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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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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依然低着头,姿势没变,仍醉心于他手心里的陶土。
左侍者再次跪地,颤声道:“……属下……献丑。”
神策紧跟的笑声,更令左侍者背脊发汗。
神策开始两手一起,为陶土造型。却同时缓缓道:“你说,那招你是听来的?”心情似乎不错。
“……是。”
“练了多久?”
“……半月。”
神策又笑了。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使错了。那一招应该再蹲低一点,腰再前倾一点。”
于是左侍者甚为诧异,只得道:“属下献丑。不过……主子好像一早就知道这招?”
神策沉默一会儿,才道:“知道。你方才向我报告时就大概知道了,不过只是知道那东瀛人使的是‘拔刀术’,最初的用意便就如同‘偷袭’一样,让敌人防不胜防,后来才慢慢演变成一种单一流派。”神策又笑了笑,“这分明是东瀛‘爱洲阴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幸运一吊钱(六)

“没想到你竟会将听来的招式在半月内学得有模有样。至少能让我看出来。”
左侍者又跪了会儿,对神策的话左思右想了很久,确定没有歧义,才真正松了口气。
神策道:“你起来。”
左侍者躬身侍立,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到底何谓‘爱洲阴流’?”
神策道:“‘阴流’本是东瀛剑术家‘爱洲移香斋’所创的剑术流派,相传他参笼二十一日,睹蜘蛛之变幻而得悟剑之极意。你方才所使招数便是混合两家流派而成的。”
“主子果然博学多才,见识超凡,属下衷心佩服。”左侍者像所有衷心的下属一样,紧跟一句奉承。
神策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依然维持方才的笑意,但当然不是因为左侍者的奉承。神策略一思索,颇有兴味缓缓道:“这么说,那个管事的好厉害啊。”
左侍者一愣,“……主‘海老板’?”
神策缓缓续道:“有没有听过《庄子杂篇徐无鬼》里那个故事?郢人的鼻尖上有一块像苍蝇翅膀一样的白灰,他叫匠石来替他削掉,于是匠石便挥斧子将郢人鼻尖上的白灰一斧削了下去,郢人的鼻子一点也没有受伤,且他站在那里面不改色。”
“宋元君听说后,就叫匠石前来表演,匠石却说,‘我以前是可以那样做的,可是现在,能站在那里叫我劈的人已经死了’。”
神策顿了顿,问左侍者道:“你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吗?”
主子您是什么意思呢?左侍者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只得小心翼翼回答道:“庄子在文中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他的辩友惠子去世了,他便用这个故事说明他的互相信任的朋友不在了,他也就无法和其他的人说话交往了。所以,属下认为,这个故事就是说‘相互信任’的意思。”
神策忽然哧的一声笑出来,仰首笑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你怎么能肯定是匠石的功夫好,一斧子削下郢人鼻上的白灰?”左侍者愣忡中,微笑接道:“不能是匠石每次都随便砍,而那个郢人便会自己将鼻子放在刚好能削掉白灰、又伤不到自己的地方么?”说罢哈哈大笑。
……是说其实是东瀛人随便砍了一刀,然后海老板自己把自己的腿迎上去让他砍碎了自己的膝盖骨弄残废了自己,所以才说海老板——“厉害”?
左侍者整个后脑勺开始不停发麻渗汗。
然而神策的语声忽然冰冷,淡淡道:“所以说,我危机四伏百忙之中还非要拨冗出来见你,就是要我对庄子的故事有新的领悟?”
“……属下不敢。”左侍者在突如其来无形罡气的压迫下,干脆双膝下跪,额头点地。“属下请示主上……”
扼人咽喉的良久沉默。神策悠然捻动手中陶土,仿佛享受过程。陶艺的过程,同虐人的过程。
良久。
神策忽然收起霸道内息所造罡气。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左侍者之劫(一)

神策收起罡气,没有马上开口。直到他将手中陶土又摆弄半晌,才心情愉快道:“你过来。”
左侍者汗也不敢擦,更不敢表现出畏惧神态,慢慢爬起,慢慢依言走近。
“再过来点。”神策道,“站到桌子前面。”
左侍者越是靠近,越不敢抬眼。但是颇暗的房间中,左侍者垂目刚好就近才望见桌案底下,神策黑斗篷下只露出一只靴子。
神策道:“你把两手贴在桌案底下。”
左侍者这样做的时候,便在彼处摸到神策另一只靴子。
“贴好了吗?”神策竟然友好问道。
“是的。”左侍者答毕,案底的靴子忽然离开,和另一只一样落在地上。顿时,整张桌台同上面文房书籍猛然重重落在左侍者双手。
“梆、梆,噹、噹”几声,四条桌腿齐根跌倒在地。
原来方才我那一刀确实砍断了桌腿,而桌案依然完好的原因竟是在白光一闪之时,神策伸出一只脚托住了桌案,竟还能使四条断裂的桌腿同时保持平衡不致倒塌。左侍者猛然出了一身热汗。桌台的重量几乎使他支持不住。
神策悠然离开座椅,立于左侍者身旁,伸出掌心托着一只陶土捏就指节大小的鸭子,轻快问道:“觉得怎么样?”
“……很、很好。”左侍者答道。
“是么?”神策又疑惑将小鸭端详,最后道:“你给我站在这里托着桌子三个时辰不准动,”忽然拉下左侍者的篷帽,对着他的后脑勺道:“很热是不是?这样你会凉快一点。”将陶土小鸭放在左侍者头顶,“鸭子不许掉下来,不然也让你尝尝刚才那招的滋味,”冷声一哼,道:“不过是我使出来的。”
左侍者连脖子也不敢转动一下,吸了口气,答道:“……是。”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神策掏出怀里装陶土的小金盒放入左侍者衣襟内,道:“我叫你给我拿粘土,你拿的什么?!”
神策盛怒拂袖而去。
“给我传话,今后‘醉风’跟东瀛人势不两立!”
窗外的大太阳照得左侍者睁不开眼,滑溜头发上的光滑鸭子,好像又往跌落的角度前进了一步。
小壳终于端着烛台踏入黑漆漆的卧房。窗下的大篓子里面传出“咕噜噜噜”一串五脏庙和鸣。
小壳嘴角忍不住不翘,踢了踢草筐,高高在上问的语气道:“喂,你烂了没有?”
一只肥兔子站在筐里的肩膀上,扒着筐沿往外张望。似乎还激动得跳了跳。
过了一会儿,筐里才轻轻叹息,淡淡道:“很遗憾,还没有。”
小壳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放了一些下来。将房内的蜡烛点上,依然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一声。“喂,我刚才又和薛大哥去洗澡了。”
没有反应。
小壳坐在大篓子后面的春凳上,又伸脚踢了踢,道:“刚才为什么不出去吃饭?”
草筐立刻答道:“没有人叫我。”
“那你不会自己出去看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左侍者之劫(二)

小壳生气了,“也可以叫人送进来给你啊!”
草筐道:“我有叫啊,可是他们都出去吃饭了。”
小壳提了几次怒气,最后却是一叹。“谁叫你讨人嫌的?”之后又道:“你有没有听说,厨房里面又丢了一瓶黄酒、一瓶酱油、一瓶盐、一罐糖、两个盘子、一口锅、一把铲和一串辣椒?”
草筐道:“没有。”
小壳道:“那你总应该知道容成大哥去哪里了吧?”
草筐道:“不知道。”
小壳瞪起眼睛,“听说下午他就不见了,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哎你难道也不担心吗?”
草筐摇了摇头。
小壳将怒火平息再平息,之后道:“宫三请你过去。”
沉默一会儿。
草筐道:“我就知道。不然你是不会进来看我的。”说罢,叹了一声,打算从大篓子里爬出来了。刚一动,筐倒了。
就倒在小壳脚前。
沧海抬头看了看。
小壳挑着眉梢,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他只好名副其实的从小壳脚前爬了起来。不知是否腹空的缘故,站在地上踉跄。撑住桌子,将长发往肩后一抛。
小壳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前忽然变成一只肥兔子。
沧海郑重道:“喂它东西吃,不要把它当东西吃,不然把你当东西吃。”侯小壳接过,便道:“我走了。”白色大袖子轻轻从小壳眼前拂过。
小壳茫然许久,终赋一叹:“多帅的孩子啊,”脸一沉,“可惜脑子有病。”
宫三隐在那六角建筑之侧,眼看一抹白色背影清癯而去。明月照在碧叶间宫三的侧面,前额平滑,眉骨轻耸,微翘的上唇竟也俊得令人心痒难搔。
沧海信步来至宫三院外,但见院门虚掩,杳无人烟,远瞧屋内灯烛通亮,便不扬声,自己推门行入。
屋前石阶迎下笑嘻嘻的小圆脸少年,殷勤请奉。沧海见偏厅小桌之上摆着两盘热气腾腾的炒田螺,不禁大愕,止步于槛外。
识春邀功道:“白公子,那天我们少爷看见水田里有田螺,第二天便叫我偷偷的下去摸了好些上来,说要请你吃呢。又偷偷放在盆里用清水养了几天,漱清了污物,方才还是亲自下厨为白公子做的呢!啊,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少爷会烧菜啊!”
沧海浅浅一笑,道:“看样子他是想陪我一起吃的,可是他到哪里去了?”
识春被他一笑又脸红了,不好意思道:“少爷看你老不来,出去找你去了,不如白公子先坐。”上前替沧海搬开春凳,请他坐了,又执壶倒酒。“白公子,您尝尝,这是少爷珍藏的呢。”
沧海四处微一打量,浅笑道:“识春啊,你们爷不会就在这间屋子里下的厨吧?”
“哇,你好聪明啊白公子!”识春眼睛一瞪,站在窗前指着脚下道:“少爷就是在这里炒的田螺啊,我还站在旁边帮他扇扇子来的。”
沧海笑道:“这次,你给你们爷帮了不少忙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左侍者之劫(三)

识春立刻灿烂,拍胸脯道:“那当然,就说那田螺,就是我一个人大黑夜下去摸上来的,上来的时候真真跟个泥猴子一样呐!”
沧海笑道:“我是说,你是不是帮你们爷从厨房里拿了一瓶黄酒、一瓶酱油、一瓶盐、一罐糖、两个盘子、一口锅、一把铲和一串辣椒?”
“啊!”识春瞪大了眼睛,“白公子怎么会知道?好神奇啊!”
沧海浅笑摇首,“你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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