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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哭边走着,每一步都走的那般的艰难,却又那般的坚定。
大雪纷飞,寒风彻骨。
那个少女瑟缩着单薄的身子顽强的迎着风雪而行,她的发间眉梢落满雪花。她头顶的半空中,一只灿金的鸟儿在前方带着路
雪,沾在她单薄的衣襟上,凝结成晶莹的冰珠。
她几乎快要变成一个雪人,而她却不管不顾的坚持着。她所有的思维里只剩下一个信念,就是将木筏中的这个人给拖回去。
这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却绝对会让看见这个情景的人震撼无比。至少对于乍然目睹此景的庆王是这样的,这成为他记忆一生的永恒画面。
荒凉的雪野上,忽然出现三骑人马。
为首一人鲜衣怒马,锦袍皮裘,尊贵无比,正是庆王。当他第一眼见到眼前的情景之时,顿时惊呆了。
凛冽的寒风中,那个少女佝着身子拖着木筏往前走着,她不时地用袖子擦着脸,看样子像是在哭,脚步显得很笨重。
金璎璎。
纵然隔了这么远,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在寒风中哭泣着拖拽着木筏,心里只恨那个躺在木筏之上,被她这样拖着的人为何不是自己。
这个少女是如此的柔弱,可他明明在此刻看到的是从她身上迸发出的坚毅和勇敢,这些特质使得在风雪中的她看上去是那般的明亮耀眼。
他拍马而上,他身后跟随的两个仆人连忙追上去,齐声道:“王爷。”
庆王打马奔向他们,锦袍在风中飘舞。
得得的马蹄声在风雪交加的雪原上格外的清晰,正在一边哭着一边拉着南十夜的金璎璎听到马蹄声,惊愕的抬起头,往声音传出的地方一看,一丝狂喜跃上她沾着雪花的俏脸。
有人!
她立刻将藤蔓拧成的绳子从肩头卸下,正欲往马匹声传来的方向奔去时,却见三人骑着马正往她这边奔来。
她立刻朝那三人挥着手,又跳又叫的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救救我们!”
那三人越跑越近,近到金璎璎足以看清他们的面容,她赫然发现跑到最前方的居然是庆王。
她震惊的停下来,怔怔望着他。
☆、第16章 夺妻之恨意难平
庆王在她面前勒住马,居高临下的从马背上往下看着她,他看了她几眼,最后目光终于落到地面木筏上躺着的人时,庆王目中也露出吃惊之色。
“王爷,怎么是你?”金璎璎很是吃惊。
“你失踪了三天三夜,本王寝食难安,因此亲自出来寻你。”
“多谢王爷的关心。”金璎璎致谢后,立刻又着急的指着地上的南十夜道:“王爷,十夜他中毒了,必须快点回驿站找人医治。”
“一切都好说,你先上马吧!”庆王从马背上向她伸出手。
金璎璎望着木筏上的南十夜,迟疑道:“可是十夜……王爷,先救十夜吧。”
“你先上马,我会让人拖他回去的。”庆王要紧不慢的道。
金璎璎却从庆王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不妙,她向他伸出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她朝着庆王直言道:“王爷是不是不想救十夜?”
庆王愣一下,继而问,“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
她立刻急急冲他道:“王爷为何不愿救十夜?”
庆王从马背上冷冷俯望这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此人胆大妄为,竟敢设计于我,将你从府里带走,这笔旧账我还没和他算呢!”
金璎璎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道:“王、王爷你都知道了?”
“哼,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庆王气愤的道。
“可我不是你的妻,也不是你的夫人。”
庆王不再说什么,但那表情明显就是不会去救南十夜。
金璎璎缩回手,急切的冲着庆王道:“王爷,这事和十夜没关系,都是我叫他那样做的,你要恨就恨我吧,救救十夜吧!”
眼见庆王无动于衷,还一脸愤怒。金璎璎忍不住又急哭了,好不容易王爷找到了他们,可王爷居然不愿救十夜,这下可怎么办?
庆王看见她衣衫淡薄。披风都拿下来盖到了南十夜身上,唤了声,“贵平,建峰,过去请金姑娘上马。”
庆王背后的两个仆人立刻跳下马想要过来抓金璎璎,金璎璎见状更急,她不能被他们抓走,如果南十夜就这样被他们弃于冰原之上,哪里还会有命在?
她不能被他带走,她刷一声抽出别在腰间的那把金色的玘瑕剑的。将剑锋比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声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
她和他们冷冷对持着,只有凛冽的寒风在冰原之上发出阵阵咆哮。
风吹动她凌乱的长发,她沾着泥土和雪花的脸上布满脏污。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毅然的色彩。
金璎璎握着匕首,在心里焦急不已,你们快走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十夜,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庆王终于在马上坐不住了,他下了马。劝道:“璎璎,此人并不爱你,你何苦为了此人连命都不要了?”
“他爱不爱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想让他活下去,你明不明白!”金璎璎冲着他大喊道:“退下,再过来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过于激动。匕首本就是锋利无比的珍品,很快就将她脖子上的皮肤给划破了,殷红的血顺着她的雪肤流下来。
她忽觉眼前一花,在还没容她弄清是怎么回事时,后颈上忽然一痛。她眼前一黑,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面上,冻得凉冰冰的身子也一软,栽倒在一个人怀里。
那人抱着她,解下他身上的皮裘,罩在她被风雪浸得冰冷的身体上,又拾起地上的玘瑕剑,一跃上马,吩咐道:“我们走吧!”
贵平和建峰也上了马,三人才走了几步,庆王忽然了勒住马,没有回头的吩咐他们,“贵平,你们将地上那个姓南的家伙给我想办法拖回去,有什么不对我唯你们是问。”
他说完这些,一抖缰绳,马匹立刻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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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如春的房间,柔软干净的床褥,雪白雅致的粉墙,以及带有熏香的淡淡气息,金璎璎在醒过来的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香闺之中。
但意识恢复之后,她看清守在床边的那个人后,立刻粉面含怒,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那人见她醒来,立刻凑上前去,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了?”
金璎璎却一把抓住他,大声问道:“十夜呢,你把十夜怎么样了?”
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向他质问那个男人的下落,他不免嫉妒起来,因此闭嘴不言。
金璎璎不禁颤声道:“他……你将他扔在雪地里了?”
“那又如何?那个男人胆敢蒙骗本王,本王没诛他九族就算便宜他了!”庆王倨傲的扬起下巴。
“我看错你了!”她一把推开他,拉开房门,就看到庆王的四个夫人都等在门口,她也无暇再顾及她们,风急火燎的径自下楼而去。
楼下烤火的厅堂内,人声鼎沸。
金璎璎冲下楼之时,正是春雪正在向司马瑞枫禀告方才看到的事情。
方才,庆王抱着金璎璎回来时,由于他将皮裘裹住了金璎璎的全身,而金璎璎的脸也别向庆王这边,所以众人都知道他抱了个人回来,但是是谁却看不清,自然没人赶上去阻拦和询问。
春雪自然是看到了庆王抱的人,但是庆王出门去寻小姐是有目共睹的,毕竟,庆王要出门寻人之前,他带来的四个夫人中有三个寻死觅活的不让他去,当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因此,春雪就怀疑被王爷抱回来,那个看不到面孔的人是小姐。
她对司马瑞枫这么一说,司马瑞枫就立刻责怪她当时怎么不上去问一问,春雪迟疑了一下,说对方是王爷,而她也仅仅只是怀疑,因此不敢上前。
众人正待冲上楼去一探究竟,不想忽然见到从楼上飞奔下来的金璎璎。
“小姐。”
“师妹。”
司马瑞枫和春雪发出惊喜的叫声,带着人立刻围上去,将她团团给围在中央。
“三师兄,雪儿,你们快让开,我要出去找人。”她急切地用手拔开他们,想要从人堆里挤出去。
“师妹,你要去哪里,你不是才回来?”
“小姐,你的手上怎么都是伤,肩上的衣服也破了,这是怎么弄的啊!”
他们拉着她不放手,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说着,金璎璎被他们抓着脱不了身,更加焦躁,一个劲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们。
这时,驿站的帘子又被掀开了,有两个仆人抬着一个木筏从门外入内,他们将木筏搁在地上,其中一个上前朝着也从楼上追下来的庆王恭敬的禀告道:“王爷,人抬回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惊讶的落在木筏上,木筏上的男人披头散发,身上盖着一件厚重的红色披风,上面沾满雪花,他双目紧闭着,似乎昏迷不醒。
庆王尚未开口,金璎璎就一把挣脱她师兄的手扑到地上的男人身上,发出一声悲泣,“十夜!”
她的叫声一出,又有两人惊疑不定的扑上来,一个是柳映雪,还一个是南十夜的家仆孙元修。
孙元修望着脸色呈现出诡异铁青色的南十夜,简直不敢相信躺在木筏上毫无生气的人会是自家那个武功高强的公子。
他扑上去,叫了几声公子,可南十夜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孙元修不禁扭头大声问金璎璎道:“我家公子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十夜怎么回首这么重的伤?”柳映雪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南十夜,心里一沉,立刻上去摸了摸他的脉,又翻动他的眼皮察看着。
春雪也凑过来看了两眼,“小姐,南公子武艺高强,怎会变成这幅摸样,这脸色都发青了,难道他中毒了?”
在众人眼中,南十夜武功高深莫测,为人沉着冷静,除了天灾以外,应该不会有人能将他伤成如此模样。
“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笨手笨脚,他就不会为救我而受伤,更不会中毒了……”
金璎璎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身边的柳映雪,宛如捞到一根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