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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堆成小山般的石头,高达十余丈,就如同一堆世外珍宝,看得李环湘的心,激动,兴奋。
她垂下头来,发现脚边有两颗挨着的亚麻色石头,她捡了起来,发现这两个石头大小颜色都是一般无二,心中暗说:“好奇妙的一堆石头,我捡这两颗回去,小白很喜欢石头。这应该就是三生石了。”
李环湘将这两块石头握在手心,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小山一般的石堆,恋恋不舍的走出了院子,回身关好了门,信步往回走。
突然远处有人喊她的名字:“湘儿,你在哪里?”
李环湘听是公冶白唤她,答应一声,跑了过去,看见不远处公冶白正四处找她。
看到李环湘突然回来,公冶白担忧的说:“你去哪儿了?”
李环湘笑道:“我在那边捡到两颗好看的石头,你瞧!”摊开手掌,将两颗亚麻色的石头摊在手心,笑盈盈的望着公冶白,说:“好看吗?”
李环湘手心里的两颗石头拇指大小,椭圆扁平,却透着光亮,显得极是好看。公冶白赞叹道:“好好看的石头,你在哪里捡到的?”
李环湘道:“那边有一个院子我在里面捡到的。”将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一堆石头告诉了公冶白,公冶白听得也是吃了一惊,扭头朝那个方向看去。可是,那个方向处在黑暗之中,只是看到淡淡的雾,和天与地融为一体的淡雾。
看着公冶白,李环湘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公冶白笑道:“这是很好看的石头。”
李环湘道:“这是三生石。”
公冶白一怔:“三生石?”
李环湘悠然道:“是啊,三生石。听说,这三生石是两颗一模一样的,有情人要是得到,上天就会祝福他们得到三生三世的幸福。”
公冶白道:“好湘儿,看来上天是眷顾你和我的,老天爷一定会祝福我们的,你说是吗。”
李环湘含着笑,她那张粉扑扑的脸上,带着一抹难言的喜悦,轻声说:“小白,我们向老天爷叩首三拜,祈求老天保佑我们今生来世都是幸福的。”
公冶白只觉得浑身一阵精神奕奕,喜出望外,拉着李环湘的手,二人跑到了忘川河边,望着黑暗之中缓流的河水,二人面对河水跪了下来,公冶白道:“湘儿,我们祈求老天爷的祝福吧!”
李环湘一笑,嗯了一声,她将手中的一颗石头交给公冶白,公冶白将石头握在左手,李环湘的石头握在右手,两个人的手放到一起,两颗三生石紧挨一起,公冶白道:“我们磕头吧。”
李环湘含情脉脉的望着公冶白,心中涌起无限甜蜜,粉扑扑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笑容,她的眉毛,她的眼睛,也带着浓浓的笑意。
公冶白更是心花怒放,握住李环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那张黝黑俊朗轮廓分明犹如雕刻的脸,显出了心满意足,他说:“弟子公冶白,今天在此向上天祈求,请祝福我们三生三世的幸福。”
李环湘道:“弟子李环湘,今天在此向上天祈求,请祝福我们三生三世的幸福。”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对着河水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李环湘将三生石交给公冶白一颗,她自己拿着一颗,她将双手并拢,三生石放在双手手心,成掌向天,说:“三生石,望三生。换你心,换我心,无人知。三生石,缘三生。天不老,地不灭,情难绝。”
她说的诚恳真切,说完了,笑着看着公冶白。
此刻公冶白,心中澎湃犹如惊涛骇浪,不能平静。他的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想不到今天竟然和相恋的湘儿私定终身,不离不弃。担忧的是,师父那里怎么交代,对于师父李之缙,公冶白是心生恐惧。一想到李之缙那副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又是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的样子,公冶白的心,还是一阵颤抖。
李环湘见到公冶白发呆出神,扑哧一笑道:“你是不是高兴得昏了头啊?”
公冶白一阵,茫然道:“我怎么会昏过头呢,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环湘道:“那你念一遍我发过的誓言。”
公冶白道:“你从未发过誓言啊。”
李环湘道:“傻瓜,我再说一遍,你要记住了啊。”说着话,她又将三生石合在双手掌心,成掌对天,说:“三生石,望三生。换你心,换我心,无人知。三生石,缘三生。天不老,地不灭,情难绝。”
公冶白照着李环湘说的,念了一遍。
李环湘听在耳朵里,眉开眼笑的说:“这是我的誓言,这也是你的誓言,记住了吗?”
公冶白道:“记住了。”
然后,公冶白仰天长啸,朗声道:“老天爷,你看见了吗!师姐和我在忘川河边定终身了,你嫉妒吗,啊?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公冶白长身而起,拉着李环湘的手,说道:“湘儿……”
“湘儿”两字未说完,就只听“嗒”的一声,李环湘啊了一声,脸色一变。
公冶白道:“怎么啦?”
李环湘脸色苍白,转头看向了忘川河,道:“三生石,我手里的三生石掉进河里去了。”
公冶白大吃一惊,想也不想,转身就要往河里跳,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道:“你跳啊,跳下去啊,你跳下去就不要回来了!”
公冶白和李环湘都是吃了一惊,转过头去。
远处,站着一个人。黑色的宽大男装,娇小的身子包裹在那宽大的黑衣之下,显得更加的瘦小。她站在那里,白皙的瓜子脸上,显得苍白,那双清澄忧郁的丹凤眼中,浸满了泪水,浸满泪水的眼睛,怒视着公冶白和李环湘。
公冶白和李环湘异口同声道:“吝朱!”
吝朱站在那里,没有动,她只是说:“公冶白,你说话不算,你是个骗子!”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骗子?我是骗子?
公冶白听的茫然,脸色一变,他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颤。
吝朱又说:“你是骗子,骗子!”转过身,跑进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看到吝朱跑开,公冶白担心她的安危,哪里顾得上李环湘掉入河中的三生石,大步追了过去,叫道:“吝朱,吝朱!”
看着公冶白远去的背影,李环湘一阵茫然,脸上还残留着眉开眼笑过的痕迹。他转头看向忘川河,脚下的忘川河水,缓缓流去,而那颗掉入河中的三生石,哪里还见得到。
她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去捞那颗石头。
身后一声叹息,一个人说:“李师妹,即已失去,又何必去再去寻找,再说,你是找不到了。更何况,忘川河水,凡人之躯是不能沾一点一滴的。”
李环湘转回身来,看到数丈之外,站着一个白衣白面,温文尔雅的青年,那正是谢亦冬。
李环湘叫了一声:“谢师兄。。
第096章 蛇俎
第096章 蛇俎
李环湘嫣然而笑,笑得苦涩。她知道,今后的一生,她都要和公冶白一起纵容宠溺吝朱,要对她无限宽怀,谅解,爱护。只是,以她的脾性,不知能忍多久。到那时候,该如何面对公冶白呢。
看着公冶白去追吝朱,李环湘怔怔的出神,许久,开口说:“谢师兄,你说,这是爱一个人的代价吗?”
谢亦冬望着她,他的脸上还是温文尔雅,只是脸上的傲然,隐带着一抹怒气,但是听到李环湘的问话,谢亦冬微微一笑道:“公冶师弟对吝朱很好,让人羡慕。只是他要是无休止的宠溺,会让吝朱变得更加偏激。李师妹,你和公冶师弟关系非凡,有时间的话,好好劝导他,让他对吝朱管束而不是纵容。不然的话,会害了吝朱,也会害了他。到时候,吃苦伤心的,是李师妹你啊。”
李环湘粉扑扑的脸上,闪过一抹笑容,她骄傲地说:“小白的缺点,就是纵容他关心的人。他纵容吝朱,也纵容我。呵,谢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明知道被纵容被爱护是一种幸福,可是我心里感到酸酸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将对吝朱的纵容只对我一个人用。每当我看到吝朱,心里就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她耍泼的时候看到小白为她焦头烂额,我的心里也非常难过。唉,自从下山的这两天,我感觉到好烦恼,就好像什么东西即将要失去似的。我真是希望在地支院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要下山。”
李环湘说出这番话,自己也是吃了一惊,自己在公冶白不好说的心事,竟然在谢亦冬面前说了出来。或许,谢亦冬是师兄,又是见多识广的人,跟他说了,也许他会有很好的建议。李环湘说出来之后,心情一阵畅荡。看见谢亦冬出神看着自己,脸上一热,转过身,朝公冶白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谢亦冬站在原地,望着李环湘远去的背影。那个身材修长婀娜,身穿粉红绣花衣裙扎着两条长辫子的地支院师妹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谢亦冬那张俊秀白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叹一声,谢亦冬也缓步离去。
不远处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人。她站在那里已经许久许久,自从李环湘和公冶白来到河边跪地祈福,李环湘手中的三生石掉入河中,吝朱莫名其妙的说公冶白是骗子,公冶白去追跑开的吝朱,李环湘和谢亦冬的谈话,她都看在眼里。
她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尊雕塑。
谢亦冬走后,她缓步来到河岸边,伫立在岸上,望着这流淌不知何处的忘川河水,如冰如霜的脸上,依旧淡漠的冰冷
有风吹过,在河面上轻轻的盘旋,水面上荡起的轻轻涟漪,也像她的脸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
挽成一个蝴蝶结的发髻,青簪在黑暗中幽幽发着光,乌黑发丝宛似风中飘扬的轻瀑柔烟。素颜如霜如冰,白如雪花冰丽,宛如樱花白皙,漆黑的深眸深邃,冰冷无波,坚韧决然。
她的眼睛,就像她的脸一般无悲无喜,无怨无怒,无所无谓。就仿佛是一张用寒冰雕刻成的美丽的脸。
白色纱衣轻轻摆动,披肩蓝色轻纱犹如一条飞行的带子飘扬在忘川河上。
她的手里,神剑朱炎紧紧地握住,仿佛,这才是她的依靠,她的唯一,她的情人。
白羽苧站在河边,这个地方,是刚才公冶白和李环湘跪叩上天祈福今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