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是用钱也买不到的。”
她抬起脸,美眸上睫毛轻轻眨动,嘴里却幽幽又吐出一段话,“这次中毒快要死的时候,我想通了很多东西,其实在脆弱的生命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财富和地位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陪在身边的人和他付出的那片真情。正因为王爷对我不离不弃,情深意重,因此我更不能留下了,我不想再伤害他。说实话,他其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我不否认有那么一刻,我差点就对他动心了,只可惜我们相遇太迟,我无法再将心给他。”
她的这番话委实让南十夜有些吃惊,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久久未言。
山庄一别后,直到今日他才发现昔日那个刁蛮任性的少女已经悄悄改变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点改变,却终是向前迈出了一步。
当风再起时,他的黑衣飘飘扬扬。
映着他同样漆黑的瞳,有了一丝暖意。
他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想说,你并非朽木。”
*******************************
透过木雕的窗,金璎璎望了眼窗外。
已经三日了,南十夜还未动静。虽然他说过会将她救出去,可是这等待的日子让她心焦难当。
这日早上,在房里用过早膳,她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朝着另一个丫鬟嚷着:“不得了了,蕊夫人被人杀了!“
蕊夫人被人杀了?
金璎璎顿时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应了一句,“什么,蕊夫人被杀了?”
“是啊,今个儿早上小桃去叫夫人起床,却发现床是空着的,蕊夫人不知去向,于是,就告知王爷,庆王立刻命人全府搜索,方才才在后花园附近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夫人,夫人被人吊在树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死去多时。”
金璎璎一听,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小丫鬟的手腕道:“那个树林在哪里?”
“在听涛阁。”
她松开那小丫鬟的手,往听涛阁冲去。
吊在树上……
这个词儿让她想起华阳镇的那个杀人狂,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她发足向听涛阁奔去,但愿不要是那个杀人狂做的。
到了听涛阁,她发现那株出事的树下围着很多仆人和丫鬟。
她仰起头,面色不由更白了。
但见一棵巨大的树上,一个红裙女人被吊在树枝最粗的枝桠上,她双手向两侧打开,手腕被绳索捆绑在旁侧的树枝上,黑色的长发被绞成一大股,向上紧紧缠缚在她头顶的粗大枝条上,这拉扯的强大力道使得她的头部被迫上抬,露出原本应该下垂的那张白生生的脸。
☆、第74章 恐吓信之谜
她双目圆睁,目中尽是惊骇,胸口一把匕首只没入刀柄,剩下沾着血的黄金把柄在闪着冷光。
那血沿着刀柄淌下流了一地,衬得周遭枝叶繁茂的绿,让被缚在树上的尸体,红得像一朵刺眼的血之花。
现场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血腥气。
映着此景,甚是凄美。
“妹妹!”一声凄厉的哭叫从旁侧传来,左边的青砖路上,玉夫人一马当先的扑过来,仰头望着树上的人儿惨叫一声。
她的身形摇晃了几下,在要倒下时,所幸被随后追上来的丫鬟们一左一右的给搀扶住。
“不!”她发出一声悲呼。
“夫人节哀。”小桃扶着玉夫人,目中也泪水涟涟。
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金璎璎抬头一看,原来是庆王来了。
庆王走到树下,仰望树上的人。
“王爷。”玉夫人看到庆王,推开身侧丫鬟的扶持,踉跄着脚步,扑到庆王身上,声泪俱下的哭道:“我妹妹死得好惨啊。王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抓出那个凶手将他碎尸万段,这样妹妹才能在九泉下瞑目!”玉夫人说到碎尸万段之时,简直是咬牙切齿。
她恸哭着,几欲哭断气,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玉夫人,庆王郑重的点头道:“绮玉,我一定会查出那个杀害千蕊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以慰千蕊在天之灵!来人,快送玉夫人回房去。”
玉夫人哭嚷着不愿走,最后还是被丫鬟们给扶走了。
庆王将目光投向悬挂在树上的尸体。
树上的女子早已气绝多时,那鲜红的血,凄厉的场景,就像是一种无形的挑衅,让庆王怒不可遏。
是谁。胆敢在他的府内杀人?
凝望着绿叶中千蕊那张充满震惊和惊骇的脸,他不觉想起和她的初遇,想起她的妖娆妩媚。一时也悲从心起,竟不忍再看。背过身久久不语。
在场的人眼见庆王冷着脸,知他心中悲伤,都停下喧闹和交谈,全都噤若寒蝉。
一时之间,只有风吹衣袂的声音在哗哗作响。
“王爷请节哀。”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庆王回过神,才发现金璎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用一种很同情的目光在看着他,“逝者已矣,是为不幸,生者如斯。情以何堪。蕊夫人曾说过,只要王爷心里有她,即便要她死了她也是甘愿的,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你为她如此伤心。肯定会很欣慰的。”
庆王轻叹一声,唤人过来去官府报案。
随后,他又神色凝重的对着紧随在身后的邹润成道:“邹管家,你随我来一下。”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处,庆王摆摆手。示意身边的护院退下,对着邹润成道:“邹管家,千蕊被杀了,本王心里很难过。”
“王爷请节哀。”邹润成摇摇头,“夫人已去,王爷自该保重身体。”
庆王却是没回答,他似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才缓缓道:“邹管家,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对,你还记得那封信吗?”
“信?”
庆王提醒道:“两日前,你不是给本王看过一封信。”
“王爷是说的那封不知是谁恶作剧的信么?”
“对。”庆王抿抿唇,“我看这不是恶作剧,是有预谋的谋杀。”
“何以见得?那不是一封很普通的邀约的信吗?”
庆王若有所思的摇着头,“不对,那其实是一封恐吓信。”
“恐吓信。”
庆王缓缓将那信中内容念给邹润成听,“十年旧事,铭心刻骨,明日辰时,妙峰山上,恭候君临。如君不至,十月初三,子夜梦回,雪海飘香。”
“这有什么不对?”邹润成不解道。
庆王开始解释道:“这封信虽然表面字字平和,其实句句暗藏深意,暗潮汹涌。十年旧事,到现在都刻骨铭心,念念不忘,如果不是因为情感上的纠葛,应该就是和血海深仇沾上边。不过,到现在我倒是能肯定这是和血海深仇有关联,你看最后那句,若是我不去,就雪海飘香,这深秋何来雪?雪其实是等同血,这所谓的雪海飘香,这香指的就是死去的千蕊,这意思就是说我要是敢不赴约,千蕊就会成为血泊中的最后一缕香,从此香消玉殒。”
“原来此信还有如此的玄机。”邹润成叹了声。
“可恨,我竟当时未曾察觉到。”庆王说到此处,声音哽咽起来,方才在众人面前极力压抑的悲伤全都涌出来,终日陪伴在他身边的人突然离去,怎能叫他不伤感。
他越想越是难过,语带懊悔的道:“就是因为当初我太过大意,没把这封信当回事,才会酿成如今的惨剧,我对不起千蕊!如果当时我能警觉点,发现这是一封恐吓信,而带人前去赴约,千蕊也许就不会死了!你瞧瞧这十月初三不就是昨天吗。这子夜梦回,不就是指的半夜子时吗,可恨啊,我竟然半点都没察觉,而害死了千蕊……”越说到最后,一向冷静沉着的他也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王爷不必太过自责。”邹润成见状忙劝道:“这个人分明是有预谋的,你看这个凶手连杀人的时间都准确预示了,看来是早有筹谋的,是躲不过的。不过,这封信还是挺古怪的,十年前王爷也只有十五六岁,小人记得那两年中好像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或者是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为何这人要如此设计王爷呢?”
庆王也自想了一会,肯定道:“你记得不错,那两年是没出过什么事,我何来与他有仇?看来,只有等官府逮住他就知道了。”
“但愿官府能早点抓住这行凶之人,以慰蕊夫人的在天之灵。”
庆王点头,目光中的深思之色并未散去,他想了想又道:“邹管家,你觉得凶手会是怎样一个人?”
邹润成察言观色看了一眼庆王,“王爷想必是对这凶手的来历有了些许眉目了吧?”
“眉目到谈不上。”庆王皱着眉头,“本王只是觉得这行凶之人,胆敢预告杀人时间,还将人吊于树上,若非艺高人胆大,就是蓄谋已久。我方才看过周围的地面,地上都没车轮印马蹄印,就连脚印也没一个,这不是很反常吗?要将一个人搬运到这里来并吊起来,在不借助车子和梯子的情况下,若非武功深不可测,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这个凶手应该是个身强力壮,足智多谋的绝顶高手。我问过服侍千蕊的侍女小桃,小桃说千蕊昨日一整天情绪都很正常,晚上睡觉时穿的就是她身上那件红色绣花睡袍,而且,昨夜一晚上千蕊的房间都很安静,因此,晚上丫头们就没敢进去吵醒她。看来,这凶手肯定是夜里翻窗掳走了千蕊,千蕊甚至连叫喊也没发出,也没任何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只有一个可能,那人会武功,直接点了睡梦中千蕊的哑穴。”
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千蕊死前的表情好像很害怕,这个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我总觉得她的表情除了惊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困惑,以及仿佛知道凶手不会放过她的绝望。若说乍见凶手,千蕊应该大惊之下狂呼救命,凶手怕被人发现会立刻杀她,她只会有惊恐,何来绝望和困惑。我怀疑在杀她之前,凶手很可能和千蕊有过交谈,而他们交谈的内容可能让千蕊百思不得其解,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王爷言之有理。”
“难道……千蕊和凶手以前就认识吗,这凶手莫非就是府中之人?”庆王又自摇摇头,喃喃自语,“不对,若是府内之人,又何必约我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