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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精神一震,心跳恢复了,五指合并抠向手心,刺痛让她清醒。
“言辞缜密,谁又能证明你的话呢?欧寄!”舞阳淡淡道。
“如今文起帝已经是我家尊主的囊中之物,我又何必隐瞒。”
经历了人世浮沉,沧桑巨变,她是不想杀人,只是最终,却由不得不去杀人。舞阳再次展开折扇,一利一害,两个字象凌空而射出的长剑,透胸而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
暗暗呼出胸中一口郁闷之气,舞阳这才嗅出空气中的一丝怪异香气。原来他真的下毒了,一道亮光折入脑中,舞阳直直看着耶律,眸中浮起寒冰之色。
“耶律寒天,你不是辽远人,你是宋王的后人!”
“哼!”耶律寒天阴冷一笑。
“欧寄想拉我父亲入局,也不过是为了我父亲手里的东西。狼子野心!”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怪只怪你父亲愚蠢!一心忠君爱国,还死守着半张图不肯撒手!”
“为了一己之私,除了我一家,你们居然葬送七千男儿性命……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江山?真是夏虫语冰痴人说梦。”
“快了……”耶律寒天冷冷笑着。
“迟迟不肯直接动手,却刻意挑起边关战事,心虚吧。”舞阳转向欧寄,从容不迫道。
“若你们如此自信,又找我做什么……要地图?”
“宝藏是什么你清楚,这是他文起帝的龙脉图,交出来,本尊留你一命。”
“就因为这个龙脉,你们迟迟不敢对文起帝下手,害死我师父还不死心,连我师叔都被你们害死?”舞阳的眼睛冷冷扫过一遍,尤其是看向欧阳九的时候,眼里明显多了一些仇视。
“舞阳,我早该查出你与轩辕串通好,你与他演了那么久的戏,居然敢戏耍本尊!够了……本尊没有耐心看戏了,把龙脉图交出来,我饶你性命。”耶律寒天一拳砸在了扶手上。
“玉珏已经在你手里,欧阳九不是已经进去了,龙脉就在瀑布下,阴人不可进,既然相信术数,这点浅显的道理你不知道么?我去了只会逆转天道,更大的可能是惊醒龙脉中的龙气,那只怕你们更担心。”舞阳突然张嘴笑了。
“胡……说!”
耶律一怔,声音明显迟疑起来。
“舞阳……叶姑娘,你听我一句劝,将剩下那半张图拿出来吧。”欧阳九一脸的不忍,低声劝道。
“半张?”舞阳一怔,猛抬头死死盯着欧阳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石非已经将那半张拿出来了!”欧阳九浑身不自在。
哗啦一声,几个持刀黑衣人推出两个人,
一个石非,一个燕儿!
“师兄!”舞阳眯着眼睛看着石非,突然苦笑一声。
狭路相逢(上)
让舞阳惊愕的不是石非的出场,两个人并没有被刀架脖项。
……就这样被拥了出来。
随在燕儿旁边的是一脸浅笑的薇落。
她惊愕的是燕儿的表情……虽是大腹便便却带着毫不掩饰功成名就的表情。
这片刻的惊愕顿时收纳进了耶律寒天的眼底,成竹在胸的笑了。
欧阳九和父亲看着面带凄凉的舞阳,交换了一个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
对方同时进入了看戏状态,甚至是迫不及待了。
薇落,燕儿任谁都没有说话,那一份得意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舞阳干干的张着嘴,喉咙很干,有无数火苗想要蹿出来,憔悴了心力,溃散了斗志。不是为了保护石非,她何至于走到今日!
燕儿快言快语,脸上根本藏不住一点心事,和石非颇多相似,无论如何想不出这居然是埋藏最深的细作,她忽视了。她只猜出了薇落,却没有想到肯为石非生子的燕儿。
过了许久,这才咽了咽干唾,哑声说道:
“嫂夫人,不要装了。”舞阳长长呼了一口气。“枉我如此费心来救,却原来劳燕西东,本属天性,嫂夫人埋的深哪,舞阳佩服!”
燕儿看看耶律,垂首不语。
“舞阳,此处危险,你他娘地快走!”石非的脸憋成紫色,一脸的愧疚。
煮熟的鸭子嘴硬,虽然嗓门挺大,却明显嘴唇发青,底气不够。显然穴位已经被制,毒已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有气无力的绵软。
“石非,我嘱咐过你,切不可相信欧阳九和微落,你的心里就只有老婆——忘了兄弟么!”舞阳一脸的沉痛,毫不客气的叱道。
“舞阳,大哥对不起你!”石非眼中带着无穷的懊悔。“那东西被他们骗去了。”
“石非,我嘱咐过你不见到我不可出示此图。此物一日不出现在这世上,你我就是安全的,谁都不会动我们叶家人。既已经出现,你我便是刀锯下的三牲,任人宰割,你什么时候能用用脑子,我还要怎么为你着想?”
舞阳颓然坐在椅上,眼睛盯着石非恨恨握拳。
只有苦笑,再苦笑,这世上还能信谁?
红衣几度伸手欲捉舞阳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敢放肆,毕竟这是自家的主母啊!
“舞阳,不要担心。王爷自有胜算夺回东西!”
“此物与舞阳没有关系了。”
红衣微微一愣,舞阳眼中那份谨慎的疏离明显含着拒绝的意味。
“舞阳,石头对不起你!”石非黑着脸,干干的张嘴没了底气。
“老鼠肚子里搁不下二两油,见了女人就白痴。舞阳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他娘的连嘴都管不住!”红衣再也不忍观看,气的一脚踢碎了座椅,手指着石非怒骂。
“我!”石非想不到红衣会骂他,登时噎住!
“那是她的命,你个蠢货!”红衣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王爷都不曾逼她!”
舞阳手臂一抬,制止了红衣。
“……天不佑我!”
“耶律寒天,不是你费尽心机想要谋取的真金白银,看见龙脉图失望?”
“我要的就是龙脉!”耶律寒天突然仰天大笑,只笑的人发根竖起,后背发凉。
“本尊要毁了文起老儿的龙脉之心,让他断子绝孙。”
“你挖了他祖坟都与我无干,你既然已经知道位置,应该明白阴人根本进不去。”舞阳语速适中,不快不慢,不疾不徐,不高不低,却携着一份自信的笃定。
“舞阳,本尊可以放过你!”耶律寒天冷眼看着已经在意志上摧毁了舞阳,心里喜悦,声音冰冷。
“只要你交出剩余半张龙脉地图和第四块玉珏,将玉珏合一的秘密说出来。本尊制下绝不会有人追杀你们,若你们能逃过文起帝的追杀,那是你的造化。”
“你会失望的!”
舞阳暗暗扣住自己的掌心,这才噙着笑褰袍站起,低头检视身上,确信没有褶皱,这才面向欧寄,坦然前进了两步。
“欧先生!”舞阳的笑好似落入平湖的一点微雨,淡到了极致。“你知道十几年前,为什么我父亲没有将宝图奉上君主?”
“舞阳!”欧寄看着舞阳已经恢复了笃定的神色,心生诡异。
“你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脸均有了不同的变化,除了红衣。
“若有整张图,当年师父会不拿出来换我一家性命么?”说着转头看向欧阳九。“欧阳九,第四块玉珏何处,你很清楚……我把秘密告诉了你,东西给了第五,很公平!
欧阳九看见舞阳又近两步,急忙横着向前走了一步,将父亲挡在身后。
“舞阳,在下——上命驱使。”
“舞阳只是在想欧阳兄谦谦君子,到底口中有几句实话?有没有说过真话?”
“舞阳!”声音粗哑,压抑。
“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屡次放过我。”
舞阳斜着眼睛看向欧阳,挑眉淡笑,无限的讥讽。
“若不是轩辕一醉有命,舞阳早废了你!”
话一出口,舞阳蓦然转身面向耶律寒天。
“先放了石非!”舞阳负手站定,不再移步,眸子中却异常坚定。“我告诉宗主如何进去。”
耶律寒天蹙眉看着,良久吐出两字:“本尊不杀女人,但是骗我者除外。”
耶律上一眼,下一眼看着,手一抬做了个手势。黑衣人不敢怠慢,急忙奉命一推,石非受力站立不稳,腾腾连走了几步。
红衣早迎上几步,一把揪住他。
“石非的命在本尊手里,你应该知道。”
舞阳确认石非在红衣掌控下,这才淡然开口。
“舞阳,不可,三思啊!”红衣一手扶住石非,愕然道。“舞阳,你要想想将来,陛下不会放过你!王爷他……”
“陛下从来没想放过我们叶家!”
舞阳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箭在弦上,只可惜你我都是弦上的箭,不是执弓的手。”
“耶律寒天,事以至此,舞阳无须隐瞒,第四块玉珏在奇巧阁主第五剑手里,拿不到那玉珏,谁也启动不了入口机关,唯有玉珏合一。每月十五日,午时正阳光充沛之时,绝情水瀑洞内三尺处,日光透玉而过,在白玉壁上会有异像,苍龙点睛处就是入口。女子在内是无效的,舞阳三年前就试验过。相传洞内机关重重,遗失的半张图不过是指明机关消息处,早就毁了。我师叔木道人依据前半张图研究出来的图在湖州被盗,虽不是真迹,也还有些价值,你可要去找慕容氏。”
舞阳笑的越发淡了。
冬日饮寒冰,雪夜渡断桥……都无法形容她的心情。
拼命追求的有些就是办不到的,她现在理解轩辕一醉因何反复让她等,再等,再等……最终等不来真正的公道……
“我父亲一世忠君,为了桓家江山永固,及时焚毁了图,只是文起帝不信……至于耶律宗主信与不信,与我无关。”
“原来在第五手里!”
“庙小妖风大,今日倒是群雄聚会了!”
“这鸠烟对你居然无效,过然还有些道行。”
“耶律寒天,你现在功力大损。”舞阳突然手一翻,身形一侧,天绝索擎在手中,眼睛直视着欧寄。“除了石非,舞阳今日还有一事,领教领教欧先生父子的功夫。”
“你有这本事?”耶律阴测测一笑。“在你的援军到来之前,这里会变成一座死山!”
“轩辕一醉肯让我自由行动,你们说呢?欧寄,你当初留着我无非是要试探我师父,今日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