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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扬起嘴角,从她手里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那个,其实,你不用天天跑过来。这些事情我自己做就可以。”
她悻悻收回手:“可是给恩人造成了困扰?”
“是有一些,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也知道这是苏将军的大帐,若是出了差错恐怕你我小命都会不保。”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待在那个地方。”
一群女人中唯有她特殊,想也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排挤讽刺。
“等将军有时间,我会向他请命放你出去。”
“不要???”
“为什么?”
眼里现出一抹沉色,我不希望有人利用我的同情心别有企图。
她低着头。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声音微不可察:“我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只想待在有他的地方,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一股酸意涌上心头,真心为这个命运坎坷的女孩子感到心疼。
“难怪你在这里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他在东营,离这里有段距离,若非将军召他议事。平日里我也见不到。”
她眼中的失落十分明显:“这样啊。”
“他倒是常常到校场练习骑射,闲来无事之时倒是可以多到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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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月的殊死拼杀,天朝国土上沦陷的城池已全部收回,西域大军业已被打退至两国边界,双方陷入相持阶段。
朝廷对将士们的英勇奋战在大加赞赏。承诺班师回朝后人人官升一级,同时。皇帝驳回了左冷继续挺进的作战计划,希望尽量以和平方式在最短时间内结束战争。
他们在边关奋力杀敌,后方形势并不乐观,朝中党派之争越发激烈,民间赋税加重,百姓怨声载道,这种严重的形势即便远在边关依旧感觉得到。
战线拉的太长,粮草供应速度大不如从前。为了保证供给,苏逸、左冷只得另寻他法,向富饶之地豫州借粮,借青阳的嘴表达了这层意思,简清璋答应的十分干脆,一番忧国忧民的说辞后承诺会穷全州之力帮忙。
那是一只千年成精的狐狸,民不聊生的紧要关头,既可以在百姓心中加固贤王形象,又能赢得军队支持,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又怎会放过。
不管外界如何混乱,我是一点儿理会的心思都没有。如昨日一般躺在床上,只觉头昏脑胀、浑身无力,跟前段时间发烧的症状一模一样。军医来看过,说是我晚上睡觉蹬被子,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自从上次强行使用后,魂珠消耗的速度越来越快,这几日更是不稳,尤其两颗珠子时不时较量一番,遭难的就只是我。
天鹤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第三颗珠子的下落,带着玉遥、蔻红二人去寻。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晚上还有苏逸那个火炉可以抱着,一到白日便觉格外寂寥。这时红柳的作用便体现出来,毕竟是丫鬟出身,照顾起病人来十分熨帖。
苏逸曾有一日不放心回营帐看看,正好碰到她给我喂药,夺过药碗,凑到鼻尖嗅了嗅浅尝一口,确定无事后才面无表情递回来。
我觉得他有些多此一举,药里有没有多余的东西我不比他知道的清楚,即便如此,还是为他的反应小小感动了一把。一连两日无人问津的委屈消散不少。只是对红柳有些抱歉,人家本是一番好意。
我的事事无巨细从没有刻意瞒过他,他自是知道红柳也知道她与我走的比较近,只是对绝世山庄的人素来无好感,平日里没少叮嘱我离她远一些。
此刻见面,自是不会给好脸色,冷着脸将她打量一番,吩咐她白日过来照顾我。
正是因为如此,军中一霸本近卫身上又多了一条桃色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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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阳光正好,托红柳的悉心照料,身子轻便许多,苏逸见我在帐中闷的有段时间,便大发慈悲将他的宝贝坐骑借给我,让我出去转一圈,去去霉味儿。
沿着小河一路向北,不自觉走到上次与灭烤鱼的地方,原本蔚为壮观的数十万大军驻扎地如今只剩茫茫一片沙地。自从他随索格退居关外后,我们便再没有见面,不知道那个单纯的小家伙跟他那群黑不溜秋的朋友们过的如何?
身随心动,脱下鞋子,绷着脚趾慢慢往水面儿上凑。
身后一声嗤笑,回过身却见左冷一身黑色常服,牵着马站在距我是十步远的山坡上,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
见我看他,不慌不忙走到我身边。
看了眼我赤着的双脚,迅速移开目光。
“你不是染了风寒?怎么还敢下水。”
“怎么会是你?”
“先把鞋穿上。”
脚心有些凉意,听话穿上鞋。顺手将削好的木叉递给他:“既然碰到了就帮病人一个忙,你去捉鱼,我请你吃大餐。”
朝前方走了几步,蹲下身子徒手挖起土来,不多时便现出几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调料,烤鱼用的。”
还是上次用剩下的,埋在这里备用,倒是便宜了这个冰块儿脸。
左冷看着已经开始拾柴火的人,认命下水捉鱼,上次做这种事情已是十年前,当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只知道闯祸的时候。
捉了两条大的,顺手在水里收拾干净,岸上火已经升了起来,某人已经迫不及待。
做菜我是没什么天赋,可要论起烧烤绝对当仁不让。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哪一样没遭过毒手。这些东西,根据年龄、大小、生活习性,需要放的调料也不一样。
就拿火上这两条鱼来说,浑身上下无一处肥油,肉质比起小鱼的鲜嫩更富有较劲,这种最适合烤来吃,而且要要烤到金黄,焦了也没关系,调料要从七成熟的时候开始放,稍微撒一些,熟了之后再撒一次,口味儿微咸最好。
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忍痛将我的精心之作递给身边的人。
“怎么样?”'。 '
他倒也不客气,捡肉最厚的地方咬了一口:“一般。”
讥诮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骗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从来不说谎。”
“???”
作为回报他将自己手里的那条给了我,尝过之后才知道他是真的不会说谎。
做大将军的,难得每个人都是文武双全,还要下得了厨房。
手也不洗,直接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睛望天,享受难得的惬意。
“苏将军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有什么不放心的?”
问完那句话左冷就后悔了,她的身手他不是没见识过,便连自己都被轻松丢下了河。她的年龄并不大,缘何会有如此高超的身手,而且武功套路甚为奇特,不像出自任何江湖门派。
“你呢,身为主将孤身出营,就不怕中了敌人的埋伏?”
左冷眉头轻皱,便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骑马出营,会不自觉跟上来。
耳边出现些微杂音,像是刻意放缓的脚步声。
左冷也听到,敏捷起身一双眼睛顿时变得锋利。
他将我拉起来护在身后,下一刻,身边已有上千名西域士兵密密麻麻包围上来。
☆、v 008 坠崖
我说过的话向来灵验,一直自诩金口玉言,直至此刻才知道其实是乌鸦嘴。
索格自人群中踱步而出,自战争形势逆转,西域大军不得不退居关外起,他便派出军中最优秀的哨兵日夜守在天朝军营外,苦等半月之久,竟真的被他逮到机会。
他与代婉尚算不得熟识,对她的性子倒有几分理解,心性率真又无所畏惧,绝不会乖乖被圈在里面。他设这个局本就是冲她而来,没想到会逮到一条大鱼。
深蓝眼眸精光一闪,嘴角弧度上扬明显:“你做的很好,只是为什么不是苏逸?莫非你对他还有情?”
左冷脊背一僵,情急之下交握在一起的手倏然收紧。
手指被挤得生疼,却不敢抽出,后知后觉才明白那番莫名奇妙的话是对我说的,反间计吗?
这个计策的神奇之处在于,无论对方做的有多明显,哪怕漏洞百出,无一例外都会生出一些作用,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道裂缝,最后都会演化成不可磨合的冲突与隔阂。
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我与左冷的关系近来才有所缓和,本以为他多少会与我保持一些距离,可是除了最初的僵硬之外,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仍挡在我身前,将整个背部毫无防备的展现在我面前。
被一个人这样信任者,心中生出丝丝感动。
“对方人数众多,我可能无法护你周全,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扬起下巴,似笑非笑扫了眼挡在面前的虾兵蟹将:“对付他们还不成问题?”
左冷脸上现出久违的微笑,虽只是轻微勾了下嘴角,足以令人为之心神一荡。
懒得废话,他松开握着我的手。抽出那把随他南征北战多年的宝剑,正面迎敌。
来势汹汹,为他身上迸发的死亡气息所慑,千人的队伍竟被他一人一剑逼的节节后退。索格从身旁士兵手上夺过弯刀,直冲左冷面门而去。对着踟蹰不前的属下大吼:
“谁敢退后一步,满门抄斩。给我活捉那个女人。”
一声令下,身着西域军服的士兵如蚱蜢般纷纷涌来,便连这些草原上成长起来的汉子也知道欺软怕硬。
双拳难敌四手,便是左冷再生猛,前后夹杀之下也不免负了伤。脚下踩着的尸体堆积成山。仍有不怕死的源源不断冲了来,四面围攻之下,左冷根本空不出手向大营传递信号。
而我本就有恙在身。勉强对敌,体力渐渐不支。
膝盖支撑不住,猛然一软,歪打正着躲过一招攻击。之后就没有这么幸运,背部被重重一击。胸口痛不可当,嘴里即刻涌出一股铁锈味儿。
眼前一片黑暗,昏沉之间,被人搂在怀里,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
瘦弱、冰冷,无一丝味道。凭感觉根本猜不出是谁。
眩晕过去,自己已经被带出人群,索格阴沉着脸站在不远处。两侧的士兵杵着武器似是颇有忌惮。
抬起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灭,你想造反不成?”
灭揽着我的腰,将我的头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