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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接过来,也没急着看,问:“他还好吗?”
宁凯皱起眉,抿着唇想了一会,道:“将军瘦了许多。”
“可有受伤?精神可好?”苏柳听了忙的追问。
宁凯摇摇头。
苏柳叹了一口气,道:“你先下去歇息吧,等你歇过了我们再谈你的去留问题。”
宁凯的眉皱了一下,但没有任何辩驳,点点头走了。
苏柳这才打开信件,和往常一般,都是先报平安,其余并没有多说,这次还交代了他让宁凯来的事,再就是说铺子的事宜。
我想你!
他在信的末端如是说。
苏柳将信贴在胸口,眼圈有些泛红,又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突然就有种要到他身边去的冲动。
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说现在那边在打仗,她在这边也十分忙碌,哪能说走就走。
“姑娘,有个自称是广宁侯府的嬷嬷来了。”雪落快步走了进来。
苏柳回过神来,曼斯条理的将信折好,道:“来得这么快,请去花厅。”
她的眼睛瞄向放在一旁的油纸包,不由笑着轻轻地在上头拍了拍,来的可儿及时。
来人是广宁侯身边的管事嬷嬷,说是侯爷要见苏柳,让她跟着走一趟,说话时,那双长在额角上的眼那是居高临下的蔑视。
苏柳其实很想说不认识什么侯爷,怎能冒昧觐见,但她日后始终得跟着宁广唤这个一声父亲,再不想去,也不能任性。
但苏柳也没贸然跟着前去,只说天色已晚,于礼不合,明日再备上厚礼拜见广宁侯。
那嬷嬷哼了一声,傲娇地走了,雪落则是满面担忧地道:“姑娘,这怕是鸿门宴。”
“筵无好筵,但我躲不过。”苏柳叹了一声,上无父母,下无兄长的男人,其实真不多,至少她就没遇上,所以注定要多费心。
“去请平总管和宋公子吧。”
隔日,广宁侯见到苏柳的时候,脸色黑得就跟人欠了他十万八千两未还似的。
他明明只叫了苏柳前来,这丫头却是带了好几个人,这算是什么?来撑腰的?
“宋斐见过侯爷,侯爷身子可康健?”宋斐第一个见礼。
广宁侯嗯了一声,象征性地问了他的父母几句好,便又看向平靖,道:“平总管今日怎的不在铺子?”
“回侯爷的话,平靖想着许久不曾给侯爷请安,趁今日得空,便来给侯爷请安。”平靖淡笑着道。
广宁侯哼了一声,看向站在一旁不做声的苏柳,眯着眼问:“你就是苏柳?抬起头来,让本侯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勾得我儿神魂颠倒。”
苏柳款款上前,双手放在腰则,屈膝福了一礼:“苏柳见过侯爷,侯爷安好。”
她抬起头来,笑容清浅,广宁侯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会,眉是越皱越深,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也不见得有哪里出色,宁广他就这么副眼光?哼!”
广宁侯在打量苏柳的同时,苏柳亦在打量他,年纪五十左右,满面红光,想来是养尊处优的原因,精神矍铄,从眉眼间看得出和宁广有几分相似,年轻时也该是个美男子。
“你配不上宁广,这亲事我就替他做主,解除了婚约吧,你准备则个,明儿个就在上京的衙门备案。”广宁侯坐下来,漠然地道:“如果之前宁广给了你什么定亲聘礼的,也就送你了,算是赔偿你的,凭你的身份,也足够了。”
这话一出,宋斐等人的脸色变了,纷纷看向苏柳。
苏柳却是没有半点惊惶失措,依旧站在那,笑容淡淡的,看着广宁侯道:“侯爷要见苏柳,就是要说这个么?要代宁广解除与我的婚约?”
“不然呢?你以为凭你一个乡下丫头,本侯为何要见你?”广宁侯对她的态度有些意外,但依旧是厌恶,苏柳这样的出身,怎么配得上他的长子,怎么配为宁家长媳。
“原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苏柳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来,道:“那这个都说完了,便没其它事了吧?我还有事儿忙,就不打扰侯爷了。”
广宁侯一怔,就这样顺利?
“你。。。我说要替宁广解除和你之间的婚约,你是没听明白?”广宁侯忍不住多问一句。
苏柳眨眨眼,道:“听见了呀!”
“那你。”怎么不哭不闹。
“侯爷,听见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您说要解除,那就去解除呗,那是您的自由和权利。但同样的,我要不要解除这婚约,或者去不去,那也是我的自由和权利,是不?”苏柳淡淡地笑道,只是认真看去,那嘴角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妈蛋,你是他老子了不起吗?说解除婚约,我就要配合你找虐的去当个弃妇吗?得蛇精病呢吧!
第三百零三章 一两银子买的产业
“放肆!你竟敢耍本侯!”广宁侯总算听出苏柳话里的意思,不由一拍桌子怒斥道。
果然是个没啥教养的野丫头,胆子也够肥,竟敢耍着他玩儿!
苏柳一脸无辜,道:“侯爷,苏柳怎么敢?苏柳不过是在说事实罢了,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不是么?就像侯爷不喜欢我这个未来儿媳,也是您的权利,我并不能强迫您喜欢不是?”
广宁侯的脸一沉,冷冷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就凭你这点教养,就配不上我儿,配不上当宁家长媳。莫说你不愿去衙门备案,就凭你这无妇德,就能破除这婚约。”
“侯爷,我的妇德教养没有问题,至于配不配上,这话也不是侯爷说了算。只要宁广说一句我不配,不用侯爷威迫利诱,我苏柳便自动递上婚书,绝不纠缠。”苏柳的声音淡淡的,漠然地看着广宁侯讥笑道:“侯爷,并不是谁都愿意当你家的什么长媳,要解除婚约,可以,让宁广亲口来我说。
广宁侯这回又不高兴了,眯着眼道:“你这是嫌弃我儿了?”
“侯爷要这么认为,也行。”苏柳无所谓地敛下眉。
“简直不知所谓,无德无才无貌,你凭什么嫌弃我儿!”广宁侯冷哼一声,瞥见站在一边的宋斐,又将矛头指向他,道:“我隐约听说,这门亲,是宋三公子保的媒吧?”
宋斐挑眉,道:“确是这样没错。”
“宋三公子,我们宁家,和你们宋家没有过节吧,你竟保这个媒?”广宁侯很是不悦。
乡下丫头和堂堂将军,这配吗?靠谱吗?这不是要害他们宁家被笑话么?
“侯爷有所不知,当初宁将军求到我这前来,说非卿不娶,让我帮着保个媒,否则,就去寻我爹爹,我是不得已这才作了这个媒人。”
广宁侯听了,脸又黑了几分,斜眼睨着苏柳,道:“年纪小小,倒是学会了狐媚。”
苏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争,便道:“侯爷若无其它事儿,苏柳这便告辞了!”
说着也等他说话,就要告辞。
“慢着。”
这时,门外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众人一看,却是一个中年美妇被一个年约十八九的男子扶着走了进来。
苏柳眼神闪了闪,看向宋斐他们,宋斐点了点头,不由嘴角微挑,都赶着来了。
“见过广宁侯夫人。”平靖淡漠地施礼。
苏柳他们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也跟着行了一礼。
“你怎么来了?”广宁侯见了吴氏,眉头皱了起来。
“我听说侯爷今日要见苏姑娘,想着左右也要见一面,这便过来了,也顺带将吴胜的私吞的银子,交还给苏姑娘。”吴氏满面歉疚,又看向苏柳,上前牵着她的手道:“这便是广儿定的那个未婚妻苏柳吧?长得可真漂亮,我是宁广的母亲,可以唤你一声柳儿么?”
柳儿,苏柳嘴角抽了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恕她接受不了。
“侯爷,吴胜我皆已打发到庄子上,我本也只是想着寻个可靠的给广哥儿看着点生意,谁曾想他心如此大,竟瞒着我扣下这么多银子来。这幸而柳儿来了,不然真真是养虎为患了。”吴氏蹙着眉满面自责。
好演技啊,都可媲美奥斯卡了,苏柳在心里举起了大拇指。
“柳儿,真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还没进门,就要替他掌着这些产业,还有这等本事,侯爷也该放心了。”吴氏握着苏柳的手一脸欣慰。
苏柳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抽回自己的手,扶了扶发鬓边,道:“夫人言重了,什么帮着宁广掌管产业的,我实在是听不懂。”
吴氏一怔,道:“这,不是说你要接替平总管的位置,帮着广哥儿整治他的那些个铺子田庄么?”
“平靖,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铺子,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指手画脚的?你是怎么当的总管?”广宁侯黑着脸问。
“就是,平总管,我可没见过京中哪家闺秀,未过门就帮着夫家管事的。啧啧,大哥可真是讨了个能干的媳妇儿啊,好手段,可儿的破不几道!”站在吴氏身边的那个男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苏柳讥讽地道。
“宏儿,不得胡说,兴许各地儿风俗不同,柳儿你说可是这样?”吴氏笑着问道。
两母子一来一回,满满都是说苏柳厚脸皮不要脸,早早就当自己是当家主母,管上事了。
“夫人叫我苏姑娘即可。我说了,夫人说的我听不懂,我也没帮着谁管理产业。”苏柳淡淡地道。
“哼!睁眼说瞎话,那你见这些铺子的掌柜意欲何为?你凭什么?”宁震宏瞪着她喝问。
当他从母亲口中知道这死丫头扮猪吃老虎,还从他们这讨回从翠竹园拿的银子时,那真是气得够呛,苏柳此举,无疑是从他们口袋里掏钱啊,这能不气么?
所以,宁震宏见着苏柳,就恨不得吃她的肉,饮她的血。
“我自己的产业,见掌柜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难道你们广宁侯自个儿的产业,是让别人打理,不是自己打理么?”苏柳很奇怪地问。
“什么?”
“真真是厚颜无耻!”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自个儿的产业?”广宁侯黑着一张脸问:“你未过门,宁广的那些东西,怎么就成你的了?”
“本来就是我的呀!”苏柳眨巴着眼,道:“噢,平总管,我刚刚没有说吗?”
平靖斜挑了她一眼:“姑娘,你只和侯爷说婚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