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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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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钟离破不怒反笑,小瓜觉得他有些白痴。
钟离破笑道:“这话怎么说?”
舞衣姿势不变。“你那半个屋子就像灵堂一样,床铺摆得像棺材,床帐像白绫,而你,就是棺材旁边打幡儿的纸人儿。”
钟离破听完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
舞衣将不耐的白眼向他投去,被那比纸人儿还紧绷的利落轮廓吸住目光,有些别扭的一直瞪视着他。
“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说我,”钟离破笑完了,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你比我有想象力。”极坏的看了一眼打盹儿的小瓜,又望向舞衣。
舞衣俯视窗外,顺带夹了他一眼。
“喝茶吗?”
舞衣不禁又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钟离破道:“我是要杀他们的。不过要留到两天以后……”
“你不说给他们三天时间考虑吗?”舞衣瞪向他,眉尖顿蹙。
“是。”钟离破垂眼,“不过是骗他们松懈。给他们两天时间,之后灭沈家堡,我只和神策说他们不合作,”抬眼,“而我是仁至义尽。”

第一百六十三章 姹女洗新妆(四)

“到时候没有活口,谁还能出来拆穿我?”
钟离破说着,事不关己的残忍微笑。为灵堂纸人的脸皮增添动态。
舞衣觉得棺材里的死人坐起来了。
钟离破看她微启小口,暂引樱桃破。不过实说起来,她的唇色是略发一点紫的淡粉色。像什么呢?
像楼兰公主神秘的指甲草?
钟离破道:“我以前认识一个女孩子,名叫芳芳。”
舞衣又慢慢低下眼睛。半晌。轻道:“是你的什么人?”
“爱人。”钟离破道。“像你爱沈远鹰一样的爱人。”
舞衣飞快瞟了他一眼。飞快红了双颊。望着窗口,“我不爱他。”
“哦。这样啊。”钟离破始终看着她不曾瞬目。“那我和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杀父杀母,杀夫杀子,灭满门的那种。”
“呵。”舞衣扯了扯唇角,“一点也不好笑。”
“你就快成我这样的仇人了。”
钟离破双眉忽然剔了剔。
舞衣脸瞬间就红了。纵使她没看钟离破的表情。
于是钟离破面向门口。不再盯着舞衣。
门是硬杂木的。刻着蝙蝠寿桃连环锦文,做工粗陋。涂着一层亮亮的好像从来没干过一样的透明油漆。地板是木头条铺的。明明在二楼,却似乎从木条缝隙里透出光线。
不知谁在走廊里行走。木板地轻微嘎吱的响。
窗外不远有一棵松树。二楼这里可以看见树顶盖着积雪。远处有一小株红色腊梅,也染着白雪。一共七条大小枝干,只开着一朵红花。
小瓜无聊得快睡着了。
舞衣望着窗外,忽然道:“后来呢?”
“死了。”
钟离破淡淡回答。
舞衣一愣,心中难过的消化了会儿,不知所措中微微生起了气。小嘴一撅,道:“你这人,除了说‘杀’和‘死’,不会说别的了么?”
紧跟“哧”的一声,钟离破笑了。“那你希望听我说些什么?”
于是舞衣又犹豫。
钟离破静静的坐着。
一刻钟后,钟离破忽然道:“姑娘,你不是不想和我说话么?”
半晌。没有回答。
钟离破的目光从土黄色的门板上挪到舞衣娇美的瓜子脸上。那张小脸红通通的,却不是羞涩。是晕开了花的胭脂。
钟离破微笑张开了口,尚未出声。
舞衣已轻轻道:“那我呢?”下意识的伸出右手食指,伸向闭目的小瓜温热的蜷翅,突然间收住手。转过头看见钟离破的微笑。“你也会杀……”
“我叫人打水给你洗脸。”钟离破冷着面孔站起身,语气生硬。
“不……!”舞衣叫着扭转了整个身子,望了他的脸后缩了一缩,声如蚊蚋,“我……想洗澡。”
之后。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浑身经脉都发紧。没有思绪。
微笑。绽开。像用力拉扯一根牛蹄筋。
钟离破又慢慢微笑起来。微笑着轻快走到门前,拉开。
“我半个时辰之后回来。小瓜会替我陪着你。”
小瓜冷冷看着面前这个心不在焉的女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姹女洗新妆(五)

漆黑而濡湿的长发披在雪一般的肌肤上。她的脸又白,又粉,像三月里白桃的瓣根。带着一丝红润。她的眉好弯,眼好黑,却未垂着眼帘。小瓜站在她浴桶的边沿。
一个沐浴的美人,和一只五彩斑斓叫声婉转的美丽小鸟。
小瓜金鸡独立,伸爪挠了挠头皮。哈,果然还是后者美丽。
浴水轻轻荡在她的肩头锁骨,连水也销魂,水也香,水也是桃瓣般粉质多香。她的弯弯的眉弯弯细细的颦着。一对湿润的藕臂搭在浴桶边沿。小瓜的脚边。
小瓜看着自己的脚。嗯。十指纤纤。
小瓜居高临下鄙视的望着这个失神的女人。细致的水珠凝结在她细长的鼻梁,像刚刚渗出来,又像立刻就会渗进去。双唇饱满如一颗粉紫色的樱桃。)双唇吸饱了水般。
还这么小。小瓜极不屑的仰了个脑袋。这水气,这香味,熏得我头晕。小瓜向浴桶中香水深处望去。
看不太清。可是它觉得自己更晕。
于是它向浴桶后面绕去。一步一个脚印。一溜歪斜。行走在浴桶人生的边缘。黑发蜉蝣在水面。惆怅的卷成圆圈。
像远古黑色圆圈的符咒。
符咒,黑发。黑发,符咒。手肘,手臂。
手,脸蛋。
小瓜又绕了回来。
那女人丢了魂魄般痴痴坐在澡桶里面。启着小口,颦着眉尖。目光幽忧。
忽然锁向小瓜。
“……他走了?”半张脸的唐秋池探头探脑问道。之所以是半张脸,因为他半个身子都隐在床架后面。床架后面有马桶。
沧海缓缓回过头。点了下头。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唐秋池从床后走出来,走到沧海面前,端起他面前的茶盏。
被他一把夺回。
沧海又洗了一个杯子,倾了一盏茶水搁置唐秋池面前。“我又没叫你藏起来。”
“可那是你说庄子里有奸细的!”唐秋池说完,将茶水一饮而尽。开水从舌头喉咙烫到胃里,烫得撂爪儿。
沧海轻轻笑起来。“我弟你都信不过?”
唐秋池捂着心口痛苦道:“我怎么知道进来的是他?反正都藏起来了,索性不出来罢。许久不见,还是整天想着整人的法子么?”皱着眉头,弹了肥兔子一个脑崩儿。
沧海眉心蹙了蹙,抬眸一笑。“是啊。正在想怎么把你塞马桶里。”
唐秋池沉默了。
半晌,对着沧海伸出了四根手指头。手心向己,手背向外。
“唉唉……”沧海忽然痛苦的撑住额头。“你怎么还没忘呢……!”
唐秋池哼了一声。“当然。既然你把我找了来,自然要付出代价。”
“就算我不找你,你早晚也会来找我的。”沧海一手搂着肥兔子,一手在额角轻揉。眉心蹙着。
唐秋池叹了一声。坐了会儿,轻道:“身体还好?”
沧海侧首看了看他。郑重的脸色。于是放手浅笑。将头点了一下,“还好。”从新为他倒了杯茶。
“小飞镖啊……”
唐秋池捂住了脸。

第一百六十三章 姹女洗新妆(六)

沧海又大大笑起来,脑袋一侧,自满道:“唉,我怎么那么喜欢你们呢……”将兔子往唐秋池怀里一放,起身向枕下取出一份卷宗。
“小飞镖,帮我个忙好吧。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的存在已是对唐门最大的威胁。”笑了笑,“你毕竟是唐门的叛徒,不太严格说来,唐秋平也是死于你手——”
唐秋池马上道:“这件事实在与我无关。”
沧海笑道:“我知道。但是蜀中唐门有谁会信?”
唐秋池颇为急切:“你不是说过……!”
“哎?”沧海回过身,笑将五指立起阻断,“虽然江湖遍传‘醉风’狙杀于你,但只要你不断出现在唐门视野之内,一样会令人人自危,谣言不攻自破。)唐门内个个猜测你的意向,不敢轻举妄动,短时间内自不会落入疯寻‘回天丸’的陷阱,翌日就算引起波动,唐门也可得以幸免。”
负手缓缓行近,微笑望唐秋池表情几变。肥兔子蹿到沧海床上乱嗅乱闻。
唐秋池抬眼道:“可是‘醉风’是真的要杀我啊。”
“那你还敢跋山涉水跑到永平?”沧海将腰身弯探,略靠近望着唐秋池,“‘醉风’现在无暇他顾,杀你于他无损无益,你敢说没存着这样侥幸?”
唐秋池低下头,半晌又道:“不行,雨儿好容易对我有了些心意,我不能冒这个险。”
“哦?”沧海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唐秋池顿时无话。犹豫半晌。
沧海道:“我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唐秋池又抬起头。
看着沧海伸出四根白花花的手指头。手心向己,手背向外。笑眯眯的笑弯了眸子。
唐秋池忽然重重一叹,深深垂首。
沧海便负着手立直了身儿,含笑不语。
肥兔子从床上迈下来,踩着沧海的脚背上了凳子,又在凳上立起,前爪扒着桌面。
唐秋池终于重重点了下头。
沧海笑将手内卷宗撂在唐秋池面前。“这是未来一月蜀中唐门所有人的行程。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叫人保护你的。”整衣在太师椅内坐下,笑道:“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得很。”
唐秋池颇有些风度的对着卷宗哼了一声,“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死。”随手翻了翻时辰地点详细已极的卷宗,将目光锁住沧海,低沉道:“到时他若不按行程呢?”
沧海轻笑。“总会有办法的。”
“你好像……”唐秋池皱起眉头。“早就算准我会答应?”
沧海只笑道:“雨儿,雨儿,好酸的名字。”
自此,皆称苇苇姑娘本名,是为邱雨。
半个时辰之后,钟离破如期回房。不敲门,顺直推户而入。
震惊当场。
舞衣侧坐地板,只着纱衣亵裤,粉红肚兜似隐若现,藕荷纱衣如烟如雾,莲足轻舒心不在焉。面前一只裸鸡。
钟离破瞪着这只裸鸡和满地彩羽。面如锅底。
裸鸡颤巍巍立起来,对着钟离破蹒跚狂奔。

第一百六十四章 钟离破的梦(一)

它已飞不起来。也已奔跑不快。
那销魂的女人似乎冷漠的勾起香唇,望着它的秃尾,心中高傲在说:快跑吧,小鸡。
小鸡快跑到钟离破脚下。张开尖嘴,可鸣百乐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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