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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成在汉密尔斯开火的瞬间根据对方的枪声判断出了大致方位,接着根据枪口喷出尚未消散的硝烟找到了对方的位置,立即据枪瞄准,“砰”的一声抠动了扳机,子弹贴着汉密尔斯的身旁飞了过去,汉密尔斯也不是省油的灯,随即开枪还击,但也被杨思成躲开了。
杨思成听见库尔尼科娃的叫声,登时心头大乱,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汉密尔斯觑准机会,再度故技重施,又是一枪打在了库尔尼科娃的另一条腿上,库尔尼科娃痛得蜷缩成一团。
杨思成的心在滴血,所有的战场法则他全抛在了脑后,他再也顾不得身旁就有一个凶恶的敌人在窥视着,准备不顾一切地跑出去营救库尔尼科娃。
“啊哈,可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可惜你们只能在天堂里面相聚了。”汉密尔斯嘲弄地暗想道,手中的毛瑟98k依旧冷漠地指向对手即将出现的地方,一旦杨思成露头,他将毫不犹豫地将他击杀。
库尔尼科娃看见杨思成跑出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或许是爱情的力量激了她生命的所有潜能,那一刻她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奇迹般地站了起来,向着杨思成奔了过去,她决心不让敌人的阴谋得逞,准备用自己的身躯去挡住所有射向杨思成的子弹。
事实上她的突然站立起来也确实遮挡住了汉密尔斯瞄准的视野。
“砰”一声无情的枪响过后,库尔尼科娃的后背开出了一个破洞,汩汩冒出的鲜血很快渗透了她的军服,库尔尼科娃没有理会胸口的剧痛,她奋力扑进了杨思成的怀里,借着前扑的力量带着杨思成重新滚进了瓦砾堆中。
汉密尔斯本来射向杨思成的子弹被库尔尼科娃奋力挡住了,他正准备补射一枪,但瞄准器里一花,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汉密尔斯狠狠地咒骂着,仔细地搜索一番无果后,知道再没了机会,当机立断悄悄离开了战场。
“库尔尼科娃!你不要吓我,你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相信我,你真的会没事的,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结婚吗?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回中国吗?坚持住……”杨思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拼命地安慰着库尔尼科娃,其实也是在拼命地安慰着自己。
“杨,抱紧我,我好冷……”库尔尼科娃原本娇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她费力地伸出手擦拭掉杨思成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抚摩着杨思成脸上的伤痕,回忆起了当初两人相遇、相识、相爱的那一幕幕,“对不起,杨,恐怕我要爽约了,……我是真的……好爱你,但老天却不肯……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库尔尼科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细不可闻……
杨思成感觉到库尔尼科娃的身体越来越冰冷,他心底涌起深深的悲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人鬼殊途,杨思成象傻子一样痴痴地坐着,用力地抱着库尔尼科娃,直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
冷,真的好冷,杨思成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热量,比四周冰冷的空气更加寒冷,杨思成听见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那一刻,他知道他的心已经死了……
六十二 复仇VS复仇
杨思成被后来赶到的战友强行架了回去,不过依然死死地搂着库尔尼科娃不肯松手,任何人企图将库尔尼科娃的遗体接过去,他都象疯了一样对别人拳脚相加,不允许别人将库尔尼科娃从他怀里夺走,直到朱可夫大将闻听到噩耗后亲自赶来。
朱可夫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疲惫的神情分外憔悴,朱可夫强行忍住即将滴落的泪水,轻轻地对杨思成说道:“孩子,库尔尼科娃已经走了,我们先把她安置好再想办法替她报仇,好吗?”
杨思成听了朱可夫的话,终于回过神来,胸口一闷,他费力地呛咳着,一口淤血徐徐流出嘴角,接着机械地缓缓松开了手,将库尔尼科娃移交给了朱可夫,朱可夫的泪水再也没能忍住,豆大的泪珠扑哒一声掉落在库尔尼科娃冰凉的脸上,朱可夫小心地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好象生怕将她打疼。
朱可夫搂着库尔尼科娃的遗体离开了,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静静地呆了两个小时,然后用极大的毅力克制住了自己悲伤的情绪,走出房间,重新投入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指挥岗位,当天夜里,伏尔加河东岸的苏军“喀秋莎”火箭炮射时的尾焰映红了整个漆黑的夜空,一枚枚炮弹带着苏联人的愤怒咆哮着飞向了德军占领区域。
杨思成象个木头人一样不吃不喝地呆坐了三天,这个期间朱可夫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过他好几次,也试着劝说过他,但杨思成始终沉浸在悲痛里不能自拔。
第四天,伊万来了,他先叹了口气,然后悲哀地对杨思成说道:“小子,你已经废了,放弃吧,你去打个报告请求调离狙击手部队,相信凭斯大林同志和朱可夫同志的面子,你可以安安稳稳地躲在某个角落里颐养天年去了。”
杨思成充耳不闻,还是那么木呆呆地傻坐着。
“看样子库尔尼科娃是瞎了眼,找到了这么一个孬种。”伊万开始故意刺激起杨思成来。
“伊万,你侮辱我可以,但我不许你侮辱库尔尼科娃。”杨思成听见库尔尼科娃的名字终于有了点反映,听伊万这么说库尔尼科娃一下子急了眼,第一次和伊万起了争执。
“是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不去想着怎么报仇,就坐在这里扮活死人,不是孬种是什么?”伊万看激将法起了作用,心里一喜,继续刺激他道。
杨思成二话没说,翻身爬了起来,抓起狙击步枪就开始往外走去。
伊万没有阻拦他,只是不冷不热地继续说道:“哈哈,去吧,去吧,让那个汉密尔斯一枪敲爆你的脑袋,这样你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既然想死又何必那么麻烦,干脆自尽得了,死在这里,至少还可以和库尔尼科娃葬在一起。”
杨思成正在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那热的头脑重新恢复了逻辑思考能力。
他转身走了回来,放下枪,走到伊万面前,平静地说道:“伊万,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库尔尼科娃报仇的!”
“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们都在帮你追查汉密尔斯的行踪,有消息就通知你。”伊万看见杨思成恢复了正常,终于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走了出去。
伊万离开后,杨思成象换了个人一样,开始疯狂地胡吃海塞起来,等吃饱喝足后他开始睡觉,他要尽快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这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杨思成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一切妥当后,他悄悄地走出了营地。
天还没亮,一个班的德军准备去前线战壕换防,刚刚走进战壕,士兵们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战壕里留守的一个班的德军全部被人悄悄地割断了喉管,每具尸体上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干净利落地刺破气管后划断了颈部的大动脉,德军士兵连挣扎的痕迹都没看见,满地都是早已凝固黑的血污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相邻十几米的阵地上却没有听见丝毫的响动,让所有在场的士兵都有些不寒而栗,无疑,这些都是杨思成干的,他需要泄掉郁积在心中的浓烈杀意,才能在以后的战斗中保持一颗冷酷而平静的心。
杨思成背着狙击步枪,他默默地想道:“今天,我要杀人,疯狂地杀人,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你,库尔尼科娃,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将杀害你的凶手引出来。”
“砰”一名正在指挥士兵布防的上士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子弹击中了头部,他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剩余的士兵们慌忙找掩护,机枪火力全开,对准苏军阵地狂射起来。
杨思成象只灵活地猴子在废墟中穿梭,不断变换着位置打击敌人。
一名德军火炮观测手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栋被炸弹炸塌了半边的大楼里,他贪婪地窥视着不远处苏军最新的阵地部署情况,一旦他将情报传递到指挥部,德军的炮弹将会象长了眼睛一样准确地犁遍这片区域,就在他将苏军最后一个火力点的坐标标记在地图上的时候,一子弹从侧面击碎了他的头颅,猩红的鲜血很快就浸透了他手中死死握着的火力分布图。
德军指挥部和前沿阵地之间的有线电话联系突然中断了,架线兵查理被派了出来检查线路,他小心翼翼地顺着电话线向前移动着,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可别遇到那些神出鬼没的苏军狙击手,在距离前线不远的地方,他终于找到了断线处,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这种断线的情况很普遍,他轻车熟路地背上架线器准备重新铺设上断掉的地方,但他仅仅爬出了两米远,就被一粒子弹死死地钉在了地上,杨思成收起步枪,悄悄地消失在了废墟中。
他敏捷地穿行在炮火轰塌了的楼道中,这些坚固的石头墙壁可以给他提供很好的保护和足够的隐蔽,透过破损墙壁的观察,一个德军少尉出现在杨思成的瞄准器里,他正率领着手下的士兵疯狂地向着苏军控制的阵地疯狂地冲击着,杨思成轻轻地抠动了扳机,子弹带着他刻骨地仇恨钻进了德军少尉的胸膛,少尉摇晃了几下身体,努力地想要重新站稳,但很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了,在挣扎了几下后,终于带着满腔的不甘重重地摔倒在了铺着初雪的异国土地上。
负责守卫一个支撑点的德军在下午三点过了还是没有等到他们的午餐,饥肠辘辘的士兵们哪里知道,为了给他们送这顿饭已经有三名士兵倒在了杨思成的枪下。
战场的另一端,汉密尔斯也忙得不可开交,这几天苏军简直着了魔,先是疯狂地炮击,然后就是苏军士兵们不惜血本地开始了反攻,躲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更是没闲着,他们不断地给德军制造着麻烦。
汉密尔斯今天已经干掉了五个有价值的目标,这几天苏军的反常让德军士兵伤亡惨重,叫苦不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