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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员说,“我们在对胡风手机通话记录进行梳理得时候,我们发现,他与一个深圳手机号码联系过很多次,可是,经查,那也是一个神州行的号码,现在早已经停机。”周文耀说,“这个线索很重要,你们要顺着这条线追踪下去,再狡猾的狐狸也有破绽。”
选择了江湖就是选择了战斗,即使狭路相逢也不能逃避,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旭没想到自己会弄到今天这个样子,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任品批了块地给自己,自己象征性交一点地价款,然后就叫拆迁户搬走,自己找个建筑公司先给他们一点启动资金,让他们干出形象来,再叫任品通知国土规划局先给出了预售许可证,然后收到钱,再付清地价,再把带资的建筑公司的工程款还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了。以前那两个一两万米的项目也就是这么做的,而这次的项目,开始时因为区里欠王旭的工程款,后来才想出以地抵工程款的办法来。王旭一想,这样也好,又收回工程款,在开发上还能赚点钱。谁知,这杨成辉一来,什么都变了。最要命的,是这里还掺合了一个天佑!自己想想真是不对啊,那年到深圳赚得钱就分他一点不完了吗?搞得现在见面这个尴尬。想到这些,他后悔莫及。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很多时候,自己都像一个傀儡,怎样做自己必须听从别人的指示。到目前为止,那个香港公司人影都没一个,可是却经常叫于丽珍提出各种让自己不爽的要求。罗梅豪倒是老朋友,上次那批货给了他以后又给自己打过来三千多万块钱,就此两个人就算两清了。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投入实际超过了一亿二,却只占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对方也投入一亿二不到居然占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从银行贷出来的七千万贷款,去了还三千多万地价,再交了两千多万拆迁保证金手里实际上所剩了了。而自己实际上拿着财政局局两亿五的收据,只交了两亿三的地价,那两千万张则私下找自己要了几次,说他动用了别处的钱,怕出事。
自己跟那个香港公司没有什么来往,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就是上次于丽珍介绍那两个香港佬在上海见了一面,对方把款打过来,再也就无消息,其间的联络完全是靠于丽珍,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那两个香港人是不是在世界上真实存在的。王旭找了几次于丽珍,叫她马上催促香港公司马上把剩余的投资款打过来,可是,从春节之前一直到现在,一块人民币也没见到,更不要说是港币了。春节过后,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拆迁不顺利,李凯航那边每天都需要钱,自己这边资源又逐渐枯竭。上次胡威拿来的那几件玉器他没有完全给罗梅豪,他留了两件,再加上以前他跟胡威做生意时悄悄留下来的三件青铜器,他把它们存在那个秘密的地下室里,而那个地下室就在王敏住的房子下面。王敏只知道有这个地下室,可是从来没下去过,更没有那里的钥匙。
这天,他用自己跟胡威单独联系的那部电话跟罗梅豪联系了一下,说自己手里还有一件父丙孤竹鹿纹罍,罗梅豪当然知道这孤竹国的事情,传说孤竹国君有两位儿子伯夷与叔齐,伯夷为了让叔齐继承王位,离开国都,谁知叔齐知道后也跟随而去,当时正是商纣无道,武王伐商之际,伯夷、叔齐听到武王伐商的消息,一起赶去劝谏武王,认为周伐商是以下犯上的逆行。周武王没有听从,一举攻入朝歌,结束了殷商的暴虐统治。伯夷和叔齐以商遗民自居,不仕周朝,不食周粟,在首阳山下采蘋(一种野菜)而食,有一天,碰到一个老丈,老丈笑着对他们说:“你们二位以不食周粟标榜自己对前朝的忠心,但是你们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吗?你们虽说不食周粟,但是你们吃的野菜不也是周朝的吗?”二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决意不吃,最终饿死在首阳山下。孤竹国到春秋时代还存在,与山戎等一起时常骚扰燕、齐、卫等国。传统看法,孤竹国的地望在河北一带,但是五十年代发现的父丁孤竹罍,却把孤竹地望往北推进到了辽西地区。而这个父丙孤竹罍的意义更是不可小觊,这要是弄到美国,自己一定是大发一笔。
于是,他马上派人与王旭联系,在吉林德惠的一个小旅馆里王旭派的人和罗梅豪派的人见了面,验了货,王旭提出要壹千五百万,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一千万成交。由于这个罍的珍贵,罗梅豪立刻叫自己的人火速带到香港。然而,这次却出了意外,这次他们采取的方式依然是以伪装成农用机械的形式通过高速公路运输。然而,运输车辆在京沈高速上却出了事,运输车辆与一辆突然出现在高速公路上的逆向行驶的农用汽车迎面相撞,发生反侧。交警在组织救援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破损严重的箱子有些奇怪,里面的东西包装与其他破损的东西不大一样,打开一看,大家惊呆了,一件被泡沫塑料和特殊的膜包裹的很好的青铜器。处理事故的交警立刻认识到事情的不寻常,报告上级。很快,周文耀知道了实情。他与文物专家经过鉴定,这是只父丙孤竹鹿纹罍,跟上次窖藏中出土的一支戟属于同一家族,基本肯定,这两件东西即使不是出自同一窖藏也是有密切的关系。
第83节
李凯航建议任品要对阻挠拆迁的干部办关于拆迁重大意义的学习班,任品觉得有必要,但是,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叫庄潮红协调宣传部、纪委监察等部门联合发文,要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签约的干部参加学习班。
“杨区长,我们现在没法干了。”杨成辉刚从外地招商回来,副区长刘小洪、法制办主任李建平、建设局局长李明等人就找他来诉苦。杨成辉问,“怎么回事?”李明说,“我们家被强拆,丢了钱的事我先不说,我相信最后会话我一个公道的,现在的问题是,你不在家这阶段,却未办主任庄潮红、政协主席李凯航、副区长张则,经常以常委会的名义,要求我们不顾法律程序,走过场,甚至干脆不执行,跳越式进行听证、质证、裁决、申请强制执行。我们现在被老百姓骂成是泰华公司的狗。”法制办主任李建平也说,“我们现在如果不用非法利用行政手段,进行所谓的质证、裁决,申请强制执行,就有可能下岗,有关部门就会以执行不利为理由批评我们,甚至要撤我们的职。”杨成辉问,“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任书记不知道吗?”李明哼了一声,“他会不知道?表面上这都是别人搞得,实际谁不知道,他是幕后指挥。”
刘小洪说,“杨区长,现在问题很复杂。尽管泰华公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交齐土地出让金,但是,我们按上级安排已经发了一部分国土证给他们了;尽管补偿安置专项资金还没完全到位,但是建设局也不得不发放拆迁许可证。他们现在擅自提高容积率,我想任书记反映,他说要特事特办。”李明也说,“现在泰华公司牛得不行,他们单方制定的所谓补偿安置细则,只给我们发个备案件,不经任何单位批准就可独断独行,我们要制止,还是一个特事特办将我们拦住。”法制办主任李建平补充道,“李凯航现在把茶前指挥部搞得就像一个小区政府,一切拆迁事宜均由他们替代。群众要求落实拆迁政策,工作组某些成员公开扬言,北京的太阳照不到这里。群众要求补偿标准要同城同项目一视同仁,拆迁指挥不人员一致说,不同开发商不同标准,要改变补偿标准没门。硬是把极不合理的霸王条款强加于被拆迁户。”
刘小洪说,“现在凡不愿签约者,指挥拆迁指挥部就进行强行拆除,青天白日公开打人抢物。断水、断电、断路。鉴于这是所谓的重大项目,公安不敢受理,法院不敢立案。对未签约的被拆迁户,李凯航他们采取株连九族的手段,各级纪委和效能办直接参于,对未签约的在职干部和亲属采取职工停职,教师停课办学习班,有的长达三月之久,再不签约者以调动工作岗位相威胁,迫使群众就范,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李明说,“更可恨的是,李凯航他们要想拆哪里,就给那里断电、断水、断路,就连电话线、有线电视线路也难遭厄运。被拆迁户曾经多次向有关政府部门反映,至今也得不到解决,整个旧该片区尤如沦陷区。为了解决日常生活,部份群众借用附近工厂的电源解决照明,有的每天要走到几百米外的水井取水度日。白天黑夜均有抢劫和入室盗窃的案件发生。泰华公司还雇佣黑社会人员,三更半夜砸坏被拆迁户的门窗屋顶,群众多次到公安机关报案,均不予受理。”
杨成辉实在听不下去了,说,“怎么能这么胡来?这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这样下去对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对建立和谐社会是有害的,你们几个马上把这些整理各资料,我先去跟任书记交流一下,如果不行,我亲自向市里反映。”刘小洪说,“杨区长,你不能这么冲动,这个材料还是以下面几个部门联合反映情况的形式出现才好,你不能直接跟他们发生冲突,一旦是撕开脸皮,可能我们会被动。”李建平也劝道,“是啊,杨区长,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知道你是想为老百姓办事,可是,办事要讲究个方法不是?”
“仅仅靠几个人挑水,怎么泽润整片土地?”杨成辉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能拿这个情况怎么样?我们只能暂时先把最严重的地方消了炎,然后再去治全身的病吧。”之前他想到拆迁指挥部给李凯航一个耳光,可一个耳光管什么用,能打醒一个人吗?不能。而且区里想李凯航这种人何止一两个,难不成自己逐一给他们耳光?后来杨成辉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当官的为了政绩损害了老百姓的利益,那怎么限制这些当官的胡作非为?上级?可上级不也是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