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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妈看了眼从刚才看见娃娃就很奇怪的老公,想了想,没想到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压下了心底的不安。
一家三口来到C市最好的高级中学。人太多的原因,典礼在操场举行,时间还早,典礼还没开始。小溪和同班同学玩去了,郑妈也跟妈妈档们在聊天,无聊的郑好来到一颗樱花树下在,准备抽根烟,想想那个娃娃的事情。
“你好,请问是郑好先生么?”
“嗯,你好,是的,我是,你有什么事情吗?”郑好看着面前西装革履,一脸凶气的男人,有点戒备,大白天遇到绑匪吗?!
“请您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替我们家少爷给您个东西。”
“少爷?!你搞错了吧,我不认识什么有钱家少爷。”
“那请问,您是不是经常做一个梦?”
“你怎么知道?!”郑好惊讶的看着这个凶巴巴的男人。
“实不相瞒,我们少爷也经常做跟您类似的梦,看精神医生的时候,通过医生知道了您!”
“真的吗?!你们少爷,少爷是谁?”郑好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紧张地抓着男人的胳膊。是那个笑儿,笑儿吗?
“我们少爷姓思,全名无可奉告。”这个人也露出了少爷那时候的激动,到底是什么梦。
“姓思,思宸么。”思宸,是哥哥。
“是的。你果然是少爷要找的人,少爷说,他觉得梦里的那个人欠您一样东西,让我交给您。请您收下。”
“那么说,这些都不是梦吗?!是真的发生过吗?!”看着眼前的东西,不知道该不该拿。小小的盒子。
“我不知道,您不收下吗?少爷说也是替梦里的那个人给您的,请您收下吧,不然少爷会不安心的。”
“是他,给我,的吗。我能见你家少爷一面吗?”
“很抱歉,少爷已经出国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他去哪了,我可以去找他吗?”
“我们不知道,少爷说他去找他的梦了,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但还是想去找一找,四处走一走。”
““是真的吗。你们少爷真的跟梦里一样。是个勇敢的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去找二黑找狼王,找自己的爹爹,找那个高贵的男子吗。
“不客气,那么,再见。”
“再见。”郑好看着手中的小盒子,里边是一款情侣戒指。做工很美很大方。梦里那个人的确欠自己一个戒指,那为什么不自己给我呢。梦,是真的吗?但是自己已经不是梦里那个阳光的男孩了啊。自己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你不是说背叛你的话,会有惩罚吗。
郑好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绪了,从今早那个娃娃的出现,一切都告诉自己那个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心痛的感觉又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的这一切,是不是也是自己的梦?
远处的郑妈虽然一直在和妈妈档们聊天,但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老公,那个男人是谁,给了老公什么东西。老公为什么又露出那种思念的表情了。是跟那个梦有关吗。你在想那个男人吗。
☆、30、你失约了,但还好你终于来了。
郑好只是怔怔的望着盒子里的戒指,并没有拿出来。他怕,怕拿出来之后自己会忍不住的戴上。自己已经不在年轻了,已经结婚生子了,那只是个梦而已,郑好,你不要当真。他没来找你,不就是抛弃你了么。所以,郑好,这一切只是你自己做的梦,即使是真的,也只是过去的梦罢了。
开学典礼已经结束,郑好不知道校长讲了什么,不知道班主任对自己讲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台上讲了什么,脑袋里满是对自己的告诫。精神医生也没去看。看了那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因为对郑妈有点内疚,郑好也不知道自己对郑妈有什么好内疚的,处处宠着郑妈,对郑妈越加的好了起来。
郑妈看到自己老公如此的表现,那丁点的不安也逐渐消失了,也没问那天那个陌生男子的事情。
日子就在两夫妻自欺欺人中度过了半年,转眼已是春天,4月花开的季节,女儿要高考,住校学习,郑妈今天公司聚会,会很晚才回来。郑好晚上饿了,却不知道要吃点什么。
忽然间想起梦中那个男子给自己做过疙瘩汤,郑好也动手做了一回。做完端着碗坐到大厅的沙发里,呵呵,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在想那个男人吗。自己在想他吗。
吃了一口自己第一次下厨做的食物,味道很难吃,盐放多了很咸,郑好却都吃掉了,吃着吃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郑好索性就让眼泪使劲的流下来,发泄心中的委屈和疼痛,郑好觉得自己压制了太久了,直到眼睛生疼,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看着已经40多岁的郑好,还像个孩子似的大哭,笑天大人看着眼前的画面心很痛,笑天大人恨自己此刻无能为力,但是能这样看着他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呵呵,郑好,你坑定是疯了,是疯了。”郑好从抽屉的暗角拿出那个小盒子,其实这半年,自己默默看着它很多遍了,却没有拿起戒指的勇气。
“郑好,今天晚上就全部结束吧,拿起戒指,就彻底忘了那个梦吧,你现在的生活,很好了不是吗!”
郑好颤抖着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两枚戒指,仔细又小心的看着手中的戒指,一颗紫色的小钻石,周围围绕着许许多多的白色小钻石,大方而高贵。郑好发现内环还刻了名字,“小好”“笑天”。
“额,笑天的那个是自己的,还是小好的那个是自己的?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郑好很想知道合不合适,自己带着好不好看。
拿起刻着“笑天”名字的戒指慢慢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呵呵,很好看很合适。郑好想拿下来,却怎么也拔不下来了。用香皂、用洗涤液都没有用,郑好担心会把戒指弄坏,也不敢使劲,索性就这样吧,带着挺好,郑好把另一个戒指串成了项链,挂在了脖子上,放在心口。郑好做完这些事,躺在床上满意的笑了,自己不安了30多年的心终于安稳了呢。呵呵。
抱着人形娃娃,郑好第一次不用担心自己半夜会突然惊醒。
郑好不知道在自己带上戒指的时候,整个A市突然下起了温柔的雪,伴着淡淡的玫瑰香下了一整夜。一整夜。但是第二天却都化掉了。
郑妈晚上回到家看到的是,自己的老公抱着人形娃娃,脸上又是满足和开心的微笑,老公,这回你的梦里又出现了什么。撇见在夜里格外耀眼的戒指,郑妈了然的笑了,那个你半夜偷偷看了很久的戒指你终于呆上了。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你的梦吗。也好,再也不用看见你睡觉时会突然流出大颗的眼泪,也不用猜测你睡觉时会露出那么幸福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郑好看见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对上郑好疑惑的眼神,郑妈一脸释然的说:“在女儿高考完我们就去离婚,女儿归我,这房子归你,其他财产对半分。”
郑好拿着纸看了半天,
“老婆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见了你手上的戒指,我受不了了,你只有在睡觉,在做梦时才会露出那么幸福的表情,对我,你只是一份责任而已,我受够了,我们结束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对不起,我确实是爱上了梦里的那个人了。谢谢你的体谅,我只要房子就好,其他都给你,算是对你的补偿。”
“行,明天我就搬出去住。”
“谢谢你了,小妍。”
“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分手了我们还是朋友,呵呵,祝你和你梦里的人幸福。”
“嗯,他应该会是幸福的吧。”
离婚后的郑好,开始了简单的单身生活,40岁的他开始学习自己做饭,自己打扫房间,郑好每天只是公司,家里两点之间,偶尔小妍和女儿会来看看郑好。
郑好还是每天抱着人形娃娃睡觉,会在梦里哭会在梦里笑,醒来还是会想很多,郑好在等,等和那个人的一月之约,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是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我等你来找我,我哪里也不去,这样你就不会找不到我了。郑好想极了那个人的时候开始吃冰淇淋,一个礼拜4天都是疙瘩汤,把女儿的房间也改成了二黑的狗窝。
郑好,在等梦里的那个人来。那个人说过“一个月后,我就会回来。你会等我吗?”
郑好这一等,便是30年。青葱岁月,更是物是人非。
郑好现在是一个佝偻的老头,脸上布满皱纹,老式的楼房已经写满了大大的“拆”字,只有几个老弱无衣,或是钉子户的人家还在住着,还有一个月就拆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床上,被洗的发白的人形娃娃却被老爷爷紧紧的护在怀里,70岁的郑好记性很差,他只记得自己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叫笑儿,跟这个娃娃一样好看的人。
梦里郑好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温柔的抱在怀里,郑好不敢睁眼,怕是自己的幻觉。
“小郑郑,小郑郑,是我,还记得我吗?”
听见声音的郑好,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个好看的男人,男人很年轻,很好看,此刻正温柔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那个叫笑儿的人吗?”郑好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嗯,是的,我是,我来找你了。”笑天大人看着郑好的样子,哭了。
“笑儿,你失约了呢,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来了,来了就好,你不哭。”郑好看着男人哭了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抬起有些老茧的手给男人擦眼泪。
“对了,你看,这是思宸送给我的戒指,你的在我的脖子上挂着,你要戴吗?”给男人擦完眼泪,郑好发现自己很累,很想睡觉。
“嗯…要的,我一直都想戴,想戴了很久,很久。”笑天大人很想说,自己已经戴不到了…。。
“嗯,给你,你还是这么年轻,我已经老了。”郑好把脖子上的项链塞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