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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豪成大字平躺着,然后仰头凝望一片乌云密布的阴霾天空。“还记得上次我告诉你说我恋爱了,爱上一个完美无暇、美若天仙、纤细清丽的女人吗?她直直长长的秀发令我迷醉,率直、纯真、大胆的性格令我倾心,晶莹剔透的泪水让我不能自己,她就是韩蔚琪,而巧的是与你的宝贝妹妹有个同音字‘琪’,我记得当时有告诉你这句话。”他喃喃的念着。
“其实我错了,错得离谱!她们的名字更巧的是同样都有三个音‘涵’、‘魏’、‘祈’,而且最巧的是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相信吗?‘韩蔚琪’等于‘魏涵祈’;‘魏涵祈’等于‘韩蔚琪’,也就是你的宝贝小祈妹妹。
“而我竟爱上一个我发誓全世界只剩她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碰她的女人!你能想像当我知道事实后我有多郁卒、多想一头撞死吗?”楚国豪自我揶揄的笑着说,“我楚国豪一向自诩最懂女人,没想到却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陷得不可自拔,这说出去铁定会笑掉别人的大牙的。”
“所以为了出气,你强迫小祈与你上床。”魏云智冷然的说。
“我是那种人吗?”楚国豪转头看向他,“事实上那天我所做的只有说些口不择言的话将她气走而已。”他无奈的摇摇头,回想自己当时所说的话,索然无味、毫无技巧的拙吻?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心口不一的话呢,第一次吻她尝到她的清新后,他根本不想再跟任何女人接吻,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受。
魏云智不再开口,打算静静的听他将一切说完。
“你知道你的宝贝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为了报复。”楚国豪告诉他,“报复我曾说她是个男人婆、行为粗鲁、没有女人味,以及全世界剩她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碰她的宣言,而且她真的做到了,因为我不止看不出她就是我口中的‘男人婆’,甚至还碰了她、喜欢她、爱上她,最后还被她嘲笑的一脚踹开。
“哈,我还真是个大白痴,明明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却还忘不了她,甚至于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亲亲我我时大吃飞醋,嫉妒得快要发狂,我是浪子楚国豪不是吗?我怎么会吃醋、嫉妒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可是我为什么硬是将她带离那个亲吻她的男人,又在听说她向别的男人学习接吻时怒不可遏,听到她与别人上床时愤怒得失去理智的占有她,然后觊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气话?”他愈说愈迷惘,最后只能喃喃念道。
“可是事实证明她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她的泪水依然撼动我心,她的消息依然令我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而她的生病更让我坐立难安、心急如焚,为什么我还会在意她,她不爱我、她恨我,她甚至将所有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为什么我还是在意她,为什么?”
“因为你爱上小祈了。”魏云智叹口气说,虽然他依然气楚害得小祈住院,但心底却已原谅他了,谁教楚是真心的爱小祈。
“我知道。”楚国豪呆滞的凝望着天空,第一次认命的承认这个了然于心的感情,“只是爱她是个事实,我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个事实。”
“我记得以前你根本不在乎这个,甚至还对处女这种动物嗤之以鼻不是吗?”
“不管你要嘲笑我也好、讥讽我也好,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每当我只要想到她曾经睡在别的男人床上,我的情绪就会马上变得暴戾无比,无意间甚至连伤害了她也不自觉,有这样一个永远的芥蒂在,我对她的爱还能叫爱吗?”楚国豪眼中的凄苦是他自己这辈子不曾有过的。
“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进感化院吗?”魏云智突然开口问,却不等他回答迳自说了下去,“因为犯了重伤罪。”
相识十五个年头,楚国豪第一次听到魏云智主动谈起过往,在他们五个人中就属他最沉默,不必要的话绝不多说,除了偶尔心血来潮时会谈到他的宝贝小祈妹妹之外,更不曾听过他说起他自己的过去与其他家人,虽然大伙都知道他的家世好、高学历、高收入与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同。
十五年的兄弟,他们的默契早已好到不用言语,什么该说、什么该问、什么该知道、什么又该了解,他们全都心里有数,而魏的过往就是一个他们不该问、不该知道的事,只因为他不想说,而他们则全然的尊重他。可是现在,他怎么会突然提起呢?楚国豪皱起眉头看着冷漠的魏云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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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伤者不是同年龄的孩子而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在送医住院一个月不到就死了的男人,对此我一点反悔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懊悔当初下手不够重,以至于无法直接送他下地狱,让他还能苟延残喘多活了几天。”魏云智的眼神中充满了楚国豪所不曾见过的恨意。
第一次见到魏云智形于色的恨意,楚国豪暂时遗忘了一切纷扰的感情瞠目看他,到底那个男人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能让“黑街教父”中唯一一个知书达理,一向不愠不火的魏云智露出那种恨不得喝他的血、抽他的筋的表情,什么样的罪行连死都不能赎?
“他所做的一切绝不是死就能解决的。”读出楚国豪眼里的纳闷,魏云智冷笑的说,“他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不会这么便宜他的。”他一脸不善的说,让人看了不由得胆战心惊了起来。
“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他?”看着他一脸恨不能掘坟鞭尸的可怕表情,楚国豪蹙起眉头问。
“强暴。”瞥了他一眼,魏云智踌躇了一下才开口。
“强暴?”楚国豪愣了一下,“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这么样的绝对‘抗暴’,并对所有强迫女人的男人痛下杀手?”
他终于有点懂魏的行为模式了,其实很少男人不强迫女人的,因为根据市场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大多数女人的高潮多来自男人的粗暴与强制的性爱,所以“周瑜打黄盖”——打者愿打,挨者愿挨,谁也不能怪谁。
但魏不是,只要对方轻轻摇个头或是“不”字一出口,再火热的性欲他都能控制住情绪“顺从民意”的退开,唯独不知他的体贴让多少女人蹬足狂饮泪水,抱怨他的不解风情。谁不知道女人往往心口不一,口里说着不,可心里却直喊着要、要、要、我要呢?就只有魏会一本正经的当真,真是没办法了。
抿着嘴,魏云智对楚国豪脸上的不以为然不予置评,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小祈身上的话,他听到这种司空见惯的强暴案件往往也只是蹙个眉头而已,所以他不怪楚的不以为然,只是当楚知道受伤者是小祈时,楚的反应还会是这样吗?
“受害者是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魏云智缓缓的说,眼眸则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楚国豪。
“未满十岁的小女孩?”楚国豪一脸的震惊,“该死的人渣!难怪你对‘强暴’这么深恶痛绝,像那种丧心病狂、泯灭天良的人,本来就该一枪毙了让他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忿忿地诅咒着,为小女孩的遭遇抱不平,更为社会的病态感到可悲。
“那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你也认识,”看着他忿忿不平的表情,魏云智吐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一句让楚国豪听了顿然五雷轰顶的话,“她就是小祈。”
楚国豪的双眼睁得老大,他眨也不眨眼的瞪着魏云智,不相信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话了。魏……魏说那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就是小祈?!不,怎么可能?!他不相信!
“现在你知道小祈为什么不是处子之身了吧?”魏云智没有看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事发那一阵子她不知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的?凡是见到男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瑟缩在家人的身后,沉默、安静、不哭不闹的她让我们全家吓坏了,老爹甚至还怀疑她是不是成了自闭症儿童。
“可是一年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突然变了,将头发剪得奇短,活泼开朗、俏皮,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心血来潮会和别人打架,心情不好会喝酒、抽烟,她不再有一丝女孩或女人该有的气息,反而成了我们家第四个叛逆小子。
“她以为自己佯装得很好,可是却常在不经意间流露着无助与茫然,她非常排斥异性,甚至可以说恨异性来得确实。表面上她总是洋洋洒洒的与男人勾肩搭肩、称兄道弟的,其实内心却永远忐忑不安的防范着,即使以她现在没几个人打得过她的非凡身手,她依然活在恐惧当中。
“她没有忘记童年的恶梦,因为在她梦中经常流落着恐惧与不安的泪水,她以为没人知道,我们亦不愿多说,而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十五年。”
闭上眼睛,楚国豪的脑中闪过第一次在舞厅中,在他怀里挣扎、失控和大叫的她;第二次醉醺醺在她家门口惊惧尖叫的救命声;第三次在他床上的颤抖与哀求……老天!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那时他竟视若无睹的强迫她?!老天,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他的所作所为跟那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又有什么不同?!
楚国豪闭紧双眼,双手懊悔的紧扯自己的头发,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依自己的方式活着,然而在心中却都有一致的决定,不管她在爱情这条路上是不是绝缘了,或是受伤怎么的,我们发誓会守候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
“可是那天她却丢了颗炸弹给我——她爱上了你!你能想象我当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