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儿,你要气死母后吗?看你成何体统!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皇家的列祖列宗!”太后怒道。
“太后,我只想你给我一个说法。”默凌泽道。
“放箭!统统放箭!把这个刺客杀了,不要留活口!”皇太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弓箭手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上百只羽箭向默凌泽齐射而来。
“乾坤逆转,滴血令现!伤我丝毫,尽倍偿还!”大内高手中腾起四人,为默凌泽击挡羽箭,其中一人甩出一个血红的令牌,飞向张总管,羽箭如雨,四人中已射倒两人。见状,一人抱起默凌泽飞出皇宫,转身时,一箭径直射入默凌泽的怀中,默凌泽随即痛晕。
“不要追了!保护太后要紧!”张总管看向手中的令牌,它是用几十个小血滴组成了一个大血滴,看后令人胆寒,这就是威震江湖的滴血令!
百合谷地。
那是个不见落日和霞光的灰色黄昏。天地灰的纯净,再没有别的颜色。一双似脚非脚的金莲抱歉地轻轻踏在百合谷地上,百褶裙轻微的摇颤,裙腰垂下一条条半寸来宽的飘带,带端系着铃。隐约听到有一点叮当,像远山上宝塔的风铃。
“属下办事不利,让王爷受了伤。”一人抱着默凌泽道。
姑娘接过默凌泽,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眼神中充满疼惜,“你下去吧。”
“是!”那人悄悄离开了百合谷地。
珍乐坊。
“尘风哥,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哥还没有回来?”默墨向尘风转告了他和哥哥的谈话。
“是啊!是啊!小默哥去皇宫干什么?”宝儿一边插嘴道。
“默墨,你跟我来,其他人留下,不许离开珍乐坊。”尘风道。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也很关心小默哥的!”宝儿问。
“这是我们男人间的私事,恐怕公主不便过问。”尘风离开珍乐坊,默墨随后跟来,宝儿愤愤的闭上了嘴。
“那封信里有张情书。”尘风道。
“什么情书?”默墨问。
“是当今皇太后写给忠贤王的,从纸张上看,应该是许多年前的。”
“什么?这……难道不会是有人故意造假的吗?你怎么肯定那封信是真的?”
“我找了几位古玩界的朋友仔细看过,绝不会有假。”
“那我哥去皇宫就是要证明这件事?”
“它很可能与你们家的案子有关。”
“可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已经托宫里的朋友去打听了,现在宫内必定戒备森严,我们断不可私闯皇宫。如果老默被抓的话,复仇的重任就落在了你的身上。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那封信如果激怒皇太后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要知道,朝廷中真正掌握实权的并不是皇上,而是垂帘听政多年的皇太后。现在你要马上离开珍乐坊,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最好去找你的师父。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是说宝儿也不能知道,毕竟她是皇宫里的人。”
默墨知道宝儿是绝不会透露任何不利于他们的话的,但宝儿身边的五个人就不见得了,一旦单纯的宝儿说漏了嘴,那么……
“尘风哥,我明白。如果有哥哥的消息,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放心吧!我这里有两张银票,你且先拿去用,足够你一路车马的,保重!”
默墨接过银票后笑了两声,嘴里哼着黄梅戏走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
“他们兄弟俩真怪!”尘风叹道。
“他走了?那个小坏蛋竟然丢下我走了!”宝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尘风的后面。
“公主……”尘风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既然你不欢迎我!我现在就回宫!我要凭自己的力量找到小默哥!哼!”宝儿愤然离去。
皇宫中,皇太后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几位宫女为皇太后捶背、揉腰、捏脚。张总管从外面进来,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都悄悄退去,自己则上前为太后捶背。
“你什么时候学会捶背了?”太后问道,仍旧闭着双目。
“奴才现学的,让主子见笑了。奴才今日来是向太后请罪的!”张总管退后一步跪了下来。
“你老了!哀家也老了!”
“不!主子是不会老的!是奴才老糊涂了,可老奴不想离开主子啊!”
“是不是老人都爱忘事呢?就是你的忘事,让哀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奴才罪该万死!”
“你现在是江湖上人人畏惧的射月门门主了,威望高了,权力也大了。可是你忘了,是谁让你有了今天!你忘了,你不但是射月门门主,更是皇宫大内的总管!但是皇宫中的守卫如此不堪一击,竟由一个外人来去自由;就连你亲自挑选的大内高手中都有四名是叛党反贼“一滴血”的人!你让哀家怎么能安心吃下去饭?睡得着觉?”
“一滴血、默凌泽!我一定让你们后悔活在这世上!”张总管心想着。
“你下去吧!回去仔细想想,皇室的安全可全在你一个人身上!”
正文 第十一章 龙麟龟凤
百合谷地。
在浅红色和白色的漏斗形百合花丛中,有一条环状小溪,而环中立着一座翠绿古朴的竹楼,空气中含着淡淡的竹香和花香,还有湿润的水气。
为了尽快处理默凌泽的箭伤,那位姑娘忙碌了一个晚上,此刻已在默凌泽的床边睡去。天刚亮,默凌泽便醒了,胸口的疼痛让他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默凌泽猛的坐了起来,自己的上衣不知什么时侯没有了,裸露的胸膛间只有一条纱布缠着。
感受到动静,姑娘也睁开那醉人的双眸,“默公子,你醒了?”
默凌泽随手拿起身边的尚方宝剑怒道:“我的上衣是你脱的?”
姑娘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为了给你处理伤口,所以……”刚开始她还真不好意思去脱默凌泽的衣服,可是为了尽快给默凌泽处理伤口,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没想到默凌泽比她还怕羞呢!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碰我!”默凌泽说后又将剑放下,猛一抬头,他发觉这女子似曾相识。
只见她秀雅绝俗、皎若秋月,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肌肤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神态悠闲、美目流盼、双瞳剪水、含情凝睇,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娴静端庄。
“是你?钟离沁!”
“嗯!是我。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钟离沁又是一笑,“默公子你先躺下,我去给你端药。”
钟离沁走后,默凌泽才开始观察自己的周围,竹墙上挂着几幅知名的字画。推开窗,眼底尽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成群的蝴蝶光彩炫目,舞动着像一颗颗流星。天显的更蓝,云白的晶莹。相信,无论谁站在这里,脸上都会露出笑容的。此刻,默凌泽非但没有笑,反而眼角留下了一滴泪,这滴泪含着许多的许多……
“叮当……”听到钟离沁飘带上的铃,默凌泽又躺了回去。
“默公子,来吃药了。”钟离沁盈盈走来,端着一碗汤药送到了默凌泽面前,“默公子,身为一个男人,你一定要把这碗药喝完哦!它对伤口的愈合很有效的!”
“嗯!”默凌泽接过那海口大碗后一口气全喝了,钟离沁顿时惊讶的嘴成O形。
这碗药是极苦的,为了让默凌泽喝下,她还用了“身为一个男人……”的激将法,可默凌泽像喝水一样轻松,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默公子,这药、什么味道?”
刚才默凌泽一边喝一边专心的想事情,一口气下肚后,这药的滋味,他还真不知道。“对不起,我忘了。”
钟离沁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又问道:“默公子,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救你呢?”
“你若是想说,谁也拦不住你,你若是不想说,谁也不会强迫你。反正,我伤好之后就会离开,其它的对我都不重要。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他想起那日救自己的四人好像是“一滴血”的,钟离沁自然也是“一滴血”的人了,他对“一滴血”的人没有好感。
听完默凌泽的话,钟离沁顿感一丝冷意,难道他是冰做的吗?“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钟离沁叹道。
“怎么讲?”默凌泽问。
“从你身上好像看不到一点正常人的样子。”
“你是说,我是个不正常的人?”默凌泽冷笑。
“不!不!我只是从你的反应来看,你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有一种脱离尘世的感觉,让人看不透。”
这一句话马上把默凌泽推到了孤独的峰顶,如果你身在这个世界,却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啊!
“也许吧!我的灵魂改变不了了。”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钟离沁说出后,心里嘭嘭直跳。
“朋友?如果我说不呢?”默凌泽专注的看着钟离沁。
“即使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也会把你当朋友的。至少,我认为自己还配。”钟离沁自信道。
“钟离小姐,一个人高贵的不是身份,而是灵魂!如果皇上的灵魂很污浊的话,我也一样不会看他一眼。如果一个乞丐的灵魂很高贵的话,我也一样把他当兄弟。”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钟离沁好奇的睁着双眼。
默凌泽开始注意起钟离沁了,不知有多久,自己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么多话了。面前这位姑娘,看不出有一点恶意,他也很渴望有个真正能谈心的朋友。尘风不行,虽然他们都属于孤独一类,但他们之间好像总有一层膜隔着,谁都无法看清对方。如果以前,谁想成为默凌泽的朋友,一定是经过了他的百般考验的。可而今,默凌泽忽然很渴望有些朋友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你渴望得到什么时,也就不会太过要求了。
“我想……你为什么……其实……好吧,你暂时可以和我成为朋友。”默凌泽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谢谢!”钟离沁会心的笑了起来,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