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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戴绿帽子,吞我的货,我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至于那个任品,我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对了,临上飞机之前,我给王旭发了个信息,叫他在那个账号上存一百万,我相信他不敢不存,这是小钱,他以为能迷惑住我。哼。”
郝世家说,“你放心,我叫人在大庆取出这笔钱。”陆学章说,“等王旭出了事,你马上断绝与廖济周的来往,王旭出事他和罗梅豪都跑不了。你现在的身份他也不知道,我的身分他更不清楚。咱俩现在就是走到哈尔滨的大街上,都没人能认出我们。我手头还有点文物普查的信息,等风声过后咱们再行动,再说,就凭我这么多年的野外经验,就凭地形地貌我都可以知道那里有东西,以后咱哥俩还怕没发不了财?”
检察长突然把张岚叫到南岗的一个茶楼,见面就说,“张岚,我今天找你来,是谈工作。”张岚很奇怪,问,“谈工作为什么不在办公室,神神秘秘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今天,我是来跟你谈泰华公司的案子的问题。目前看来,泰华公司的问题很大,但是,我们也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就在前两天,我们的专案组被阅卷。”检察长看似很平静,但是,熟悉他的张岚知道,这种平静的下面试奔涌的岩浆。“也许我不该问,是什么人阅卷?”张岚也尽量使自己平静。检察长说,“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但是,这充分证明了,有人很紧张。这是体制的问题,纪委和公检法在同级党委领导下工作。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对同级党委进行监督?更别提办上级的案子了。唉,反贪,反贪,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张岚从来没有看到检察长如此发牢骚,他是从来都自己扛着压力的,用他的话来说,“我要是软了,你们还不乱了阵脚,还怎么公正办案?”张岚问,“检察长,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就是真涉及到我们家的那位任品,只要组织不让我回避,我绝对能对得起头上的国徽。”
检察长点点头,“组织上当初任命你为反贪局副局长看样子是正确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次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公开的对泰华公司和恒邑公司进行查账,记住要声势造足。”张岚很奇怪,问,“查泰华我没有疑义,但是,为什么要查恒邑?他们不是没有问题吗?我觉得,这有点对客商不负责任的,是不是有干扰人家正常的经营的嫌疑?”
检察长说,“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查账,仅仅限于查账。明白了?”张岚走后,检察长拿起手机,“高书记,我已经按你的指示,部署完毕。还有其它任务吗?是,我明白,任何有权阅卷的行为都按规定执行。”
检察机关对泰华和恒邑进行调查的事情很快在区委区政府传开。这引起了中上层干部的极大关注,甚至搅得他们睡不着觉。赌注只能押在胜利者一方,可是,谁会是胜利的一方呢?拆迁户闹事被杨成辉平息下去以后,杨区长以个人名义向上级反映拆迁情况的干部看杨区长没有什么事情,心里就暗自盘算,是不是任书记姚不行了。可是,现在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支持的公司一起被查,大家明白,这实际上就是在查他们。前一段已经在心里背离了任品以避免一同沉没的人庆幸自己没有公开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那些已经在行动上疏远了任品的干部,懊悔自己过于轻率,处心积虑地往回找补。区委区政府的私下议论随风向的改变而改变,“杨成辉想扳倒任书记,简直是不自量力;任书记是谁,是谁想扳倒就能扳倒的吗!人家上面有人,原来他跟的领导现在调到中央去了。杨区长?工作能力还行,可是上面没人啊。”“杨区长这回是走了着险棋,我看他能平安着陆到市里作个虚职就算是万幸了。”“反腐败?说的好听,谁没有点毛病?”
这些议论,通过各种途径传到了任品的耳朵里,他知道,在前次他假称去国外考察,实际上是跟庄潮红陪老领导旅游。在玩的时候,他对老领导说了杨成辉向上级打他小报告的事情,领导当时没什么表示,只是说,“回去看看情况,如果真没问题也不许别人往你身上摸黑”。现在,他知道,老领导的威力开始显现了,他的脸上重又放射出光彩。虽然眼下是拨云见日,但他不敢掉以轻心,危机并没有真正排除,王旭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在杨成辉手里还是一个把柄。
第96节
拆迁办公室忽然进行了改组,改组会议室由常务副区长方少良主持的。总指挥现在由副区长刘小洪接任,两个副总指挥分别是法制办主任李建平和建设局局长李明。刘小洪讲话宣布,拆迁指挥部即日起暂停拆迁工作,全体工作人员开始进行整风。同时宣布成立两个委员会,一个是拆迁咨询委员会,邀请老干部高兴维暂作主任;另一个是拆迁工作监督委员会,邀请老劳模王广德暂作主任。待整个拆迁指挥部整风工作结束以后,两个委员会的委员,主任委员,副主任委员由全体拆迁户民主选举产生。原拆迁指挥部主任李凯航、副主任李明辉、孙宝华立即解除职务回原单位工作。
散了会,李明辉和孙宝华过来问李凯航怎么办?他心烦意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把官场比作赌场,官场上赌的是生命,赌场上赌的是金钱。生命和金钱都是人生所不可缺少的,赌赢了的人还想赌,赌输了的人更要赌。因此,无论是官场还是赌场,你争我斗,机关算尽,甚至拔刀相向之徒也不在少数。自己现在赌在了任品身上,难道赌错了?
他离开拆迁指挥部以后直接到区委办公室三楼找任品。他敲了一办公室的门足足敲了有三四分钟,来开门的却是庄潮红。她两颊绯红,目光迷离似乎喝了酒。李凯航最近发觉,庄潮红这风骚老女人怎么越年轻了,皮肤也白洗细嫩起来了。庄潮红开了门后说,“恭喜你了李主席。”李凯航说“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呢!”庄潮红笑了笑,扭着的腰肢出门说,“两位领导要谈话我就不打扰了。”
任品问道,“开过会了?”“开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李凯航叹了口气在任品办公桌对面坐下。任品说,“你不要误解了组织意图,这次组织上决定将你免职,是想保护你,是出于好心的。”
“保护我?”李凯航说,“早上八点开会,九点半散会就叫我交待工作走人。我看这是污辱。”任品笑了,“老李啊,你也是是共产党员,是共产党的政协主席,党的纪律你应该清楚。我告诉你吧,上面组织部门很快就要下来考察干部,你已经作为区委副书记人选考察,你老在那个风口浪尖上,一旦出现负面影响怎么办?”李凯航说,“可是,也不能把我那两个副主任也一撸到底,不管怎么样,他们为工作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任品说,“你是区委向市委推荐考察、准备提升的干部,不是你李凯航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区委形象的好坏,你那两个副主任平时影响太坏,现在叫他们回原单位,也是为了保护你,不然的话,他们再惹出点什么乱子,你的副书记就当不成了。”李凯航叫任品说得云山雾罩的,本来是想来质问任品的,结果还是自己不断道谢走出的任品办公室。
葛民辉走进张岚的办公室,“张局,我向你汇报对恒邑公司和泰华公司,以及他们的关联公司的查帐结果。”张岚把孩子和她、任品的合照放进抽屉,问,“有什么收获?”
葛民辉说,“首先我汇报一下泰华公司的查帐情况。一,我们发现,泰华成立初期,经常出现一些以现金的方式交到公司的一些营业收入,然后,泰华公司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缴纳了营业税、印花税等税。按理说,公司是按月以销售收入总额向国家缴纳相应的税款的。而这些销售收入的明细账,税务部门是看不到的,也根本就不看。多出的这些销售款,要缴多少税款啊!这税不是白缴了吗!我再追查这些现金的来历,公司的财务人员跟我们解释,这是他们老板赌石赚的钱。而这些钱我们查了一下,几年间大约有三千多万;二,去年下半年,泰华忽然给自己的公司增资,而所谓的注册资本则是哪一家香港公司的一笔来历不明的钱倒账倒出来的,当时工商局被迫给出了营业执照,但是,实际的资金直到今年二月份才到齐;三,泰华公司的帐面上,去年下半年突然出现了大笔利润,但是,不到一个月,利润忽然不见了,财务人员的解释是,那些利润实际是另外几个公司的库存,而后来另外几个公司又把库存收回去了,我们认为这是根本解释不通的。?”
张岚问,“就这些?”葛民辉说,“还有新鲜事呢,我们查了泰华以前给别人做的工程,发现里面材料款的价格跟最后的结算价所差无几,你说,有亏本儿赚吆喝的吗?还有啊,去年下半年,泰华又出现了几千万的赌石利润。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金融行为。”张岚点点头,说,“且不说这些现金的来历,按财务管理制度而言,把不是销售收入的钱记做销售收入,这本本身就是极不合理的,严格地说是非法的财会行为。那么多的收入,向国家缴纳了税,收入就成了合法的了。”
葛民辉接着说,“难道这些钱是不正当的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岚说,“通过种种证据表明,泰华公司进行洗钱活动,把黑钱、脏钱通过正常的财务手续漂洗干净。这样,你把这些材料立即向检察长汇报,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电子书”葛民辉转身要走,张岚问,“恒邑公司情况你还没有汇报?”葛民辉笑着说,“跟我们上次查账一样,没发现什么问题。”张岚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葛民辉,“你去吧,跟检察长说我不舒服。”
胡威肯定是因为倒卖文物潜逃了,如果王旭在从事犯罪活动的话,任品是不是也卷入其中呢?难道这个和我一起生活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