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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不仅有七里台,还有六里台和八里台,但三个台究竟指何为台,又各距何处为八里、七里、六里
六里台地名出现于解放前,当时为一片荒地,处于海光寺与八里台之间,人烟稀少,当时仅有一个中日中学建于该处。而七里台据说是北洋大学搬到这里才出现的。北京办事处总经理刘舜天早在天津大学后面的一片居民区处等着,见天佑到来,就说,“天总,我已经找到了你说的饭馆,老板是姓毛,主要是做学生的生意,也兼作街坊的生意。你刚下飞机,要不找一个好点的饭店吃完再去?”天佑说,“你小子狂什么狂?想当初咱连在北京开展业务的时候,不是连路边的煎饼果子也吃过?怎么?刚开上别克你就狂妄了?”
刘舜天说,“老板,你又损我,我是怕你不习惯,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去哪里吃。”于是,他告诉司机把车开到饭店门口。
饭店不大,底层只有一百多个平方,估计楼上还有几个包房,装修很简单。天佑进来,服务员问坐哪里?刘舜天问有没有包房,服务员说有,几个人进了包房,点了几个菜,清炸鸡卷、烤羊肉、坛子肉,包子,和几个凉菜。味道马马虎虎,吃了一会儿,刘舜天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在不在?”服务员说,“老板不在,老板娘在。”刘舜天说,“麻烦你请她来一下好吗?”天佑想,这毛博思娶了个什么老婆呢?
过了一会儿,天佑正和刘舜天谈如何让公司的环保产品能上发改委的目录时,忽然听见背后有人问,“那位老板找我?”天佑一回头,四目相对,他愣了,来人正是许雯。
天佑身体一颤,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讶,儒雅的脸上表情一变。历经了这么多年,一切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是那最真最切的一份情感。回首从前,那往昔的一切在眼低浮现,一切的回忆又一次回到眼前。这一刻,在许雯而言是震惊而无言,生平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就在眼前,她能毫无感慨吗?不管时空如何转变,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改变,至少感情就是这样,不会随时间的远去而变淡。许雯望着面前的男人,尽力搜寻自己熟悉的轮廓,岁月的流逝把原来孤傲的他变成了健壮沉稳的商人,气质也有了很大的改变,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冷峻桀骜、放荡不羁、满怀理想的天佑。青春已逝不复当年,这已经是一个历尽磨难的命运的掌控者。
无声中,天佑痴望着许雯的容颜。多年之后,她已经有很多细纹在额头,或许这是这是因为她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尽管她年纪比自己小好几岁,但是,无法形容的憔悴使得她似乎老过姚可惠和张岚。许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呆木的眼神微微动了动,干干地说,“怎么会是你?”
天佑说,“我是通过别人在找毛博思,没想到,你们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告诉我们那些同学?”许雯说,“不提这些了,这位是?”天佑说,“这是我的同事刘舜天,老毛呢?”许雯说,“他去黄河道办事去了,要晚上才回来。来,我们喝一杯。”
慢慢聊着,两人开始说一些以前的事情,刘舜天很懂事地躲了出去。天佑这才知道,许雯给朴昌其打过一段工,但是,后来朴昌其利用许雯一次喝多了占有了她,后来又想叫她做情人,许雯当时也正经历一次痛苦,当时天佑离开了哈尔滨,胡风又不断地纠缠她,她没办法,就离开哈尔滨沈阳打工。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也是因为生意不顺,在沈阳市场上卖木耳的毛博思。开始两个人还仅仅是朋友,但是,后来不断接触,大家都有些相互怜惜,开始逐渐产生感情,最后结了婚。
天佑问,“这么多年我找得你们好苦,你们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许雯说,“其实,我们知道你在找我们,可是,那时候我和毛博思已经在一起了,他说,感觉有点对不起你,有点像横刀夺爱,所以不好意思见你。至于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在你最难的时候没有坚决地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对不住你。”天佑叹谓,“你们俩啊,还是学生时代的想法,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结合在一起,我应该高兴,祝福你们才是啊。”许雯问,“你真这么想?”天佑点点头,但是还是有一种很强烈的酸楚。
两个人谈了很多,天佑感觉得到许雯对自己还是充满着怨恨,这点他很清楚,这时正常的,可是,他不能跟许雯解释自己当初离开哈尔滨时已经几乎身无长物。正说着,毛博思忽然进来了,“天佑,你小子还活着呢。”许雯不解道,“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跟着进来的刘舜天说,“我刚才到楼下问了服务员毛老板的电话,打给他,他一听听总来了就要马上回来,这不,我叫司机去接的。”
天佑注意到,毛博思穿的衣服质地很差,看得出来,他经济环境并不好。天佑问,“你小子真不是东西,这么多年也不跟我联系。”毛博思说,“一是怕你把许雯拐跑了,二是哥们儿混得不咋地,不好意思见你。”天佑说,“你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刚到广东的时候找过你,想你跟我一起干,结果你是杳无音讯。这次要不是你那个两姨弟在我那里搞施工,说不上咱们什么时候再能见面。”
许雯说,“他是自卑,跟你天佑比,他就是缺少点男人的自信。我前两年就说,不行的话我们去广东找天佑,可是,他说听赵民青说天佑也不怎么好,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他呀,整个一霜打的茄子再也抬不起头了,哪像天佑,哪里摔倒那里爬起?”毛博思说,“天佑,你说,就许雯对你这评价,我还敢跟你联系,说不上哪天就跟你跑了。”许雯白了毛博思一眼,说,“住嘴,又胡说八道?你再说我就真和天佑重温旧梦去,反正他还没结婚呢,喂!天佑,你说呢?”天佑不好说话,低头喝茶。
刘舜天在一旁插嘴道,“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毛博思说,“没事儿,我们不分什么里外拐,要不是天佑当年走麦城,哪还有我什么事儿?这个许雯,就是喜欢天佑,要是天佑当她丈夫,每天让她打洗脚水都干,哪象我,在家没地位,什么事都是她说了算,口袋里连二十块钱都不让有。”许雯说,“你要钱干什么?还不是跑到外面喝大酒?想当年,你那些钱还不都是填和那个开饭店的女人了?”天佑知道许雯指的是什么,连忙说,“不说这个,来,干一杯,祝我们重逢。”
许雯喝了一口酒,仔细品味着,“天佑,你没觉得这酒的味道有点不对吗?”天佑尝了一口,说,“没什么啊?这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是绝对正宗的衡水老白干。”许雯瞟了一眼毛博思,说,“你不觉得这酒有醋味儿吗?”大家哈哈大笑。
天佑在天津呆了两天,终于说服毛博思和许雯关掉这个每月只能赚两三千块的小店,到自己的公司工作。他们夫妻二人答应天佑,把店子转让出去就回哈尔滨。
第69节
周文耀警官最近收到了一个消息,喀左县有个叫林立文的,平时没做什么买卖,可是两个弟弟和妹夫都在村里盖了三层的小楼,而据老人反映,他们的祖上就是以盗墓为生,他的太爷爷还是被国民党政府以盗墓的罪名枪毙的。前一段时间,他们曾经出门几天,而林立文的妹夫正有一辆灰色的松花江微型面包车。职业的敏感使周文耀意识到,林立文和他的弟弟及妹夫有重大嫌疑。经过跟上级请示,他调配了人力,开始对林氏兄弟开始监视。
然而,情况从一开始就陷入僵局,林立文几兄弟平时在村里也不和什么人发生矛盾,跟任何人的关系都不错,谁家有个难事他们还主动去帮助,村里的人都说这哥几个是能人,甚至有人提议,希望林立文能当村长,带领全村人发财致富。这几个人偶尔在一起喝个酒,再不就领着老妈去喀左县城逛,买衣服,买补品,村里的人都说,这是几个孝子。可是,没有人去问,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有人建议传讯林立文哥几个,周文耀笑了,说,“咱们采取行动要有证据。他们如果真是盗墓嫌疑人,肯定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赃物不会在家里,一些犯罪证据也会被他们很好的掩饰了。所以,我们要从他们的社会关系入手。”
经过排查,一个信息逐渐浮出水面,林立文以前经常跟一个长得很白净的年轻人来往,那个年轻人不长来林立文家,但是,每次来林立文家,他们都会一起出去几天,回来后,林立文家生活就会有明显的改善。不只是吃好的,甚至还会大兴土木。
经过请示上级领导,周文耀派自己的侦察员到喀左县电信局调出了林立文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大约是案发前,林立文很频繁的跟哈尔滨的一个手机号码联系,而案发后,突然不再联系。通过哈尔滨市移动公司调查,这是一个神州行电话号码,现在已经不用,不过,从通话地点上看,这个电话主要在哈尔滨市的道里,香坊,道外几个区,以及宾县活动。周文耀立刻认识到,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于是,他派侦察员开始去哈尔滨调查,而通过调查,这是一个属于一个叫胡风的年轻人使用过的。
而就在侦察员秘密调查的时候,胡风从村里治保主任口中知道有人在调查他的情况,他急忙去找王旭和胡威商量。王旭预感到不好,就给了胡风一笔钱,告诉他到深圳去躲一躲,除了罗梅豪,任何人不准联系,包括家里人。
胡风到了深圳,马上被罗梅豪的人给接到一个出租屋内,平时去哪里都有人跟着,胡风觉得自己被软禁了,就吵着要见罗梅豪。罗梅豪打电话问王旭怎么办,王旭说,“想办法把他弄到国外去,这小子在国内早晚是个祸害。”
大鹏半岛,海边,小小的渔港。胡风被人带到罗梅豪面前,罗梅豪笑眯眯地说,“胡先生,对不起啊,咱们选择这个地方见面,干咱们这行的,其实都是在刀尖儿上滚,这样,现在我的朋友就送你出境。你记住,出了境以后,胡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