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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
“也就四五岁吧，白白嫩嫩的，背着个卡通包，特会说话。尤其是那双眼睛，和你们家小七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觉得老人合眼缘时，灵枢便撤了脸上的幻术。
“这么巧，我昨儿也碰见一个跟小七有一样眼睛的小孩儿，也是四五岁。”燕楚说着把手机拿了出来，上面的照片是他从餐馆监控截图下来的。
“就是他！”萧希白语带感慨，“怎么能这么像呢，要是我家小西也有一个也好了。”
燕回之听得好笑，说得好像灵枢就是他家小七的孩子似的。
燕楚心一跳，脑海中瞬间闪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推测。
☆、第113章 谢谢你们这么喜欢我
复赛作品洛离一共花了19个小时，她并非最早，但比起基本两个白天都在大楼度过的选手们，也算快了。
米诺大赛很严格，未完成不能离开，否则不管是什么原因，均视为完成。
第二天清晨，洛离准时六点起，精神很不错。
半决赛在五天后举行，她打算先玩一天。问了灵枢，他的提议是先吃三份鳕鱼堡套餐……丰富的早餐后，洛离决定去海底世界，“博物馆和景点都去过了，灵枢应该没去过海底世界吧？我也没去过。半决赛后我们再去游乐场，如何？”
“好哒。”灵枢是去过海底世界的，还偷偷拔过蛟族的胡须呢。他只好奇现在的水族弱小到什么地步。
他们去得早，狭长的玻璃隧道只有零星的游客，安静得反而真有一种置身海底世界的感觉。水族种类很多，可都没能让灵枢激起斗志，看了十分钟便没了兴致。洛离亦如此，心想，本着不遗憾的打算来，却意兴阑珊地归。
然后去了博览馆和水族馆。
两人打算去其他地方吃午餐时，听见广播说美人鱼表演即将开始。灵枢凝回实体后对“美人”一词颇为看重，闻言眨巴水润的眸子，“美人鱼是什么鱼？”
“人面鱼尾。”
“诶？想看！”难道是蛟族后人？居然弱到被人围观的地步……灵枢一想如今水质被污染得那么厉害，景观用水绝对在污水范围。说不定它们的天赋还比不上洛姐呢。
那小眼神儿闪得像节能灯，洛离笑着点头。
当看见水中只穿比基尼的金尾美人鱼，灵枢囧囧有神，“美人？鱼？”
“嗯呐。”洛离也是第一次见到金色鱼尾的人鱼，视觉冲击更强烈。
“这是人吧？”灵枢扒上栏杆凑近了点儿，生怕自己是因为光线折射才产生了错觉，结果显然不是，“鱼尾粗制滥造，差评！”
临近中午，游客不少，听见他这么说纷纷大笑。
“又不是动漫和大电影，海底世界这个也差不多啦。小朋友要求别太高哦。”有漂亮的阿姨揶揄。
“才没有很高。”灵枢咕哝，松手跳到洛离身边抱大腿，“走吧。”
去过海底世界，灵枢对游乐园的兴趣也不大了。那些还没公园两位老爷爷好玩呢。
洛离成功进入半决赛，五人一组，也是命题，但是小组赛。五人合作完成一副作品，全程监控，由评委打个人分，分数最高的6人出线。
洛离所在的小组中，有那位十岁的小神童。其余三人分别是大四、研一、博士生。哪怕知道能闯到半决赛的不可能是差生，对他俩态度依然不太好，讨论方案时总若有似无地忽略他们的意见。
小孩方睿安头一次受到这种冷板凳，被气得脸色微白，小嘴抿得紧紧的。
洛离并不恼，知道他们不愿接受自己的意见后，便在一旁整理材料。
三人讨论到最后竟争吵起来，大四女生姜雪擅长现代风格，研一男生李硕擅长西式风格，博士男生张思诚更倾向炫技的古风。争执不下时，姜雪发现洛离和方睿安微笑着聊天，怒气神奇地转移到他俩身上。
“你们有没有团队意识？我们定方案的时候怎么能在一边玩游戏？还不过来！”姜雪几乎要把马克笔戳到洛离脑门上。她说是生气，眼睛却紧紧盯着洛离的脸，不时闪过嫉妒。
李硕与姜雪出身同一所名牌大学，本科时就认识她。最初觉得这位学妹挺刻苦努力的，可时间一长，他发现她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女同学，就没一个比她好看的女生。本身她五官不错，就是皮肤差了点，隔三差五就长个痘痘，虽然消得也快，可给人的印象就是满脸痘和雀斑。
听说姜雪也曾向人讨教过护肤秘方，但无一成功，久而久之，她对貌美肤白的女生成见特大。
李硕惊艳地望着洛离健康白皙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谁叫姜雪背后有个官位不低的舅舅呢？
方睿安先洛离开口，“我们都不凑上去讨嫌了你还想怎样？不能好好说话吗？”
方睿安家境不错，父亲在当地是有名气的企业家，母亲也是令人尊敬的记者，从小娇养着，没受过大委屈。他原先不吭声是因为父亲的叮嘱。
“先忍让，再出拳。我们家安安也不是任捏的软柿子！”
姜雪冷眼斜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毛都没长全还想跟我争话事权？”
话事权一词出，李硕脸色微青，张思诚却拿起马克笔，似乎十分专注地看着草图。
“你吐一个我看看？”方睿安挺起小胸脯，眼神冒火。
“你找打吗？”姜雪扬手，“我今儿就替你家长管教管教你！”
微黑的手臂落下，却不太自然地拐向一旁收拾着文具的洛离脸庞。李硕惊奇地叫出来，洛离闻声扭头，姜雪落空，还因为用力过大而踉跄几步，撞上桌子一角。
好在是塑料桌，没磕出伤。
方睿安想笑，基于礼仪憋住了。
洛离瞥了李硕一眼，后者稀里糊涂地把姜雪扶了起来。待姜雪揉着膝盖瞪向他们，洛离拿起一张A3纸，淡淡道：“我和小安把三位的想法都整理到这张纸上了，大家的想法都没问题，只要加以润饰，辅以亮色，作品也能拿高分。”
方、李、姜：“……”
张思诚眸子有异色一闪而过，垂眼看一下手中的草图，嘴角溢出一丝莫名微笑。
洛离的声音轻淡有力，几人听着渐渐没有争吵的心思，陆续提出自己的意见，看起来和乐融融。
当洛离不说话，姜雪便故态复萌，甚至连借方睿安当幌子这招也弃之不用，直接地针对洛离，仿佛不把她的脸弄破弄脏，她就不认真动手。
“脑残至斯竟也活到了奔三的年纪。”在姜雪第三次“不小心”划破模板，洛离终于轻笑，表情单纯，仿佛说的不是讽刺。
高中毕业后，女生开始不喜别人提及年龄问题，更何况任性骄纵的姜雪？她才二十出头，就被归为奔三的一员，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听。
“你嘴巴放干净！”
“没有像一些人将吃饭用的器官当成排泄用的。”洛离拿起黑色的马克笔，往脸上划了一道线。
张思诚最先反应过来，劈手夺过马克笔，终于说出第一句讨论之外的话，“洛离，不至于。”
把一个女生逼到这个地步，等门一开，不管是其他选手还是评委，都不会对这个房间有好的观感。到时候他表现得再淡然再专注作品又如何？连队友都维护不了的大哥，也许以后也保护不了方案？
所有公司都会这样想。
张思诚也对姜雪说了重话，“三番两次连基础概念都弄错的人，我有理由认为你不是走正常途径进入半决赛。如果没记错，这种情况下，我可以向组委会申报剔除。”
“没记错。”方睿安红着脸声援。
这一点规则是方爸爸特别告诉他的，就为了他出彩后被怀疑时也有个准备。
李硕也鼓起勇气，“是啊，姜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先干活吧。”
姜雪脸臊得厉害，昨天才消下去的痘痘忽然蓬勃发展，痒得她只想离开房间。可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不断提醒她，这个机会不可错过。哪怕进不了决赛，只要做得好，半决赛选手也能有很好的前程！
想起舅舅教过的为人之道，姜雪握紧拳头，讷讷开口，“抱歉，我太紧张了。”
洛离笑得坦荡荡，“那么，我刚才调节气氛的话好笑吗？”
“噗哈哈哦呵呵！”监控室里发出奇异的笑声，听得旁边的评委手臂直起疙瘩。
与此同时，背着小琵琶和小翠的灵枢又来到悠然亭公园。来这儿锻炼的老人基本都有一技之长，且都不比电视节目差，灵枢觉得他们比美人鱼表演有趣多了。
啪啪啪。
萧希白扭头，发现发出这种声音的就是灵枢，马上乐了，示意燕回之也看一眼。
短短的身子还没红色鞭子长，让看的人更担心他会被鞭子甩出去。水边柳树，木座椅上的小书包里蜷着一只小折耳猫，只露出小小的脑袋，眼睛水汪汪的，全是纯澈的茫然。
“灵枢！”萧希白大喊。
“诶！”灵枢狠狠一抖，软鞭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声。小翠被吓得缩进包里，再也不肯冒头。
走到亭子里，灵枢毫不客气地接过燕回之递来的温茶，豪迈饮下，随手擦掉嘴角的水渍，问：“两位爷爷今天下象棋？”
“是啊。你今儿怎么玩起鞭子来了，小心打到自己。”萧希白只看一眼就知道鞭子是劣质货。
“路上一个姐姐送的，盛情难却。”灵枢把软鞭往粗白的手臂上缠了好几圈，还剩下半米多长，便松了几圈，把剩下的都缠在腰上，也没抬头，“呐，我会小心的。”
萧希白又笑，“中午要回去吃饭吗？”
“嗯？”灵枢眨眼，满满的疑惑。
“还跟希白爷爷留个小心眼儿！爷爷拿枪冲锋那会儿你爷爷都没出生呢。”
灵枢心想：确实，我爷爷现在还没出生呢。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萧希白觉得这笑眼熟，回想十几秒，一拍桌面，“你怎么就学回之笑得那么寒碜人呢！”
“……希白爷爷说正事儿吧，您这是要请吃饭的节奏？还是想拜师？”灵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