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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爷厚爱。”
“过了明日,暂时随在本王身边。”
“是。”
舞阳心思一变,这个魔鬼从没有提到过蓝衣白衣,今天突兀提起应该是与师傅宝图有关,只是又与叶氏一案有什么关联?
“你耐心等候,叶氏一案个中曲折,牵一发而动全局!如今刚有眉目。”轩辕一醉一直等着她说话,看她恭敬有礼,言语中没有半分漏洞,便不追问。“下去换衣服,季良回来了。”
“是!”
轩辕看着舞阳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薄唇绷成了一条横线,一张俊逸侧脸如弓弦拉紧。回身缓缓坐下,一板一眼,竟象是冰山一截一截堆砌在座位上。
红衣看见舞阳走了出去,早站在了门前等候主子示下。
季良与莫问对坐品茶,听完莫问的一番话,季良的脸上浮现出莫大的疑虑,夹裹着一丝不以为然。
“道行颇深,别院武选,我竟没有发现其女子身份——这不妥。做个护卫倒是好手,婢做夫人,公子难道不知其身份悬殊?”
“季良,现下不是身份悬殊的问题,四老力保的人物——怎么会是平庸之辈,那是他们的继任掌门人。莫某只是担心——那张图的真伪。”莫问眯着眼睛,“公子势在必得,舞阳——夫人抵死不认,这便是死结。”
“四老本是世外高人,一个个生性狂傲,奸狡,从不入世,与王爷一赌输了才被迫成为家臣,未必甘心。如今他们的掌门人竟成了公子的家奴,只怕他们已经存有二心。”
“绝不会,四老虽傲,却都是正派人士,王爷心里有数,夫人并不知道自己是继任掌门。莫某只是忧虑夫人心不在此,若有机会便会远走高飞,只怕将来难以了局。”
“现在叫夫人为时过早。季某虽最近不在公子身边伺候,公主的事大抵也得知一二。”
“公子想做的事,有谁能阻挡不成,便是陛下旨意下,公子也敢抗命。”
“这个舞阳其貌不扬,做个侧妃也嫌丑陋,哪里有半分可做夫人的端方雍容。,没的丢咱们府的脸。”
“诶,季良,你怎么以貌取人?”莫问微微皱眉,“人必非常人,才忍心中事。莫某倒很是佩服夫人的心性。”
“季某还是觉得不妥。”眉间锁紧,季良提起茶壶给莫问斟了一杯茶。“舞阳的城府太深,必不会真心对待王爷。”
“咱家王爷什么时候失算过?季良——多虑了。”
“二位管家,王爷吩咐水榭上设宴。”
“哦!”莫问季良同时站起,并肩向外走去。
季良犹在蹙眉沉思。
“王爷最近对那一池子荷花越来越感兴趣了。”莫问倒剪双手,唇角勾了起来。
花园
石非一身簇新望着一头珠翠身着绯红嫁衣的燕儿,笑得合不拢嘴。人生得意事,接连擢升,如今又赢得美人归,心里自是痛快。
他本是武夫一个,心直口快,偏生又是个热心肠,是以在桓王府人缘颇佳。虽是独身一人在京谋差,成亲之日,贺喜的人倒是三三两两络绎不绝,俱是桓王府的同仁。
舞阳并红衣三个一出现,立时引起了一阵轰动。除了石非和燕儿,连带同时从轩辕别院一同武选的二十来个勇士都一阵惊喜。呼啦啦围坐桌前的一大群人都站了起来,招呼声此起彼伏。
舞阳温文而笑,急忙拱手,红衣等三个也是拱手示意。
“舞阳,可算看见你了。”燕儿出身习武之家,虽只练得三脚猫的功夫,行事却极其大方爽朗,毫无新嫁娘的扭捏羞怯。看见舞阳出现在喜宴上,三步两步急忙迎了上来,一把揪住,上上下下不住打量。“小师弟,你还好吧。”
“燕儿姑娘——呃——嫂夫人好!”舞阳本是准备拱手行礼,早已经被燕儿拉住,问东问西,嘘寒问暖。
舞阳心里感动,嘴角弯了起来,笑的如春风拂面,似一点飞花随风飘落静谧池塘,层层涟漪在三个人的心里荡漾。
红衣,欧阳九和第五心里俱是一翻,自舞阳归府,三人从没见过舞阳笑得发自肺腑。
“早说去看看你,不想今儿才得相见。”燕儿一副热心肠,一行笑一行说,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嫂嫂。”舞阳急忙劝慰。“石大哥和嫂嫂新婚大喜的日子。”
“燕儿,哭什么。舞阳好好的。”石非急忙拉过她,不敢高声,又怕在众人面前失去了面子,脸子绷了起来。
“他清清秀秀的象个书生,自是比你强了许多,如今倒做了奴才,我怎么能不心疼。”燕儿眼睛一瞪,丝毫没有给石非留下面子。
嘿嘿——
石非咧嘴笑笑,脸红了一红。
“嫂嫂,舞阳惭愧。”舞阳急忙又拱了拱手。“舞阳本就是家奴,牵累石大哥了。”
“对了,看完这记性,舞师弟,来,来,给你介绍个人,我妹妹——”燕儿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冲远处喊道:“微落,微落——”
无数眼光随着燕儿的手向侧面望去。
帘子一挑,一个水葱般清秀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站在了众人眼前。
“姊姊,姊夫。什么事?”
三二十后生的眼睛同时盯住了那秀丽女子,一个个张大嘴巴,半晌挪不开目光,石非无奈下抻脖子杀鸡般狠狠瞪了几眼,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微落,你先陪着舞阳,待会我还有事找他。”燕儿利落吩咐。“照顾好舞阳哥哥,他可是我们小师弟。”
“哎!”微落螓首微笑,示意舞阳随她走。
舞阳楞了一下,尴尬笑笑,不便拂了燕儿的意,便对着众人拱手示意,随着微落向后面走去。引得众后生恨恨地瞪了舞阳一眼,又死死盯住石非,若不是他的好日子,众少年早就群起而攻之,擂他一顿老拳。
含义不言自明——美人当前,不说挨个介绍一番,大家认识认识。如此好事,偏生舞阳独得,石非不够意思。
“舞阳哥哥,听姊姊姊夫整日间念叨哥哥的事,不想今日才见。”微落含羞带怯看着舞阳,两片旖旎红云停在腮畔。
舞阳侧首看看,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身橘色碎花长裙,梳着双鬟,发间斜插着一支银簪。面皮白净,容颜清秀,只是两只眼皮一单一双,看什么物事便宛似携着三分惊疑的表情,舞阳的嘴角滑出来一抹浅笑。“舞阳行事鲁莽,给石大哥,嫂嫂添了麻烦。”
“怎么会是麻烦。舞阳哥哥,你难道不会喝酒吗?”
“主子吩咐过,舞阳不得饮酒。今日怕扫了大家兴致。”
“正好,咱们可以去赏花。落儿最厌恶一群大男人喝酒,乌烟瘴气的。”微落展颜一笑。
“也好!就请微落妹妹带路指点一二,在下欣赏欣赏石大哥和嫂嫂的园子。”
两人一前一后,拐进了后园。
红衣本要跟上奈何早被一群人圈在了正中,瞧着院子,喜棚搭在了院子里,想来问题不大,便安心坐了下来。
石非的来客多是别院里训练出来的勇士,此刻见他前来贺喜,机会难得,哪里容他抽身,左一个右一个轮班上来敬酒,一个个也正是想趁此机会报复他曾经的严厉冷酷,大家早私下商议不灌醉红衣誓不罢休。
欧阳和第五没有参与大家都哄闹,只是敷衍着,眼神不时飘过后园的小角门。
“舞阳哥哥,落儿住在那边。”微落指了指花园深处的一处小小抱厦,瞟了一眼舞阳。“喝杯茶么?”
“呃,好!辛苦微落妹妹。”舞阳看了一眼,笑得有些勉强。
推开房门的刹那,一股细细甜香卷入鼻翼,舞阳蓦然惊起,左手一划将微落掩在身后,没有内力的微落头一歪,枕到了舞阳的肩上。
“你是——舞——阳。”低沉的声音好似天外传来,一张面具脸转了过来。
舞阳冷眼看着面前,一语不发。
电光火石间,已经交手数合,两人的眼中俱无变化。
面具人眸光不动,仔细打量着舞阳。看她一身吴绫襴袍,腰束玉带,按身份已经逾制。相貌不过略有些俊秀而已,甚不起眼,唯有一双瞳仁黝黑深邃,暗幽幽的淹没了所有情绪。
“怎么不问我是谁?”
“若说魑魅魍魉,阁下可会着恼?”舞阳扶住微落,冷眼打量着。
“放肆!”
舞阳淡淡笑了一笑,将微落放在了门边的椅子上。“阁下不以真面目示人,怎么能怪舞阳无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阁下想要的东西舞阳没有。”舞阳站的笔直,不卑不亢,嘴角边的笑越发的淡了,宛似天际一抹微云,无关风,无关雨的挂在了天边。
“怎么不叫人?”
舞阳咧嘴笑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敢在这青天白日里与我家王爷叫板的人世上没有几个,舞阳焉敢不听阁下吩咐。”
“回去仔细考虑下,若是考虑清楚了自会有人找你。我保你心想事成,元凶授首。”
“舞阳不过一家奴,何其幸甚。只是东西真的已经遗失,若有,舞阳早就献与我家主子了。”
“你的心思——哼——你不吃亏。”声音突然冷得可以拧出水来。“除了轩辕一醉,我一样可以乱棒打死你。”
“舞阳命贱如蜉蝣,朝不闻道,夕也成尘。只是想死得明明白白。”
“若能解了君忧,我保你久久长长的活着,加上你惦记的人。”
舞阳木讷看着,沉默了下去。
“想清楚了回答我!”面具人看了一眼,转身离去,跨出门槛的瞬间,鼻翼里微微发出哼的一声。
“恭送——”舞阳及时住了口,撩袍跪了下去,目不转睛看着,直到背影转过角门消失不见,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转眸看看熟睡的微落,扯了扯嘴角,回身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惘然。良久站起,浑身酸软,屋外阳光炽烈亮的刺眼,屋内却是多了几分暮色,墙里墙外竟是两个世界。
长长叹了一口气,合起双指点了微落的几处大穴,伸手拉起她。
“舞阳哥哥,你喜欢喝什么茶?我这里只有毛尖,行吗?”
“微落妹妹,舞阳哥哥现在并不渴,不如出去看看?”
“哦——也好。”
两人并肩走在花园的甬路上,舞阳低声细语地问些园中的花草名字,微落噙着笑一一解释。不知不觉两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