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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是哪位姐姐啊,不会是皇子又纳的新妾侍吧?”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花笺貂一转身,本来好看的脸全都皱在一块:“他娘的你说谁呢?老子是男的!”
那位妾侍吓了一跳,在宫里看到一个绝美的人爆粗口确实是一奇观。不过她定了定神又拖着发腻的声音说道:“呦,姐姐在宫里跟一个男的又揉又抱,你把祤皇子的脸面往哪儿搁,恬不知耻啊这不是。”
花笺貂撩起袖子正要冲向前去被暮暖一把拉住了;淡定的问道:“病,好了?”
花笺貂讪讪的退回来,对着那侍妾吼着:“给老子滚!”
那侍妾一哆嗦,又惊又恼的走了。
“她怎么叫你姐姐,我可没这么丑的闺女。”
暮暖揉了揉发红的眼眸:“同侍一夫当然要以姐妹相称了。”
“啊?他。。。。”
“诶,你怎么进来的?”暮暖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当然是想进就进咯。”花笺貂这单纯的孩子就乖乖跟着转移话题了。
“噢。。。。”
花笺貂摸着下巴:“不喜欢这里?”
“物是人非,或者已经面目全非,谁会喜欢这里,傻子都不会喜欢这里。”暮暖放空目光,征讼的注视着某个地方。
“闺女,放心,你花爹爹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啊?”
“嗯。”
。。。。。。。
一切不是毫无原由,按凌祤瞳的筹谋,花笺貂的出现,然后一系列布局的开始。可是祤瞳他从来有没有预料到过,他也会有失算的一天,才开始的布局,仅仅只是第一步,甚至与他的计划范畴无关紧要,却让他彻底万劫不复。
“夫人,皇子今天在月流泉旁边设了一个家宴,邀请所有姐妹一起去,到时候一定得去。”一个宫人进来通报着。
“不去。”暮暖毫不犹豫的拒绝。
“夫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皇子那里我们不好交代啊。。。。”
“去也行啊,让那些女人们离我越远越好,我没空陪她们演戏。”
“行行行,只要夫人您去了就好。”
暮暖耸耸肩,无所谓了。
接近黄昏,月流泉边上落叶缤纷,通透明黄的夕阳倾散,暮暖到时看到他们已经坐在高台上,高台下是流泻而下的小布流,一直倾泻到七米高台下那一弯湖水里。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
抬头,高台上依偎在凌祤瞳身边劝酒,撒娇,调情的女人们,在唯美的夕阳和缤纷的落叶下,格外不搭调,生生将静谧美好的夕阳打碎成喧嚣。
低头,一步步走上高台,似乎已经麻木,只是这种越来越不忌讳暴露在空气中的奢靡,还是让她心寒,让她陌生。
越来越近,那个在庸脂俗粉中醉生梦死的人是个凶手。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而她却无力也毫无立场指责他的罪行。
这世间从来不允许去指责一个变了心为什么扼杀过去还未变心的人,也从来无法奢望一个已经变味儿的人,时光流转,重新来过,让原滋原味的人回来。仅仅因为,他已放开手,大步流星的走向现在,而她,却一直踌躇不前,停在过去,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然后淡漠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他,那个真正他只只陪自己走到这里。
。。。。
“看,姑娘们,我的结发妻来了。”声音轻佻发腻,眼神迷离。
暮暖定定的看着他,握紧手,把我相公,还给我。。。。
周围一片娇笑:“皇子真爱开玩笑,你是万金之躯,哪里会需要一个庶出的结发妻子。”
凌祤瞳也笑,笑的了然,暧昧的在那妻妾唇上一啄,调笑的看着暮暖:“楚暮暖,怎么办,你的地位得不到大家的承认啊,庶出的身份让我好难为。”
暮暖抿着苍白的嘴唇,木然的看着他,血红的夕阳映的她脸色通透。
“让你为难,我感到抱歉。”清落的声音自嘲,孤独,落寞。
凌祤瞳低着头轻笑,然后抑制不住笑的越来越刺耳,周围也附和着娇笑。
所以呢,今天来就是为了嘲讽戏弄我的吗。。。。。
墓暖映红的眸子中,闪着细碎的光亮。
“姑娘们看到了吗?前两天的还是一只母老虎,今天怎么变的那么温顺,让我好难适应啊。”轻浮,调侃,讽刺。。。。。
“这不是皇子魅力大么,谁敢再您面前叫嚣呀。”
“是呀是呀,姐姐你可是迟到了,要罚酒呀”一个扭着着腰肢,媚态横生的女子拿着酒杯走到她面前。
暮暖安静的看着凌祤瞳,接过酒杯,抬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酒水从那妻妾发顶倒下。
等待死亡的姿态
气氛僵住。
“呀!你干嘛,皇子,姐姐她竟然当着您的面就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那个女人瞪了暮暖一眼,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然后回去粘着凌祤瞳的腰身嗔怪着。
凌祤瞳戏谑的看着暮暖,起身,款步来到她面前,双手攀上暮暖的肩膀,轻轻一掰,让她背对着自己,面朝着他的妻妾,从头到尾,温柔到薄情。
温湿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萦绕:“姑娘们,你们姐姐那么爱玩,那么有个性,我们是不是也该陪她好好玩玩呢。”
妻妾面面相觑。
“怎么玩呢。。。。。”
暮暖如同木偶一般凭凭凌祤瞳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往前推,脸色煞白,连夕阳都掩不住的白。
推至高台边缘,凌祤瞳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这样好不好。。。。”
又轻轻的将暮暖推向前面一点,细石在脚下滚落,掉进七米高台下的湖水里。
脚尖已经露在高台外面,只要一点点的力气,就会向掉入湖中。
没有挣扎,没有流泪,只是在背后的力道还不足以推落自己时,她就主动将身体向下倾倒。
那抹娇小身影在空中上如同破布偶一般坠入而下。。。。。
我的狼狈,我的哀伤,我的结局,由我决定。这是我最后一丝尊严,也是在你手里,我唯一能决定的权利。
从今以后,除了我自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了。
从今以后,故人已去,连回忆也是多余。
你终究亲手将那唯梦的梦境打碎一地,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丰盈繁华的过往,终究成为哀伤,不过如同过眼烟云,随风飘散。。。。
原来我的心死,一直由你,不由我。。。。
湖水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归附平静,一点的水花都没有再荡开,人绝望了,心死了,连挣扎都是多余的。
凌祤瞳看着依旧静谧的湖面,第一次感到空落落,收回微颤的手,眼眸一片迷茫。
湖面晚风,夕阳,美的让人发颤。
静谧的,什么都没了。。。。
一道红影一闪而过,在湖面激起一道水花。
花笺貂还会想起那一幕,在混沌黑暗的湖中,暮暖睁着空洞眼睛,没有挣扎,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直沉,一直沉。。。。。
那是等待死亡的姿态。。。。
你走吧
“皇子,夫人她没事了,只是这心疾。。。。”
“你们全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凌祤瞳迈进门口,厚重的纱帘垂与内室,里面不时传来几声轻咳,悄无声息的走进纱帘前,伸出手欲撩开,在空中停顿了半响,最终重重垂下。。。。。
清俊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见不到一丝表情,只有那双星眸在黑夜里生辉,落寞,孤独,一片死灰。
良久弯下身子在纱帘外席地而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窗外月色清明,映在周身,风外冷寂。
头一下一下的轻撞柱子,痛苦而隐忍。
我从来没有辜负你,你要撑着,我们一起撑着。。。。。
闭上眼皱着眉头,又想刚入宫的那个夜雨,像鬼魅一般缠绕着自己,半夜醒来,一片虚汗。
“凌祤瞳,你一步步的计算,一点点的抓尽人心的弱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被人抓住弱点是何等绝望。你最好没有弱点可抓,不然我凌蕴霖就算拼上一切也要抓着你的弱点,让你从此万劫不复!”
他笑颜未改:“请便。”
背后的手却穆然拽紧,微微颤抖。
素樱上前来,看着凌蕴霖离开的背影:“怎么了。”
凌祤瞳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下一秒扑进自己怀里的素樱。
只是这一切全映在身后的窗口中,背对着他们的暮暖,静静注视的镜子中。
。。。。。。
素樱在他怀里说道:“皇后说让你送我回去,顺便见见我父皇。”
“好。。。。。”
这萧兰宫全是别人的眼线,阮子媛,皇后的。妍儿,凌蕴霖的。
呵。。。。
一直最擅长隐忍,然后一直隐忍;最擅长伪装;然后一直伪装。
暖暖,我隐忍我见你一次次受伤冷漠离开,我伪装全世界最不可能成为我弱点的就是你。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擅长演戏,直到有一天除了演戏,别无选择。
如果这一切能保你一世平安的话,何乐而不为。
这是我的秘密,一个现在不能和你分享的秘密,直到所有人都不知道楚暮暖是谁了,我就再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凌祤瞳突兀的睁开眼起身,一片冰冷和决绝。
撩开纱帘,勾起毫无温度的唇弧,冷漠而遥远。
“你走吧。”
清冷的月光倾泻进窗户,如水一般静静泻在地面,朦胧的光晕映在殿室一角,靠卧在长榻上女子惨淡的面容上。
微瞌的双眸,透明的近乎消失的皮肤,素白的羽纱缎裙和如墨青丝,水草般倾垂及地。
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十几步的距离,黑暗狠狠隔绝,如隔着整个世纪。
“呵呵。。。。”暮暖闭眼轻笑着,美好的像听到了世间最温馨的话语。清冽的笑声如死寂的湖面荡开一圈涟漪,在沉重的夜色中如迷梦般不真实。
“原来我也是一样的,而我竟然荒唐到想过,一辈子,看来我还是奢求的太多了。。。。”暮暖低声淡然的声音在空气里弥漫开沁人的伤感。
“你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是你入戏太深,还是根本没有分辨逢场作戏的能力。从头到尾我们不过是一场交易,仅此而已。”
不温不火的声音如尖锐的利器,在暮暖心间划开一道细长的伤口,晕开涌出腥红的的血水。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血水混着破碎的的心脏滴落的声音。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