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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仔细的瞧上了一会儿那马后腿上一处伤疤,却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是匹战马。”
“这边疆的官兵不是下下月初才回京?”胡铁花忽然皱眉,像是颇有些惊疑的问道,“这若真是匹战马,又怎会出现在这城郊的树林里?”
楚留香沉吟片刻,却是忽然说道,“花疯子,我先随着去看看,随后便回来。”
这般的好马便是在战场上也是极为少见的,只怕最低也是几个偏将底下的坐骑,然而,传闻之中,那几个偏将和左右路将军都未曾有过一匹照夜玉狮子这般的好马。更何况,好马择主,这传言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照夜玉狮子一色雪白,日行千里,又非勇武之主不栖,非忠义两全者不侍,本就是匹极通人性的良驹。若说是逃将座下,那未免也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楚留香拍了几下那马的马脖子,却是忽然说道,“好马儿,你带着我去瞧瞧你的主人可好?”
说来也奇怪,那马儿听了人的话,摔了几下马脖子还真就自己慢慢的向着小路上一路跑了起来,胡铁花摸摸自己的下巴,一时间也起了几分的兴致,便道,“老臭虫,等等,我也陪你去走上这一趟。”
只见那匹白马在官道上越跑越快,以至最后,只看到一片飘飘忽忽的白色的身影,那毛发又是没有一分杂色的白,远远看去,就像一片缓缓飘去的白云。
楚留香也追着那匹跑得贼快的马儿一路使着轻功飘得更远了。
到最后,胡铁花只能干瞪着瞧着那一人一马逐渐飘去的身影,半路上,胡铁花转悠去了最近的一个镇子上,重新打上了一葫芦的酒,决定不去趟这趟浑水,索性就在那官道上必经的一处酒肆里坐了下来,优哉的等着那一人一马从远处晃回来的身影。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
胡铁花呆呆的瞧着那过来的一人一马,不,两人一马的身影,又喝了一口自己酒葫芦里的酒,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这老臭虫从什么地方又偷了个男人回来?”
……
、58
胡铁花唏嘘了几声;道:“你真的把那个移花宫二宫主的男人真就这样偷了出来;也不怕那移花宫的人日后来找你的麻烦?”
楚留香伸手掩在唇边清咳了几声,说道:“传闻;移花宫邀月怜星两位宫主七年前为玉郎江枫倾心;玉郎江枫却与其门下宫人花月奴共结连理;由是为情所伤;因爱生恨;誓要杀尽天下负心男子。若如传闻所言,怜星深爱江枫之切;定不会轻易移情于一般男子。”
胡铁花下意识的打了几个哆嗦,小声嘀咕了几声,道:“那就是两个老疯子;两个疯子一样的老女人。”顿了顿,又道:“那莫非所说,这小子并非是你所见那个怜星的小情人?”
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我只说可能性不大,并不否认。”
“这小子倒是生得好看。”胡铁花仔细瞅了瞅楚留香从谷中偷来的男人,搔搔自己的脑袋,随口嘀咕了一声,“你认识他?这小子是谁?”
楚留香道:“一个朋友。”
胡铁花道:“你到哪儿都缺不了会惹麻烦的朋友。”
楚留香笑道:“你若和他多说上几句话,你说不定也会把他引作你自己的一个好友。”
胡铁花道:“瞧这小子倒是生的白白嫩嫩的,瞧着便不像是个江湖中人,更像是个地地道道的书生,我花蝴蝶最烦于和一些说话文邹邹的书生说话了,老臭虫你莫要和我开我玩笑。”
楚留香将此人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人扶将了起来,笑道:“花疯子你这回猜得倒是不错,他不仅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书生,诗词曲赋,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还是个做得一手好文章的一位新科状元郎。”
胡铁花惊道:“他是个官场中人。”
楚留香又道:“他确实是个官场中人,他虽然是个文人,却不是个真正的文官,而是个真正的大将军,一个武将。”
胡铁花惊得几乎打翻了自己面前一大碗的酒水,随后小心翼翼的端稳了面前的酒水后,才向着楚留香凑过去,小声地问道,“老臭虫,你是说,他是……”
楚留香道:“你觉得这天下像他这样的不文不武的朝官还能有几个?”
胡铁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之后,便凑上前去,又仔细的问道,“当真是他?”
楚留香道:“当真。”
胡铁花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留香示意胡铁花过来搭把手,将一个已经晕的不能再晕的近乎死人一样的男人重新扶上马,那匹白马想来应该是他的爱马,确是匹颇通人性又忠心护主的好马。
楚留香道:“朝中传来的消息是死了,然而边疆传来的消息,没有一个将士或者百姓见过他的尸骨,只说是不知所踪了。兵部放出的消息倒也是实在,毕竟是个已经失踪许久的主帅,若说是失踪,他顶上的职位空不下来,单占了一个名号,也是说不过去,不如说是死了,也好正当的安排新的官员去顶上他的职位,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这其中的缘由便是从朝中例律来说,也是说得过去的。”
胡铁花道:“够了够了,这朝中的弯弯绕子你也不必与我说了,我也一样不想知道。”
胡铁花又见楚留香又在那匹白马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马便打了个响亮的响鼻,“真是匹乖马儿。”楚留香笑道,随后便也一下翻身上马,调整了几下马上的位置,再小心的将坐在马前的人往自己的肩上靠了靠,头部稍稍仰起,露出一段颜色近乎惨白的颈线。
楚留香向着胡铁花说道:“花疯子。”
胡铁花顺手便用剑柄将方才从镇上买上的裘衣一挑,向着楚留香抛了过去,“接着。”楚留香用着没有拉住马缰的那只手一手接了过去,笑道,“谢了,花疯子。”
马缰也是在方才的镇子上顺手捎上的。
楚留香将那件裘衣往着身前那人的身上一裹,视线自然地落在怀中这人过分苍白的近乎病态一般的脸色,恍惚间却是忆起了早年间他出征之间与自己一同举杯共饮时那人一番何等沉静卓然的姿态,手上的动作却是莫名的一顿。
而这时候,胡铁花也已经上了马,从镇子上买来的一匹据说能日行千里的好马,拉扯着马缰向着楚留香这边靠了过来,“老臭虫,你准备怎么办?”
“先回流香水榭。”楚留香道,“找蓉蓉。”
胡铁花摸着自己的下巴,倒是颇为感慨的说道:“蓉蓉那个小丫头啊,现在应该差不多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吧。”
“蓉蓉向来对医毒之道向来颇有几分研究。”楚留香道,“想来应该会有几分的把握。”
胡铁花也学着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老臭虫,我陪你走上这一趟,顺便我好像也很久没见蓉蓉,红袖和甜儿三个姑娘了,去看看那三个小丫头。”
楚留香笑道:“蓉蓉她们若是知道你花疯子来了,定然会很高兴的。”
胡铁花讪讪地说道:“那三个丫头怕是在高兴着又有戏弄我的好点子了吧。”
楚留香随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说话了。
……
*
香榭
“他还是没醒?”楚留香终于忍不住看着躺在床上近乎睡了许久的男人叹气道。
说来,楚留香本以为林子清不过是中了移花宫一些奇妙的迷药而昏睡下去的,然而,任凭一个没有半分内力的男人在不进斗米,滴水不进的情况下安安静静的昏睡下去近七日,那都是一件十分值得奇怪的事情,更何况,只瞧着他的脸色,除了过分近乎病态的苍白之外,倒是没有半分弥留之际的模样。
自然的伸手从被子里抓住这人的腕间搭了上去。
“楚大哥。”随后,只见从房外走进了一个一身白衣的温婉女子,五官是江南女子独有的一番温婉秀丽,身形更如同仙子凌波一般而来,当真是一个美如不食烟火的仙子一般的俏丽的女子。苏蓉蓉笑着唤了一声。
苏蓉蓉笑道:“我倒是不知,楚大哥何时竟也学会了把脉?”
从苏蓉蓉的身后很快又冒出了一个美貌精灵的小姑娘来,只见那小姑娘向着楚留香调皮的眨了眨眼,用着一口软软的江南吴侬软语说道:“楚大哥一定是太担心他的这个朋友了,瞧瞧,连自己的今天的早膳和午膳都忘个干净,可不就一不小心忘了他其实不会把脉这件事来,蓉姐姐可不要再和他计较了。”
楚留香小心的将那人的放在床边的右手放了回去,又仔细的盖上了被子,随后再一度习惯的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甜儿,你也莫要开我玩笑了。”
宋甜儿把端着的几样小菜放到了桌子上,才哼哼了几声,说道:“楚大老爷,你的吃食我可都给你送上了,还不快些,回头若是饿坏了你,让蓉姐姐和红袖知道,我可不得好过。”
楚留香道:“花疯子呢?”
宋甜儿皱了皱眉鼻子,说道,“红袖姐姐正在和胡铁花喝酒呢,胡铁花那个酒罐子有了酒可不就走不动路了,这会子怕是正喝得高兴呢!”
随后,又推将着楚留香往桌子前面走去,说道:“这人呢?我就帮你照顾了。你楚大少爷还是安安静静的用你的早膳和午膳吧,可不能饿坏了我们的楚大少爷。”
苏蓉蓉向着床上昏睡多时的人走了过去,笑道:“甜儿,过来帮我一个忙。”
宋甜儿答应的很快,很快便一蹦一跳的眯着眼跑了过来,弯下腰自己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那人,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人一边的脸颊,“他长得真瘦,看起来好弱。”不过,随后又咕咕哝哝的接口道,“不过……倒是生得挺好看的。”
苏蓉蓉让宋甜儿帮着按住了她先前扎针的地方,然后再将自己的长针一根根的拔出,最后再仔细的把了把脉。
楚留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苏蓉蓉道:“他的脉象倒是极为少见,很奇怪。”
楚留香道:“怎么个奇怪法?”
苏蓉蓉皱眉片刻,道:“他的脉象很弱,本应该是早衰的现象,然而,心脉却有一股奇怪的力在护着,不是内力,周围还有几股没有化掉的药力,想来先前定然有人让他吃了很多的灵药,而那股奇怪的力量现在在带动着那股药力不断地修复着他近乎微弱的心脉,我估算着,那股药力真正化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