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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外吗？”
“嗯，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灵枢歪了歪头，大眼睛闪现疑惑，“雪女门的圣女应是知晓自己洞府有人来过的，毕竟无缘无故地晕倒么，怎么看都是个漏洞。但很奇怪，她保密了，在长老们向其他门派求助的时候，只字不提这件事。”
“薛竹心说过，雪女在婚嫁前需保持绝对的纯净，如果圣女洞府有外人出入而她不知，这种事被知道后或许对她有害吧。”看过宅斗小说的洛离不负责地猜测。
“很牵强的理由。”灵枢毫不犹豫地揭穿。
“那就是他们的内斗了，管那么多呢。”洛离叹气。
距离高考只剩下50天，这是复习最重要的阶段，她再怎么说季主任都不给假条了。这就是她想跟燕泽视频一下都找不到时间上网的原因……想想在圣女峰一起吃的那顿早餐，仿佛已经很遥远。
“就当是在秘境闭关呗。”灵枢耸肩，“独苦苦不如众苦苦，我看好些人比洛姐难过呢，一天到晚都不肯笑的。”
“天生乐观么。”洛离从浴室出来，迎面碰上临近熄灯才回来的景何，后者恰好正冷若冰霜，对洛离的微笑招呼视若不见。
在她身后的蒋睿滢则绽放温暖的笑容，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衣，“洛洛，要睡觉了吗？”
“准备啦。”
“提前说一句晚安。”
洛离一笑，“晚安。”
“肉麻兮兮的！”另一位同样早归的室友噗笑，“我也要睡觉啦，蒋睿滢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不是要看半小时小说才睡的么？”
“提前啊提前！”女生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这么倔你们家王晟扬知道吗？”
蒋睿滢笑容微暗，不做应答。
女生也只是玩笑，洗了脚，爬上床，摸出手机开始日常睡前阅读活动。
洛离也打开手机，给燕泽发信息。
按他的行程，他应该回到天城了。
高考前最后一次周末假期的到来让学生们都松了口气。
王晟扬抓着郭少哲的椅子一个劲儿地摇晃，“啊，我都一个月没见我爹娘了，好难过！我都一个月没吃上热饭热菜了，好饥渴！我都一个月没看新鲜美女了，好痛苦！”
“排比造势用得不对。”郭少哲头也不回地打击。
“啊啊啊啊啊！”王晟扬发疯似的宣泄，“这句对了吧？”
“嗯。”
“……心塞塞。”王晟扬扭头，趴在桌上看隔了两条走廊的蒋睿滢。少女瘦瘦弱弱安安静静的，课间十分钟也不放过，通过微微卷起的封面底色，他知道那是数学习题册。
“如果高考作文题目是《假如我是一本书》就好了，拿不到58分我可以去跳楼。”他低声呢喃，但在正听他说话的同桌和前桌都听见了。
同桌男生不明觉厉，但下意识地顺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作干呕状。
郭少哲则回头瞄了他一眼。
王晟扬立刻哈哈大笑，大掌往同桌的腹部探去，“假如我是一本书，我一定要是杜宇的《孕妇日常手册》！”
“哈哈哈！”干瘪尴尬的笑声。
幸好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及时响起。
－－－－－－题外话－－－－－－
好久不说早安，各位早（づ￣3￣）づ
☆、第163章 囧上加窘
周六，洛离去了一趟飞火工作室。
两个月没来，康纪为招揽了一批应届毕业生，多是动漫、软件专业的，电脑画图的功力非同一般。看了他们应聘时的一分钟微漫，洛离恨不得给他们资金将微漫改变成动漫电影！
“小飞趁五一推出了《滑板鞋》，官网反馈剧情紧凑，但最受欢迎的是背景音乐，已经有几家音乐网站向我们购买播放权。我觉得可以同意。”说完新一季的计划，康纪为愉快地跟洛离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我没意见。”
知道洛离来了C市，郭贞不由分说地请郭少哲接她去常家大宅吃饭。
“上来看看吧。”洛离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便让郭少哲上楼来等。
“第一次来呢。”郭少哲微笑。
“第一次？”洛离挑眉，对助理道：“叫顾云飞出来当一下向导。”
“不用麻烦。”
“他对着电脑够久了，放松一下眼睛也好。”洛离向助理点头。
郭少哲一笑，看着墙上的《滑板鞋》海报，“这个游戏挺有意思。”
“你也玩？”仔细一想，郭少哲似乎很少在教室玩手机，顶多是收发短信。
“当然。”
洛离看完所有的策划书，抬头看见玻璃板外顾云飞正兴奋地向郭少哲说着话，神态带了些掩不住的激动，像粉丝在等待偶像的夸奖。她微微皱眉，脑子里有一道光线闪过。
没有她的插手，顾云飞会在什么情况下对郭少哲下杀手？在跟孟潇潇谈了四年恋爱却仍旧无法与她一直在一起的情况下？
这有些说不通。
洛离觉得，没有她的投资，顾云飞的工作室也能开下去。既然能开下去，在孟母面前就有了争取的资格。努力过，应该不会那么疯狂。
“学姐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么？”
“他说过。但我感觉不到，我也问过张力，他说顾云飞找你补习就是为了壮胆然后表白，一周前他向我说了，但我感觉不到他的喜欢。我知道学姐很细心，所以想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吗？”
是真心的吗？
孟潇潇曾经的不安浮现眼前，洛离回忆着顾云飞这一年称得上拼命十三郎的努力。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
如果真的很喜欢……
“你认识顾云飞多久了？”坐在车里面，洛离冷不丁地问。
郭少哲回忆了一下，“他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十多年了呢。”
“这么久？”洛离有些惊讶，“难怪这种情况你们的感情还那么好。”
“什么情况？”郭少哲露出一丝无奈，表情掺了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铁三角呗。”半开玩笑的语气算是岔开了这个话题，洛离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想自己大约是听室友说多了新世界的故事，这会儿看两个男人走近点儿都有些疑神疑鬼。
或许顾云飞是借着喜欢孟潇潇的契机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的事业，但谁能说他对孟潇潇一点感情也没有呢？洛离在学校见过两次他对纠缠孟潇潇的男生大打出手，丝毫不怕教务处的处分。
郭贞亲自下厨，手艺比洛离想象的好多了。
饭后水果的时间，郭贞拉着郭少哲，和洛离谈起了高考志愿的问题。
“看小洛气色这般好，第一志愿应该没什么困难吧？”郭贞问这话时语气非常柔和，不会让人有考不上第一志愿就是笨蛋的压力。
“应该没问题。”洛离也不谦虚。
闻言，郭贞笑容更加温和，“阿哲想考青木大，小洛也会去京城吗？”
“不出意外也是青木。”如果有机会出国她也不介意……去过一次西国后，洛离对在交流中遇的A国A大学生很有好感，有些希望能感受一番A大的氛围。
“听说你得了米诺的金奖，你应该对建筑很感兴趣吧？”郭贞真诚地建议，“我想小洛的基础知识足够了，有没有想过留学？现在报考SAT也来得及。”
“我英语不好，学一门新的语言也来不及。”洛离笑了笑，“如果以后有交换生的机会我一定不放过。”
“这也不错。”郭贞点头，“四年都待在外面，吃喝方面就委屈了小洛，国外的面包牛奶可养不住这般水嫩的肌肤。”
在一个少年面前说水嫩的肌肤……哪怕郭少哲对洛离没意思，听到这话也不自在。
“那郭少哲打算报考什么专业？”洛离忙转移话题。
“他呀。”郭贞笑着摇了摇头，“一心要读考古，谁也劝不住。”
“诶？”这跟以前不一样，不过想到这辈子常少卿好好地管理着公司，郭少哲读个感兴趣的专业困难不大。只是，“考古专业去京大不是更好？”
“京大文学氛围比较浓，我基础知识学得差不多，青木更方便一点。”郭少哲解释。
更方便？方便翘课逛古玩市场吗？
整个五月，洛离都安心地待在学校复习，不闻窗外事。但考前最后一天，她拨通燕泽的号码，可惜没能接通。
高考两天匆匆而过，洛离自我感觉挺好，上次没做出的数学题填得满满的，应该能拿高分。理综最后30分钟检查时小题目都没出错，估计能拿个不错的分数。
收拾行李回家，晚饭后被谭美星推进房间强制要求好好休息一晚上的洛离无聊地翻着通话记录，才发现自己这个月给燕泽打过21次电话，却只接通了4次。而信息……都是她发过去三四条他几天后才回一条。
所以有哪里不对。
洛离两天没联系他，第三天依然没等到他的电话或信息，有点儿不安。
电话拨过去却神奇地通了。
神奇地……灵枢琢磨着这个词，满怀深意地笑了。
“小七，你没事吧？”
“嗯。暑假有计划吗？”
“旅游吧，想跟家里人出国玩一趟，你有时间吗？”洛离笑眯了眼，“你还没见过家长哦。”
“要挑新兵。”
“没有别的人选吗？感觉你假期好少，还总出任务。”瞬间失落了。
“能者多劳？”
他暖场的话也挑不起洛离的兴致，十分钟后，她闷闷不乐地结束通话，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
天城军医院。
燕楚似笑非笑地看着垂眸沉思的燕泽，“你这样……”
“没必要让她不高兴。”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高兴。”燕楚叹了口气，摇头，“她不是小孩，有些事还是坦白一些比较好。换位思考，如果她站着你的立场上，你也不希望她对你有所隐瞒吧。”
“她不知。”
不知道就不会难过，不知道就没有不希望。
燕泽抚摸贴身口袋中五天不见的傀儡符，她那一抹温柔的神识好好地待着那里面，在离他心脏最近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