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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魄力与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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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峰首先问道：“天涯，在讲刀法之前，我们先来复习一下关于魄力的问题。你来告诉我，魄力是如何分级的？”
柳天涯沉声答道：“魄力是按照所谓的魄力值来分级，而魄力值，则是依靠一种叫做测魄石的稀罕之物测定出来的。只要将手放在测魄石上，集中注意力，石头上就会显示魄力值的数字。将魄力值的位数减去一，就是对应的魄力等级。
虽然限于族规，父亲没有为我测试魄力值。但据他估计，我现在的魄力值应该在40到50之间。也就是说，我现在的魄力为一级。而魄力等级与强者等级相对应，我现在就算是一级强者了。现在我们青明大陆上最厉害的强者是九级，换言之，现在魂力值最高只达到十位数！”
红峰点点头，微笑道：“说的不错。一般来说，刀影之术的强弱，就与魄力值息息相关。一般来说，魄力刚刚进入一级的人，能够顺利的发出一道刀影。如果魄力突破50，则能发出两道刀影。接下来，魄力值突破100，则能发出三道刀影。魄力值突破1000，才能发出四道刀影。想分出的刀影越多，魄力值就需要越高。”
柳天涯能够理解红峰的意思，地球上有一个术语，叫做成几何级数上涨。刀影越多，发出来的难度也就更大，更不用说还要控制住了，这显然就是成几何级数上涨的一个实例。
他笑道：“师父，是不是说，光看对方能发出多少道刀影，就能大致估出他的魄力值了？这可比用测魄石来得简单啊。”
红峰摇摇头，说道：“话不能这么讲，魄力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甚至于我们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若不是有测魄石，又经过了千万年的实践，‘魄力’肯定会被当成是虚妄之物。现在我们知道，魄力是真实存在的，它决定了我们外在的能力。真气、肌肉力量等等这些，都与魄力息息相关。
但是，我们又不能单纯的将一个人外在的能力折算成魄力，这是行不通的。
例如说你，天涯，你体质特殊，根本就存不住真气。也就是说，你的真气值为零。那么，能不能说你的魄力值就为零呢？显然不行。因为你现在单凭肉体力量，就能与魄力值20左右的一级强者对战了，你的外在能力并不差。利用瞬间爆发真气，则能与魄力值50左右的一级强者相抗衡。
反过来，也有可能一个人体内真气充足，可以发出多道刀影。但若用测魄石检测，他的魄力值可能比较低，根本就不能支持那么多道刀影。例如战神云天，照文献资料上所记载的魄力值，他顶多能发出并控制216道刀影。可实际上，千年前的西阿斯平原一战中，他发出并控制了上千道刀影！
像你们这样的特例并不多见，但还是存在的。因此，刚才我所说的，只是一般性情况。你绝不能靠数刀影的数量来判断一个人的实际魄力值，更不能以魄力值的高低去判断一个人实力的高低！”
柳天涯点了点头，却又好奇的问道：“师父，照您这么一说，魄力值也没什么用处啊。反正刀影越多，战斗力就越强，管它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看实际结果就好了啊，干嘛要搞出一个魄力值来？”
红峰笑道：“天涯，你还是修炼时间太短，看得不透啊。今天你在演武场上所说的‘逆天’二字，讲的很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天地之法则到底有多少条呢？我们修魂练魄，到底要‘逆’多少天地之法则呢？举重物看臂力，发刀影看真气，除此之外呢？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关注魄力值就是关注全方位的能力，追求全面发展，不全面发展，遑论‘逆天’呢？你可不能把‘逆天’二字看得过于简单啊。”
呃，这不就是必要条件与充分条件之间的区别吗？柳天涯心中自嘲，往世白学了那么多年的理科。
他面容一肃，虚心的说道：“是的，师父，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才明白，魄力值只是一个指示数字。如果一个人因臂力强横导致魄力值高，但真气含量不多。那么，他应该多修炼下内功，如此一来，就可以更快的朝高级强者进军！难怪纯练外功的强者，就算能达到九级，花的时间也比内外兼修者长得多。”
红峰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天涯，你能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为师很高兴。实际上，光看战斗力或者强者的气势，只能非常粗略的判断他的大致等级，但这非常不准确。
例如那战神云天，他虽然刀法强横，可现在的人都知道，他的魄力值不是举世无双的。那么，这就意味着他强于真气，短于其他。也就是说，绝不能被他强大的战斗力给吓倒了，只要能找到他的短处，必能战而胜之！”
红峰略略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接下来，我来具体讲讲如何修炼刀法。”然后，他走到院子的正中央，再一次搓手为刀。这一次，红峰仅仅发出了一道刀影。
“天涯，你看仔细了！”
柳天涯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这道刀影。它沿直线前行，凝而不散。忽然，它加快了速度，忽然，它又减速到零，停顿在半空中。静止了差不多三秒钟，刀影又沿原路向回退去，退行的速度也是忽快忽慢，并不是匀速。
演示完之后，红峰将刀影散去，仔细解释道：“天涯，这就是控制刀影的第一步——控制速度。
经过先辈们千万年的尝试，我们现在知道，将真气控制在一条直线上最轻松。因此，刀法第一阶段的训练，就是保持刀影在直线上行进的速度。当你能沿任何直线做到我刚才所做的事情，就算完成了这一阶段的训练。”
柳天涯点点头，继续听师父讲解。
红峰再次搓手为刀，又发出了一道刀影：“天涯，这一次不同了，这是第二阶段的训练项目——控制方向。”
只见那刀影不再沿直线前进后退，而是杂乱无章，变幻莫测。它时而直线，时而曲线，时而又先直后曲，时而又先曲后直。它在空中上下翻飞，无法捕捉。
柳天涯一击掌，笑道：“师父，我知道了，这第二阶段的训练，就是在保持对刀影速度控制的同时，再加上对行进方向的控制。看起来这一阶段比上一阶段训练难多了，让刀影能出现在任何方向上，这对控制力的要求很高啊。”
红峰点头应道：“的确如此，一般来说，完成第二阶段所需时间是第一阶段的十倍！任由刀影乱飞是不行的，这一阶段的目的是要能‘控制’刀影乱飞。”
这一次，红峰没有散去刀影，而是直接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也就是完整的施展招数。
红峰演示的是青明大陆上最基本的一套刀法，名为出云刀法。出云刀法前后只有五招，分别为起手式、上穷碧落、下入黄泉、龙升九霄、银河落九天。如果正常使出来，大概需要两三分钟的时间。
施展完出云刀法后，红峰凝住刀影不动，漫声解释道：“第三阶段首先就是要学会控制刀影，施展出云刀法。天涯，你不要小看这区区五招刀法，这里面包含了复杂刀法的所有要素。
刀之要，尽在劈、砍、拦、扎、抹五字诀，无论刀法多么复杂，都脱不开这五字真言。而出云刀法中的起手式，用的是拦字诀，上穷碧落用的是抹字诀，下落黄泉用的是扎字诀，龙升九霄用的是劈字诀，银河落九天用的是砍字诀。可以说，只要练好了出云刀法，刀法之精要，就尽在掌握了。”
说完这些，红峰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以后你能发出两道甚至更多道刀影时，还需要重复做这三个阶段的训练。而届时训练所需用的时间，将成倍数增长。一般来说，完成控制一道刀影所需时间为一个月，两道则为两个月，三道就变成了四个月，四道就变成了八个月……”
“停停停~”柳天涯急忙嚷道，“师父，你说的有问题啊。”
红峰一愣，反口问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
柳天涯笑道：“师父，若按你说的成倍数增长下去，等增长到16道刀影的时候，岂不是要512个月才能完成？这可就要花四十多年的时间啊，再加上前面控制刀法训练的时间，呃，算起来大概超过了八十年。师父，我记得你今年也就八十多岁吧，而你却能控制16道刀影，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眨了眨眼睛，诡笑道：”难不成，师父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哎呀，这也不对啊，那战神云天能控制上千道刀影，也就是说，打宇宙初创起，他就开始练武啦。“
红峰也笑了：“你这个小鬼头，还没听我说完就发表意见，找打啊！”
他敲了敲柳天涯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实际上，控制6道刀影是个坎，只要过了这个坎，一直到控制36道刀影，其间都不会遇到障碍，无需重新训练。而过了36道这个坎，接下来，一直到216道刀影。”
红峰顿了顿，感叹道：“成功控制住216道刀影，是九级魄力的极限，哪怕是魄力值达到了十个九，一般也只能控制216道刀影。战神云天是个特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成控制住过千道刀影了，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
柳天涯耸了耸肩，这问题的答案他也不知道。师父红峰的魄力值虽然只是八位数，而自己的养父柳万华的魄力值高达十位数，可相比而言，红峰的学识却比柳万华高出许多。红峰修炼水平一般，但智力水平超群。他那“狡兔”的名号，可不是别人随便起的。既然红峰都不知道战神云天为何能控制住过千道刀影，自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红峰又感叹了几句之后，吩咐道：“天涯，既然你经脉断了，这一个月里就好好休息吧，暂时不要练功了。反正你也使不出很大的力气，到城里到处逛逛，轻松一下也好。我来的时候，天莹那丫头还在发脾气呢，埋怨你不肯陪她出去玩。”
柳天涯一听，心中一阵苦笑。陪妹妹逛街不是一般的痛苦啊，他宁愿再蹲两小时的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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