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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师妹,你怎么来了?”忘忧子见她脸色不善,故作恍然道:“师妹莫非是发现银雕失踪,才寻来此处的?”
“你又为何在此?”孙茗轻嗯了一声,勉强点了点头。其实,银雕失踪是小,关键是楚煌跟着也不见了。孙茗刚刚得偿所愿,和情郎互诉衷肠,只盼形影不离才好,谁知楚煌被张浅语叫出去后,至今未归。恰好府中发现银雕失踪,孙茗心知其中关联,又有人报告天河四派大规模出动,孙茗便带着手下精兵赶了过来。
先前,他奉襄州侯孙贲之命,在飞熊寨监军,那真是孤家寡人,徒有其名。这回被孙绰派到天河四郡监军,境遇可大大不同,孙绰特别派了五百名‘解烦兵’随身护卫。这解烦兵乃是镇南侯的精锐,和平西侯的白马义从,定北侯的大戟士齐名并称,每个兵卒都有手搏猛虎之力,人手一把火灵弩,便有仙道当面也得避让三分。
“孙师妹你有所不知,我们也是发现了银雕踪迹,才跟了过来。谁知遇上了黄天贼的妖女,这个孟公威因为贪图妖女身上宝物,便要杀我三人灭口,可怜我弹寂师弟一世英雄,竟然死于非命呀。”忘忧子长声唏吁,云间三子共事多年,情谊甚笃,虽然行事有些不择手段,他这份伤感倒也不是假装的。
“弹寂子死了?”孙茗怔了一怔,弹寂子比起两个师兄的狡诈多智还不是那么讨厌,死了倒也可惜。
“孙小姐,多时不见,别来无恙。”孟公威朗声一笑,走上前来。
“孟先生,你也在呀。怎么弹寂子是你杀的?”孙茗娥眉微蹙,孟公威也是孙翊的岳父,孙茗对他自不陌生。
“不瞒孙小姐,云间三子才是杀害金西翰的真正凶手,我这也是为我女婿报仇而已。”孟公威一本正经地道。
“你血口喷人。”忘忧子跳起来道:“姓孟的分明是贪图信陵虎符,想要据为己有。若非天河四派的英雄及时赶到,我和捋愁师弟也必被他所害。他杀人灭口不成,反以莫须有的罪名诬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煌暗暗摇头,听金大鹏的意思,显然孟公威谋害他们父子,谋取信陵虎符在先,而云间三子不过是适逢其会,替人背了黑锅尚不自知。不过,忘忧子口才甚好,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加上弹寂子确实死在孟公威手里,倒多半信了他的话。
孙茗俏脸微沉,“这般说来,那虎符是落到孟先生手中了?”
“不错。”忘忧子抢着招认。
“那……黄天贼的妖女呢?”孙茗急道。
“虎符在姓孟的手中,妖女自然是被他们父女杀死了。”忘忧子微微一怔,搞不明白孙茗为何要关心那妖女。
“那妖女可有同伴?”
“有……除了银雕兄弟之外,好像还有一个。”
“那人现在何处?”
“当时,孟公威要杀我三人灭口,妖女和她的同伴便跳入寒窟逃跑,谁知孟若惜从后追上,杀掉妖女,抢了宝物。那人当然也没有生还之理。”忘忧子奇道:“师妹为何要关心她的同伴,莫非……”
“不可能……”孙茗连连摇头,脸色苍白已甚,猛然道:“寒窟在哪,我要下去看看。”
第283章 相见
更新时间2012830 18:30:34 字数:3445
“孙小姐贵人事忙,在下便不奉陪了。”孟公威哈哈一笑,身影变幻,落到孟若惜跟前,低声道:“虎符何在?”
孟若惜瞟他一眼,取出一个精致木匣,看也不看,递了过去。
“哈哈……,真是爹的好女儿,多亏你了。”孟公威目光大亮,飞快将木匣拢入袖中。
“怎么,孟先生还未和韩某打过,莫非想溜之大吉了?”韩复生拦住去路,手中现出一柄九尺雁翅鎲,耽耽相向。
“这里人多事杂,我便是胜了韩寨主,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孟公威嘿笑道:“你若真有成算,何不约束了帮众,咱们俩选个僻静之处交手。若我输了,虎符双手奉上,绝不抵赖。”
“好,孟先生快人快语,韩某恭候便是。”韩复生也生怕三派不肯死心,若是两人另择地点赌斗,便是胜了,也可以秘而不宣。
“走?孙伯,你给我看好了众人,没有本监军的命令,一个也别想离开。”孙茗心急楚煌的下落,刚向忘忧子问明了寒窟的所在,便想下去探个究竟。
“孙小姐威风不小,莫非以为这些个兵卒,便能拦得住我孟某人。”孟公威微微冷笑,身形微动,飞扑房檐。他的身法高妙,脚下才动,便化出一形十影,缩地成寸,须臾十里,韩复生看在眼中,也觉难及。
孙安面容冷肃,见他飞身逃遁,大喝一声,“放——”。
解烦兵早就严阵以待,灵弩瞄准孟公威,纷纷扣动机括。灵石爆破声不绝于耳,孟公威甫登檐角,便觉着凶险气息四面围来,身形微微一滞,灵石砰砰射到檐面上,瓦面横飞,几无完物。
“好厉害的火灵弩。”
孟公威倒掠而回,虽是见机的早,没有受伤,心中却留有余悸。
孙茗领着两个兵卒向着假山走去,孟公威心中一动,身法变幻,又使出‘一形十影’之法,飞扑孙茗而去。
“你干什么?”
两个兵卒大吃一惊,拔刀冲上。孟公威拂尘急抖,啪的击中一人手腕,又飞起一掌,正中那人面门,另一个兵卒大喝冲上,孟公威看也不看,拂尘一甩缠住那人颈项,随手一抖,将他脖颈扭断。
“姓孟的,你找死。”
孙茗勃然大怒,她本无心和孟公威计较,谁知被他突施杀手,连杀两个侍卫,看那势头,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反手掏出‘分光镜’,对着孟公威晃了两晃。
“不好,”孟公威识得厉害,连忙使开身法,避了开去,拂尘急抖,犹如长空疾电,打向宝镜。孙茗收身急躲,她顾惜宝镜,又手无寸铁,不利远战,被孟公威拂尘收卷,一阵急攻,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解烦兵虽然手持灵弩,奈何投鼠忌器,一时也不敢胡乱施为,生怕伤到孙茗。
孙茗再退数步,背后一实,退到一面假山上,孟公威急挥拂尘,缠住她手臂,飞身掠起便要将她抓在手中,胁作人质。
“老贼,找死。”千钧一发之时,一条人影窜上假山,劈出就是一把金砂打出,却是楚煌眼见孙茗势危,赶来相救。孟公威不虞有此,只觉得面前金灿一片,连忙衣袖一翻,护住头脸,闪身便退。拂尘扯着孙茗手臂,却不稍放。楚煌冷眉一挑,抖手一道火链,将拂尘烧断。
“楚煌——,”孙茗一见是他,欣喜无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小心,孟公威修为深湛,他想劫你为质,不能给他可乘之机。”楚煌挡在孙茗身前,紧盯着孟公威的一举一动。
“算了,他是孙翊的岳父,今日便放他一马吧。”孙茗见楚煌无恙,心中柔情无限,哪里还有厮杀之心。
楚煌点了点头,伸手一划,将‘负云弓’招在手中,目示孟公威,缓缓拉了开来。
“有弓无箭,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孟公威也不敢贸然上前,眼见楚煌只是将‘负云弓’拉满,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楚煌淡淡一笑,暗运‘破魔箭’心法,一支气箭从掌心凝出,搭到长弓上。孟公威陡吃一惊,楚煌大喝一声,弓弦嗡鸣,气箭暴射而出,疾如流火,磅薄难御。孟公威急忙聚起浑身元力,凝结气盾,只听的一声气劲交撞,宛如半空响起一声震雷,孟公威闷哼一声,喷出一口浓血,整个衣躯倒飞出去,砸入荷池当中,激起一阵水花,隐没不见。
“孟公威跑了……”
众人连忙凑到池边察看,只见水中一道黑影,晃了两晃,霎眼便失了踪迹。银蛟双煞对视一眼,双双扑入池中,紧紧追了过去。四派自然不肯就此收手,围着荷池在岸上穷追猛截,大呼小叫,乱作一团。
“楚煌,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担心死我了。”孙茗紧盯着楚煌,明眸中又羞又甜,煞也不煞,若非这里人声嘈杂,只怕早就扑到他怀中去了。
“委屈你了。”楚煌微感歉然。
孙茗摇了摇头,想起两人从相识到相思,虽是聚少离多,倒也颇有默契,古人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怎不让人感慨良多。
“对了,张小姐中了孟若惜的异术,现在还昏迷不醒。”楚煌拉着她手,来到假山后面,张浅语斜靠在山壁上,柳眉纤纤,只是沉睡。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只怕还要着落到若惜身上。”孙茗也束手无策。
两人急忙找寻孟若惜踪迹,却见忘忧子领着鹿鸿一干人将她围了起来。
“孟公威杀了弹寂师弟,孟若惜也是老贼帮凶,现在老贼逃了,咱们便先让孟妖女偿命。再去找老贼算账。”忘忧子此番大受挫折,先时被孟氏父女堵在地宫中,几乎送了性命,自然恨他们父女入骨。
“要杀就杀,何必哆嗦。”孟若惜持剑而立,俏脸苍白,毫无血色,冷眼微瞟,却是略无惧怯。
“等等,”楚煌将张浅语交给孙茗照顾,掠身闯了过去,瞥了鹿鸿一眼,轻笑道:“鹿将军,鹰愁崖一别,我只道将军是挂帆西向,不想却在此间相遇。”
鹿鸿老脸微红,尴尬地道:“鹿某琐事缠身,不及和楚公子道别,实在惭愧。”他们当时劫了鹰愁崖的船,实在是置孔琬一行的生死于不顾,鹿鸿只道他们已凶多吉少,他一怕追兵,二怕劫杀,行不多久,便弃船登岸,取道向济陵郡而来。谁知前后不过数日,楚煌便也跟了来,真是始料不及。
“怎么,鹿师兄竟认识此人,他可是那至善妖女的同伴。”忘忧子从旁提醒。
鹿鸿恍然道:“怪道听闻鹰愁崖的庄丕浑降了黄天贼,近日便要来攻打天河四郡,孔庄主和楚公子莫非也做了黄天贼的同党?”
“家国破碎,英雄争起。官亦非官,贼也非贼。忘忧道长莫非忘了张小姐所言,镇南侯已和黄天军结为同盟,她现今中了孟若惜的异术,急待救治。因此,这孟若惜可不能死。”楚煌淡笑道:“几位若还惦记‘信陵虎符’,还是快去找寻孟公威的下落,一旦虎符落入四派手中,再想抢取,恐怕要大费周折。至于弹寂道长的死,也是孟公威下的杀手,孟若惜已经无足轻重,你们何不卖镇南侯一个薄面。”
“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