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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坐着的纳兰兴德被喷一脸,淡褐色带着酸味的液体从额头顺着滴滴答答流下。
纳兰芮雪这才看到自己居然端的是调味醋。
呃……。
场面笑成一团,陈凡没扶稳凳子,一个翻身滚到桌下。
赵姨娘等人吓的急忙上前,端水盆的端水盆,拧手帕的拧手帕,给纳兰兴德收拾起脸来。
纳兰兴德攥紧拳头,看着身边主位上的男人,实在是想发火发不出,真是的!为什么找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作为丈人,低人一等实在是憋屈,完全拿不出教训晚辈的气势。
而北宫晟压根没客套道歉的打算,黑眸只扫了他一眼就别开脸,气的纳兰兴德胡子乱飞。
纳兰芮雪看着赵姨娘等人体贴的模样,汗流浃背。
正想如法炮制,北宫晟立刻一把抓住她两只手,正色笑道:“已经很温柔了,不用了。”
纳兰芮雪瘪瘪嘴,她会听不出他是怕了她,所以在敷衍?
抽出双手,落寞的坐在一侧,举起筷子默默自己吃起饭来。清淡的眼神没有半分聚点,看的人一阵心疼。
众人这才感觉笑的太过分了,北宫晟抓过她的手,轻轻半带进怀中,在花颊上印下一吻,淡笑道:“就原来样子挺好的。”
纳兰芮雪心颤,侧头看着目光真诚的他,喃喃失落道:“你不觉得丢人吗?”
“不丢人,我就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肉麻的话让在场的人鸡皮疙瘩抖一地。天!这里还这么多人呢,你们***能别这么明目张胆吗?
“那如果以前的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喜欢吗?”
“………………那得看是什么事。”
毫不含糊的回答,让纳兰芮雪眼泪汪汪下,心底默念:死男人,你还敢更精明点吗?
北宫晟黑眸半眯,弯成一道新月,如恶魔般的笑容带给她的不光有心安,还有算计。心底噙笑:纳兰芮雪,你今天这么反常,我若随便答应你岂非入套?
死男人,不入套是不是?那就来狠的。
“你还是不爱我,哇…………”悲切的哭声瞬间响彻大厅,雷的内外人一片里焦外嫩。
北宫晟慌了,怎么也没想到她眼泪说来就来,毫无预警,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指着他不爱她,弄的他手足无措。
她怎么了?是不是谁说她了?还是在哪里受了委屈?赖皮的像个小孩,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哪里知道纳兰芮雪今天是豁出去了,不管用任何办法也要讨个保命符才行。
当下哭的梨花带雨,极度伤心,犹如九天瀑布,几欲肝肠寸断。
每一声都哑在他的心间,心疼不已。
北宫晟无奈的将她搂在怀中,最后干脆横抱入怀,不断用轻吻擦干她的眼泪,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你做错什么我都喜欢好不好,别哭了。”
“不跟我算账吗?”她继续嚎哭。
“不算账。”
“不跟我记仇吗?”她继续抽泣。
“不记仇。”
众人这才明白她想做什么,一个个冷汗直流,天呐!神圣聪慧的王爷啊!你真的是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啊!
“我可以喝点酒吗?”她止住眼泪,眨巴着眼睛问她。
北宫晟今天被她的喜怒无常彻底搞晕了,生怕她又哭出来,点头道:“可以。”
话音一落,整个屋子呈现空前的鸦雀无声。
方氏等人想说点什么,瞅到爱妻如痴的摄政王,愣是不敢吭声。
很快,丫鬟送上花雕,纳兰芮雪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
伴随着她喝酒的动作,所有人的心瞬间碎成一地,忐忑的看着她的小腹,有些不忍直视。
纳兰芮雪现在需要壮胆,现在满屋子的人全知道,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虽然他给了承诺,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不保险。
一杯酒下肚,看着面前的男人,张了张嘴:“我……。”
嗯?北宫晟疑惑的看着她。
清澈温柔的眼眸如一道暖人心沁的暖风,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她还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承诺,这让她面颊灼烧,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两杯酒下肚。
“这个……。”三杯酒下肚。
场上诡异的气氛让北宫晟起了更深的狐疑,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尤其一群男人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眼冒绿光,这让甚少产生不祥预感的他后襟一直急速窜凉。
而全部都来自面前今天极不正常的女人,他想装镇定都装不下去。黑眸幽幽而扫,掠过的地方每个人都默默的低下头。
四杯,五杯下肚后,她眼前越来越模糊,却还是一字都吐不出来。
等北宫晟终于将视线移动到她身上时,她脖子一歪,醉倒了!
这才发觉,她已经不知不觉将一壶全部喝完。
团聚宴吃到这份上,已经没有接下去的必要了,北宫晟皱眉,丢下一句:“你们继续。”便横抱着她朝闺房走去。
众人汗颜,看着桌上空掉的酒壶,默默的甩了把额头的汗。
这得是多大而无畏的娘才能做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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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是嫡女没节操没下限的分割线。
俗话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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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晟将她放到榻上,她已醉的神志不清,他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她酒量如此不行,看来以后得少让她喝酒才好。
不过她如花的脸颊的上镀上了一层梦幻牡丹般的色泽,极度粉嫩诱人。
而酒的燥热让她不安分的将自己衣衫扯乱,半褪的衣衫斜斜搭在身上,露出雪白的香肩。而她的胳膊还是搭在他脖颈上不愿撒手,嘴里轻声呢喃着:“晟……。”
尽管知道她已经醉了,可这幅画面还是有点让他血脉膨胀。喉结暗滚,黑眸深邃。他缓缓随着她胳膊的牵引附上身子。
红唇贴着她桃瓷的玉肌滑动,吻过花蕾,亲过花径……。
前厅内,众人见北宫晟去而未反一个个开始面露尴尬,他们不会……做些什么吧?
天,这可是有孩子了!!!
紧随他们而去,跟踪的陈凡急匆匆跑回来,喘着粗气吼道。“完了!”
简单两个字犹如在众人心中炸响惊雷,这……,当娘的一看就是这方面神经大条的,他们这些人再不帮看着点,万一出事,岂非全部遭殃?
当下就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老将军,这是你的府邸,我们都是客,闯进去不太好。”
“哎,客气了,进门即是一家人,如此说多见外,再说了,虽然这是我的府邸,但轮熟稔,还是青龙部的合适些。”
“别别,我们这些长期被王爷压榨,从来不留情面,倒是伏虎营众兄弟新加入,王爷定会给几分薄面。”
“非也非也,若往日倒也罢了,这事等王爷知道了,本来就会生小姐的气,我们长期隶属于小姐,定会被牵连,还是慕容公子方便点。”
“太高看在下了,自从有了子安兄后,晟对我们这种特别亲近的男人是很忌惮的,此事由我来说,只是加重纳兰小姐的罪名而已,不妥不妥。”
提及这,所有人面面相觑,突然想到这件事最佳提及人——苏子安。
“苏子安呢?”
“你们找苏子安干嘛?”一声淡淡好听的嗓音传来,众人齐声道:“找人告诉王爷,纳兰小姐有孕的事啊!”
话音一落,众人先前脸上的客套与笑意瞬间凝固,吃惊的看着靠着门框慵懒站着的男人,他双手抱怀,俊魅无双的脸上不见任何弧度,冰冷的让人心颤,而那双锐冷的眸子放佛能洞穿人的心湖。
所有人如坠万年冰山……,冷彻心骨。
北宫晟闻言身子猛然一震,黑瞳紧缩,周身浮动的气势迸出萧杀的冷意,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一步步走向人群。
“你们……说什么?”
“……。”
刹那间,除了纳兰兴德,剩下的人集体乌压压瞬间跪地,埋首认罪。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默认的很明显。
北宫晟平视着纳兰兴德,悠悠道:“岳父大人也知道了?”
冷笑的话虽不带嘲讽,但也不带敬重,让纳兰兴德听得浑身不舒坦,可对方是摄政王,他能怎样?只得恭恭敬敬作揖道:“微臣才知晓。”
“不错!”北宫晟唇角浮起一抹淡笑,让人不得其意,但却寒冷的紧。
他缓缓步到众人跟前,慢慢绕圈,每一步都踩到人心上,“噗通”一下猛跳。
轻踢踢漠北的屁股,笑道:“压榨?”
青龙部:“……。”
拍了拍杨衡的肩,笑道:“牵连?”
伏虎营:“……”
扫了慕容俊一眼,笑道:“忌惮?”
慕容俊:“……。”
最后踱步到纳兰兴德身边,伸出一条胳膊扣着他的肩笑道:“不够熟稔呐,是不是?”
这没大没小,没高没低的动作震的纳兰兴德想吹胡子不敢吹,想发火又不能……。
只能心里默默碎碎念。
咱们俩好歹是丈人跟女婿的关系,你这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行为,实在是……有违三纲五常吧。
不过在听到北宫晟的话后,只剩下无边的沉默……。
天!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憋屈的老丈人吧?
所有人都默默垂头,北宫晟黑眸半眯扫视一圈,冷笑道:“看来我若不这么对大家,倒对不起各位对我的期待了?”
众人心头一颤,犹如一把冰锥插进,瞬间冷彻心骨,当下集体哈哈陪笑道:“哪有,哪有。”
可对上北宫晟冰冷到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眸,众人讪讪而笑都僵在脸上,抽搐的想自杀。
北宫晟拍了拍纳兰兴德肩,没有理任何人,没留下任何话,负手重新朝纳兰芮雪的闺阁走去。
所有人此刻都意识到一点!
天!这次不是纳兰芮雪一人死了!
是所有人全部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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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是实在想吐槽的分割线:
北宫晟:nozuonodie,whyyoutry?
众人: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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