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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醒来以后变得这么快……秘境里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低低的呢喃声饱含无助与迷惑,燕泽心脏一痛,几乎窒息。
如果可以,他也想永远不醒。而世间,并没有如果。
“一个习惯的养成,需要21天。”洛离收拾好部分情绪,艰难地勾起嘴角,失神地盯着他的双手,“不在一起吃饭、看书的天数,刚好21。小七,你习惯了吗?”
怎么会习惯。他每一天都在深深地想念她,想到每天只睡3个小时,梦中都是她。
沉默有时候是最锋利的武器。
洛离缓慢地眨眼,“第一次在维尔坎拉,你说你不是他,我也不是她。然后我告诉自己,不要抗拒地去喜欢你。我花了很长时间做心理建设,最后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喜欢你。你假期那么少,大部分还给了我,我想,这样的男人,即便爱不到终老,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人,总让我暖到心里最深处。”
“阿离。”他沙哑地打断她的话,“你才是最温柔的人。”
“我与你分享秘籍、丹药、法器、灵宠,为的不是维持平等的关系,而是相拥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因为我知道,你前二十年的世界,我一点儿不知道。”洛离似乎听不见,鼻头红红,扬起纯稚的笑容,眼睛却闪闪发亮,“但我最大的秘密不是神秘的师傅,也不是灵枢。”
“阿离,不必说。”
“不然留给下一个恋人听吗?小七,我不会再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她抬起头,凝视他时目光眷恋,如月亮万年不变地围绕地球转动,“这几天我总在想,如果我们不认识,或者说,如果我们不那么早相遇,你能稳稳活到三十二岁,以英雄之名完成你的一生。”
燕泽堵住她的唇,许久,才低哑地说:“这样,很好。”
“哪里好?”洛离惨然一笑,“我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什么人,结果却贪恋你的温柔不放手。我一点也不好,我应该和你保持距离,或许我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你,但因为外交官大人,我应该知道你的身份,那时候再保护你、追求你……”
“那不是我!”他低声打断,他终于后悔这些天愚蠢的漠视,“阿离,别乱想,我们会在一起,好好在一起。”
晚了。
一夜相拥。洛离那些话让燕泽愧疚至极,他不想离开她半步,但已是普通人的他又怎么敌得过洛离的手段?
当他开车到机场,飞往加国的航班已起飞。
燕泽乘坐私人飞机追去,却发现洛离根本没去发出offer的多伦大学,不见踪影。她给常少卿、郭少哲、家人都发出平安信,却唯独不再理睬他。
北冰洋海底。
灵枢指着溯光镜里的场景,愤愤不平地说:“活该!”
“先不提他了好吗?”最近情绪波动太剧烈,洛离暂时不想再听见他的消息。
“好哒。”灵枢闷闷不乐地倒放镜子,拍了两下无辜的小荷,转移怒气值,“不是说玳瑁时予在这一片吗?我怎么还没感觉到?”
小荷摇着大大的脑袋,“我也没感觉到时予前辈的存在。”
“不会被海啸冲去了别的地方吧?”灵枢很怀疑。
洛离被他的蠢惊呆了,“北冰洋没有地震带,不会海啸。”
“诶?海啸跟地震带有什么关系?”
洛离简单解释了一下原理。
灵枢哈哈笑,“洛姐,这样说的话,这里也能发生地震啊!你忘了元婴境可以移山倒海吗?金丹境修士打斗都能排山倒海了哦!时予300年前已经融合,现在金丹不奇怪哦。”
“他和谁打?”
“米粒!”灵枢脱口而出。
洛离若有所思,一会儿,用传音玉符问常少卿:“有空吗?”
传音玉符是上次让郭少哲带回去的,为的是方便联系。
华夏正晚九点,常少卿在自己房间看策划,还算有空,“怎么了?”
“帮忙查一下最近300年北冰洋是否发生过海啸或地震。”
“OK。”师傅有令,徒儿自然爽利。几分钟后,常少卿挑起眉梢,“小洛,没有海啸,地震记录就一次,去年1月29日在隶属挪威的扬马延岛,6。1级,震源深9。5公里。”
“好的,谢谢。”
“不忙的话,我们再聊聊。”
“他的事就算了。”
“好,保重。”
“保重。”洛离咬了下唇,为常少卿语气里的怒其不争。整理好心绪,她从地图上找到扬马延岛,拜托小荷游过去。
旁边蓝衣钦原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没什么希望。”
“怎么说?”灵枢很感兴趣。
“战败的一方会在原地修养?”
“钦原,你不也在进阶失败的昆仑静养好几年?”
他说得好有道理,钦原竟无言以对。
“安啦,这次运气好的好,说不定还能找到你粑粑呢。真想知道钦原的粑粑像不像你!”
“……要说像,也是我像他吧。”
“有什么关系!”灵枢振振有词,“反正我认识的是你。”
在洛离争分夺秒地看书时,两人一路不停地拌嘴,当一方被堵得无语,另一方很快跟上。友好而平衡,所以脸上一直带着笑。
------题外话------
明天大概会很虐……/(ㄒoㄒ)/~
☆、第205章 认识呀
抵达扬马延岛时已是深夜,失去太阳光直射,海底各处会发光的海藻和鱼虫更加明亮。灵枢忽然好奇,捉了几只发出蓝光的珊瑚虫在手里研究,还问:“洛姐,它的光是冷的诶,会不会和萤火虫是同一个祖先?”
“猪和狗的屁都是臭的,你说它们会不会是同一个祖先?”
好、好犀利的反问!
灵枢弱弱地咬手指,“洛姐,你知道吗?沧穹宗古籍有言:三界生灵皆孕于混沌,植灵生于混沌母树,兽灵生于混沌巨兽,仙灵生于混沌太虚。这么说的话,这世间动物是一家,植物是一家,神仙也是一家。”
“真可惜地球历史说的是,生物从无机物进化到有机物。这样说起来,生物都是一家呢。”
“……难怪说一千个读者,一千本红楼梦呢。各抒己见这个词发明得真好!”灵枢卖萌,故作小心地把珊瑚虫放回海里。
在扬马延岛下方的海域反复寻找,始终没发现大战过的痕迹。
--线索断了。
“如果钦原也感受不到米粒的存在,那么它们应该不在这儿。”灵枢皱着浅色的眉,终于认真起来。
钦原抿嘴一笑,“那就算了。”
“保持这种豁达的心态,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伤的。”灵枢颊边凹陷两个梨涡,目光认真。
钦原上次受了点儿伤,本以为会慢慢恢复,没想到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都无法自愈,因而才会随灵枢和洛离来北冰洋碰碰运气,或许米粒会有这方面的知识。由于龟龙米粒杳无音讯,所以先找玳瑁时予。可惜,他们在北海域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其中一位。
“我信你。”
信任是比相爱更难得的羁绊。
洛离笑了笑,有些释怀和挂念。
三人一无所获,只好先上岸。
多伦大学的入学通知并非伪造,由常大爷的好友也是青木建筑学院院长薄瑜孟先生作为推荐人向多伦大学担保,加上米诺建筑大赛的冠军头衔,多伦负责人在网上做了一次简单的面试就通过了。
预计的时间有点失算,洛离等人回到租借的公寓时,离开学还有一天。
第一天上午的课,洛离就吃不消--全英文面试时她利用了空间的时间差才及格。当加籍老师用一口伦敦腔讲课,她真有点儿醉醉的。
平静安然地度过两天,第三天中午,灵枢摸摸他的小心肝,认真地思索,而后肯定地说:“洛姐,我好像生病了,心在疼。”
“什么时候开始的?”洛离边问边找出和蔼房东留在这儿的医药箱,她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里头有个听诊器。
“早上到现在了。”灵枢扁扁嘴,往嘴里塞一块糖心巧克力。
“如果有杂音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吧。”灵枢凝神内视,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脏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衣服撩起来。”
“嗯。”
安安静静地听了几分钟,全是规律的清晰的怦怦声,并无异常。洛离摘下听诊器,随口问:“有没有可能是长虫了?”
“……好清奇的猜测。”灵枢噗嗤失笑,“人形怎么会长虫呢?再说,什么虫能往我皮肤里面钻?至少得一万岁的虫子吧?”
“不然是为什么呢?”洛离蹙了蹙眉,并不乐观,“最近生病受伤的人是不是多了点儿?他、你、钦原前辈……或许因为太凑巧,我觉得风雨欲来。”
“那边已经狂风暴雨了,可卿卿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呀,所以,洛姐你别太担心。我现在不疼了,其实也可能是因为昨晚左侧卧着睡吧?”
“你不是老人家。”
“这年头还有谁比我老?”
他说得很有道理,洛离竟只能吐一个冷笑话,“化石吧。”
“……”她说得也很有道理,灵枢竟无言以对。
下午有一节西方建筑史,是大课,持续一下午。灵枢嫌无聊,就没跟着去旁听,而是和钦原一起到街上逛。
灵枢唇红齿白,是经典的年画童子模样。钦原清风朗月,是标准的古装少侠气质。两个黑眼睛黄皮肤的华夏人走在加国的街上,很快引来诸多视线,甚至有大方热情的加国人上前打招呼并索吻。
钦原很淡定,灵枢则羞得脸红,越发讨喜。
好不容易躲进一家蛋糕店,灵枢忙点了几款小蛋糕压惊。钦原早已辟谷,不喜甜品,倒是喜欢味道多样的披萨。
“钦原,你不要被它的外表欺骗了,这其实就是我们经常吃的葱油馅饼!”
钦原嘴角抽了下,“……哪里像了?”
“洛姐说披萨的起源其实有两种,一种是说法是公元前三世纪罗马史中的圆麦饼加橄榄油加香料加石上烤,另一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