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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吃杏仁糕,心下一动,我吩咐道:“沉香,备一个食盒,随我去蕲芳殿吧!”
蕲芳殿里,翠羽的贴身宫女春梅进殿通报后,才出门迎我进去,翠羽正斜躺在里间的软榻上,见我进来微笑道:“本宫有身孕不便出门迎侯王妃,王记随意坐!”
我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下,笑道:“今日二月二,六宫都在做糕点互赠,永乐股里也新做了杏仁糕,臣妾见味道极好就冒昧前来请娘娘尝尝了。”
翠羽身旁的宫女立刻机警的上前接过沉香手中的食盒,翠羽从榻上坐起身,挑眉笑着,“王妃蕙质兰心,与本宫相处不过几日竟然知道本宫喜欢吃这杏仁糕。”
我笑道:“臣妾也是一猜测罢了,让娘娘见笑。”
翠羽了然的点点头,春梅已经将食盆里的杏仁糕装在精致的糕点盘子里端了上来,已经有宫女奉上刚刚沏好的热茶,我端起茶杯刚要饮下,忽然一股熟悉的气味传入鼻尖,这股味道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哐啷!
茶杯被打碎,蕲芳殿里传出了翠羽的尖叫声,顷刻间,外面伺候着的宫女内监全都拥了进来,翠羽面色惨白的瘫软在地上,痛呼道:“本宫的肚子好疼!”
立刻有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宫女急匆匆的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整个蕲芳殿一片混乱,老远就能听见里面的哄闹,不多时,大门外传来内监的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殿外匆匆走来了母后的身影,她疾步上前问道:“刚刚本宫得到消息,说陈妹妹的胎儿不稳,可有此事?”
翠羽虚弱道:“臣妾刚才只是吃了几块糕点,现在腹痛难忍。”翠羽一把抓住母后的手急声问道:“娘娘,臣妾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陈妹妹放心,本宫今日定当为你找出凶手!”母后轻声安抚翠羽,随即转身看向侍女春梅,“今日贵妃娘娘吃下的是哪个宫送来的糕点?”
殿上一时间寂静无声,春梅的眼神赫然看着我方向,我跪在原地朗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贵妃娘娘送来的糕,点是臣妾送来的。”
母后轻嗤的笑着,“原来是辰月公主,今日这个糕点公主作何解释啊?” 母后的声音中已经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与狠厉,我垂眸恭敬答道:“臣妾敢以性命担保,臣妾送给贵妃娘娘的杏仁糕里绝对没有参掺杂进任何东西!”
母后了然的笑着,“你说没说真话,一验便知真晓!太医,给本宫仔细看看那碟杏仁糕里有没有端倪!”
立刻有太医上前仔细检查碟子里的杏仁糕,拿起在舌尖轻舔,我跪在原地漠然的看着母后的神色,殿外父皇的身影, 急急的奔了进来,他一看到床上翠羽惨白的脸色,怒声喝到:“怎么回事?”
母后急道:“皇上,今日陈妹妹吃下辰月公主送来的糕点后忽然胎动不安,臣妾疑心是有人在糕点中下药! ”
我瞬时叩头拜倒:“皇上明鉴,臣女与贵妃娘娘无冤无仇,试问臣女一异国公主怎会做下毒谋害龙种这般不知死活的事!望皇上明查!”
父皇闻言皱眉沉声橘園黃橘子对一旁的陆太医喝道:“陆文远,这糕点里有什么端倪可查出来了?”
陆太医恭敬的叩首,“回桌皇上,辰月公主送来的杏仁糕里并无任何异样,贵妃娘娘今日也只是正常的胎动不安,并非身中药物!”
母后的脸色一变,“陆太医,你可验仔细了,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
陆太医再次叩首,“微臣所言非虚,这杏仁糕里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父皇不悦的看着母后,“皇后最近行事怎么愈发的不知轻重了?”
母后尴尬的低下头,“是臣妾今日一时鲁莽,冤枉了辰月公主了!”
我与翠羽的眼神不经意的交会,心头了然,一场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
深夜的永乐股,我独坐在灯下,思虑看今日的事情,那茶水的味道我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当初柳贵妃怀着身孕时,李承桓就是吩咐人每日在她的茶水中放入极少份量从南疆传来的破血散,只要有孕的女子饮下这掺有破血散的茶水就会有滑胎的危险!柳贵妃就是每日饮下那 掺了极少份量破血散的茶水,最后生产时再加上那碗加了极大药量的参汤,腹中的孩子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夭折,任谁也看不出端倪来!
而今日,那茶水里的破血散的份量恐怕是足以要了翠羽的命!就在那关键时候,我不动声色的一步上前暗中一把握住翠月刚要端起茶杯的手,“臣妾忽然想起一件事要告诉娘娘了。”
翠羽低头呼过我按住她手臂的手,立刻会意,对旁边的侍女淡声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和王妃要事要谈。”
随侍的宫女很快退下,屋里只刹下我与翠羽两人,她看着桌上的茶杯低声问道:“这茶有什么古怪吗?”
我轻轻点头。
翠羽大惊失色站起身,“你说的可当真?”
我端起那杯茶幽幽道:“娘娘的宫中恐怕早有奸细,这茶应该是今日才放进破血散的,为了就是和永乐殿里的内应里应外合在臣妾送给娘娘的糕点里放入其他别的东西,到时候娘娘的胎儿保不住,而宫中诸人送来的糕点里只有臣妾送来的有端倪,臣妾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冤情了!”
我上前拿起盘中的杏仁糕,放在鼻下一闻,手指微一用力,杏仁糕瞬时变成粉碎!一旁的翠羽凝眉贝齿紧咬, “岂有此理,居然算计到本宫身上了,这幕后之人可真是阴毒,一石二鸟,既能将谋害龙胎的罪名栽赃到王妃身上来,又可除去本宫的皇儿!”
我垂下眼睫,“臣妾本是千里迢迢从晋国嫁来,自认在安分守己,从未得罪过宫中任何人,不想半个月未到就已经有人欲置臣妾于死地!”
翠羽紧握拳头,沉声道:“本宫今日就要看那幕后之人想玩出什么把戏来!王妃陪本宫演一场戏如何?”
我抬头看着翠羽眉眼间的恨意与狠厉,了然 点头。
我送去的杏仁糕里一早已经被人掺进了东西,到时候翠羽一旦滑胎,我就会以谋害皇嗣的菲名被遣送回晋国!
然而到底是什么原因要使母后这般迫不及待的嫁祸我呢?我想起了 那日她看到我的容貌时大惊失色的表情,漱玉和母后是什么关系?难道当年母后认识漱玉?照今日母后的态度来看,漱玉一定是母后所忌惮的一个人,而这之中的端倪又是什么?
一个又又一个的疑问在心里缠绕着,沉香上前剪了烛花,催促道:“公主,已经二更天了!明日一早嬷嬷还要教习礼仪呢!”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轻笑道:“不 急,很快会有人来拜访的。”
沉香疑惑道:“这么了 还会有谁来?”
我的眼神看向门口,夜风轻轻拂动院落里的柳枝,树影婆娑,凉风习习,更添一分诡异!一盏朦脆的灯火由远及近飘来,月色下走来了两名身着黑色斗篷低头匆匆而行的女子。
比翼连枝当如愿
当先的是翠羽的贴身侍婢玲珑,后面的女子褪下戴在头上斗退的黑色沿帽,正是翠羽,我轻声呀咐道:“沉香,出去把门给我看仔细了!”
沉香依言退下,玲珑也跟着出门,屋里只剩下我与翠羽两人,翠羽笑看着我,“今日多谢王妃相救之恩。”
我站起身笑道:“娘娘说笑了,若不是今日娘娘配合臣妾演那一场戏,恐怕臣妾现在已经身在囫囵了!”
翠羽冷笑道:“王青稚妄想能够一石二鸟出去本宫腹中的孩儿,又可嫁祸给公主你,将罪责推的一干二净,幸好公主熟识药理,及时阻止本宫喝下那茶水,否则今日本宫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我淡然一笑,“也是臣妾当初在晋国,结识了一位医道高人,早早见识过了这些小把戏,今日才能及时闻出你药味来!娘娘你宽冠六宫,难免会遭人妒忌,这深宫中不是你不去犯人人就不会来犯你,娘娘身怀龙胎,又得皇上宠爱,所谓宠集一身,亦怨集一身,娘娘的蕲芳殿里的内奸未除,今后仍需万事小心。”
翠羽嗤道:“春梅那蹄子我自会寻机会整治她,倒是王妃你这永乐殿里的那人,未免夜长梦多,还是不要多留为好!”
我了然点头,“多谢娘娘提 点!”
翠羽淡笑着抬头看着窗外清辉的明月,轻叹道:“公主能这般灵慧,一早端侧别人的心思自然是好事,倒是本宫路进这深宫的那一天起,也就明白了今后一定会面对这些算计阴谋,那时曾经天真的认为自己一定挨不下去,不想这半年下来居然不知不觉的就习惯了!”
我笑道:“不是每个人生来就会与人周旋争斗,当初的臣妾何尝不是经历过背叛与阴谋,人总要学着习惯,习惯了就不觉得苦了。”
此刻翠羽闻言脸上不自觉的一怔,眼神随即变得恍惚,仿佛是追忆起前尘往事,自嘲笑道:“王妃这一句话本宫曾经也跟另一个人说过啊!”
我也忆起了曾经晋国皇宫浣衣局那个月下默默洗衣的女子,翠羽转身看着我,轻轻握紧我的手,“一早庆王与祁王已经托我照顾一下你,王妃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与祁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日王妃能与我交心,我自然视王妃为知己,今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奇=我心头一热,只是,点头,“能与娘娘结交,实乃唐萱之幸!”
=书=翠羽点头笑着,“以后我就叫你萱儿吧,叫你王妃王妃的我可觉得拗口呢!”
=网=我笑着点头,外面的玲珑恭敬道:“娘娘,已经子时了。”
翠羽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萱儿,今日我先回去了 ,改日再来找你说话。”
我看着翠羽远去的纤瘦背影,与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显得极为不协调,那般的萧瑟与寂寥!翠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要使甘愿投身到这深深宫阁?一步一步的迷失自己?
半个月很快过去,眼见那个我千盼万盼的日子渐渐近了,我终于等到了三月初一这一天。
这一天,我就将正式成为殷祁的妻子,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堂堂正正以祁王少王妃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永乐殿的铜镜前,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