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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在哪里?”
“……妓院。”
“……”
周围气温骤降,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即刻被黑暗吞噬。
“只有那一次,真的。”
他的脸又黑了几分,惊的我向后跳了一步。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苏逸哪还有什么脾气,只余无奈。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目光专注。
“以后,离他远一些。”
“他不是你的朋友?”
“他是公孙仪的朋友。”
我看着他,有一丝迷茫,阿逸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思绪被他移到脖颈上的手指唤醒,粗粝的指腹磨蹭颈间细嫩的肌肤,引得我轻笑着闪躲,却被他突然揽住腰身带到树后。
比这更亲昵的动作都做过,可此时,夜阑人静,茂密树林中两人身体相贴呼吸交融,在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中,两朵绯红慢慢爬上脸颊。
“你……”
羞涩的仰起头,下一刻闯入他带着笑意的双眸,笑意?
刚生出的旖旎顿时土崩瓦解,怒瞪了他一眼,这厮肯定是故意的。
想甩袖而去,刚迈出的步伐因为渐近的脚步受惊一般迅速收了回去。
诧异的看着倚在树后的人,果然,香艳场景看多了会有后遗症,感应还不如一个凡人来的敏捷。
幽深的小道上闪过一道匆忙人影,正是那顶绿帽子的女主角。大概一刻钟后,另一道修长身影不慌不忙踱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刚从*里抽身而出的红晕,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脑海里浮现红柳行色匆匆却羞涩甜蜜的脸颊,千般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女人呐。
青阳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忠诚的、温柔的、安静的,仿若影子一般跟在顾麟身后,时至今日我才了解到在这个文弱的男人身体里隐藏了如野狼一般的警觉。
他的视线每掠过一次,我的呼吸便卡在嗓子里一次,身体不由自主往苏逸怀里缩,简直要藏进他身体里去。
脚步声见想见元,最终了无踪迹。我抚上胸口,大大舒了口气。
头顶传来肆无忌惮的轻笑,我的动作一僵。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一只妖。”
“……我这是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草惊蛇。”
胆子小的人往往更爱面子,再闹下去某人可真要生气了,苏逸敛了笑意,眼里闪着晦涩不明的光亮。
眉心贴上一抹温热,转瞬即逝,皮肤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这是个不包含任何*色彩,近乎膜拜的亲吻,却比同床共枕更让我心动,我和他之间似乎有了一道微妙的联系。
苏逸被她怔怔的模样逗乐,像从前那般抚上她的发顶。横空劈出一道戾气,生生将他的手掌迫开。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半空缠斗,玉遥原本就对公孙仪无甚好感,如今怒火中烧手下自然不会留情。再强大的人终究只是人,*凡胎,怎敌的过一脚踏入仙界的精灵。公孙仪渐渐不敌,外袍被拦腰划成两半,一半在地一半在身,看起来格外滑稽。公孙仪眼神立即冷了下来。
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也就懒得去管,三更半夜的既然他们都无睡意,不妨练练身体。
玉遥被他瞪了一眼,只觉遍体生寒,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更快更狠,却只向他身上的衣服下手。
地上碎片越来越多,我嘴边的戏谑越来越大。看向玉遥的眼神带着赞赏,这招儿可真够损的。
那厢被压迫许久的玉遥公子爆发了,剥衣服剥的越发得心应手,心中念念有词:调戏宫主,我让你调戏宫主,她是你能调戏的吗,就算苏长老……勉强才可以,看我不把你剥光挂在比武台上……
眼前浮现出一双深邃晦暗的眸子,再想到苏长老对宫主近乎变态的占有欲,玉遥拿着竹笛的手颤了一下,浑身充斥着杀气,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莫要殃及池鱼,莫要殃及池鱼。
在他势如爆竹的攻势下,雪白里衣被挑开。玉遥身体一僵,愣愣看着左胸那道一寸长的伤疤,整个人风中凌乱。
蔻红就在这时赶来,看着绷着一张脸,衣不蔽体、狼狈非常的公孙仪,诧异的唤了声:“苏长老。”
迎上她怀疑的眼神,我摊开手耸耸肩,表示我什么都没做。幸灾乐祸的朝另一边看去,啧啧,腿都软了。
一种令人舒畅的平衡感油然而生,谁说妖就一定得胆子大。
天色微曦,院子内外已经有人往来,小心翼翼躲过早起的人,偷偷从窗户跳进去。
平日里比谁都要勤奋的人此刻面朝里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倒有些像小孩子闹别扭。
走到床前,戳了戳他僵硬的脊背。
没反应。
坏手穿过腋下顺着襟口探进去,轻轻摩挲着那道微凸的伤疤。
闭目的人眉头皱了一下,天旋地转,恢复清明时已经躺在里侧,伤疤正在眼前,睫毛的每一次煽动都会碰触到。
轻轻吻上,眼里带着不自知的怜惜愧疚还有转瞬即逝的复杂。
明显感觉到身旁人的轻颤,勾起唇角却不敢出声,有人还在气头儿上。
“若不是这道伤疤,你还真有可能被玉遥扒光。”
“我是该感谢你的事不关己,还是该谢谢你当初刺了我这一剑。”
☆、49。1 不吃熟的
“那我是该感谢你的冷眼旁观还是该谢谢你,刺我的这一剑?”
手指似乎还沾染着当初一剑贯心的感觉,讪讪从他胸膛收回,却被他牢牢禁锢。
抬起头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的强硬、执拗令我萌生悔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起身离开,突如其来的空旷韩亮令人心头一颤。背对着我,苏逸的身影隐与昏暗,他开口,声音深沉压抑:
“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会帮你得到,更别说玉蔻宫主的位子。”
眼前又浮现他满身血腥,倒在地上的场景,记忆中那双满是不可置信的双目同眼前这双完美结合。我闭上眼睛,微愠。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在斤斤计较。”
他缄默不语,嘴角轻抿。视线再不敢向上移动,我在怕什么?那双眼睛中的任何情绪,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气氛有些沉痛,这跟以往每一次闹别扭都不一样,相同的是,这一次还是我最先缴械投降。他的背很宽,背影太过孤冷萧索。
轻轻走到他面前,额头抵在他胸口,将全身重量都依托于他,轻轻磨蹭着,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
“当初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当我是走火入魔,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着她如小狗乞怜般的举动,苏逸轻叹了口气,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多了几分无可奈何之感。
“你不生气了?”
“属下不敢。”
有人破涕而笑,嘴角掩着苦涩;有人温柔安抚,眼底波澜闪烁。
不是故意。这句话六年之前他尚不会相信。薄剑刺穿他的胸膛,没有丝毫犹豫,那一刻,他清楚感觉到来自她身上,浓烈的恨意。之后,她在他床头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五天五夜,寸步不离。
敲门声响起的有些突兀,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为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人不识相。
未等到主人允诺推门而入,如此不拘小节的除了风扶远还有谁。
看到伫立床前的身影,风扶远笑道:“你已经起了,怎么就起了呢。”
没有在大堂里见到公孙仪的影子,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勤勉惯了的人竟然还没起床,当时他那个兴奋啊,巴巴跑过来欣赏,却只是一场空欢喜,着实有些可惜。
公孙仪淡淡瞅了他一眼,径自去开窗户。
“等等。”
深深嗅了几下,风扶远眼里浮现暧昧。
“看你的样子已经清醒多时,却连窗户都没有开,反常即妖。某人怕是在金屋藏娇?”
说完,煞有介事的在房间内转了几圈。
那厮忙着“捉奸”的时候我已经回到房间,好险,我可是严格遵守了某人的交待。
刚坐下门外就传来声音,顾麟那老匹夫要请本宫主共进早餐,不去多可惜。
为了这顿饭我还特意换了身绿色的外衫,扎眼的颜色看得蔻红直皱眉,我却喜欢的紧。
这一折腾就有些迟了,行至大堂外不出意外听到几声抱怨,我浑然不觉,展示了极大的宽容。
人都到齐,熟识的面孔一个不少,将本宫主排除在外则更像一场家宴。早餐竟吃出眼花缭乱的感觉,不觉替公孙仪肉疼。
“院子里人多手杂,竟然怠慢了宫主,老夫已经处置了厨房那些人,还望宫主莫要介怀。”
言毕,竟真的起身向我作了揖。
本宫主倒没有表现得大惊小怪,从年龄上来说我长了他几千倍,从种类上说,我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个级别,便也坦然受了。可这副姿态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成了欺辱和挑衅,这一点从在场人的脸上就能够明显体会出来。
我开始佩服自己,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安之若素的继续待下去。
幸亏顾念赞了声菜色不错,这才打破了僵局。
为了这顿饭我可特意换了个大的帷帽,可为了维持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也只些微用了些点心,多少有些憋屈,可目光一触及到顾麟身边的美娇妻心情便如雨过天晴般舒畅起来,隔了两个座位的青阳,一如既往的安静平和,完全看不出昨晚纵欲的模样。
视线在三个人身上徘徊,眼神越发灼热,愉悦的心情连身边的人都有所感染。
“看来今日的饭菜很和宫主的口味。”
我看了顾念一眼,不忍心让他冷场。
“霾山顶上餐风饮露自是不必人间美味佳肴。”
他因为我的回答展露笑颜,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亮光。
“不知哪道更得宫主青睐?”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他的没话找话。却还是指了指那道凉拌青菜。
他怔了一下:“为何?”
“颜色很好看。”
他还欲再问,被顾麟以不礼貌好生训斥了一番。
“这位姑娘不妨坐下来一起用些?”
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我身后的蔻红所说,不由得怜悯看了顾老匹夫一眼,这不是找着给自己下不来台吗。
果不其然,蔻红冷眼扫了眼餐桌,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吃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