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币。伊芙对他们的行为很不能理解:难道他们不知道小矮妖的金币不久就会消失吗?并且即使只为了取乐,也不必如此不顾仪态吧?罗恩都钻到了伊芙的椅子底下去了,还蹭了伊芙的小腿一下,让伊芙很是尴尬,他本人却浑然不觉,兜了一大把金币又钻了出来。最不能让伊芙理解的是,那两个做哥哥的,很明显是知道小矮妖的金币的底细的,却没有制止弟弟们的徒劳之举,反而乐不可支地袖手旁观弟弟们出洋相——看来还是祖母说的对:家族的破落首先是从内部的不团结开始的。
斯莱特林们在公开场合永远是一致对外的,现在德拉科就与布雷斯配合默契地一唱一和着嘲讽起了韦斯莱家孩子的丑态,当然在那么多有身份的大巫师的眼皮底下,他们的修辞完全是贵族式的,将人刻薄得体无完肤,居然不带一个不体面的字眼儿,这就更加令韦斯莱们羞愤莫名。幸好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被比赛吸引过去了,吵架告一段落,每个人都将心劲儿攒了起来,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私人恩怨,完全可以等到开学后,当周围没有这么多双长辈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再好好地算算彼此的这笔帐。
比赛非常精彩,即使是伊芙这样对魁地奇比赛既缺乏常识、又没有兴趣的人都感到热血沸腾,尤其是克鲁姆以一个精彩绝伦的假动作诱骗对手直撞向地面的时候,伊芙巴不得自己也骑上扫帚尝试一下这种千钧一发的精彩瞬间。可惜的是,比赛在最精彩的时候戛然而止,在回去的路上,大家意犹未尽地议论着方才的进球和克鲁姆最后那精彩的一抓,但是对伊芙来说,魁地奇的魅力消失了,她将金色飞贼和克鲁姆一起丢到了脑后,现在她的问题是:怎样才能逃脱回到帐篷后的那一场祖母必然进行的通宵逼供?
她还没有想出办法,布雷斯已经替她想好了,只听他附耳对伊芙低语:“半小时之后,树林中央最大的那棵山毛榉树下面,不见不散。”伊芙的嘴唇弯了弯,指尖在布雷斯的手心里轻轻一挠,让布雷斯痒酥酥的,一直痒到了心底。
半小时以后,罗兰家的帐篷里,罗兰夫人对着班加西小姐唏嘘不已: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家长的话听不进去了……原来,回到帐篷里,伊芙借口换件衣服便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等到罗兰夫人的耐心耗尽,派班加西小姐去探看时,才发现人去屋空,只有米莱蒂在栖架上呼呼大睡。罗兰夫人很生气,她不理智地给米莱蒂下命令,让凤凰夫人去把那个私会情人的不良少女很逮回来,但是,米莱蒂是如此拉风的宠物,除了伊芙之外谁都使唤不动它(甚至对伊芙的命令也是爱答不理的,全凭心情),所以米莱蒂继续睡觉,连眼皮都懒得睁开,罗兰夫人在担心焦虑之余,自尊心又大受伤害,朝着班加西小姐抱怨天抱怨地起来。
营地里一片欢腾的景象,尤其是爱尔兰队的球迷聚集的区域,正在举行大规模的庆祝活动,不时有焰火礼花飞腾上去,将夜空照亮,小矮妖们提着他们绿色的灯笼飞来飞去,有一只不小心钻进了树林中最高大的那棵山毛榉树里,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不久就大叫一声被丢了出来,连翻了几个跟头拍平在了草地上,它的灯笼被人施咒粘在了后背上,等它骂骂咧咧地再次飞起来的时候,那灯笼就一直在它的屁股后面晃荡,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只巨大的萤火虫。不用说,干出这欺负弱小的勾当的,就是约会被打扰的布雷斯和伊芙了。
伊芙施了一个变形咒,已经将山毛榉树的树冠内部变成了一个鸟巢状的小屋,密密匝匝的枝叶互相盘绕,四面留出窗户,巢里是一个大大的吊篮,刚好容下两个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亲亲热热的同时,还可以透过枝叶观察四面八方场地上的情形,而外面却无法察觉树冠里的奥秘。
在小矮妖被鸟巢外围的障碍咒给震飞了之后,布雷斯吻了吻伊芙的耳垂,夸奖道:“亲爱的,等你毕了业,完全够资格去把麦格教授的饭碗抢来了。”伊芙最怕痒痒,她一边咯咯地笑着躲避,一边说道:“找份工作养家糊口不是男人的责任吗?你可比我合适得多——你的阿尼玛格斯比那只花斑猫可爱多了。”布雷斯生气地去啃她的后颈,一边威胁着:“不许把这个告诉任何人!”伊芙笑得喘不过去来,她正要讨饶的时候,布雷斯却突然停了下来,伊芙回过头去,只见布雷斯面色凝重地盯着西面那块树林中的空地,眼睛连眨都不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黑衣巫师。他们彼此都间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很明显互相认识,伊芙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些人似乎没有面孔……接着她就反应过来——他们的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戴着式样古怪的银色面罩。接二连三的巫师幻影显形在空地上,他们似乎在等候什么。很快,伊芙就知道他们等候的是谁了——一个穿着同样款式黑袍的巫师大步穿过树林走到了空地中央,不同的是,他没有戴上兜帽,银色面罩拿在他的手中,他的铂金长发在夜色中分外的醒目——马尔福先生脸上那惯有的优雅傲慢的神色无影无踪了,一个冷酷残忍的笑容挂在他线条流畅的嘴角,看来分外惊心。
65、火焰杯点燃了
65、火焰杯点燃了
沉寂了十三年的食死徒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在世界杯赛结束当晚制造了一起恶性虐待麻瓜的事件。旁观了事件全过程的伊芙和布雷斯的震惊是无以复加的——那个以一番极具煽动性的言辞鼓动食死徒们将一家麻瓜吊到了半空之中的的巫师,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位马尔福先生吗——不是因为这种做法过于残忍,事实上,伊芙他们从长辈的谈话和书册的记载中可以了解到比当晚的事件恶劣和血腥得多的暴行,而是这种行为方式完全不符合马尔福先生一贯的行为准则,因为这样做不会产生任何实际的利益。
难道仅仅是醉酒后的取乐吗?就像第二天的《预言家报》上所猜测的那样?其中的有些食死徒无疑是为了寻些乐子,但是马尔福先生明明极其冷静和审慎,虽然他为了鼓动人心而说了不少癫狂的话,但是他始终是头脑清醒地在策划和组织着这件事,当食死徒们将整个营地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伊芙回过头去问布雷斯:“马尔福先生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这个问题对于刚刚四年级的学生来说,无疑是过于深奥了,布雷斯回答不了,但是他俩可以肯定的是,马尔福先生一定是要达到什么目的的,并且他也许已经达到了。
魁地奇之夜变成了食死徒的狂欢节,营地中不断冒出火光和尖叫声,一些血统不够纯正的巫师惊惶四散,而魔法部官员则从各处聚拢来,想要解救出被束缚的麻瓜,并逮捕闹事的巫师。不断有射偏了的魔咒从树梢上划过,伊芙突然想了起来:“噢,不,祖母还留在帐篷里!”她即刻跳下树屋,向营地跑去,没跑几步,就被布雷斯抓住了手腕:“伊芙,别回营地,那个方向现在不安全。不用担心罗兰夫人,她跟米莱蒂呆在一起呢。”他拉着伊芙向树林的另一边跑去。
对于了解底细的读者而言,马尔福先生的如意算盘不难推测——他左臂上日益明显的黑魔标志令他胆战心惊,因为一旦黑魔王重新回到巫师世界,他就要为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无所作为而付出代价。在黑魔王的眼中,马尔福先生谎称中了夺魂咒而逃脱阿兹卡班的行为近似于背叛。所以他需要在黑魔王复苏之前,提供一点儿自己没有忘记食死徒本色的证明。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之后闹出点儿事端,无疑会为他在伏地魔面前加分不少。
然而精明如马尔福先生,也有失算的时候。当他被食死徒们簇拥着一边折磨麻瓜,一边自以为得计的时候,在树林那边寂静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巨大的绿莹莹的骷髅,骷髅越升越高,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异常的醒目和诡异,骷髅的嘴巴慢慢地张开了,一条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钻了出来,一吞一吐的,像是一条舌头——还有比这更为恶心而恐怖的形象吗?
狂欢在瞬间结束了,食死徒们被突如其来的黑魔标志给吓蒙了,发热的头脑像是被浸到了冰水里,他们纷纷幻影移形,将烂摊子留给魔法部的官员们去善后。形势突变,对于魔法部官员来说,不再是对付酒后闹事的食死徒残余了,而是直面伏地魔的恐怖标志,四处飞射的魔咒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伊芙和布雷斯不得不给自己施了一个又一个防护魔咒和忽略咒。他俩现在一直退到了树林的边缘,这里离营地很远,除了几个精灵在又跳又笑地庆祝着什么之外,慌乱还没有波及过来。
但是,他俩却意外地遇到了德拉科,德拉科似乎刚刚跟魔法部体育司的司长巴格曼先生进行了一次很不愉快的谈话,伊芙的裙子被树枝刮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布条撕裂的声音,德拉科这才放开了抓住巴格曼先生前襟的手,朦胧的星光照在巴格曼先生那惨白的脸上,伊芙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看到伊芙和布雷斯,德拉科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巴格曼先生看到伊芙之后似乎更加惊慌失措了:“你,你们,究竟想怎么样?”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伊芙真是不能理解一位受人尊敬的魔法部高级官员会对自己说出这样忌惮的话来,布雷斯也怀疑地看着他,代替伊芙回答道:“巴格曼先生,黑魔标志出现了,有人在闹事,我们才跑到这边来躲避的。”巴格曼先生呆滞的目光移到了空中,他似乎打了个寒噤,脸色发青,他一言不发地幻影移形了。
伊芙惊奇地问道:“梅林啊,他受了什么刺激?好像掉了魂一样。”布雷斯冷冷地看着德拉科:“看来你抓住了这个蠢货的什么把柄了。你威胁他帮你干什么,把他吓成了那样?”德拉科嗤笑道:“布雷斯你总是不把朋友往好处想。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