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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快要死了,再也没什么好怕了。。。。”
暮暖的闭着眼绝望的摇头。。。
暮生,你让我背上一生再也无法脱开的桎梏,辖制着我今后只要一想到你就疼到无法呼吸。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笑的如此温暖,任凭大雨也冲刷不去的温度;冰冷颤抖而无力的手覆上暮暖哭倒僵直的脸。
“姐姐,姐姐笑起来最好看了,所以要笑,这次以后。。。。再也不哭,像以前一样。。。从来不恨。。。。”
暮暖泣不成声,着懵然点头,吸进雨水和泪水呛的生疼。
“下辈子,你还叫暮暖。。。。我还叫暮生,只是。。。。我们不要一起姓楚;好不好。。。。”
〃好好,姐都答应你。。。。〃
“那我就放心了。。。。放心的去下辈子等你,放心的去下辈子找你。。。。”
手颓然而下,眼睛磕上,嘴角却带着满足的微笑。。。。。
〃暮生,暮生,不……”凄厉的叫声在雨中孤立无援。
灭顶的绝望,我楚暮暖一半的生命随你孤灯油败了。
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计算(1)
那场雨下的很大,好像要把全世界的大雨倾尽,雨声也尤外震耳,震耳的让暮暖听不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
直到再也分不清脸上还有没有眼泪,雨里还有没有自己的哭声,全身麻木,眼神放空,犹如死物。
原来绝望到极致连悲伤的本能也可以忘记。。。。。
整整一天一夜,暮暖抱着暮生冰冷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
直到,凌祤瞳牵着卿儿,还有素樱,三人一起出现。。。。。
第一缕晨曦透过错落的树林,暮暖死水般的眼眸里有一丝起浮,三人一尘不染的出现在光雾中,如同一副美好丹青映入暮暖的眼眸,却刺的暮暖眼睛酸疼。
暮暖依旧抱着冰冷的暮生,一身泥泞。
白色的身影踱到她面前,凌祤瞳曲膝半跪着和暮暖对视,出尘的容颜上掩饰不出风尘仆仆的憔悴,伸出手向她脸靠去:“暖暖。。。”
暮暖眼眸依旧波澜不惊,却下意识的抱紧暮生的身体,防备之意在明显不过。
手在半空中一顿,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对不起,我来晚了。。。。”
凌梓卿被木讷而狼狈的暮暖吓住了,抱住暮暖的脖子直哭:“娘,娘,你怎么了。。。。”
暮暖呆愣着任由凌梓卿摇晃,至始至终抱着暮生冰冷的身体不言一语。。。。
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好的,本来应该置身事外的暮生却死了。。。。。
他们所有人纤尘不染,不死不伤,而她却抱着没有气息的暮生,满身泥泞,狼狈不堪。。。
“你生病了,我们先离开着好吗?”凌祤瞳伸出手想将暮暖扶起来,暮暖却条件反射似的甩开他的手。
凌祤瞳,第一次你离开,我可以忍受我所受的委屈,依旧可以和你一如既往,依旧可以心照不宣,这次,我付出的代价是不是过沉重,你是不是该解释什么。。。。。
暮暖抱着暮生颤颤巍巍的欲起身,麻木钝重的身体在微微起身那一刻视线一片泛白,然后眼前一黑,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暮暖的意识在沉沉浮浮之间飘忽不定,每当有一丝清醒之间,暮暖有意放纵自己继续陷入迷昏之中。
是,她不想醒来,不想面对。。。
直到一丝温热的气息拂过暮暖冰冷的脸,耳边传来凌祤瞳幽幽的耳语。
“今天是暮生入土的日子,在沐阳城边你们小时候呆过的那座山上,他在那里会安详,终究可以放下他所担负的,终究他解脱了,你,应该懂的。。。。。”
暮暖当然懂。。。
暮生说,下辈子,你还叫暮暖,我还叫暮生,只是。。。。我们不要一起姓楚的那一刻,她就懂了。
良久,床边归于安静。
暮暖才睫毛轻轻颤抖,无力的睁眼帘,空洞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床顶,却始终没有勇气亲自看着暮生被一抔一抔的土埋没,从此长眠与阴冷的地下。
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计算(2)
这一天,零零粹粹,暮暖想了很多。。。。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也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安详,而暮生走前,表情不是不甘,不是胆怯,前所未有的安详和温暖。直到暮暖想通他的安详的来源。
他活的太苦了,不能面对,不能坦白,只能压抑,只能隐瞒,只能在他能做的范围之内一次次的表达,表达的仅仅只能出于弟弟对姐姐的情义。这样的他注定一辈子会因她而被折磨的很累,被自己的心折磨的很累。。。。。
与其说死亡是一种沉重的代价,倒不如说它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恍惚之间,似乎想通了什么。。。。
暮暖游神的从沐阳东城想到西城,再到蜀药谷还有剑荫城,是是非非,重影交错相现。
最终苦笑的闭上眼,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计算。
何必呢。。。。
第二天,暮暖终于起身了,在镜子前看着掩不住的苍白,暮暖苦笑一声:“暮生,姐答应你,这次以后再也不哭。。。像以前一样从来不恨。”恨太累了,恨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之对别人的报复,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再怎么过于与的悲痛也要适可而止,别人不是你,别人体会不到你彻骨的心痛,久了,人都当你只是个失去亲人不肯在阴影里出来的可怜虫。
可怜虫而已。。。。
“夫人。。。。”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唤道。
暮暖很讨厌这种感觉,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你,重点保护着你,生怕你一个不小心你会像脆弱的陶瓷一样破碎一地。
这种出于同情的小心翼翼,她不要。
暮暖对她一笑:“有事?”
丫鬟惊讶的看着暮暖,然后低声说道:“厅外有圣旨到,公公要我到房里叫你也一起去接圣旨。。。。不过少主只是叫我做做样子,夫人身子不便就不必去。”
“无妨,我可以去。”
暮暖挺直背脊走进大厅,周围所有人都盯着暮暖,眼里无一例外的是同情,即便如此,暮暖还是扯着淡然的笑意穿过众人。
凌祤瞳定定的看着暮暖,盈盈双瞳没有担忧,没有同情,有的只是一丝释然与松懈微笑。
果然只有凌祤瞳了解她,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是周围的人对她一如即然,仅此而已。那种小心翼翼只会一直提醒她的悲伤。
她要泰然,凌祤瞳便给了他。
“既然夫人也来了,那就一起接圣旨吧。”一道尖声尖气的声音穿来。
厅里所有人都跪下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年前因朝内局势动荡,宫内不安,因此朕将三位皇子送出宫外,隐匿民间,现朝政安稳,臣心归顺,国泰民安。朕尤为记挂尚在民间皇子,今特诏圣旨,招皇子回宫,以慰朕相思之苦,钦此…………三皇子上前领旨。”
凌祤瞳不卑不亢上前屈膝接过:“儿臣接旨。”
厅里的的众人见此也此声起浮,暮暖在着陌生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中有生不出的陌生感,甚至还有一丝抵触。
公公走后,下人门都退去,厅里之剩下暮暖和凌祤瞳,还有静静立在他身后的素樱。
暮暖和凌祤瞳久久对视,彼此都知道在坚持着什么。
妥协而已。。。。。
良久凌祤瞳向暮暖迈前一步,暮暖却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凌祤瞳妥协了,暮暖却不经意的抵触了。。。
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计算(3)
凌祤瞳云轻垂眸子,淡风轻的笑了笑:“好好休息,养好身子。
踱步经过她身旁,暮暖一把拉上他的袖子,凌祤瞳一愣。
暮暖哽咽的投入他的怀抱:“相公,这次,你还会丢下我吗?”
凌祤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紧紧的回抱,闭上眼睛抵上她的额头:“不会了,暖暖,我始终让你受委屈了。”
暮暖喉咙酸胀的厉害,明明已经收拾好情绪,但是一两句温软的言语依旧忍不住委屈的视线模糊。
看,心最诚实。。。。
模糊之间暮暖却格外清晰的看到素樱低着头的脸色微微泛白。
素樱。
呵。。。。
如果他真的要丢下我,就不会再回来,就算什么都晚了,可终究还是回来了。
我不是弱智我有脑袋思考。做那么多,不过是想让我离开而已。。。。。
很可惜,出嫁从夫,夫为天,出嫁的女人一生本来就依附男人而生,我又何苦让悲怆失去判断理智,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我不信可能只是一个表面的假象。
我不信你。。。
从今以后,不信任何人。。。
我信祤瞳。。。。。
入宫的前一天晚上,暮暖还是去那片竹林看暮生。
暮暖依靠在暮生的墓碑前,前面就是小时候他们一起住过的竹屋,漫天繁星,月影下的竹林剪错,映在林地上绵软厚实的枯竹上,静的可以听到微风拂过竹叶的声音。很奇怪,此时暮暖没有彻骨的悲凉,竟然有一种安详的感觉。
凌祤瞳是对的,让他安眠于此,确实很安详。。。。
暮暖靠在墓碑前微闭着眼睛,手轻轻的摩挲着墓碑上暮生的刻字,竹林暗处一个身影款步而来,暮暖勾唇一笑,该来的总会来,这几年的生活终结于今晚,所以会有人来摊牌表明立场。
素樱立于不远处看着依旧波澜不惊的暮暖,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甘。
凭什么计算得逞却看不到她要的结果,对于暮暖她永远是在掌控之中,结果都是在意料之外,从一开始就一点点到计算,可到现在依旧依能安然无恙的呆在凌祤瞳身边。
她对暮暖的计算就像力量击在棉花上,明明得逞的看到它变形了,最后却一点点的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永远都不会如她所愿击碎一地。
凌祤瞳娶她开始,她就未雨绸缪,在小事上想吓退她,让她对凌祤瞳不报任何希望。
第一次,他们还在凌府时,凌祤瞳在青楼里安排的那场戏本来是给盈昭看的,就算凌祤瞳不说素樱也该知道让盈昭去而不是暮暖,素樱故意装不知情让暮暖去看,想借凌祤瞳花心的样子让暮暖对他产生惧意,以至于不报任何希望。
第二次,擅自让暮生去救盈昭,让本来密不通风的毁尸灭迹行动透出消息,日后凌祤瞳去边疆收复散兵时,一个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