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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跪了下来,拉着她一起。他看着她,眼神虔诚无比:“我保证,以后十点后回家肯定向你报告行程;虽然我不会做饭,但以后碗都让我洗;每个星期最少有五顿饭在家里吃;星期天带着你一起还有将军去公园散步;每个月都跟你去逛街……”
他跪在她对面,像背书似的一一背出自己的誓言。生活里的每件小事几乎都有,都是两人以前曾经吵过架的事情。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他也记了下来。那样琐碎的小事,比如放袜子的地方,打扫房间的时间,他全都记得。而且愿意配合她,愿意全都让着她!
明明说好不许再为他感动的,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廖习枫细心地捧起她的脸,看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妮,我们再试一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泪如雨下,心里那道脆弱的防线瞬间倒塌,除了流泪和拼命点头她再也不想做别的事。
变得卑微又怎么样?变得被动又怎么样?甚至变成小丑,都不上他刚才的那番话。
自己都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给他、不给自己多一次尝试的机会?
她任由自己哭着,喜极而泣的那种:“只有一样,我得答应我。”
“什么?”
“你不许洗碗,因为你会把碗全都摔碎。把那项条件换成你陪我去买菜。”
他笑起来,就像高考终于时从心里释放的轻松,又像是大学里能坚持跑完马拉松的痛快,一瞬间各种感觉都涌上来。他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拥她入怀,把她的哭泣、笑声全都放进心里。失而复得是什么感受,他只想就这样一辈子拥抱着,再也不放手。
第二天蓝羽妮就去上班了,同事们纷纷祝贺,部门里的好姐妹Ja**ine趁没人的时候挤眉弄眼:“好啊,一下子就消失了这么久,老实交代,跟廖习枫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同事中知道她小产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廖习枫出现的次数也很少,难免会起这样的流言。
她抿着嘴微笑,不置可否。
其实她有对不起的人,昨天跟廖习枫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完全忘了明武还在停车场等她。等吃晚饭的时候想起来再去,他已经走了,只把她的行李留在了保安室。
在公司见到她,他也是一言不发。她尝试着和他道歉,他却不理会,不等她说话就一个人径直走开了。
她知道自己不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种事情又不能跟廖习枫说,他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重新开始,她不想有任何事情影响到他们。
?
争执
可她没时间感慨,离开的时间落下了太多工作,年下又是最忙的时候,部门里还有事情必须要她来拿主意。
她原以为Michelle的离开已经算是最大的新闻,可她怎么也想到的是,殷兴颜竟然成了她的助理?!
“怎么可能会是Joanna?廖习枫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能把董事长的未婚妻拉进来?”这简直不可思议,别说外面人会怎么想、奇Qīsuu。сom书同来应聘的人会怎么想,连她都觉得这是走后门的结果。
Ja**ine回答:“这不是廖经理的决定,这是董事长亲自关照下来的。”
“真的?!”蓝羽妮更加吃惊,别说梁洛展几乎不过问这样的小事,就凭他的性格而言,也不像是会给自己留话柄的人。
Ja**ine也觉得一头雾水:“我也奇怪了,公司里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儿?先是你忽然去国外进修,然后殷经理辞职,她的妹妹进了东梁,现在董事长更是宣布要尽快完婚——”
“什么?!”
“你不知道吗?昨天梁先生跟记者说,他会在上半年结婚。”
“和谁?”
Ja**ine眨着眼睛,显然被这个问题吓到了:“当、当然是他的未婚妻殷兴颜啊。”
蓝羽妮低着头拼命思考,一时间事情太多了,她得好好理理才行。
Michelle辞职……她的妹妹进了东梁……梁洛展宣布要结婚……
“难道Michelle是因为董事长的婚讯才要辞职的?”
Ja**ine想了想,不赞同这个看法:“时间上不对,是殷经理辞职在先、董事长宣布婚讯在后。”
蓝羽妮彻底懵了,在她不在的时候一定发生了很多的事,自己最好的朋友要离开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看到Michelle没有?”
“刚才倒是看到她了,可能是来收拾东西。你去企划部看看,可能还在那儿。”
蓝羽妮立刻就去了17楼,这一连串的事情中一定藏着她不知晓的蹊跷,她一定要立刻找到殷复颜问清楚。
殷复颜果然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见了蓝羽妮进来,随手招呼她坐下。
她哪儿有心思坐,环顾这原本就简单的办公室,像被打劫过,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正躺在她脚边。
“你真的要走了?!”
殷复颜正在翻检书柜的最后一格抽屉,她跪在地上,口中应道:“嗯,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
“哪儿有这么着急……”她低声喃喃道,怎么看都觉得脚边的纸箱碍眼,恨不得立刻把它放回原位去。
她趴在地上,伸长了手臂在书柜里,若是没记错里面还有几幅图纸。
“也不知道下一个搬进来的是谁,我得赶紧腾出地方来,不能、不能妨碍别人。”
蓝羽妮实在看不下去了,看她这副急着离开的模样就一肚子气。
她把殷复颜从地上拉站起来,问:“你先等一下再收拾,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
殷复颜喘口气,抽空捋捋头发,上面沾满了灰尘:“你想说问什么?”
“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这次要离开,是不是被洛展逼的?是不是因为他要和Joanna结婚、你受不了所以要辞职?”
“不是。”殷复颜毫不犹豫地回答,而且是肯定语气,“是我辞职在先的。”
“那跟洛展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日本?”
“都说了我是去学习,顺便散心的。”
蓝羽妮又急又气:“你去年不是已经去过一个多月了吗?!这才多久?更何况你好不容易才在东梁有了今天的地位,为什么要走呢?辞职很好玩吗?”
殷复颜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浅浅的酒窝露出来:“我又没说不回来。”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殷复颜无话可说,眼见着蓝羽妮又红了眼眶,生怕她再哭出来,连忙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出院的也不跟我说一声?现在住在哪儿,要不要我去帮忙?”
蓝羽妮立刻噤声不说话了,左顾右盼,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殷复颜冷眼瞧着,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忍不住开始生气:“小妮,你不会还跟廖习枫在一起吧?”
她低着头,嘀咕道:“他已经跟我道歉了……”
不等她说完,殷复颜自顾自转头接着收拾东西,像是彻底无视旁边站着的人。蓝羽妮气不过,上前一步拦着她:“我是说真的!他这次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这次他不仅主动跟我道歉,而且对我做了承诺——”
“他有没有跟你求婚呢?”
蓝羽妮愣住,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尽管不愿意,但总归要承认。
“他没有——”
“那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小妮,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真的应该清醒了!廖习枫是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吗?!”
“我?!”蓝羽妮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在烧。她忽然就心烦意乱起来,莫名地火气大。
“对!我是跟廖习枫和好了,那又怎么样?这关你什么事了!为什么每次我们吵架你都要劝我们分开?你就这么不希望看到我好吗?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殷复颜叹口气,越过她走到门口打开办公室的门,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蓝羽妮咬着唇,又是生气又是懊悔。她恨恨地盯着殷复颜的脸,忽然一跺脚,夺门而出。
?
温情
殷复颜摇摇头,关上门环顾房间,想着可能落下的东西。
忽然耳边传来敲门声,她的手还搁在门把上,顺手就打开了。看到来人,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由地一怔。
“姐。”
殷复颜点点头并不理会,径直走到书柜前开始整理书籍。殷兴颜进了房间,四周看了看,忽然脚下一绊,低头看去,原来是放东西的纸箱。
“姐,你真的要走?”
殷复颜跪着忙着把书码到另一个纸箱里去,头也不抬地回答:“是啊,自己部门里的事情也交代完了,东西也收拾差不多了,只要再去你们财务部把这个月工资结了,我就可以走了。”
兴颜急了,从进门就想说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她跪下来,就在她姐姐对面:“姐,如果是因为我,那我马上就——”
“呵——”殷复颜笑了出来,无可奈何地打断兴颜的话,“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是因为你呢?我就那么脆弱吗?而且这事情不难明白,是我辞职在先、然后才是你进东梁的。”
“所以你不是因为洛展哥和我的事情?”
殷复颜笑笑,握住她的手:“当然不是,我要去日本进修一段时间,老师也很希望我去。这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收起同情心来好好做事吧!”
“那你走多久?”
“这说不准,等我心情好了就回来。”
兴颜低着头,好像有很多事情要问清楚,但又具体想不起来哪一个。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随口问道:“姐,在房间里戴手套干什么?”
殷复颜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搬起纸箱,刚好挡着手:“外头冷,我全都收拾好了,现在就走。”
兴颜也跟着站起来,搬着另一个箱子:“我帮你一起吧。”
蓝羽妮搬回去第一天,廖习枫眼巴巴地跟在她身后,跟将军一样,指望着她能做一顿美食,改善自己多天来与方便面为伍的日子。岂料蓝羽妮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带回来的竟然还是方便面!
“为了让你能更加深刻地牢记你犯的错!”
蓝羽妮如是说。
她也没办法,她只买了方便面的原因其实不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