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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办法将他们变回原状。”
玉遥恢复一贯高傲姿态不欲理会,直到收到两束不咸不淡的目光。
“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如何出去为好,这座城中所有百姓都是这个模样,他们已经闻到味道,会越聚越多。一旦被他们抓伤咬伤,瞬间便会被感染。”
“可有办法?”
“目前没有。他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唯一的缺点便是动作并不灵敏,如今之计只好先撤出去,或许她会有办法。”
换了个人问话,玉遥立即摆正姿态,如此鲜明的对比惹得左冷不由得多看二人一眼。不过此刻却不是深究其他的时候,果真如此他所言,越来越多的人正从巷子中蹒跚而出。
有满头白发的婆婆,也有扎着小辫子身高还不到腰部的孩童,每个人脸上都是同样的死气沉沉,朝他们伸来的双手以及黑紫色的指甲却又无比凶猛。
身后的士兵终于察觉到异常,越来越骚动。
左冷抽出剑指向就要丢盔弃甲的士兵。
“若有谁敢临阵脱逃,一律杀无赦。现在,听我命令,弓箭手出列掩护,其他人依次撤离,若是遇到敌军阻拦,定要杀出一条血路。”
“属下听令。”
“左将军欲以何为?”
“我要会一会这些萎人,监军不若先行撤离。”
“将帅离阵乃兵家大忌,将军身系全军安慰,又怎可明知故犯,置己身于危难之中。”
左冷猛的转过头看着他,一双血目犀利阴霾,渐渐恢复正常,目视前方:
“监军大人说的有理,是本将考虑不周。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本将乃军中最高将领,对于本将在战场上的决定监军大人只需执行便可,鉴于监军与本将初次接触,对本将的脾性不大了解,这次便不予追究。”
这便是战场上的左冷,冷硬、霸道且不容置喙。
留下三万前锋断后,左冷带兵火速赶往城门处,那里正发生另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战。
两人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一个士兵连同他身上的铠甲被活生生撕成两半,血肉崩溅。
饶是征战沙场多年,手下亡魂无数的左冷也不由得僵直了背。
“这又是什么东西?”
“傀魅。”
面前红着眼如野兽般撕人的,不正是为整个武林带去一场空前浩劫的西域皇室巫术。
前有傀魅,后有萎人,索格是打定主意要将他们尽数埋葬于此。
抬头望向城门,果真看到了一个熟人。
玉遥迎身挡在苏逸面前:“白鹤来了,我们快走。”
“你的意思是让我临阵脱逃。”
“我答应她会护你周全。”
“用不着,你留下协助左将军冲出去。”
“他们怕火。”
留下这句话,他便握着剑踏着马身飞上城门。
玉遥又气又急,偏偏两个人的命令都不敢违背,只的一边帮着解决怪物一边时刻注意城墙上的动静,期盼那人胆子还不至于大到会向他动手的程度。
眼睁睁看着他飞落在距自己几步远的地方,两人均无动作。
“好久不见,灭。”
灭显然对他还有些印象,眼睛里多了几分光彩。
“是索格让你把他们放出来的,可是,代婉知道了会不高兴。”
“···代···婉···”
“对,你把他们收起来,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低下头皱着脸似乎十分为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子便被定在原地。
长久被忽视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看着这张许久未曾见到的面孔,眼中竟现出几抹热烈:“原来是你。”
苏逸淡着一张脸,缄默不语。
“黑鹤还好吗?哦,他现在已经改名叫天鹤了,那家伙什么都爱跟我争,连羽毛的颜色都要斤斤计较,一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他一副体贴大度的模样再配上慈眉善目的面容,看起来倒是比天鹤更多了几分仙风道骨。
“不劳阁下操心,师傅他老人家很好。倒是你,身为仙人却与西域人狼狈为奸,这便是天庭的法度。”
“这份张狂倒是没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以*凡胎之身前来阻挠,年轻人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不若让本道管教管教。”
即使苏逸自小便在霾山之巅熟习各门功法,可若是没有殇离护身他甚至连玉遥的对手都算不上,自然不会是仙鹤道人的对手,即便对方有意手下留情,仍旧受了不轻的内伤。
勉强稳住身子,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嘴角又有血丝溢出。
☆、V 001 出手相救
“年轻人太执拗了可不好,你的这种执拗终究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的所爱的人。”
苏逸抹掉嘴角的血丝,抬眼冷冰冰的把他看着。
“怎么,生气了,看来你早已经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有既定的轨迹,和她不会有好结果。”
话音刚落,一把剑抵喉而至。
“我的命运任何人都安排不得,阁下还是担心自己为好。”
白鹤仰天大笑:“不愧不愧。。。”
笑容一收,反掌打在他胸口。
身子腾空越过城墙,飞速朝地面坠下,插进城墙的剑身因摩擦迸射出火花,即便如此仍未能阻止降落。宝剑突然崩断,苏逸脑子里的那根弦也跟着断开。无念无想之际,腰间缠上一抹温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几乎布满整个额头的红色印记,嘴角轻扬起几分无奈,还真是,煞风景。
“玉遥呢?看我不扒了他那身竹皮。”
说着卷起袖子就往前冲,天知道当我赶来,看到他从上面落下时,那种浑身被掏空的感觉。偏偏他还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还是别过去了,那边,估计已经被碎尸铺满。”
左冷一身铠甲几乎被血染红,却都是自己兄弟的鲜血。距离城门不到五十米,便是这短短数十步,他们就牺牲掉数以万计的性命。
萎人已经追赶过来,数量翻了一番,其中不乏身着战甲的天朝士兵。前后夹击,他与手下二十万将士的出路只有一个,殊死一搏。
陪伴多年的战马倒地气绝 ,他自己也被一只傀魅盯上,这是只真正的怪物。仿若有无穷尽的力量与气力,任凭他筋疲力竭也无法伤之分毫。
一声惨叫,正在攻击他的怪物应声而倒,便是身后涌上来的萎人也停止了动作。
身前出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抱着手臂好不得意的看着他。
“就你这点儿能耐当初还想跟我动手。”
看到她弯弯的眼角,他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松一口气。
“快走,我只能撑一刻钟的时间。”
“我左冷便是再不济也不会独留一个女人在此,你和监军带着将士们先撤。”
“少废话,快走。”
将他扔上马,朝苏逸点点头。飞身踏上城楼。
我还以为玉遥那家伙怕我秋后算账早早躲到了哪里,原来是被人绑起来堵住嘴丢到了一边。见到我,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慨。呜呜恩恩个不停。
“您来了。”
“客气,你等的不就是我。是福姬让你下来的?”
“仙子果真聪慧,多得了万年的余韵,你也该是无憾,不若现在就随我回天庭领罪。省的连累他人。”
“你在威胁我?”
“不敢。”
“你和天鹤都在百花宫出生长大,明明你要比他漂亮柔顺许多,可知我为何偏偏喜欢他多一些?”
他终于收起慈眉善目的虚伪模样,眼睛微眯,沉了脸色。
“你的那些小聪明藏在心里就好,不该用在我身上。这一点天鹤要比你单纯的多。”
一刻钟已过,下面的萎人、傀魅重新开始动弹,四处寻找目标。隐隐有攀上城楼的趋势。
“灭,”走到他身边,轻轻扬起嘴角,“你的傀魅和这些萎人,谁更厉害一些?”他愣愣看着我。摇了摇头。
“那让他们比一比,好不好?”
“。。。好。”
利用如此纯真的孩子。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不意外在白鹤眼里看到讥诮与嘲讽。
左冷、苏逸带着二十万军队冲出敌军阻碍并没有直接回营,而是选择距肃州较近的一处高地整军,刚刚那场战役给将士们带去太大的冲击,许多背靠在一起坐在地上,直至此刻仍不能回神。
左冷也是心有余悸,并没有像平常那般严厉训斥。
其他三路军陆续汇合,同样遭受不同程度的攻击,随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随代婉留在医棚的冷面小兵,就是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苏逸坐在一旁,身上染血的铠甲被他握在手里细细擦着,脸上不见任何情绪。
“我以为最起码你不会跟我们一起出来?”
“我在那里反而会妨碍到她。”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苏逸将干净的铠甲重新披在身上,握着腰间那个有些不伦不类的璎珞挂饰细细把玩。
“左将军觉得,我有没有领兵作战的能力?”
他不答反问,倒是让左冷有些意外。
“苏监军是个有才能的人,不过领兵打仗跟治理一方土地不同,术业有专攻,何不专注那些得心应手之事。”
“总得试试不是吗?”
“回来了。”
蔻红一句话,两人同时起立,两匹快马正远远驶来。马背上的人一身锈色铠甲,头上不太合适的帽子将脑门上的红色印记遮住大半,隐约可见清秀面孔。
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丝笑意,苏逸打量眼前扮相有些滑稽的人:“没有受伤?”
“没有。不过他一定会恼羞成怒使出其他的招数。”
左冷看着语笑嫣然的一人,回身上马:“整军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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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城内数十万大军所遭遇的一切根本无法掩盖,左冷的说法是西域人在玉门投掷了瘟疫,玉门城百姓不幸全部感染。
玉门城布局图与周边地势图被放大摆在桌子上,参领以上职位的将领围聚四周,很荣幸,我和蔻红、玉遥三人竟以一介小兵之身参与这场至关重要的会议。躲在角落里打瞌睡,似梦非梦间胳膊被人掐了一下,愤恨的睁开眼却见整个大帐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
拽了拽玉遥的袖子,压低声音:“什么情况你?”
他打着哈欠,双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