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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燕小姐为什么要反对?难道那位史公子人品不行?”钟离公子问。
“当然不是!史公子一表人才,聪慧过人,表姐嫁过去,只要享福就可以了!”尘风道。
“我对那个史公子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我也讨厌这种安排式的婚姻,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为什么不能自己选择?再说了,我是不会眼看着幸福从指缝间溜走的!”说完,燕涟霜看了默凌泽一眼。
“我觉得燕小姐说的很对!我们的人生路为什么要让别人来选择?”默凌泽的冷言插语让燕涟霜很是喜悦。
“但是燕小姐也应该考虑下你父亲的感受吧?”钟离公子道。
“他?我才不管呢!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意,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你们不知道,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燕涟霜语中有些哽咽,险些哭了出来。
“我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没了任何亲人。”钟离公子平静道。
众人没想到钟离公子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默凌泽看了一眼钟离公子,淡淡道:“我也是。”
“啊!”燕涟霜惊讶的指着尘风道:“尘风他也……”
“不错!”尘风接口道:“我的父母,也在几年前全都去世了。所以,我们四个人中,只有表姐你,才是最幸运的!至少,你还有父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大家……”燕涟霜很后悔说出刚才那些话。
“没有人怪你,燕小姐。不要总想着自己很可怜、很不幸,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比你更可怜、更不幸的。”默凌泽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改变不了,不如坦然微笑着面对。”钟离公子道。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表姐!”尘风道。
“谢谢你们!”燕涟霜感动的落泪了,忽又破涕为笑,对尘风道:“你要不是我表弟,我就嫁给你!”
“啊?”尘风无奈的看向他人。
“呵!呵!开个玩笑,紧张什么!”燕涟霜笑道。
凉亭外,一个佩刀少年走来:“少主,时辰到了。”
钟离公子不安的站起,遗憾道:“各位,我要走了。”
众人来到珍乐坊外,为钟离公子送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相信,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各位请回吧!”钟离公子转身走进马车,忽又停下对默凌泽道:“默公子,你的直觉,我们还会再见吗?”
默凌泽冷言道:“不会!”
“呵!呵!你的直觉又错了!不要忘了大魔头啊!”马车已走,天已昏暗,珍乐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默凌泽和尘风在路上漫步,慧音大师一行人早已小心的离去,燕涟霜则被燕老板带走了。
“今天来的客人真不少,没想到你的面子还真大。”默凌泽道。
“哼!”尘风冷笑一下,道:“我的面子可没这么大,他们今天来,全都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
“你父母生前受人尊重,死后也受人敬仰。这难道不好吗?怎么你好像还不高兴?”默凌泽问。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依靠父母的名声闯荡江湖呢!总有一天,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名扬天下!”尘风严肃道。
默凌泽出拳向尘风胸前轻轻一击,笑道:“好样的!我支持你!”
尘风微笑点头,还了一拳。
“那个孤儿学堂,你打算叫什么名字?”默凌泽问。
晚风卷着落叶,清扫前进的道路。
“‘爱乐园’怎么样?”尘风问。
“有关爱,又有快乐,很好!他们需要这些!”
“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了。”尘风望向天上渐圆的月亮。
“我让你查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默凌泽问。
“毫无线索,好像有人刻意将线索抹去了!”
“既然这样,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进皇宫,问皇上!”
“什么?这……你想清楚了?”尘风郑重的问。
“我别无选择!”
“可那是皇宫啊!”
“放心,皇上是我堂弟,相信他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虽然当今皇上昏庸无能,但朝中大事都是由太后决断,你还需提防太后。”
“嗯!”默凌泽微笑点头。
十五、夜、京城。
城内华灯初上,珍乐坊屋脊相对坐卧两人,习习微风,皓月正对其中。远处望来,屋脊托着明月,这两人悠哉悠哉分居圆盘两侧。右侧一身华丽白衫月下吹箫的是珍乐坊的主人——尘风,年纪轻轻却是京城很有名望的游侠,只要你有困难,找到他总会得到一点帮助。左侧的却是默凌泽,散漫的装束裹着黑色的凝重,与白衫的尘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印在雪白的夜里,却显得无比耀眼。倒是他手中的折扇不遵从那黑色,金黄的扇骨里载着一幅山水,扇柄下端系着蓝玉的扇坠。
一曲过后,尘风问:“你是不是非去不可?”
默凌泽默默无语代表肯定,他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不需要任何怀疑。
“很好,我敬你壮行酒!”尘风去下腰间的紫葫芦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从不喝酒,这一口我替你!”尘风又喝下一口。
默凌泽起身要走:“这是我个人的事,我不想你暗中帮我!”此去凶险没有定数,虽然他已经练出了一身上乘武功,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了他一生最好的朋友。
“你总是能猜到我的心思。但是,那里的守卫真的不容易对付!”尘风苦笑。
“你不相信我?”默凌泽冷冷道。
“好吧,我只等你一炷香的时间!”
“谢谢你陪我!”默凌泽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即使夜再黑,他也不会迷失方向。
深不可测的皇宫中,皇上正在御书房忙着批阅奏折。十年前登基时他才九岁,想想当年真的不容易,多亏了母后的尽心辅佐。突然,一把折扇破窗而入,张开的扇面直插书案,金黄的扇骨、蓝玉的扇坠,眼前出现一位黑衣的男子。
“不许大声说话!否则——死!”黑衣男子拔出折扇,书案随势而断。
皇上毕竟是皇上,即使心里怕得要命也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保留皇家的尊严。
“你是怎么进来的?”皇上问。
“走进来的。”默凌泽答。
“可我有那么多的御林军和大内高手呢?”
“我只看到了一群蝼蚁。”
“壮士是何人?”
“默凌泽!”
“原来是我的小默哥,你还没死?”
“是的!你很失望吧?”
“怎么会,你是来复仇吗?”
“不错!血债只有用血来偿还!”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误会,当年的案子有很多疑点。”
默凌泽在原地凝思了一会儿,道:“我也想了解清楚,我给你时间去查!”
“想当年,你我表兄二人无话不谈,后来却……你现在还是钦犯,从明天起我就恢复你的王爷身份。”当年母后草草下旨,灭了默家满门,他总觉得有些蹊跷,心里一直很内疚。
“随便!”
“这把尚方宝剑送给你,别人见它如见朕。有了它,你也可以安全走出皇宫。听说,它削铁如泥!”皇上取下尚方宝剑送与默凌泽,他希望父辈的仇恨就此终结。
“多谢!”默凌泽持剑携扇离去。
又见珍乐坊,坊内灯火通明,它的主人在调弄一把古筝。门被轻轻打开,默凌泽归来,手里多了一把剑。他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面对复仇他多了一份信心。
“你一向很守时。”尘风微笑。
“在回来的路上,我嗅到了你的酒气。”默凌泽看着尘风。
“我并没有暗中助你,而且我也没说过非要在原地等你。”尘风笑道。
“我,无话可说。”有这么真心对自己的朋友,他确实无话可说。
“有个人倒是对你有话说,她来了几次都没有碰到你,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个薄面,不然她就要把我的珍乐坊给砸了!以后,我们就只能在大街上赏月了。”
“谁?”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比我大一天的粗暴表姐呗!”
突然,默凌泽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轻到连自己都很难辨别出,但他还是听到了。默凌泽示意坊主人屋顶有人,来者轻功很高。坊主人调弄好古筝后,会意一笑,弹了起来。来者从屋顶轻跃而下,落在了门前。默凌泽放剑合扇轻敲桌面,一茶杯弹跃而起,空中拨扇,瞬间,茶杯在空中被折扇横切成三份落下,反手被扇面接住。门渐开,看似完好无损的茶杯再次抛向空中,来者一身夜行衣、蒙面打扮。烛光微动,合扇,茶杯在空中分三次被击飞出去,击向来者的三处要害。此时,不管他武功多高也逃脱不了了!
然而,他并没有逃。
正文 第五章 弟弟默墨
只见来者忽生出三只手来,将茶杯分别抓住,眨眼工夫又变回两只手。紧拳松开,茶杯已成细沙在来者指间流走。
坊主人虽仍在弹奏,心中却惊叹不已!“这是什么功夫?难道是我眼花了?”
来者一步一步向默凌泽走去,快到跟前时,默凌泽却坐了下来,淡淡一笑,向来者微一点头,他已知来者何人。
来者露出惊讶的眼神转身向坊主人走去,问:“你就是尘风?”
“尘起风来,在下珍乐坊主人,不知兄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不需多说,先比划两招!”
他们就在原地比起了拳脚,这个神秘的蒙面人忽隐忽现的三只手马上让尘风支撑不住了,但蒙面人招招都不致命,似乎有意试探尘风。
“老默!快来助我。”尘风连连叫苦。
“助不得。”默凌泽摇头。
“为什么?”尘风不解。
“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我们可以联手呀!”
“还是助不得。”
“又为什么?”
“徒弟怎么可以打师父呢?”
“啊?”尘风已停手。
“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泽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蒙面人脱去夜行衣,一张好俊的脸。
“你换了衣服,蒙了面,还用了我从来没见过的招数,但有一点你没有变。”
“哪一点?”
“走路的姿势!这是自然习惯,每个人的走路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