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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云大师果然识时务!既如此,在下也便给云大师一条路走……云大师既然能够洗去娘娘的第一次记忆,那这第二次的记忆,不防也洗去试试?公主没了可以再生,这女人没了……可就找不回来了呢!”
笑声一落,玉歌脸色蓦然怒变,云若离眼疾手快的一手刀砍在她脑后,玉歌
猝不及防的眼前发黑,她声嘶力竭的咬牙:“云若离!你敢!我恨……”
失去支撑的身子软软的倒下,云若离皱眉扶住她,窗口处,已然大开,那个黑衣人连同软软一同消失不见。
他心下震怒,急忙将玉歌放开,飞身出去,又顿时骇得脸色大变!
满地的蛇!
个个昂起那发绿的三角形的脑袋,分不清哪个有毒,哪个无毒……或者是全部都有毒!
他眼疾手快的将门窗全部关了严实,飞身退回屋里,杜绝着一切毒蛇的爬进。
或者,这些毒蛇,也根本就没有伤人的心,而只是为了要阻住他的脚步一般,不多时就静谧无声的全部散了去。
他打开房门,恨恨的抬起眼,望着遥远的夜空,漆黑一片。
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继续追人的冲动,他进屋将昏倒的玉歌抱尚了床榻,望着她紧紧锁着眉间,顿时头疼万分。
软软丢了,玉儿被他打晕了。
难道他真的要再一次洗去她的记忆不成?沉门闪多。
这样的药,第一次有效果,第二次,便不一定再有效果,甚至,会适得其反,也说不定……
他冒不起失去她的任何风险!
不过,那个黑衣人的脸,他已经永远的记了下来!
山外山中,林中林。
一道如同夜枭一般的黑色人影闪电般的掠空而过,停在了林间的栋小小的木屋里。
“是阿夜回来了吗?”
清灵的少女声音,如同涓涓流水一般的一响起。
被称作阿夜的黑衣人,顿时便柔软了面部线条,他伸手,左右替换着将身上的黑衣除去,露出一头雪白的银丝。
少女迎了出来,在他的怀里看到了一个流着两眼的泪,却睡得正熟的孩子,顿时便欢喜的接过,一边亲昵的看着,一边问道:“阿夜,这孩子哪里来的?”
阿夜笑笑,那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色,蕴藏着刻骨铭心的浓浓爱意:“捡的。路上出任务时,听到有小孩哭,就捡了回来。”
半真半假。
出任务是真,捡的……真不是。
少女不疑有它,顿时可怜的道:“阿夜,既是捡的,那我们养她好不好?这么小就没了爹娘,好可怜的……”
阿夜嘴角抽了抽:“好啊!阿灵说要养,那就养着好了。反正,咱家也不缺她一点吃的。”
他银白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根布条扎在脑后,原本平淡无奇的脸庞忽然就显得精芒逼人。
阿灵点点头,轻轻晃着臂弯中的孩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嗯,阿夜,你看她……胖乎乎软乎乎的,好可爱,我们叫她软软好不好?”
阿夜:“……”
再度抽着嘴角。
软软?
为什么不可以叫胖胖?
乎乎?
可看着阿灵一副满脸宠溺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驳回。
好吧!
软软就软软,只要他的女人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第三十三章 弑君
边关战事,逐渐吃紧,已经差不多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龙昱昕找不到玉歌,更找不着那个被玉歌视为生命的女儿!
他白了一头墨发,性格也变得极是孤僻,暴燥。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
他已经离军多日,不得不被迫返回,却仍旧留了百里溪继续寻找。
对他来说,玉儿就是他的命!
若是这一生没有玉儿,哪怕他得了整个天下,又能如何?
他不会幸福,更不会快乐!
“王爷!”
军帐撩起,落秋一身戎装进来,龙昱昕抬起眼,“何事?”
冰冷的两个字砸出来,落秋顿时暗叹。
王爷这些日子,性格暴虐,动辙便杀人不断。
害得那些必须要进帐的将领,没有一个不给吓得战战兢兢,恨不得要马上出去的。
只除了他……王爷还保留着一丝情意之外,其它所有人,都离这主帐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落秋想着,忍不住摇头。
传言有云“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他算是终于见到了。
硬着头皮上前,他将收到的最新消息带给他:“王爷,京里来的秘信,皇上出宫了,看时程,已到边关。”
手里的信纸递上,龙昱昕淡淡的垂眸,指骨敲在桌上,一下,又一下:“确定吗?”
落秋打了个寒战:“确定!”
唉!
如此冷漠的王爷,连他都真心的不想多待啊,更别论他人了。
“那好,既是确定,立即搜索!一旦发现……杀!”
敲击的指骨骤然顿下,他薄薄的唇间,吐出的这个字,令得主帐温度骤然冷降了好多!
落秋瞬间呆住,他颤着声音确认:“王爷,真的……要杀么?”
艰难的吞下口水,一颗心“怦怦”乱跑,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起来。
王爷啊王爷,您可知道,您下的到底是什么命令?
弑君,等同于谋反啊!
“怎么?你怀疑本王的决定?”
龙昱昕抬眸,肃杀的眸光,像是无尽的黑暗一般,永远也看不到头。
他一头的白色如雪,看起来绝情绝爱,却又可怜得紧。
落秋想,王爷之所以变成了这个样子,全是皇后娘娘的功劳吧?
红颜祸水!
“玉凤飞天,龙翔盛世!”
这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啊,到底是大兴,还是大亡?
落秋不得而知,但他心里最最清楚的,便是皇上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
军帐里出来,落秋仍旧觉得脚步虚浮。
路上碰到一些相熟的将领,与他打着招呼,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木然的回到自己的帐里,他招了士兵进来,开了一坛烈酒,一个人,连个下酒茶都没有,他仰起脖子,咕噜噜的一口气喝了个净干!
“皇上,皇上……非是我落秋不忠,而是我落秋忠的,不是皇上啊!”
饮落,他将酒坛一气摔在地下,“啪”的一声脆响,摔开了天垠王朝,新的一页盛世。
当夜,他点了三十名死士,亲自领队,来到了那处龙子谨落脚的地方。
夜色下,那一间普通的民房显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如其它的民房一般,温馨,而又普通。
它静静的蹲守在属于他自己的岗位上,忠诚而默然的守护着他的主人,为他的主人,遮风挡雨,无怨无悔。
但落秋知道,并不是这样。
他摆摆手,散开了那三十名死士,一个人走到门前,细细的观察着一切。
鼻翼微微嗅动,顿时又一声轻叹。
皇上啊皇上,你即便真的离宫出来,麻烦改一改习惯好不好?
这一身的龙涎香的味道,隔着三里远都能闻动。
落秋真心不想弑君,可不弑君,他就得死。10NjJ。
所以,只好勉为其难了。
“笃笃笃!”
韵律中而又透着一股腐朽之气的敲门声,在这个杀气弥漫的夜里,显得很得合搭。
落秋没办法,即便是真要弑君,也最好能光明正大的来吧。
到底是一国之君,这些面子,还是要留一些的……
屋里,张福伺候着龙子谨已经睡下。
因为白天的事情,龙子谨有些闷闷不乐,对于玉歌居然能将他完完全全的忘记,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到底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比如……爱情。
他知道他的皇后从来就不爱他,可为了当初那个可兴世天垠的预言,他不择手段的要了她,然后……就演变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爱?还是恨?
已经教缠纠结,再也分不清了……
突的,耳际一阵敲门声起,他蓦的起身,张福已经推开了房门,猫一般的闪身晃了出去,又在瞬息之间,闪身回来,低低的道:“皇上,来人了。”
“知道是谁吗?”
龙子谨翻身穿衣,速度快的,像是行军打仗一般。
这个时候,他也不用什么宫女来服侍了,有手有脚,自力更生。
张福摇头:“夜色太暗,看不分明。但应该是来者不善。”
“你是说,有人专门来刺杀朕?”
龙子谨穿衣的动作微微一顿,张福立即接手,一边帮着他系腰带,一边不怎么乐观的道:“看样子,是!”
忽然又一顿,“皇上……老奴有一个不请之请!”
“说!”
龙子谨拧着双眉,心中一口怒气骤然而起。
边关,刺杀,除了龙昱昕,他那个好弟弟,还有谁敢行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砰”的一声,张福双膝跪下……
这一夜,火光冲天,杀气四溢。
好好的一处民居,转眼间变成了飞灰。
连同那三十名死士一起,永远的葬在了这里。
落秋远远的看着,心头无力叹息。
从一开始的选拔,到最后的灭口,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这三十名死士活着。
这既是王爷的意思,也更是他的意思。
这世上,成王败寇。
王爷若不狠,又何以睥睨这千万里的江山如画?关边是状也。
直到这一场大火彻底的毁灭殆尽,落秋回剑入鞘,回去复命。
……
军中主帐,龙昱昕一夜未眠。
天将拂晓的时候,落秋回转:“王爷,一切都好了。”
他的嗓子略显沙哑,面色疲累。
看起来很不精神,但他的忠心,却是无庸置疑的。
龙昱昕面前摆着酒桌,有着上好的下酒菜,喃喃道:“落秋,坐吧!陪本王说说话。”
他抬起头看着他,看着这自小陪他一起长大,又陪他一起奔赴杀场的属下,兼朋友……或者,更似是家人的落秋,眼角一滴泪,缓缓落下。
纵是兄弟离心,反目成仇。
他的心里仍旧是有着这份骨肉亲情的吧?
落秋心头一酸,“王爷,我没有亲自动手。只是……放了把火。”
龙昱昕顿时一怔,脸上似哭非笑:“好……很好。”
猛的端起桌上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眼角的泪意扑落落的流下,一直流到了他的心里去。14965915
“王爷……”
落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