其中原委,以我当时情性,也必难以信服。送醉留书,实是上上之策。知我者,公西羽也。”
韩浊浪眼目一亮,喟然道:“那短信之中,想必是讲明了个中因由。”
“不错,”白典浓眉一挑,缓步向龙袍人走去,“公西羽书中有言,陛下长颈鸟喙,刻薄隐忍,可与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欲因之而功业留名,可矣;欲为三族寻托身之计,拙矣。”
“哈哈……”龙袍人长声大笑,须眉抖颤。行云般飘然站起,抿嘴哼道:“想不到公西羽也会作此术士之语。”
“良臣为国,臣虽万死不敢有怨言。陛下以国士待我,白典必殒身以报,九死不悔。”白典向龙袍人恭谨一揖,心中翻覆,渐有愤然之意:“可我三族何辜?他们——可都是陛下的忠勇之士啊!辗转万里,歃血相随,就换来这么个灰飞烟灭的结局?殷相如,你何其残狠。”
白典厉喝一声,手上精芒暴闪,现出一柄光华流溢的‘开山钺’,顶天立地,气势夺人。
白贯也从虚空中一抓,拉出一柄削岳大斧,大喝道:“大兄说得对,谁希罕你的狗屁官爵,你残害我三族无数武士,陷我兄弟于不义,老子今天要取你狗头一颗,血祭亡魂。”
“你们要反?”龙袍人冷然一问,神情漠然。
“对,昏君无道,反他娘的。”白贯振斧叫道。
“哈哈……,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白典惨然长笑,形如颠狂。盯着龙袍人冷哼一声,转过身打量白贯三个一眼,喟叹道:“悔不听公西羽之言,致有今日之祸。白典辜负三族之义,英杰之名,万死莫赎啊。……今日之厄,我先死已告先祖,三君努力,别图三族之振兴。”
“不可——白兄——”韩浊浪惊觉白典有自裁之意,慌忙飞身阻止。白典哈哈一笑,脚下一滑,就势将铜钺抱进怀中,随即闷哼一声,站立不动。
“大兄……”白贯唬了一惊,急忙抢上扶持,只见白典眼带泪光,钺头深陷腹中,鲜血殷殷,已将铠甲泅透。
“昏君,还我大兄命来。”白贯持斧厉吼。
……
……
“血影魔,还我父亲命来。”
赤飞霜轻轻将赤尊信放置地上,黛眉凝起,握着摩天刃一指血郁独,目有怒焰。
“哈哈……,我血郁独杀人无算,人人都要我血债血偿,却要还谁得命好?”血郁独驭使铁球在地上一掂,倏得飞起半空,砸到赤飞霜身前,冷哼道:“本王今日志在荒芜神刀,赤尊信临阵叛逃,本王杀之以儆效尤,乃是军法所在。赤飞霜,本王念你是我议定嫔妃,若能幡然悔悟,还可特赦你无罪。这赤鹤族也还是你自家天下,否则,莫怪本王不留情面,拔擢他人,你难逃众叛亲离之祸。”
“凭你一山野莽夫,还妄想染指赤鹤族,简直是痴人说梦。”赤飞霜俏脸凝霜,怒哼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还不引颈受戮。”
第128章 刀锋寂寞
更新时间20101210 12:13:26 字数:2490
“飞霜,失于救援之事,青狐王解释的入情入理,奈何赤鹤王性情偏执,执意要背弃同盟。血影大王刚猛挚烈,又被赤鹤王言语所激,势不能温声抚慰,自堕君威,其意也不过是想略施惩戒而已。若非荒芜刀精从中作梗,以赤鹤王的修为,大王如何能失手杀他。”
火弩叹息着走上前来,娓娓道:“大王许你赤鹤王之位,便是弥补过失之意,你怎好不分青红皂白,一意向大王寻仇,反倒让荒芜刀精这等罪魁祸首虎视一隅。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亲者痛而仇者快。赤鹤王泉下何安?”
“火弩,我以前只道你沉静多智,想不到啊,鼓惑之能也不让五黜宗的纵横一派。”赤飞霜板起俏脸,冷哼道:“你当我赤飞霜是痴愚之徒,任人拨弄的吗?刀精自然和我父之死难脱干系,他血影魔更是难辞其咎。”
她侧转摩天刃,正要施展灵力。肩上一紧,却是秦筝附耳上前,低声道:“赤小姐,情势不明,不宜树敌太多,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赤飞霜黛眉凝起,暗自一叹。她这会儿双翼着伤,要想独力除去血影魔和刀精,无异于痴人说梦。
秦筝又道:“赤鹤王死前孜孜不忘遘难族众,赤小姐怎能图一时之快,继死于虎狼之口。你是聪明女子,孰轻孰重,本不须我来多言。”
赤飞霜握紧兵刃,黯然不语。
……
……
刀精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阴测测地道:“某家纵横一世,只有我杀人,谁又杀得了我?荒芜刀五百年未曾饮血,锋刃寂寞。难得今日群雄聚会,能得神刀引颈一快,也不枉你们修行一场。哈哈……”
“妖物休得猖狂,五百年恩怨正要和你做一个了断。”王朕横持‘刮面金刀’,戟指刀精厉喝一声,抓起肩头黑缎披风刺拉撕去。
劲风烈烈,夜色茫茫。披风好似一面大旗飘入长草之中,王朕大步急奔,赶至鼎前十步,大喝一声,挥刀掠到鼎上。挽个刀花,向刀精肩膊横截。
刀精五指一抓,臂上白光暴涨,幻成一把弯刀模样,硬挡一记。两人刀来刃往,各不相让,金铁交撞之中,眨眼交换十数合。王朕怒目圆瞪,须髯飞扬,‘刮面金刀’劈截如狂风/暴雨,光影霍霍,好似猛虎扑剪。双足在鼎沿上倏起倏落,进退之间皆有章法。
刀精身躯长大,刀式简约,每于间不容发之中后发先制,刀刀直取王朕破绽,将他逼得绕鼎而走,鼎中烈焰熊熊,随着他刀气牵引喷出噬人,拦戳之间似还游刃有余。
王朕大声叱喝,刀亦骁猛,激战数十合却没占到半点便宜。
“王令主,俺来助你。”余奢在一旁看王朕久战刀精不下,拽起两只‘金蟾铜锤’两个急跃,双腿一并,挺胸撅臀,小腹猛然一鼓,喉中呱的响起一声清朗蛙鸣,粗壮的身体顿如利箭一般蹦到归元鼎上,双锤对轰,炮打刀精太阳双穴。
“天罗地网。”刀精百忙中瞟见铜锤打来,回手一弹,一团明光蹦跳而起,哗的张出一面金色光网,耀人眼目。余奢双眼微眯,大口一张,一条腥红长舌蓦地射出,将光网卷口吞没。铜锤急抡如敲鼓一般,没头没脑砸了过去。
刀精冷哼一声,臂刀疾劈几下,刀气掠空,将王朕逼得道息一乱。回臂一挫,猛然攒进余奢双锤之间,灵力翻涌,翻刀怒劈。余奢唬得一跳,迭锤急格,灵力压迫下心头一蒙,砰得坐倒鼎沿之上,愕了一愕,猛见臂刀削来,‘哎哟’一声连滚带爬跳开,仓惶间差点被削去半只鼻子。
“铁锁拦江。”王朕见余奢狼狈逃开,脚下一错,闪过余奢飘身挡住,横刀猛截将臂刀胶住。
“王令主,余将军,柳惟一来也。”
柳惟一见刀精臂刀精猛,按捺不住,蛟鞭一抖幻作碗口粗细,数丈长短,一式‘巨蟒摇尾’蛟鞭扭得几扭,砰声甩到地上。灵力狂涌处莽草怒分,土地龟裂,断纹迅速蜿蜒开去,没入青鼎之下。
轰隆!
土地坼裂,归元鼎顿如怒海惊舟,摇晃不定。柳惟一大喝一声,踏着裂痕奔来,宛如骑龙。身体尚在半空,手中银皮蛟鞭倏的射出在刀精颈上缠了几缠,搭手拉拽。他这蛟鞭虽非真蛟所铸,却也是千年灵蛇皮炼制。那蛇皮一身烈毒,过草尽皆枯死。削以为鞭,缠人头颅无不应手而起。
柳惟一先以‘坼地式’乱敌心神,涨己声势,再以‘骑龙式’叱咤而来,继以‘缚鹤式’一击斩首,整个过程一以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