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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希白觉得这笑眼熟,回想十几秒,一拍桌面,“你怎么就学回之笑得那么寒碜人呢!”
“……希白爷爷说正事儿吧,您这是要请吃饭的节奏?还是想拜师?”灵枢听过洛离说,京城人说话干脆利落,尤其是老一辈,跟他们聊天少拐弯抹角,省时又省力。
“拜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萧希白还是没说出什么正事。
燕回之无奈一笑,“原本打算遇上了再一起合奏几曲,希白的手风琴和我的葫芦丝都在家里。”
“远么?”洛姐中午出不来,他倒是可以逛久一点。
“不远,就隔壁山头。”萧希白道。
“嗯,谢谢你们这么喜欢我,我会努力做出大家喜欢的音乐。”貌似偶像都是这么跟粉丝说话的,灵枢为自己的记忆力点赞。
“……”这句话好突兀,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两位老人都凝滞几秒,然后无言以对。
------题外话------
明天要考试,或许会晚上才发。
么么哒一个。
☆、第114章 灵枢萌萌哒
所谓隔壁山头,坐专属坐骑也得50分钟。可惜老人简朴,使用的坐骑还比不上灵枢眼馋许久的常少卿的阿斯顿·马丁。研究完座椅的舒适度,灵枢才注意到奥迪Q5的窗玻璃不普通。
他敲了敲。声音沉闷,足以听出里面掺了杂质。灵气悄然跃于指尖,不一会儿将结果反馈回来--比玻璃水杯坚硬无数倍。
并未接触过防弹玻璃一词的灵枢好奇心根本停不下来。
两位老人笑着看他,也不劝阻。
司机叔叔走的路都不堵,灵枢一路也没闻太久会让他难受的汽油味。尤其在进入“隔壁山头”的地界时,空气清新度堪比T市,清清爽爽,宛若雨后。
“希白爷爷,这山叫什么名字?好像蛮不错的。”
“涌泉山。”
“咦?山上有活水?”洛离还住在清水城时,灵枢就盼着上山泡个凉水澡,可没等他恢复实体,洛离就搬走了。年华小区附近也有山和水,但湖水是死水,隔壁村的村民还经常往里面倒垃圾,他远远看一回就没那个念头了。
“自然。”
“自然有吧?不然名不副实了。”
“你还知道成语?”萧希白哈哈大笑,紧迫地盯着他,“你想看活水?”
“嗯呐,灵枢想泡凉水澡许久了。”
巴巴的语气听得燕回之轻淡的眸中也漾开浅浅的笑意。
“哟,生活要求还挺高。”萧希白故作夸张状,“你这个头站水龙头底下随便冲不成?非得在活水里泡?”
“不一样的。”灵枢也试过用酒店浴缸上下一起放水,但感觉就是跟在活水里不一样。他最希望能像洛离和燕泽那样在偌大的高原湖里畅游,逗逗成群结队的鱼群,撩拨慢悠悠漂浮的乌龟,饿了啃花蛤,渴了咬海藻……
“怎么不一样?”萧希白饶有意兴。
灵枢甩去一个极致纯洁的疑惑白眼,“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萧希白无语。
奥迪Q5匀速爬上山腰,灵枢看着越来越多的迷彩军人,眼中疑惑加深。当哨岗对车里的老人眼神发亮地敬礼时,他更不解--原来京城对“最后一片净土”的活泉水如此看重。希白爷爷和回之爷爷备受尊敬,大约因为他们是传说中的投资人?
他会这么想很正常,五千年的空白不是几个月能填补完的。修真界的秘境圣地也有大门派弟子日夜守护,兼有各种大阵,比荷枪实弹夸张多了。
透过后视镜,燕回之越发觉得灵枢那双灵动的圆眸合眼缘,隐约透着的熟悉感也叫他心头微动。
汽车先停在燕家门口,萧希白毫不客气地用客厅电话让家里佣人将手风琴带来,继而告诉灵枢,“今儿就让你听听我的真本事!”
“好。”灵枢有点心不在焉。
他神识延伸至远处,探得山顶有一潺潺溪流,上游正是一眼活泉。活泉汩汩地冒着水,清澈可见底下枯叶与卵石,明暗交替,疏影流光。
不知与空间灵溪有何不同……
“小娃娃别自大,切记人外有人!”萧希白以为他被大房子迷住了眼,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久等不到回音,再看小娃娃已不知神游到哪里。
“灵枢!”
“哎。”标准的胡同音,灵枢不紧不慢地斜了视线。
替主人家泡茶的佣人瞧着一向直率无赖的萧希白吃了瘪,几乎忍不住笑。
好在燕回之已从书房拿了葫芦丝下来,堵住了他继续冲动的劲头。
灵枢马上站起来笑得纯良,提议道:“附近有角亭么,我们到空旷的地方合奏吧,顺带体验一下曲水流觞什么哒。”
“好好说话。的就是的,说什么哒。”萧希白哼了声。
“因为灵枢萌萌哒。”灵枢歪头眨眼,白嫩脸蛋羞出两抹微红,萌得候在厨房门口的佣人一脸血!
萧希白、燕回之:“……”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最后还是拗不过小娃娃,两位老人只能看着三尺高的灵枢一手扛着跟他差不多高的手风琴,一手抱着也差不多高的葫芦丝,一蹦一跳地往山上走。
老人相视一眼,眸中笑意相同:虽有些执着,但性子是好的。
在山顶溪边饮茶对弈的老人们不少,他们都是华夏具有大智慧的人。一位视力不怎么好的,远远就朗声大笑,“老萧、老燕,你们那手推车还是全自动的呐?回去捎带一个二胡?”
“手推车”灵枢脚步不停,呵呵地笑,挪开挡脸的葫芦丝竹管,朝声源方向露出纯白的傻笑。
都说小孩对外界气息最为敏感,在座的老人都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年代,身上气息哪怕收敛许多也掩不住岁月赋予的气场,前来探看的小辈总被震得说不清楚话。仅有的几个“临危不乱”的,现在都有自己拼来的锦绣前程。
看见这一傻笑的老人心中欣慰又期待。
视力不好的老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露出几分惊疑,“琵琶演奏大师?”
灵枢矜持低眉,“不敢当。”
“哈哈,有什么不敢当?我说了好就是好!”萧希白似乎有意为他助威,声音朗朗,旁边凉亭里的老人们都听见了。他大约也忘了刚才在燕家说要让灵枢学会谦虚的人是谁。
“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视力不好的老人示意勤卫兵把他的二胡拿来,“就一曲《十面埋伏》,琵琶曲中的经典!”
灵枢把葫芦丝和手风琴归还原主,拉开背包,有些迷惑,“老爷爷,我为什么要向您证明我的琵琶技艺?我老师说,音乐不分等级,心有所感时,乱弹也是歌。”
老人一时滞住。
燕回之轻笑,“第一次听灵枢提起你的老师。”
“嗯。”似乎有些害羞,灵枢拨了拨琴弦。
在场有对音乐研究颇深的老人当即叹道:“清脆宛转,回音悠长,几无杂质,好琴!”
“过奖。”几千岁的枇杷木做出来的琴自然是好的。
童稚又认真的话语让旁人微微一笑。那要用二胡拉《十面埋伏》的老人怔了怔,摸摸下巴短短的胡子,“我怎么觉得你这娃娃有点眼熟?”
“诶?”灵枢一愣,掏出手机点开自拍,左看右看,“灵枢不是大众脸。”
“噗!”萧希白一边笑一边点头,“说起来我也这么觉得过。说不定我们认识你的父辈或祖辈呢,灵枢到底是哪家的孩子?”
“我……”灵枢眨眨眼,“才不告诉你们。洛姐说,在外面不能把私人信息说出来,我也算一只小土豪,肯定有眼红的人在暗处盯着。”
“哈哈,这儿可没什么暗处的眼红的人!”二胡老人笑。
“谁说没有?那儿就有一个!”灵枢伸出白胖食指,指向不远处一棵红黄相间的大枫树。
“……那儿有人?”萧希白望向亭外一名军人。
军人迟疑地低声道:“不清楚。”
“清清楚楚的红色叶子!”灵枢忙补充,“妈妈说以形补形,红眼睛的人肯定藏在那儿!”
“……”众默几秒,爆发出大笑。
欢乐过后,带了乐器的四人开始合奏《十面埋伏》。这曲子最常见的是古筝版和琵琶版,掺了葫芦丝、二胡与手风琴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听。
可这一听,倒不比听音乐会差。
连最初挑刺逗乐的二胡老人都对灵枢竖起大拇指,“鬼才!”
灵枢捂嘴轻笑,微羞却满足。
众人又合奏了几首名曲,皆完美无匹。而这一份完美,好些人都听得出是灵枢协调出来的。
二胡老人终于憋不住最大的疑惑,“这么聪明的小娃娃你们从哪儿找来的?留在这儿跟我们这些半吊子玩真是浪费了,赶明儿送到我二儿子家的那儿去,准能拿个一等奖!这控场力,绝了!”
萧希白嘚瑟地抬下巴,“缘分所致。”
“这么说我今儿碰上了也是缘分。”二胡老人又摸了摸胡子,低头问,“灵枢?是这个名字吧?你想不想参赛?以你的水准一定能拿奖,到时候能开演奏会,能挣钱买更好的琵琶。”
“这是最好的琵琶。”
“好好好。”这一点无可辩驳,老人又道:“等你长大了肯定得买新的琵琶,先攒着。”
“老爷爷您多虑了,老师已赠我大琵琶。”灵枢笑得纯善温软,如水一般,他嫩白手指轻轻拂过琴弦,硬是拂出两分高远意境,“如希白爷爷所言,有缘千里来相会,过不久我便离开京城回家。此前,送各位一曲原创的《无忧》,你们是第三拨听众哦。”
第三拨……他们需要自豪一下么?
清越音符从他指间诞生,与轻微的潺潺流水声、浅如蝶翼扇动的风声融为一体,有些快乐,有些缠绵,还有些轻松。
燕楚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亭外十步之远。
《无忧》。
似曾相似的曲调终于让他想起对灵枢的熟悉感源于何处。
那双黑瞳极似小七,他却因那份过分活泼灵动的神采而刻意避开了这个可能。
工作偶尔与燕泽有交叉的燕楚是七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