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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笑道,“只听说过七年之痒,没听说过十八年之痒。现在不痒了吧?我跟你说,你现在真可谓好事儿连连,人生顺得就像开花的芝麻节节高。你可别瞎痒,最后鸡飞蛋打。”陈海涛说,“他?借她个胆儿,在钱佩玲面前,他就是老鼠。”
说话间,已经到了华旗饭店,杨成辉早已经预订好了几个豪华套房。天佑几个稍事整理,就跟他们出来到了开发区一家饭店。这个饭店装潢得非常别致,完全是欧洲风味。天佑一进门,他完全惊呆了,这个屋子里居然坐着,张岚、姚可惠、王旭、韦瑞兰,战玉书、艾军和王凤山。杨成辉一一介绍,张岚已经是市检察院的一个处长,姚可惠作了师大一个分院的党委书记,王旭现在在跟胡威开了一个房地产公司,但是,胡威不常来公司,自己还兼任辽宁一个博物馆的馆长,韦瑞兰现在也从汽轮机厂辞职帮王旭,战玉书作了一个县的组织部长,艾军则成了一个区的教育局局长,最令人意外的是上学时老实的王凤山,现在居然成了一个大学的校长。这些同学天佑基本上没见过。只有姚可惠在前几年还王立本钱的时候在北京见过一次。
杨成辉一定要天佑坐在中间的主宾位,旁边是他和陈海涛,其余同学分别就位,张岚正好坐在天佑斜对面,天佑望着她,盘桓在脑海的是一些理不清越理越乱的思绪,一片袅袅茫茫的似有若无的虚象幻影。
杨成辉首先致词,说,“今天我们大学同学相聚于此,一是畅叙友谊,二是欢迎天总回家。”大家开始干杯。可是,接下来大家就开始谈起上学时的琐事来了。大家都很激动,回忆起以前的大学生活、老师和同学,还有那曾经留下足迹的宿舍、食堂、操场,什么一毛五就可以买一碗红烧排骨,可惜那时根本舍不得买,什么体育系的那个老实一看到漂亮女生,就给辅导啊……聚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姚可惠为大家唱歌,王旭讲述了他这些年创业的感慨,艾军则诉苦,他如何被战玉书欺压,结果遭到大家一致谴责,认为是战玉书收拾得不够。
“唉,干喝没味道,我还是说个段子吧!”杨成辉说。大家一致鼓掌,他清清嗓子说,“女市长和男书记共同赴宴,席间高兴之余,书记说:书记一般都干过市长!女市长机灵地应答:是的,书记一般是市长生(升)的!”大家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没见过,哈哈大笑,战玉书说,“不错,奖励喝一杯。”杨成辉喝了一个。对战玉书说,“战部长,你也来一个?”战玉书说,“处长与漂亮的处女跳舞,舞曲高潮时处长有点激动,下面挺了起来,处女察觉后好奇地问:你下面是什么?处长:我下面是科长。处女:官不大还挺硬。”男男女女乐成一团。
战玉书看看天佑,“你别光在那乐,你也来一个?”天佑说,“我在南方时间长了,北方段子有些生疏了,我就说个广东笑话吧当久别重逢的广东男人与女人再次见面说,我以前天天见你,现在好久没见你了”这话天佑使用普通话说的,接着天佑说,“这话用粤语说就不是这样了”,战玉书问,“怎么说?”天佑用粤语说,“我以前天天奸你,现在好久没奸你了。”战玉书立刻把一口茶喷到了艾军身上。大家立刻笑声满厅。
有些黄段子掺合着,气氛更加活跃,大家喝酒开始自由发挥。天佑走到王旭旁边,“听杨成辉说你这几年不错,怎么,这两天有空儿去你公司参观一下?”王旭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强装笑脸,说,“好啊,什么时候来,我热情招待,正好,星期天胡威也回来,要不就星期天?”天佑想,“正好后天就是星期天,也办不了什么事,说,好一言为定。”
张岚一直静静地喝酒,过了一会儿,端着酒杯走到天佑面前,她这么多年变化不大身材完全没有像章玉书和钱佩玲一样像吹了气,依然苗条,只是皮肤上已经染了岁月,“天佑,听杨成辉说你现在做得非常好,真为你高兴,来我敬你一杯。”
“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天佑说。“我是不是老了很多?”张岚问。“在我心中,你还是当年那个张岚。”就这一句话,张岚知道自己完了。
天佑跟姚可惠的独酌不是在酒桌上,而是在窗前,姚可惠知道天佑那眼神是激赏的、渴望的、恨不能用眼睛一眼把她吃掉的眼神,盯得她被封了穴道一样,呆呆的,六神无主,只得由着他看,由着他用眼睛狠狠吃她。半晌,她才轻声问,“有没有男人会永远爱一个旧情人?”那边的同学们正在吵。天佑声音有些嘶哑,“为甚么不会呢?听说,你要和王立本离婚了?”姚可惠咬咬嘴唇,说,“今天这个场合不说这个,你带来的那个漂亮女孩是你情人吧?”天佑点点头。姚可惠说,“她可真漂亮。”
她感觉到自己很累,语调很艰苦,要经过很大努力才能将声音正确发出。因为还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什么失态,她挺直着腰板,并拢着双腿,粉脸含笑。
其实,就在天佑站在窗口跟姚可惠聊天的时候,张岚却一直在注意他们,尽管他不停地跟其他几个同学谈笑风生,可是她的心就象早博提前来临一样,时不时要不安分的跳上几下,悬出几个没有规律节拍。昨晚睡觉之时,她还故意装出身心十分疲惫的样子,早早的上床倒下,眯缝着眼佯装入睡,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起来,以防任品上来求欢。近一段时间来她听说天佑要回来,她想她一定要在他面前保持一个最好、最新鲜、最生动饱满的状态。任品的存在此时是最大的不测,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精心维护的状态破坏掉,所以她得小心加以提防。但是,看着天佑与姚可惠在窗前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有的表情,她的心就像大海里失去动力的船,随着他们的表情,忽上忽下。
倒是熊韵竹现在很开心,她不但是跟杨成辉钱佩玲老友重逢,更是在这种场合认识天佑这么多昔日老友,她觉得自己这是走进他内心的最好时刻。那年在天佑因为一些提成没有拿到,与萧民浩彻底分手的不到两个月,她狠狠地敲了萧民浩一笔,来到了天佑的身边,而且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不仅出了钱,而且还把萧民浩当时的干将拉过来一大半,包括张雪松和贾建桥。再后来,在几次投标中,天佑利用自己对招标规则的理解,以及发包人的工作,击败了萧民浩,使得自己的公司迅速超越了萧民浩。再后来,在天佑由建筑逐渐向房地产转型的过程中,熊韵竹又起了居功至伟的作用,因此,使得天佑毫无悬念地成了自己床上幕宾。只是,她自己觉得,她与天佑性的成分多,爱的成分少。她一直想真正走进天佑的内心世界,可是一直不得入其门。
熊韵竹知道,尽管自己在工作上是天佑的好助手,床上是好伙伴,生活上甚至是最能理解他的朋友,实际上,在内心里彼此的距离把守得非常严格。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她在这个场合,她终于明白了,天佑心里最柔弱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她对眼前这两个女人却一点都不嫉妒,因为,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会在这场争夺战中,最后取胜。
陈海涛在那边叫天佑,“天佑,你快过来,别在那里说悄悄话,咱们一起干一杯。”天佑和姚可惠过去,韦瑞兰说,“你俩老呲边儿干什么?有什么情话有机会再说好不好?”钱佩玲也说,“天佑,你可不要有了异性忘了人性。”天佑说,“我错了,我自罚一杯,好不好?”
第54节
在天佑与杨成辉,招商局长黄松,开发区主任徐学勇,以及一群陪同的官员在参观开发区,听取徐学勇对开发区的介绍时,天佑小声对杨成辉说,“你们的开发区水平实在不是怎么高,你要们靠政策留人、要么靠感情留人、机遇留人或者市场留人,像这样,各方面条件都不具备的,我看是很难留住人的。决定招商引资成败的,应该包括本地的优惠政策、资源优势、市场前景等诸多业务性的问题。撇开这些不说,就算人,也要在招商引资中要表现出热情啊,你看看你们这个开发区,就知道瞎吹,连个基本的水文,地震烈度,积温等方面的基本资料都没有,这叫人怎么能相信你们今后的服务呢?”
杨成辉说,“这也是我来到这里希望改变的,怎样展示投资环境,也是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我的前任作的不怎么到位,我希望我能有所改变。另外,东北的干部跟南方干部在行政理念上的差距还是有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上次在深圳市跟你说过的,所以,你要包涵一下。这几天有空儿,咱俩单独交流一下。”
参观了一个上午,天佑对整个开发区印象不是很满意,这跟他在广东以及到江浙一带接触的政府以及开发区管委会的思想差距和服务意识相差很大。但是,因为杨成辉在这里,所以,他不能不对这位刚刚上任几个月的老同学有所支持。这对于他来说,这好像不是什么招商,倒像是不得不在这里投资一样。
准备吃饭时,他忽然发现一个上午没怎么看见的熊韵竹带着天欣在门口等着,他皱皱眉头,小声对熊韵竹说,“你怎么把他带来了,现在在工作。”熊韵竹说,“早上天欣打我电话,说今天他们学校有考试站考场,他们不上课,所以……”天欣这几年跟天佑妈妈爸爸去过几次深圳,跟熊韵竹也熟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看得出天佑跟熊韵竹是怎么一种关系,所以,在天佑忙的时候,他都主动跟熊韵竹沟通。最近天佑要回哈尔滨的事情估计是熊韵竹跟他打过电话了。熊韵竹就这点好,她知道天佑跟胡杨沟通不来,所以在孩子教育的问题,一直是她在跟胡杨沟通。每月的抚养费,熊韵竹也是按时通过银行打给胡杨,弄得胡杨以为天佑已经跟熊韵竹结婚了呢。天佑也不作解释,他知道,胡杨现在心里复杂得很。
天欣现在个子已经长的很高了,差不多都能赶上天佑了,天佑对熊韵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