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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说,“很简单,我现在破产了,当然,破产的原因主要在我自己,但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你没有伸出援手,这让我对你很失望。所以现在我要离开你。”
胡杨跳起来,“你说什么?”天佑异常冷静,说,“我破产了,我寻找一种新的生活,我得一个人过日子,所以我不能再跟你待下去。”
胡杨激动起来,“你疯了!我不让你走!你不许走!我不跟你离婚。”天佑说,“你不许我走也没用。我只带自己的东西。你爱的东西我一件都不要,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包括房子,以及其他。”
胡杨说,“你怎么连家都不要了?包括天欣?”天佑觉得鼻子有点酸,说,“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明天,所以我不能带着他。但是,以后我会按时寄生活费给他的。”
胡杨似乎也冷静了,她问,“你清醒有把握要丢掉家庭和孩子?”天佑坚决地点了点头,“我的脑子从来没象今天晚上这么清醒、这么有把握。”“ 你不爱我了?”
“不错,我不爱你了。” “你忍心说这话!”“ 胡杨,我说这话心里也难受,可是我不能不说这句话。现在我不爱你了。”
“你能不能说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事使你不爱我?”“你自己应该明白。”
一个依旧寒冷的初春的傍晚,天佑与杨成辉坐在哈尔滨火车站前一个砂锅坛肉店里,面前摆着几碟凉菜。“你一定要走吗?不然的话我帮你找一个稳定一点的工作?”杨成辉问。
天佑端起酒杯跟杨成辉碰了一下,说,“我不得不走,自从我生意出现问题以后,我已经无法在这个环境下生活下去了。老婆离婚了,以前的生意伙伴也装作不认识了,朋友怕我借钱,一个个对我也都是疏远了,就连王旭也把我起诉了。我现在是对谁都不起啊。王立本那里还欠七十多万,王旭还差几万,你这里也差一万多,还有几个一直跟我合作的收购上,加起来也有十几万。但是,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毛博思,去年为了挽救公司,把几年辛辛苦苦的积蓄全都借给了公司,现在却弄得血本无归。我现在不走也不行了,去一个新的环境也许我能够重新开始。”
杨成辉问,“你这次去深圳?为什么不去广州找张全?”天佑苦笑着,“别提了,一听说我要去,人家都吓得不行,咱们为什么还要讨那个厌干嘛?”
杨成辉一时心头涌上来一种难以言尽的味道,他急忙喝了口酒,他问,“这次走跟姚可惠说了吗?因为你,现在她跟王立本现在的关系也大不如以前。”天佑说,“说了,本来她说让我去北京,去给王立本打工。你说,我能去吗?我欠王立本那么多钱,我给他打一辈子工?还好,现在法院已经办理了终止执行的手续,我暂时可以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这次出去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闯一闯,不然的话,我想东山再起很难。”
杨成辉又问,“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父母孩子都怎么办?”天佑点点头,说,“父母回去继续种地,天骄现在也很自立,就是天欣,她妈妈现在把对我的气总撒到他身上,那还是一个孩子啊,这样从小他会有心里阴影的。”杨成辉问,“这次你走,胡杨没拿点钱给你?”天佑摇摇头,“她那个人啊,看钱比命都重要,她怎么会拿钱给我?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开始我都是定期把钱交给她的,按理说,她的积蓄不会少。可是,即便是我在被柳云来起诉,哪怕是在拘留所里的时候,她都没有拿出来一分,现在我们离婚了,她更不会给我拿了。这回我要走,想去看看天欣,她还是叫我交了一年的抚养费才叫我看了孩子。”
杨成辉说,“算了,不提她了,这回你走我也没什么钱给你拿,这是三百块钱,在路上用吧。”天佑说,“不不,我现在已经很对不起你了,你工资也不高,家里还要用,我不能拿。”杨成辉还是坚决地将钱塞到了天佑的口袋里,“去到深圳看看,情况好就留下,情况不好就回来,回来咱们咱们一起想办法。天佑虽然你生意失败了,很多人都看不起你,但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棒的,我相信你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
天佑握握杨成辉的手说,“生意可以失败,做人不可失败。你放心,怨天尤人于事无补,真正的自省才是变失败为成功的关键。将来在外面,我即使再困难,也不会做伤天害理,伤害无辜,或者陷害朋友的事,因为做人坦荡荡,比利重要。”
列车缓缓地开出哈尔滨车站,城市的灯火渐渐远去,天佑知道,也许以后再也回不到这座城市了,悲从中来,他的眼睛渐渐模糊了。
第40节
经过两天多的火车,天佑终于站到了广州火车站的广场上,看着衣着光鲜的红男绿女从眼前飘过,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异样感觉。前两天还在哈尔滨,今天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里比前几年天佑和张岚来这里的情况已经没有什么一样了。整个城市似乎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在建楼修路。下车走在街上,天佑感觉自己比较另类,此时的广州气温已经到了20多度,很多人都是短袖短裙在身了,而他还穿着在哈尔滨时穿的毛衣,感觉又热又比较另类,赶快找了个地方把毛衣脱了下来,只穿夹克和衬衫,却依然觉得热。
天佑临着那个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服的包走到省汽车二战,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想买一张到深圳的车票。旁边有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问天佑,“你去哪里?”天佑说,“我去深圳。”那小伙子说,“唉,我也想去深圳,可是没有边防证。”天佑也很吃惊,“怎么还要边防证?”那小伙子说,“这个你都不知道?没有边防证你根本进不了关。”
天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他根本没有想到,到深圳还要边防证。好在那小伙子说,“我去龙岗,那里也是深圳的一个区,但是,属于关外,不要边防证。”天佑想了想,说,“那我也去龙岗。”
他们做这班大巴不是直达深圳,它在东莞下了高速。通过车上的聊天,天佑知道那个小伙子叫刘凡,他是到坪山找女朋友的。车到樟木头时,忽然有人说被偷了。天佑和刘凡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口袋,天佑的屁股兜已经被割了个大口子,他最后的几百块钱已经不翼而飞。而刘凡更惨,屁股居然还被割出了血。经过乘务员询问,大约有十几个人被窃。这车上坐的绝大多数人是到龙岗打工的,都没什么钱最多的也就损失五六百,最少的只损失了几十块。可是,人家一般都有老乡可以投靠,而象天佑这样人地两生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难道是老天在惩罚自己吗?难道来到深圳就要流浪街头吗?经过仔细检查,天佑发现在他提包的夹层里还有五块钱,而刘凡只剩下两块五毛钱。
车到龙岗下了车,天有感觉人好多,到处都是人,无论街上还是商店里,特别是车站旁边的几个小店,大部分都是挤满了人,而且都比较乱。人人都说深圳遍地黄金,可是,天佑怎么都感觉到处是流民。
刘凡问天佑,“你打算怎么办?”天佑说,“怎么办?怎么也得想办法活下去。”
刘凡问天佑,“你打算怎么办?”天佑说,“怎么办?怎么也得想办法活下去。”他说,“我等会儿去找女朋友去,你呢?”天佑坐在深惠公路边上,看着对面的金融大厦说,“找工作去,不然的话,去哪弄吃的去哪住?我觉得简直就是个乞丐甚至连乞丐都不如,因为乞丐还有人去同情他给他或多或少的钱去找碗饭吃。我这个样子会有人给饭吃吗?”
刘凡找了个小店去打电话去了,可是,不大一会儿却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天佑问,“怎么了?”他说,“我女朋友不让我去。”天佑问,“为什么?你不是特意来找她的吗?为什么不见你?”刘凡说,“我跟你说实话吧,我那个女朋友实际上是被人家包起来了,这两天她老公来了,她不方便叫我去。”天佑问,“你没说你身上没钱了吗?”刘凡说,“说了,但是,她现在不方便,叫我晚上再打电话。”
两个人在深惠公路边坐了一会儿,天佑注意到这里中巴车随意停下吐出几个人再吞进几个人,大货车呼啸地穿梭。一条小街通向不知什么地方,各种小吃摊和水果摊点占了一路,炸油饼的、烫米粉的。刘凡问天佑,“你饿不饿?”天佑说,“当然饿了,这么着,我这里还有五块钱,咱们买个炒米粉吃吧。”
吃了米粉,刘凡对天佑说,“天佑啊,这龙岗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工厂多,工资低。你得想办法到深圳去工作啊。”天佑笑了,“去深圳也得想好今天的事情啊,今天晚餐怎么办还不知道呢。对了,你吃饱了没有?”刘凡看天佑笑了,天佑见他也笑了,一盒不多的米粉两个大男人分食能吃饱吗?
一对男女在天佑面前站住,女人身材很好,衣服穿得极少,皮肤白得滴水,小屁股圆翘。那男的从随身的一个包里拿出一大叠钱对女的说,“省着点花。”那女的似乎不大高兴,说,“一个礼拜就这点钱?怎么够?”
刘凡小声对天佑说,“我真想去抢劫。”天佑说,“是啊,你看,那一叠钱至少有七八千块,一个礼拜就花完了,要是给我能花半年。但我只会在想象中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正巧,这时候有一个人俩个人就坐在那里盘算着,忽然看见有个人在汽车站旁边的昌盛饭店买了个麻婆豆腐饭出来,他吃了两口可能觉得太辣,就把筷子向饭盒上一插,随手放到离我俩不到两三米的一个垃圾箱上。。天佑用肩膀碰碰刘凡说,“你把那盒饭拿来咱俩给吃了,”他说,“我不好意思,你去拿吧
”
就在我俩你让我我推你时,一个背着一个蓝红条相间塑料袋的检垃圾的走过来,在垃圾箱里翻来翻去没翻到什么东西,他突然看到了那盒饭,拿起来打开闻闻,觉得没什么异味,他居然给拿走了
见此情形,我和刘凡互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