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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tion’号,都能反映出当年的往事。”
我也跟着他们赞扬起这个城市。
“看来子昊不仅有文学素养,对历史也这么感兴趣。”肖亚东显然在对我献媚。
“他呀,就是喜欢这些知识性的东西,然后拿这些去胡砍瞎贫。”英子说完后望了我一眼,看得出她对我的那种嗔怪和满意。
“嘿!什么叫胡砍瞎贫啊?这叫注意学习。”我说。
“对呀,对呀,那才显得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呢!哪像我,除了吃和玩儿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肖亚东自谦地说道。
“行了,亚东,你也不必过于谦虚,能吃会玩儿也是一种学问啊。”我说。
“是啊,我就是不会吃,也不会玩儿。”英子接着说道。
“你们都是事业型的,都注重学习、看书,我可不行,至今我还弄不懂为什么波士顿被誉为‘美国的雅典’?”肖亚东显得有些自卑,说道。
“那是因为它是‘了望美国历史的橱窗’,就像雅典一样保留着许多古迹。你看,美国的第一所大学、第一所公立学校、第一座图书馆、第一家报馆、第一家毛纺厂、第一家铁匠铺、第一条地下铁路、第一台歌剧、第一座灯塔……都是在这里诞生的,美国独立战争中抗英的第一枪也是在这里打响的。”我说。
“哦,是这样啊。”肖亚东不好意思的用手直摸他的后脑勺。
英子发现我对波士顿的了解是如此之快,一脸欣喜,她也滔滔不绝地说道:
“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波士顿是个教育文化的古都,据说目前有50多所大学和学院,包括著名的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各门学术科技人材都云集在这里。
还有,波士顿还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她地处美国东北部的新英格兰地区,近山临海,四季分明,风景优美,别具特色,秋天可观赏满山遍野的红叶,冬季波城附近有雪场滑雪,春夏可乘船到大西洋中看鲸鱼。漂亮的查尔斯河从波士顿城中贯穿流入大西洋,隔洋对望就是欧洲大陆,波士顿国际机场是北美飞往欧洲的重要航空枢纽。”
“所以说波士顿无论在人文历史还是自然景观方面都得天独厚,具有丰富的内容和意趣,实乃北美大陆的一方宝地。”我接着说。
“既然这样,子昊,来美国吧,这样英子就不会孤单了。”肖亚东把头伸过来看着我问道。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英子,我看到英子有一种期待的眼神。
就在我扭头想向肖亚东表示同意的时候,我突然怔住了,我又一次看到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这时,我除了惊讶还有点悸动。我的失态也让英子和肖亚东感到惊奇。他们也随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
“哦,你是在看他呀。”肖亚东把头扭转过来,不屑一顾地说道。
“谁呀?”英子好奇的问道。
“你认识那个人?”我迫不及待的问肖亚东。
“当年留学生中的佼佼者,如今成了个孤家寡人。”
“他到底是谁呀?”英子在肖亚东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王少华。北京人。很早就来美国了,后来娶了个洋妞,扔掉了北京的老婆和孩子,后来混了个波士顿大学的教授,如今洋老婆跟别人跑了,北京的老婆又没脸去见人家,据说,现在神经出问题了。”肖亚东说得绘声绘色。英子很受感触。而我,却陷入在五里雾中。
唉,真不知道太阳底下,究竟有多少故事让我们触目惊心?我又朝那个男人望了一眼,心有些飘忽不定。不停的琢磨着他的名字:王少华……
“你也认识?”英子停顿了一会儿之后,问我。
我朝她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发什么愣啊?”
“只是觉得奇怪,不过,他的面容有点熟悉。”我说。
“你妈妈的朋友?”英子说。
“不会。但好象是在哪儿见过。”
“行了。我们走吧,这种人活该!”英子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拎起包就往外走去。
“还没买单呢。”肖亚东喊了一声。
“我来吧。”我说着付了钱,然后跟了出去。
半夜惊醒,睁开疲惫的眼睛,撩去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看到英子还睡在我的身旁,她的呼吸是那样的均匀,我能听到她那轻微的鼾声。
依稀还记得梦境里的瀑布,飞流直下的磅礴气势盖住黑夜的冷落,我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岸上,眼睛一片迷蒙。
我看见有个人在我的对岸站立,是英子,也许不是。我站立的时间很长,很长,长得令我摇酸腿痛。我渴望能走过去,但我过不去,只能就这样的站着,直到我们之间站成了一种距离,一条鸿沟,一片不可逾越的云海。
流水撞击在岩石上,激起细碎的浪花,水花在空中摆成一群飞舞的鸟,交错着翅膀,盘旋在我们中间。我抑制不住想拥抱英子的渴望,于是我不顾一切的往她的身边奔跑,没想到,这一跑,竟成了我的死亡。
我的身体往下坠,恍惚间看见英子那悲戚的眼神,或许,她在拼命的叫喊。我感到我在死亡前的恐惧、挣扎和心痛。
不知道为什么夜里会做这样的梦,或许是我的愧疚让我在黑夜里无处藏匿;或许是血液里流动着一个人的影子的时候,就会在梦里出现;又或许是当人被一种温柔所拥抱,就会担心它会失去。
从梦中惊醒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我又想起了咖啡店里的那个王少华。我苦思冥想,百般搜索,也想不出我记忆中会有个王少华的名字。但他的五官,面容确实有些熟悉。他究竟会是谁呢?
第二天的早晨下雪了。雪起的时候,我正好是在阳台上。迎面一片片雪花飞洒而来,清清的,凉凉的,感觉就和多年前在北京的那个早晨一样,一种久违但却熟悉的清新,还有一份淡淡的喜悦,为着那份洁白,那份清纯,那份诗情和画意。
吃过早饭,英子又去了学校。一个人呆在房子里,感到有些枯燥和无聊。因为钟情也因为留恋,于是我又去了那间咖啡店。
也许是我来得太早,咖啡店里格外冷清。在那昏黄的灯光下,我端着咖啡,手捧着一叠的报纸,听着音乐,悠闲地靠窗坐着,享受着假期带给我的恬静。有时也微微抬头望向窗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慢慢起着涟漪。心想,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加入在这些行人之中,或许我会住下来,也能够让英子陪着自己在大街上漫步。
“先生,你……”声音很低沉,但听起来很凝重。我抬头望去,不禁心里一颤,是他,那个王少华就站在我的面前,他面部阴森,目光凶狠。我马上意识到是我占了他的位子,于是急忙把报纸夹在腋下,手端起咖啡站了起来。我心想也许患有精神病的人都是这样。
“对不起。”我一面挪动一面友好地向他致歉。
也许好奇心是凡人交往最强的黏合剂。当我向旁边的桌子转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解开我心中的谜团呢?
“先生,我能坐在你的对面吗?”我以非常诚恳的态度,脸上挂着微笑向他说。
他侧目,片刻之后向我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我的恳求。于是我向他笑笑,他没作声。这样,我们两个人同时沉默。他依旧叫了同样的咖啡。我继续看着手中的报纸。
“王先生,你每天都来这里?”我突然冒出一句。
我发现他差点儿被呛到,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用冷漠的语气说:“你,你认识我?”
我向他摇了摇头,说:“不,我是听朋友说的,不过,我觉得你好面熟。”
他不语,似乎是想装作若无其事。他用眼睛瞟了一下我,然后缓缓的问道:“你是谁?”
“我叫林子昊,也是北京人,是来这里看朋友的,不过我在新加坡工作。”我说。
“新加坡?”王少华露出一种惊奇的神情,他的眼睛仿佛突然一亮,眼神也变温柔了许多,也许是咖啡店里那柔和的灯光,我看到他的脸上稍微有点发红,显得很专注而且有点兴奋的样子。
“对呀。就是那个热带岛国。”我说。
沉默了一会儿,王少华低下了头,微微的摇着,刚才的那种惊奇、专注和兴奋也随之从脸上褪去,代之而起的依然是那种忧伤、哀愁和苦痛。
咖啡店的墙上挂着一幅毕加索的油画,《哭泣的女人》,看来他很喜欢这幅画,扭曲的忧伤。
我小心地端起杯,啜了一小口咖啡,像是怕烫伤。杯子里的液体红凄凄的,像一册沉甸甸的记事本。
“王先生,您刚才的表情让我感到好奇,有什么原委吗?”我直截了当的冒出一句。我想,如果我要解开谜底,必须单刀直入,让他招架不住。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对长辈很不礼貌,就在那一瞬间,我像似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林先生,你年轻,你不会懂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寂的颜色,他以一抹轻淡的冷笑带过,来掩饰他的窘容。
“对,我是比您年轻,但我知道,人总不能活在过去的苦痛中。”
“人老了就会想念他的亲人,特别是自己的孩子。”他好象是在自言自语,他没有看我,他仰望着那幅油画,一脸的茫然和凄楚。
“你的孩子在哪儿?”我紧接着问道。
“新加坡。”他还是在看着那幅油画。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这时我真的是惊奇了。难道?难怪?世界真的很小!难道他是王丽的爸爸?也许这就是总让我注目的理由,他那清秀的五官,秀气笔直的鼻梁,和很好看的嘴,这些都跟王丽长的是那么相似!毕竟我跟王丽有一段亲密的岁月。我仿佛看到一张久违了的笑脸,想着想着,想起了那段岁月,袅娜在记忆深处的思绪,恍然地穿过时间,像星际碎片飘在无尽的虚空,然后插在我的某个段落。
“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我想起王丽,心中似乎有一种愧疚感。
或许我的声音太低,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在乎我。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他也没有发现我的惊讶,他没有回答,仍然在仰望着那幅油画发呆。
“您,您是王丽的爸爸?”我不禁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