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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碗里搅呼了几下,接着说:“这几年,我总是流连在那些暧昧的酒吧,可是我知道在酒滑落口中的那一刻,滋味真的是不一样,夜里难以入睡,心的伤口不容易痊愈,在混混噩噩之间我飘荡着,似乎灵魂已经不属于我,随着伤口在死亡,在消失。”
“有那么严重嘛?瑶瑶,我这人心软,你这么痛苦,我可能都吃不下了。”我嘴里边嚼着东西边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
“你爱吃不吃,我可不把你当外人,瑶瑶我也不是上大学时候的瑶瑶了。羞涩的时代的过去了,我也不在装着那么纯情了?”瑶瑶又喝了一口酒。
“嘿,瑶瑶,你知道吗,你喝酒的姿势很美,笑的时候更美,像一朵刚绽放的鲜花。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不过略带了点不太真实的成份。”我岔开话题,我担心我会酒后乱性。
瑶瑶“嘿嘿”笑了。她睁大着眼睛带着玩味的看着我。停顿了一会儿,说:
“你可以让我陪你去逛街,看电影,看外面的风景吗?我也带着你去酒吧炫耀炫耀。”
“不行。”我一口回绝她。我想这是在北京,不是在国外。
“那么,聊聊天,说会儿话,总可以吧?”她笑得有点狡黠。
她说到这里,她又停顿了。眼睛一下子望着窗外,又收回来看着我。像是在我的脸上寻找着痕迹一般。她的眼神变得很温柔,也许柔和的灯光在作祟吧!我感到脸稍微有点发烫。我好象不太习惯她那专注的眼神,那样会让我沉沦陷下去的。瞬间,像似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你的眼神中为何会有落寂的颜色?”她忽然冒出一句。
让我完全招不住架。我只能以笑带过,来掩饰我的窘容。
生命中曾经的纯真不会老,她会在某一天,猝不及防地以年轻的面孔出现于你的面前,你的记忆。
她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过去的岁月中存留的某一点遗憾。这遗憾搓磨着你的心,让你有了一种让往事重新来过的渴望。
一桌的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好几瓶,瑶瑶又叫了几瓶小二。索性我们都拿着酒瓶往嘴里灌了起来。
我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的手心竟紧张得有汗沁出。这之前,我也算是在情海沉浮多年的人了,在我看来,男女之间,无非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在情场上也是行得通的。只是如今世道变化太快,女人一个个都蜕变成精了,如果你不小心问她都爱过谁,她反而会反问你:我是妖精我爱谁?
其实,瑶瑶并不能喝酒,我看她已经醉意朦胧了。但是她还是坚持要由她付帐。她从包里拿出几张100元的人民币,交给了服务员,口齿不怎么利索的说道:“不用找了。”
瑶瑶扶着我从餐馆里走出来,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地上已经被大雪覆盖住了,厚厚的雪面上光洁如缎,上面泛着淡淡的水波纹,踏上去吱吱直响。空中却见寒风夹着雪恣意地叫嚷着、闹着,象任性的孩子。雪花不时地钻进我们的脖子里,衣袋里,一会儿工夫,满头满身都是雪,就像是一个移动的雪人。路旁的树木已被雪尘封了,枝叉上辍满了雪。和远处的雪松相映成趣,真是应了那一句古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你的车怎么办?”我以为她会去开车的,但她却手挽在我的胳膊上,在雪地里摇晃着漫起步来。
“就搁那儿吧,丢不了。”她的身子几乎全靠在了我的身上。而且还调皮的撩起腿拨弄脚下的积雪。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院儿里堆雪人吗?”
“记得。”我说,其实我只是记得英子的模样,对瑶瑶似乎印象不深了。
“那时候就觉得你高大挺拔,眼睛很亮,亮得我不敢正视你一眼。”
“瞎说了吧?我哪有那么高啊?”
“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你说那时候多天真,多幼稚!”
是啊!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带给我的又岂止是惊喜呢?它仿佛是从我的记忆深处飘过来的。不必说那堆雪人的童年,不必说那煮酒夜话的少年,不必说那伴着雪花飞过来的祝福,更不必说那雪夜的第一次牵手和等待,这一幕幕,就如同记忆里绵延不断的雪景,清香依旧,纯净依旧。
我想,雪,无论是今天,昨天,或者未来,都是冬天里最亮丽的风景。
我侧过头看她,她的侧影是那样完美。有棱有角的脸型,微蹙的浓眉,深邃的眼,加上她惯有的娴雅,让人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沉醉。
“有能力的男人就象这酒愈久愈香醇,而女人则象面包一样有赏味期限,青春是女人的天敌啊。”遥瑶突然感慨的说道,不知道是对我的赞美,还是对无情岁月流逝的哀叹。
就在这时,我们没注意被雪地里的什么东西绊倒了。一起倒在了雪里。瑶瑶压在我的身上,不知是她醉意迟钝还是有意不想起来,我们就这样对视著,静静地。那是一段奇异的时间,带著暧昧的气息和安慰。
虽然没有语言,但我却能清晰感觉到,我们的灵魂里,有太多相似的东西。
“瑶瑶,快起来,我送你回家,这雪地里太冷。”我把她推开,我发现她在颤抖。
我不等她如何回答,我从地上爬起来,我抓住她的两只手,然后,我蹲下,把她拉在我的背上。我背起她向她家跑去。
我从她的包里找出钥匙,开了门。进了屋,立即感到屋里暖融融的。
“谢谢你,子昊。”瑶瑶一边脱着外衣,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我。
“你没醉?你假装?”
“我不假装你会背我吗?”
“好啊,你。”我说着就要上去抓她。这时她却顺势张开了双臂,扑在我的怀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尽管我知道我也想要。但我控制着,我毕竟有英子,而且就快要结婚了。我搂住她,看见她那精致的脸。她含情脉脉的眼眸间,写满了一个女子所有的温柔。默默地望着她好一阵。然后,我的心底浮出一种针刺的疼痛。我使劲的将她拥在怀中。忍不住吻她……
“子昊,请别怪我!我真的对你很动心。”
“别诱惑我,我可是个男人。”
“我就是要诱惑你,让你是个男人。”
当她突然火山爆发式的亲吻我的时候,我知道我的一切都白费了。因为对于两个相互暧昧的人,这应该不算罪过吧!我们只是享受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的快乐。像安琪说的,“我们是和所爱的人做一种灵魂和身体的交流罢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明天。”
她太忧郁了,但这是神圣的忧郁。雪一样洁白,水一样清明,雾一样飘逸,梦一样淳美。长歌短句不足以道其幽渺,浓墨重彩不足以绘其隽永。
这种忧郁之美,只是一种高贵的生命情感的升华。
生命的光华该是洒有一路欢歌笑语的无期之旅。然而,少了忧郁的点缀岂不是缺少些韵味,缺少些灵性吗?
“真的想我?”我轻柔地问她。
“嗯!”她默默地点着头。哭了。
我亲吻着她的双唇。那么陶醉地亲吻着,那么狂热地亲吻着。我的心底涌动那种原始的冲动。我很流畅地解开了她的衣服,脱去了她的内衣。她也熟练解开了我的腰带。我抚摩着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我的吻遍布她每一寸肌肤,耳旁响着她令人悸动的呻吟声。
这是天真的无邪,还是天性的淫荡?
“子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娶媳妇吗?”瑶瑶突然看着我问着。
“你是伴娘。”我说。
“那次,你跟英子做那个,我全看见了。”
“啊?”
“那时候我就想来着。”
“你这个小色鬼。”
“所以我一定要了这个愿,圆这个梦。”
“好,我们就圆了我们这个梦。”
“子昊。”
“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李军分手吗?”
“不知道。”我摇着头。
瑶瑶低着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我急切地问。
“因为,因为……因为他夜里做梦经常喊着英子的名字”
“哦!”我一阵茫然。泪水突然决堤,一股咸咸的、热热的东西直涌到了嘴里。我突然觉得孤独和无助,我使劲拥吻着瑶瑶。(七十九)
窗外大雪纷飞,屋里灯影摇曳。不知道瑶瑶伏在我肩头呆了多久,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这是个宁静的雪夜。也许她在我的肩上睡着了。
许久我才清醒过来,看着安然睡在我怀里的瑶瑶,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愧疚和爱怜。我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她的手却紧紧抓住我的一根手指,脸上留着泪痕。
我深情地凝视着她,乌黑的秀发,清秀的脸庞,生动微耸的鼻翼,鲜艳性感的嘴唇,在灯光的掩映下是那么楚楚动人。可是在这娇媚的外表下却散发着一种冷峻阴郁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疼。或许太美丽优秀的女孩,才会如此孤独吧。
我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她张开了眼,一跃而起,象一只敏捷的兔子,双手圈住我的脖子,又将头深深埋进我的怀里。随着她的絮絮细语,我仿佛走进了她这几年的坎坷往事。
因为我,她毅然离开了北京,去了深圳。她强忍心中的苦涩,一心扑在工作上。后来由于她的美貌和出色的工作表现,将她的经理吸引,最终她经受不住鲜花绅士翩翩的进攻。
在一次公司的舞会上,“我发现他真的是高大挺拔,眼睛很亮,亮得我不敢正视。就像你在我心中的印象。他言辞幽默,而且举止得体,托着我的手步下了舞池。想不到他的舞步那么娴熟那么轻盈,我很久没碰到如此默契的舞伴了。 于是我们开始了那段恋情。”
当她静下心来,想好好的生活,有了一份工作,能够和他温暖地相守,从此庭院恬淡,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但是这一切,竟是幻梦一场。
一天,当她在公司里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神采飞扬地与他去共享温馨的烛光晚餐时,一个年轻的少妇带着一个孩子跪在她的面前,央求她为了那个孩子放了她的丈夫。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