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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用之后,效力倍增,杀伤力极大。而且此阵也易于操纵,如果有人误闯,只要来人不攻击此阵,那也只会被困于阵中,若是想硬闯进入,怕是会立刻触动机关,暗器强弩也会势如雨下。
茅妖妖知道唐门素以暗器火器机关毒药见闻,在大门前布这阵法,倒也还算高明,可由此也看出唐门的处世态度,若是你以礼想待,拜帖而入,那便倒也相安无事,若想硬闯,则不管你是白道黑道,后果敬请自负。也因为唐门中人行事诡秘,遇事不按常理出牌,因此总给人感觉亦正亦邪,在江湖中的声誉并不是顶好。
茅妖妖知道唐可在门口停下是担心她擅闯此阵受伤,原本紧绷的表情稍缓,可一转头又看到仍在昏迷的宾玛和白狐。
金猴紧紧地抱着白狐,大眼圆溜溜睁着,可见里面有泪光闪动,想来他们也不知陪伴了多少年,对彼此的依赖已深入骨髓。见茅妖妖看它,眼睛也直视着茅妖妖,那祈求、恐惧却没有责怪的目光让茅妖妖差点流下泪来,茅妖妖给了金猴一个肯定的眼神,心底暗暗责怪自己没做到一个好主人应尽的职责。
想到此,对唐可又是一番厌恶憎恨,也不看他,大踏步便向阵中走去。
唐可停下以后,一直紧紧地盯着茅妖妖,见她面色稍缓,心头也不由高兴起来,其实这毒对他来说本没什么,随手可解。可是担心茅妖妖不随他回来,只好出此下策,这辈子他从未曾对哪个女人使过心计,以他的地位,想要倒贴的女人真是数不胜数,可没想到碰上茅妖妖,却只能屡次耍心计来让她屈从。
见茅妖妖又不理他,心头宛如压上一块大石,叹一口气,担心茅妖妖受伤,赶紧跟了上去。
进了议事厅,唐可拿了一杯水,也不知放了什么药粉在里面,给宾玛喂下后又想给白狐服下,可金猴对他呲牙咧嘴,只好把水递给茅妖妖,给白狐喂下。
说也奇怪,这水一灌进白狐的嘴里,白狐便有了动静,先是一条狐狸尾巴开始摇晃,过了一会眼睛也慢慢睁开,金猴见白狐眼睛睁开,欢叫一声,围着白狐跳来绕去,不复方才萎靡之色。白狐将脖子靠在金猴身上,低吱几声,似是仍有几分虚弱。金猴不再跳跃,静静坐在那里,任白狐趴在它身上,不时给白狐掏掏毛发,以表达自己欢喜之意。
茅妖妖见白狐醒来,心里也是忍不住地欢喜,看他俩亲昵的样子,嘴角含笑又转去看宾玛。唐可见茅妖妖面色舒展,不似方才那么严肃,搭讪道:“这金猴体质倒是特殊,这种毒药竟奈何它不得,你在哪里找来的这种灵猴?我看颇似传说中五百年前‘玄机老人’的那一猴一狐呢。”
茅妖妖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金猴也被毒药药趴下是吧。”
唐可苦笑一下,知道茅妖妖还在气头上,也就不再搭话,静静坐在一旁。管家突然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唐可皱了皱眉。
这时宾玛也低哼一声,缓缓张开眼皮,茅妖妖高兴地拉住她双手,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感觉如何?”
宾玛声如蚁鸣地说道;“还好,就是感觉没有力气。”
茅妖妖知道这是中毒的后遗症,要休养时日才能恢复,可她们的银两已快花完,实在是没有地方安置,低着头,茅妖妖沉思想着办法。
“哈哈哈,听说可儿带了个如花美眷回来,你的这几个叔叔大伯都嚷嚷着要过来看一看,可儿啊,这人在哪呢?”突然门口传来一洪亮如钟的声音,随着声音进来一群中、青年男子还有几个少女。
茅妖妖毕竟有良好的教养,赶紧站起来,看了一眼唐可,唐可冲她抱歉地笑了一下,却没有反驳。
那开头说话的人走到茅妖妖面前,哈哈笑着,“不错不错,可儿的眼光不错,不过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茅妖妖苦笑一下,只见这人身材魁伟,目光炯炯,额头宽大,鹰鼻豹眼,说话底气十足,想来也应该是个人物。
唐可忙走到茅妖妖面前,微笑说道:“这是家父,现任唐门掌门。”又转头对那中年男子说,“爹,你莫吓坏了人家,瞧您,怎么把各位叔叔,弟妹都给叫来了。”
那中年男子并没有外界传说那么不近人情,哈哈又笑几声,说道:“他们可不是我叫的,都是听说可儿怎么千年冰山融化,竟带个美眷回来,都是来看热闹的。”
茅妖妖欲澄清,可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唐可也一直使眼色让她别说话,嘴唇蠕动半天,竟连一句话都没插上。
就这么听了半天,唐可又小声地和她解说,茅妖妖最后终于搞清了这些人的关系,那声音洪亮的叫唐云,现任唐门掌门,生有两子,大公子唐可和四公子唐意,那方面大耳,灰髯垂胸的是暗器房堂主唐闲,江湖人称“追魂客”,生有两女,六姑娘唐雪和九姑娘唐艾。
那身材消瘦,面孔清癯,穿身青袍的是江湖人称“鬼才”的神机堂堂主唐宇,生有两子,二公子唐德和七公子唐仁。旁边正盯着一狐一猴好奇不已的是医药房堂主唐风,其医术虽然高明,但平生处世最为偏激,只救唐门弟子,而被江湖人送外号“冰心客”,生有一女,十姑娘唐玫,那唐玫不知为何,似对她颇有敌意,眼光不善。
现在正在她面前嘴巴一张一合,长得慈眉善目的是精益堂堂主唐雷,生有两子一女,五公子唐星和十一公子唐展,八姑娘唐兰。
一直负手独立,眼光阴鸷而森冷的是刑堂堂主唐剑,生有一子,三公子唐楚,已经内定他退隐之后此位便由唐楚担任。
虽然不明白唐可为何如此热衷给她介绍他家的人情关系,可眼前形势她也插不上话,不由自主听唐可娓娓道来,茅妖妖记忆力本就惊人,这么一会这些个人名倒也记住了十之八九。
就这么喧哗一阵,这些人又来去如风般走个一干二净,倒有一件事定了下来,茅妖妖等人先在唐家堡住下。考虑到宾玛确实需要地方调养身体,茅妖妖考虑片刻也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早上,茅妖妖梳洗完毕,又帮助宾玛洗了把脸,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茅妖妖以为是唐可,没什么好气地把门打开,却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地唐风和他的女儿唐玫。
茅妖妖忙换上笑脸,还没开口询问,唐玫已经盛气凌人地开口,“哼,真把自己当主人了,这都几时了才刚起床,果然是从外面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穿的也是不伦不类,爹,象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徒辱没了我们的身份。”
唐风尴尬一笑,喝道:“玫儿休要胡说,你懂什么,小姐光凭所带这一狐一猴,在江湖中的地位就必是不凡,妖妖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吧,老夫管教不严,让小女胡言乱语,休要见怪。”
茅妖妖微微一笑,虽然搞不清楚他们来的目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还是懂的,答道:“风叔叔就叫我妖妖吧,放心,难道狗咬我一口,我还要反咬回去不成?不知风叔叔来此有何贵干?”
“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狗?”唐玫怒道。
“玫儿,再说话就给我回去。”唐风厉声喝止,唐玫气得满脸通红,却也没再作声。
茅妖妖见唐风倒不似无理之人,这才又软下口气,问道:“风叔叔怕是为了我这一狐一猴而来吧?”
唐风眼睛一亮,又突觉自己失态,“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不瞒姑娘,我敲这一狐一猴颇似传说中‘玄机老人’身边的灵兽,历经五百年之久,他们竟还活在人世,老夫一生唯好研究医学,这一看到他们,实在是好奇莫名,不知能否借来研究?” 说完神情一派天真,专注地看着茅妖妖。
茅妖妖听了真是苦笑不得,暗想这人看来是个医痴,看一眼金猴和白狐,见他们正一脸警戒地看着唐风,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笑容,转头缓缓对唐风说道:“风叔叔开口,妖妖本无不遵之理,可他们是妖妖机缘巧得,一个朋友托我照顾之物,这除非它们自己同意或者我那朋友授意,对它们的事情妖妖是做不得主的。不过妖妖以前曾见过一本《碧峰医赋》,如果风叔叔感兴趣,倒可和风叔叔讨论一二。”
“《碧峰医赋》?传说中已失传的医经?”唐风眼中光芒大炽。
茅妖妖挑挑眉,笑道:“正是。还有《回春洗经》我也曾读过一二。”
“《回春洗经》?呵呵,不对,这两本医经都是早已失传之物,你年纪如此幼小,怎会识读?莫不是在骗老夫吧。”唐风一脸渴盼又有点怀疑的看着茅妖妖。
“瘕尽而荣卫昌,不补之中,有真补者存焉。大积大聚,大病大秘,大涸大坚,下药乃补药也。邪气有余,壅滞不通,去其滞气,则正气自行。六腑者,传化物而不藏,故实而不能满也。”茅妖妖把以前看的医书,想了几句背诵出来。
唐风听得摇头晃脑,抚掌大笑,“妙哉,妙哉………”见茅妖妖突然停止,紧张追问道,“还有呢,还有呢?”
茅妖妖邪邪一笑,说道:“不急不急,这医学之事,要慢慢讨论才好,我今天想出去一趟,不知风叔叔能不能送我出府啊?”
唐风正听到兴头上,忙道:“我和你出去吧,咱们边走边谈,正好我也想出去逛逛了。”
唐玫在旁边看她爹对茅妖妖言听计从,气得一跺脚,招呼也不打就径自离去。
唐风尴尬一笑,“小女,这—这—真是见笑了,老夫平日把她惯坏了。”
“没关系,风叔叔别放在心上。”有了对比,茅妖妖更乐于装个好人,暗暗心想,这种古代的妒妇,我才不屑于她计较。
让金猴在家守着白狐和宾玛,茅妖妖和唐风便出了房门。到了花廊,又碰到了正向这走来的唐可,自告奋勇也随他们出去,茅妖妖心想多个花钱的金主也好,也就没有反对,三人一路谈着医经,便向码头走去。
到了码头,拍拍那块巨石,茅妖妖打量着唐可的身材,笑谑道:“看你长的还算结实,你推推看能不能推动?”
唐可看那大石,皱了皱眉,又不愿在佳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