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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喝了半罐蜂蜜才舒服点儿,胤禛在一旁皱眉微笑。
“笑什么?”横他一眼,心情不算太好,虽然他在这里陪我,可是到了时辰天儿还是回府去了,说过几天再带来,美其名曰不能耽误功课。
他攀上我肩,低声调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咱们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生生生,你就做梦去吧。我是生不出了。”我啐一口推开他。
他哼一声:“谁说的?以前不也以为不会有孩子,还不是有了天儿。”
“天儿那是老天给我的。”
“那我就是天。”
我笑倒在他身上:“对,你是天,天天打雷下雨,从不见你放晴。”
“任凭怎么打雷,也没见你怕我。”他温柔地笑开来。
每月天儿会和我住一段日子,胤禛现在添了看我吃药的任务,倒是频繁登门。他来了便住下,那天想起来就随口问了句:“你这么久不回去没事儿?”
他一派悠闲,斜靠在迎枕上翻书:“怎么?嫌我住太久了?”
“你在这儿,岂不耽误我出去私会情郎。自然嫌你。”我咧开嘴送去标准笑容,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坏蛋。
他陡然伸臂将我拉进怀里,呵呵笑起来:“这我就更不能走了,得好好看着你才是。”我下死劲一脚踩过去,他竟一声也不出,身子却覆了上来。
我们也许可以这样过一生,彼此沉醉相拥相偎共度晨昏。
进了八月他随康熙出巡塞外,临走把天儿送到我这儿来,山中无老虎,我们娘儿俩个就是大王。着实过的自在多彩。
九月间来了信,他的随侍太监苏培盛赶着送过来的,信里寥寥几句,让先接天儿回去,他过几日也便回北京了,皇上派他回来照应胤禩的医药,十分语焉不详。
胤禩要是小病,何必特意派他照应。心骤然抽紧了,仍尽力不动声色地打探:“天气还热着,这来回奔波多辛苦。八爷不知什么症候,怎么还得王爷亲自回来照料?”
“奴才模糊听着,象是伤寒。要早点儿延治本也不当紧,只是八爷拗着不叫他们告诉皇上,既不肯找太医又不肯吃药,现在据说很是凶险,经常昏厥。只怕……”他陡然住了嘴,告罪退下。我于静默中转身离去,不想再听。
凶多吉少是吗?胤禩的心思我明白,他的毕生目标便是成为完美的人,得到所有人的认同。然而他心里最应当认可他的那个人,却如此无情的打压他。
这就是皇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只在不涉及权力时,他们才是父子。我能做什么?历史正一步步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那是他们的命运,似乎并无我置喙的余地。
#######################################################################################################################################################################################################################################ellen要过生日迟来的祝福。
紫陌旧恨
他在畅春园外的庄园养病,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可能再见到他。除了祝祷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可笑的是连祝祷我都无处可做。派去迦叶寺上香的小丫鬟回来说那里即日就要拆掉搬迁。
站在庙门口等我的娘、德凤无心、初九全部的童年记忆、还有胤禩……不管愿意与否都要被毁掉。我决定最后去看那个地方一眼,对过往哪些记忆告别。
那时我还是初九,在这里拿到一只暗示我天命可改的竹签。经历过生死让我学会了不再恐惧。再一次站在迦叶寺门口,已经可以用隔世这个词来描绘我的心境。
香炉巨鼎都已搬走,香灰弥漫的院子、残破的围墙,天还没有亮只有一个小沙弥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打呵欠根本没有搭理我。
大殿里的香案都已撤走了,佛像听说要择日再来请走,高屋空宇静寂安宁,没有愿望没有求告只剩了悲悯慈怜的一座蒙尘金身,此时这里才是真真正正的佛家清净地。一间间殿堂走过,在回忆里穿梭,连掠过脸颊的风似乎都夹着呜咽的箫声,德凤住过小院早已是杂草丛生,却发现唯有记忆没有荒芜,竟然如此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走到尽头如同就是六道轮回的终点,那些人那些物都被抛在身后再也寻不回来了。
大殿中晨光笼罩的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他背负双手仰头看着蒙尘的佛像。他来了,我们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再次相见命运有超出我们想象的决绝,我爱上了别人而他再也不会爱我。
我缩身在角落,看过他我就可以悄悄离开了,曾经他是温雅亲切的八贝勒,曾经他一个微笑就温暖我全部人生……而如今……早已暗淡的神情,饱含苦楚的眼眸,那惨白的脸色就如他此刻的处境。我不忍心再停留转了身却听见身后他剧烈的咳嗽声。
我还是奔出去扶住了他即将倒下的身子:“胤禩。”我轻声叫他想要唤醒他的神志。如何面对已不重要,反正我已不是我他也再非他。
“你来看我了?”语音里流转的是哀切的思念。
“是的胤禩我来看你了。”他终于认出了我吗?是悲是喜我早分不清,只是这句话脱口而出。
“我也快……就快见到你了。”他笑了,当年那个少年的微笑回来了,悲伤却扑面袭来,他说:“你说这里是你的家……。”是我错解了意,原来他只是一瞬间的恍惚错认了人。
我落在他唇边的泪真正惊醒了他,亲眼看着他眼里的光彩瞬忽暗淡下去,他轻轻的推开我:“是你?”我早该知晓,初九永远是他梦里的红莲,凄美哀绝从未凋谢,相思成灰化入骨髓再也容不下他人。
我默默的退开,退到他希望与我保持的距离之外。我们不再是彼此的那个人,不怪命运,是我们没有再看彼此。
“等你看尽了世间的跌宕起伏,就能如佛祖这般宠辱不惊。”
“几人能宠辱不惊?”他靠在大殿的柱子上平复咳喘,半晌才缓缓开口。
“又有几人能一帆风顺?”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
“你很像一个人。”他的声音很轻,眼中的沉郁痛楚那是他对另一个人的爱。
“相像的人很多,没什么稀奇。”我尽量微笑回答他,他说我像已是对我这个人最大的认可,然而我也只是像而已。
“胤……你要保重身体。她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如此。”他的名字已经不是我可以叫的。
他停住了脚步怔愣了片刻,慢慢的回过头来终于还是笑了“你自己小心些。”看到这笑容我放了心他会好起来的,他还有许多事想做,还有许多要得到的东西,他只是心灰却没有心死。阳光刺的眼睛生疼,我们终于不再相关了。
阳关道与独木桥故事,轮回后再次上演。原来之前一切痛苦都不过缘于那句忘了说的:“再也不见。”
出门竟然看见有官兵拦住杨喜他们查问身份,杨喜远远给我使眼色让我速走。我紧紧地低着头拐进左近的小巷,幸而这里我熟悉的很,没有意外要脱身不是难事。
应该没有人注意我,我长舒一口气。不能再走大路可是这样的后巷再走远了侍卫们就找不到我了,我一个人不可能出城。正在踌躇之际那宅院后门忽然开了,我正站在门边躲闪不及。
“你等等。”那轻柔娇美的女人声音响起。我只当没听见只想快点儿离开。
“你不留步,我只好叫人来了。”她微提了声线。
不得不停下来,没有回头背对她们站下,心中的郁愤已经翻了天,难道他们姓年的一家都同我有仇?这种地方竟然遇到了她。
听见年倾兰吩咐送她的人:“都回去吧。”
“福晋,那是什么人?”一个老嬷嬷不放心的问“我瞧着她眼熟,得跟她打听个人。”她似乎在笑。
她的车经过我身边,那张娇美的笑颜隐在帘后声音轻轻软软,可是每一个字都让我不舒服:“这个时候前面该有巡逻的官兵了,不想惹麻烦就上来吧。”身后是那么多双眼睛,她要是闹起来我就麻烦了,上了她的车也一样是前途未卜危险重重。杨喜他们还是没有来,犹豫再三我还是上了车。
马蹄嗒嗒的敲着路面,车走的极缓“弘昼可是被王爷宠的没边了。”连试探都没有,一句话把我逼至角落。
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必否认,儿子是我的那个男人的心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否认?
她的眼里没有欢愉,再美的笑都是假的:“也是咱们有缘,竟然能偶遇。”
“停车吧。”已经有了要打人的冲动。我不该上车,这偶遇再继续下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正要吩咐车夫停车,忽的头巾掉落头发也披散下来,是她乘我转头之际,抽出了我挽发的簪子。
她看着手里那乌金的凤头簪眼里有掩不住的恨“你不过是个民妇用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怕招人眼目。”
我笑得清淡坦然,拾起头巾将头发绑住:“这东西本是民妇的丈夫所赠,没承想却有招人妒嫉妙用。”我也妒嫉她,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爱胤禛,我却永远不能。
她攥紧了那支簪子紧压着胸口,呼吸渐渐粗重脸色更加的白。我不是个狠心的人,我躲开她的逼视,挑帘子准备下车。 “停车。”就是危险我也要走,何苦彼此折磨。
我是被推出去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尘土瞬间扑进口鼻。膝盖手肘在地上蹭的剧疼。
‘出事了。’‘出人命了。’不知道是谁开了头,街上的人都纷纷得吆喝上了,一时间呼喊声震天。
我面前是无数双各式各样的草鞋官靴,艰难的撑起身来回头望去,年倾兰身子半吊在车里,美眸含泪梨花带玉惊恐万分的看着我,嘴里喃喃自语似乎在说:“她要杀我……她要杀我……”真正见识了什么是精湛的演技。
她真会选地方,巡城的官兵刚好经过,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亲口控诉我跳上她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