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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我,久久的打量,然后灿烂的笑了:“我知道了,所以你不怕我也不怕四哥。”
我不怕他,是因为他像苏悦然。至于四阿哥……我仔细想,开始我是怕的,后来想开了也就好了。
而且我得罪他上了瘾,不停不知死活的试探他忍耐的底限。意外地是,他看起来脾气很差,可是底限至今我还没有试探到。
想到不久之前,我去慈宁宫出来遇到胤禛。
我低着头,他说我怠慢他;我抬着头,他说我无礼;我侧着头,他说我无视他。
简直像是个为难儿媳妇的恶婆婆。他想我怎么着?我觉得最好我死给他看,就没事了。
我对他说:“阿哥,心中有佛,则万物皆有慈悲心。就是尘埃之上也有菩提慧根。心中若有不忿,则世事皆为可恨。”
他青着脸看我,最后甩手走了。从那以后,直接当我透明。
我没好气对胤禩说:“四阿哥本来就难讨好。”
胤禩却不笑了,挑出我的语病:“你要讨好四阿哥。”
那目光月光下那样晶莹,我垂下头,我不能在这样能够的目光注视下说谎:“奴婢是个下人,自然是遇到谁都要讨好一番。”
他看我却说:“你就不曾讨好过我。”
我微笑:“您忘了?您有把柄在奴婢手上,您得紧着讨好奴婢才是。”
这话是他说的。他笑了。
这灿烂的笑,是我最喜欢的。苏悦然常这样对我笑。仿佛牙膏品牌代言人。他说:“夏末,我是你的太阳。”
我会没好气对他说:“我是你的主人。”
我看着胤禩,慢慢我就笑了,我与苏悦然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候,真好啊!
我感谢他,他让我的心不再总是恨那个人,我的善良似乎回归了。
我把头埋在臂弯里,忽然很心酸,没有恨,该不会是因为也没有爱了吧。
胤禩看着天,一语不发。我要走时,他叫住我,从怀里拿出一个九连环,递给我。
我不肯接,对他说:“奴婢苯,不会解这个。”
他微微的笑,拉过我的手放在我的手心:“先玩着,不会以后我教你。”
他的手是微凉的,握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咚咚的跳起来。
我握着连环,挣脱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我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好像是我的心花。
寒食惊魂
我慌不择路的跑着,停下来时,不知身在何处,周围是浓浓的树影厚厚的灌木。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连环,腿脚有些虚软,只能靠在身后树上。心还没有平静,更惊魂的事情便发生。
一只手臂从树后伸出来抱住我,还轻声叫:“环儿。”我大惊失色,想都不想,低头就是一口,那个人低呼一声翻开了手,我头也没敢回,继续跑。
清明将至我的运气开始坏起来,一晚上都在逃命。
我不敢停步生怕有人追上来,我大概坏了人家一桩‘大好’的奸情。
会是谁?环儿?十三倒是有个宫女叫环儿。
我一头把迎面一个人撞倒,九阿哥一把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我。对我怒目而视:“急什么?见鬼了吗?”
我要给他道歉,却发现我牙关打颤,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不禁苦笑,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他皱眉,一边不忘拿白眼翻我:“见到你,就准没好事!我还真不如去见个鬼,还新鲜些。”
我站起来,要去扶他,他伸手指着我:“站住,离我远点儿,不准靠近我。”
这么凶?这脾气发的有点过分。他自己艰难的爬起来。
借着月光我看见他手上由青紫的痕迹。他忙把手藏在背后,没好气地问我:“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见过。”
我无奈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弄得。”他冷哼一声:“去问你那半个主子去。”
十三?忽然明白:“今儿个练布库了?”他不作声。这次是,那么以前也是。
电光石火间,‘石灰’二字蹦了出来。摔跤摔不过弟弟,就玩这么阴险的招数。
这是还小,以后不知,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招数等着十三呢!
我跟他打商量:“奴婢,跟您做笔买卖吧!”
他的表情仿佛听见了什么千古笑话,十分怪异。我微笑:“奴婢是说真的,您失的面子,奴婢找机会帮您找补回来。您得答应奴婢一件事。”
他打量我似乎感了兴趣:“什么事?”
我微笑:“奴婢就是想说,阿哥别为了这个存了怨恨,寻思什么损招对付十三阿哥。”
他冷冷看着我,我仍微笑回看他:“奴婢是为了阿哥好,别不小心把自己填进去。”
他才笑了,是冷笑:“好,成交。”不管我能不能替他报了‘仇’
十三至少安全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就是十三,我才敢说这话。
若是他的伤是四阿哥弄得,别说石灰,您就是给他泼硫酸!我也不去出这个头。
他跟我一路出来,我疑惑问:“您不是要去那边?”
他白我一眼:“你刚让鬼吓着了,就指使我去?”
白眼,又是白眼,也好,反正我看得白眼已经不少了,不在乎在多一眼。
清明时,康熙皇上来了上谕,让皇子们到京里已过世的老王们家里去上祭去。
敏妃娘娘说十三的宫女不妥当,把我派去陪着十三阿哥出宫去。
可怜我除了做宫女,还得兼职干保镖。
十三一看见四阿哥就上去拉手去,四阿哥抱着左臂皱眉,一瞬之间我全身的血都上了头,太阳穴突突的猛跳仿佛要爆开。
我昨晚咬那个人,下了狠劲的,我敢确定他一定受了伤。难道是他?
十三关切的问:“四哥还好吗?”我才把我那颗心吞回去,十三知道他受了伤。四阿哥微摇摇头,嘴角扯个淡淡的笑。
阿哥们都来了我才郁闷了,本来以为可以看看谁是那个人,结果一个个都抱着手臂,还都是同一个位置。
前一天练布库去,除了十三都受了伤。色狼是抓不到了,我又不能说:“各位,把袖子卷上去,给我看看。”
我挨个打量,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色狼是小事,他们皇阿玛不在,他们借摔跤之名,动起手来可都是毫不含糊的。
原来石灰,只能算微不足道的一出
还家祭祖
我又来到安亲王府,我去给福晋请安去。出来他们兄弟正在议论。
三阿哥说:“那年出去,是安亲王府的一个侍卫救了老九。”又对九阿哥说:“老九,你也该得找找你的恩人。”
我愣住,初九的阿玛救的阿哥是九阿哥。五阿哥接口说:“我听额娘说了,就是那个丫头的父亲。”说着伸手指我。
所有阿哥都回过头来看我,我表情有点呆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九阿哥把头转开,根本不看我。
十三走向我对我说:“好容易出来了,你也回家去看看去吧。”
我低头:“多谢阿哥,奴婢是跟阿哥出来的,不敢私自回家,”
胤禩微笑对他的哥哥们说:“倒还是个懂事的丫头,总要感谢她一家的。哥哥们觉得该怎么办?”
其他的阿哥都没话说,都说让我回去。只有四阿哥对十三说:“十三弟,你去我府上看看。”
他没把话说完,可是我知道他准我回家了。他的意思是,我回家去,回来后,去他府上找十三阿哥就行。
这个人!唉!为什么做好事,还这么低调隐晦。我心思但凡迟钝点,他的好心,就成了驴肝肺了。
出了门,胤禩的太监秦福追上来,说:“主子叫奴才跟着姑娘,恐姑娘找不到四阿哥的府邸。”
他未免太贴心了,不光是路的问题,大概也是担心我的安全。感动万分!
九阿哥的车驾跟上来,看见秦福愣了一下。却也没多做理会,跳下车来,伸手给了我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不接,微笑对他说:“阿哥把这银票,给街上的人去,问问他们肯不肯为了这张银票,抹脖子您看。”
我不理他,接着走我的路,回家去。气得他张口结舌:“你……”
秦福有点目瞪口呆也不敢说什么,就低头跟着我走。
笑话,人命是拿钱买的出的吗?我知道他也许想表达感谢?对,他根本认为这样就是感谢了。
对不住,在我看来,这是污辱。
他又追上来:“那你要多少?一千两够不够?”我冷笑:“阿哥还是算了吧,奴婢一家也不值那个钱。”
我绕过他继续走。他在我身后冷冷的看我。
我到了家,额娘看见我,欢喜得差点晕到。我说:“主子们的恩典,我回来想拜祭阿玛的。”
不用去坟上,太远了,也回不来,正好,家里有牌位贡品,拜祭一下一也就行了。
我刚站起来,胤禟就推门进来了。蓬荜生辉的是和客人相符的大户人家。
我的这个家平时看着还行,他这一身的锦衣华服,一进来,却衬得我这个家破败的不堪入目。
一院子人都傻愣住,富贵忙给他行礼,大家一听是个阿哥都哆嗦着跪下了。
他冷着脸在牌位前跪下,磕了个头,旋即站起身来,对我说:“出来。”
我忍不住微笑了,低头跟他出去,他站在门口没好气地问我:“这样行了吧!”
我微笑:“要是不加最后这一句,就完美了。”
他冷哼一声,说:“上车,我送你去四哥府上,这就完美了。”
我摇头:“奴婢,还要和寡母说会话,您走吧。”他已经做得太好了,要知道皇子阿哥,除了皇上太后和娘娘们,平时是不用给人请安的,更何况跪。
他冷着脸打量我,看我不是不满意,伸头叫秦福。秦福出来跪下。
他冷着脸吩咐:“我的车,就在外面等着,一会儿你伺候着姑娘去四阿哥府上。别误了回宫的钟点。”秦福答应着。
他看我低声说:“我不欠你了。”我微笑点头:“是,您都还清了。”
他临走又回头:“为了更完美,咱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