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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眉角一抽,难以想象两个小时前如漫画妖怪的杀马特青年卸了妆居然是不比她大多少的清秀少年……这让她怎么反击?
“我确定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可以好好说话么。”严肃地说话,顺便朝萧贺熹飞去正直的一眼。
而这一眼看在秦晚诗眼中,却是少女广撒网的标志,对她的观感立刻降到最低,不耐地扯了扯萧贺熹的手臂,示意他马上离开。
萧贺熹却微笑,不动如钟。
“我对你的印象很好,你可以考虑一下和我订婚,我会对你很好。”吕东冬神色诚恳。
“多谢你的喜欢。我有感情稳定的未婚夫,很抱歉无法对你作出回应。”默默有种演话剧的感觉。
“他?”吕东冬冷眼看向一侧。
常少卿躺枪,有点儿想笑,但还是复制了洛离版的严肃认真,“我妹妹说的没错,请你收心。”
“……是谁?我要挑战他!决斗!不死不休!”
萧贺熹终于噗地笑开,他是在场三个男人中长得最高的,足有186,有点俯视不足180的吕东冬的意味,弧度勾得很到位,逼格与身高相衬,“跟他比,你是白斩鸡。”
吕东冬:“……”
默了好几秒,吕东冬眨眨眼,有点惊吓的样子,想后退却硬是稳住,而后壮胆似的挺起胸膛,“萧书记!”
“嗯。”
“这位美女未婚,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等萧贺熹说话,他又道:“这是我的私事,希望您不要插手。”
“真巧,她是你父亲也惹不起的人托付我要关照的人,你觉得我可以袖手旁观?”
吕东冬一愣再愣,“我父亲也惹不起的人……就是她的未婚夫?”
萧贺熹但笑不语。
大抵是他风淡云轻又自信十足的表情刺痛了少年某一根敏感的神经,他咬牙大声道:“他的对手是我的父亲,不代表我也要避其锋芒!”
“哦?”
“你再怎么恐吓我都不会退缩的!”
“我觉得……”
“我不要听!你这个大坏蛋!”
“我只是想说……”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屈服!萧书记,莫欺少年穷!我现在斗不过你,不代表以后也打败不了你!”
“我想说的她早就走了。”
“你等着……走了?”吕东冬这才从誓要打败恶势力的决心中醒来,左顾右盼,果然没找到一见倾心之人,又愣了,“什么时候走的?”
“在你说避其锋芒的时候。”
吕东冬:“……我们果然犯冲!再也不见!”说罢急吼吼往外跑。
心情就像逗过小成和闪电,萧贺熹含笑进了电梯,点下定好的包厢楼层。
红色数字不断上升,很快定在“4”上。秦晚诗一入包厢便松开他的手,冰雪容颜极为寒冷,毫无感情地问:“她是谁?”
“嗯?”
“那个女人。”
“很难猜?”萧贺熹一笑,递她菜单,“这儿的大厨不必大院的差,你试试。”
“我不信。”秦晚诗看也不看,推了回去。
“南方菜你很少吃,先试几个清淡的。酿豆腐、清炒芥兰、鱼香茄子……甜点就要一个桂花酒酿圆子?如何?”
“随你。”二十多年的交情,秦晚诗知道这时候急不得,只能先应。
萧贺熹在桌上的平板上点了几下,喝了口热茶,“我每周都来这边吃一次,平时都快吃不下自己做的了。”
“嗯。”秦晚诗随口应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那个人是谁?你不是会照拂别人未婚妻的人。”
“你觉得自己有多了解我?”
“西子。”秦晚诗皱眉。
“哎。”
“说吧,她说的未婚夫是谁?”秦晚诗紧紧盯着他。
萧贺熹闲闲地点着茶杯,笑容慵懒,“你猜得对。”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秦晚诗声音微微拔高,“上个月回家根本没听说!燕大姐还在给他找。”
“你认为阿泽需要找名媛?”
秦晚诗心底一寒,“你明知道……”
“你也明知道。”萧贺熹终于摆脱笑容,一瞬不瞬地凝视她,面无表情,眼底藏着暗沉的悲哀。
“抱歉。”秦晚诗深呼吸,别开眼,“或许我不该来找你。”
萧贺熹再度微笑,很标准的礼貌与温和。
☆、第99章 让我挣扎一下
“这是基地的特效药,你拿着也算多个护身符。”秦晚诗拿出两个玻璃瓶,放到桌上,起身准备离开。
“不需要。”萧贺熹岿然不动,微微抬眸,冷凝了哀色。
“我认为有的。”
“晚晚,有必要么。”男人浅浅地蹙起眉心望她,美丽的凤眼褪去伪装与冷漠,充满清澈的疑惑,一如十年前。
秦晚诗忽然怔住,抬眼飞快地看他一眼,推门离去。电梯显示在9楼,她不想等,转走楼梯,却在3楼拐角迈不动脚步。
十年,将近她人生的三分之一。
十年,原来追逐一个人已经这般长久,久到此刻想起竟仿若过眼云烟。
十年前,她以最残忍的方式拒绝了他,事后满怀歉疚惴惴不安,生怕他一句话让她恋慕的人从此不理会她。
但九年前,她喜欢的男生突然离开京城远赴基地,她以为是他搞的鬼,否则以那人身份无需去往最危险的前线。从此她收回自己的歉疚,以最冷漠的姿态面对他,在旁人以为他做错事时保持默认与委屈。
五年前她终于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误以为,可她已无法再歉疚。他一言不发,她喜欢的男生才愿意多照顾她一点,她很享受这一点照顾。
五年前一次聚会终于让他知道她的心意,他当时复杂的表情至今记忆深刻。
三年前,她在手术台上的失误葬送了一条鲜活生命,也让那人看清她的心意,但却将她当做最为普通的路人。为了挽回,她恳求他接线,最终听见他第二次的告白。
一年之前,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那是因为他爱她。
然而,从十二岁至今,她什么都愿意为燕泽去做。
为什么她要因为他喜欢她就接受?为什么燕泽要因为她喜欢他而远离?如果萧贺熹不喜欢她,他又怎么会对她那般冷漠?
秦晚诗想不通,曾暗自委屈,也曾潸然流泪。她在所有人面前坚强清冷,可所有人都认为她应该接受萧贺熹,所有人都未曾想她其实也可以和燕泽在一起。
为什么两块冰不可以在一起?如若燕泽愿意,她也可以化为一团火焰呐。
那个少女……
秦晚诗打开手机相机前置摄像头。
常日的风吹雨晒让她皮肤不再白皙,虽然是健康的浅小麦色,也无法掩盖经常熬夜产生的青黑眼袋。她在基地是最美的军医,回到京城甚至无法和家世比她低的名媛们相比,在T市这么个小地方更比不上十七八岁的鲜嫩小姑娘。
西子说喜欢她,也是在她最美的十七岁。
十年后,他不再宠她,不再帮她,也不再爱她。
秦晚诗不愿佯饰太平,她只想和燕泽在一起。
萧贺熹今天是警告,也是提示。秦晚诗无需再查也能确定那少女就是燕泽正在谈的对象。真巧,居然让她在这个时候见到她……在这么好的时间点,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这份机遇。
秦晚诗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坏女人。早在中学时代,为了尽显自然地争夺燕泽前座的位置,她可以伪装开朗,十八般武艺,应对无数猜疑、嫉妒、不满。因为他,她开窍得比同龄女生都早,终于达到与他相提并论的优秀。
包间里,萧贺熹吃着美味的晚餐,一边看着玻璃瓶上的服用说明。
一小块纸片,足以证明这是小规模生产的药物。
“用于大出血(包括动脉破裂、产后血崩),可外敷、可内服。”
他拧开瓶盖,一股如薄荷般清新的气味袭来,隐约有些熟悉。萧贺熹无灵根,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但他偶遇过谢阳成修炼的时刻,对那种气场有所印象。不过一种是味道,一种是气场,他暂时联想不到一起。而当他想起,也是T市恢复安宁的时候了。
秦晚诗找来大堂经理,直接地问:“和常董一起进餐的女孩是谁?”
大堂经理是萧贺熹的人,对秦晚诗也不陌生,笑笑道:“秦小姐问的是洛小姐?”
“洛?”
“洛小姐是常董亲弟的校友,就读于位于清水城的华侨中学。”
“她是怎么认识西子的?”秦晚诗作好奇状,有些吃醋的样子。
大堂经理微赧,大概觉得碰见上司的私事了,卖力地解释道:“洛小姐与萧先生是通过七少认识的,她跟七少……”
燕泽同样是他的上司,所以他话只说到一半。
秦晚诗得到了洛离的基本资料也满足,不再多说,恍然大悟地走开。
她本打算住萧贺熹家,但方才闹了矛盾,且有些事情在保全严密的碧江小区不好做,所以到附近好评挺高的酒店新订了房。然而,T市最近的风气真的不好……她刚下出租车,居然被飞车党抢了包。
“抢劫!”
酒店因为环境优美才获得高分,因此是从大马路拐进来的,附近人烟也不多。秦晚诗一看这个环境就懵了,忙让正在掉头的出租车去追。出租车对此司空见惯,反正车钱也收了,觉得这种大小姐也不差一个提包,憨憨地笑笑,踩下油门走了。
“恶心!”秦晚诗低咒。
“砰!”还没飞回大马路混入车流的摩托车很突然地倒地,滑到一边的马路牙子,飞车贼头昏脑涨,正想撑着起来,却见两个年轻人捡起了地上的包,并朝他微笑招手。
两人虽然年轻,却一看就不是善茬。飞车贼惊出一身冷汗,明白自己这是遇着高人了,啥也不要了,推着摩托赶紧跑。
秦晚诗踩着小低跟哒哒哒跑来,发现两人正好奇地拿着一个玻璃瓶,心里一寒,面上保持急切和感激,挤出一个后怕的笑容,“谢谢你们了。”
吕东冬摆手,“不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喏,你的包。”
“谢谢。”秦晚诗看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