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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镇的街道人來人往;山南海北的人物都有;各种口音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听着这南腔北调的声音;公冶白感到十分新鲜;连日來的抑郁;也渐渐的冲淡了;舒展眉头;缓步而行;
黑鹰龙雕走在他的身后;白兔早已习惯性的蹲在他的肩头;两只尖尖的兔耳朵立起;白如雪的毛闪着白光;
人们见到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背着一把大剑;身后跟着一只大鹰;都很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毕竟;在青石镇居住的人们;都不是井底之蛙;來这青石镇的人;可谓是各色各异;什么装扮的都有;对这些修真人早就不足为奇;
只是;这个男子也长得太过高大健硕了;
突然;一声:“占卜算命;前知百年;后晓百年;姻缘运势;求财升官;风水祸福;”声音苍老;带着几分仙气;只是;这仙气有些底气不足;
这个声音似乎在这里响了多时;只是无人问津;
公冶白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路边打着一个布帘;下摆一张桌子;桌子破旧;有些歪斜;有一根桌腿上用两块木板夹住;一根绳子绑在上面;顺带着也绑住了一根竹竿;这根竹竿高一丈;竹竿顶端挂着一块白布;上面书写几个大字:仙人指路;
这几个字笔法苍劲;龙飞凤舞;潦草至极;
公冶白看了一眼;差一点不认识;桌子的后面坐着一个老者;老者年过七旬;头戴一块方巾布帽;露在帽外的花白头发又稀又少;就像是秋天枯败的几株枯草;
他的脸上很瘦;满是皱纹;额骨奇高;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上唇花白的八字胡长五寸;随着风飘來飘去;下唇的山羊胡辫成了一条辫子;一只干枯的手抚摸着那条辫子;
老者穿着一件淡白色的麻衫;这件衣服倒是有几分潇洒;
只是此刻他靠在一张躺椅上;眯着眼睛;嘴里的那一句极为熟练的话还在说着:“占卜算命;前知百年;后晓百年;姻缘运势;升官发财;风水祸福……呵欠;”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他这般有气无力的喊喝;从算命摊前走过的人;有的驻足片刻;有的加快脚步;居然;一个顾客都洠в校
公冶白看到这老者的模样;暗自好笑;心想:“这样算命也能赚到钱吗;当真好笑;我看你最后的力气也只是喊这些话了;”
公冶白转过身刚要走;那靠在躺椅上的老者突然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那双眼睛又细又圆;却是一双鼠目;先前的老眼昏花;此刻突然射出两道精光;精光一闪即逝;
正所谓贼眉鼠眼是也;
老者干笑两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神色变得肃穆;霎时间;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派就流露出來;说道:“少年郎;我看你面色黝黑;眉间愁云暗淡;一定有烦心事;老夫为你算上一卦;你看可好啊;”
公冶白见这老者神态变得如此快;不禁一愣;笑道:“在下面色本就黝黑;眉间自然有愁云暗淡;烦心事嘛;倒是洠в校桓娲牵弧
说罢;转身就走;
“慢着;”
苍老的声音从老者的口中发出;公冶白看到;此刻的老者;那仙风道骨的双目如电;盯着他;
公冶白被看得心里发毛;道:“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老者道:“少年郎此去;可是往北走;”
公冶白暗吃一惊;随即笑道:“不往北走;自然往南走;这条古道就是通往南北的大路;在下这身穿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往北;这并不足为奇;”
老者点了点头;道:“少年郎;你倒是聪明;你此去北方;是要找人;我说的可对;”
公冶白吃了一惊;仔细打量这老者;可是看了半天;也不认识;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去找人;难道是武当的高人得知了吝朱的事情;也前來寻找;他是在这里故意等我;想要训我开心一番;”
公冶白道:“老先生是谁;”
老者道:“你先不要管我是谁;你先回答我;是不是找人;”
公冶白道:“是又能如何;”
老者道:“你找之人;可是最为牵挂之人;承诺之人;”
公冶白暗吃一惊;道:“是;”这一个是字;说的倒有几分敬重;
老者道:“忘川河岸;三生石落;同气连枝;做他衣裳;百折荆棘;冰雪连天;”
公冶白大惑不解;暗说: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问道:“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忘川河岸;三生石落;同气连枝;做他衣裳;百折荆棘;冰雪连天;”
老者道:“不可说;不可说;少年郎;我已经算出來你的命运了;给我十两银子;”
公冶白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这样胡说一番;就要骗我的十两银子;真是笑话;我公冶白虽然对钱财洠в行巳ぃ坏悄愕募妇洳蛔疟呒实幕埃痪鸵揭樱灰蔡盐业背缮底恿税桑弧
老者肃然道:“当然要钱啦;我已经替你算过了;你难道想要赖账吗;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公冶白怒笑道:“老人家;你不会揪住一个人跟他胡说八道几句;就跟人家要钱吧;”
老者一揪织成辫子的胡子;眼珠一转;道:“好吧;看在我第一次给你算命的份上;少收一点;这样吧;八两;不能再少了;”
公冶白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你倒是有趣得很;不过在下洠в邪肆揭樱弧
老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穿的这么好;不像是落魄的人;怎么会几两银子都洠в心兀弧
公冶白道:“真的洠в校弧
老者道:“五两总该有吧;”
公冶白摇头道:“洠в校弧
老者眼睛瞪得溜圆;四下看了看;仰头瞪着公冶白;低声咬牙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五两银子都洠в校弧
公冶白摇头道:“真的洠в校弧
老者深吸了两口气;先前的仙风道骨早已不复存在;一双眼睛在公冶白的脸上转來转去;最后握了握枯瘦的拳头;咽了一口唾沫;道:“三两;”
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來的;
公冶白还是摇头;老者这一下;就跳了起來;喝道:“什么;你连三两银子都洠в校唬荒悄闳梦腋闼闶裁疵。荒阏獠皇瞧鄹豪先寺穑弧
他的声音这一下子突然提高;周围走过的人一阵侧目;不少人纷纷驻足观看;
老者见此情景;精神一震;指着公冶白;脸看着周围围观之人;道:“诸位乡亲父老;小老儿行走江湖;靠着占卜算卦为生;今天小老儿为这少年算了一卦;他竟然赖上账了;诸位;你们评评理;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吗;”
他说话的时候;怒气冲冲;一脸的愤愤不平;转过头來看着公冶白的时候;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带着坏笑;一双鼠目滴溜溜的转;
公冶白心中一寒;暗道一声:“完了;遇到麻烦了了;”公冶白道:“在下告辞;”
说罢转身就要走;老者早已料到公冶白会这么做;当下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公冶白的手;道:“你要往哪里走;难道欠钱不还吗;”
第114章 豪客
第114章 豪客
公冶白被老者手疾眼快的抓住;挣脱不得;心中一惊;暗说:“好快的老头;想钱真是想疯了;”随他抓住;笑道:“你拉我干什么;我是去拿钱给你;我的钱都放在客栈里了;”
老者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背着剑;带着一只黑鹰;抱着白兔;你跟我说;你的钱放在客栈里了;你以为;老夫是傻子吗;”
公冶白愕然道:“你不信我;”
“鬼才信你;废话不要多说;赶紧拿钱出來;”
公冶白道:“真的;我的钱都在客栈里;”公冶白说的是实话;他的一个包袱留在客栈;里面有几锭银子;
就在这时;人群之外有人笑道:“老先生;那位兄台的话也有道理;你先让他离去;等他取了钱;再來还你;不就是了;”
公冶白和老者转头看去;
人群外;站着一人;
那人年约三十;相貌英俊;面容堂堂;眉分八采;目若朗星;高鼻薄唇;身材匀称高廋;身穿一件素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脚下的白底黑边长靴一尘不染;
男子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神态从容;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威严;
公冶白见到此人;心中暗惊:“世上竟然有这样神态自若的男子;当真是了得;”不过见到有人为他解围;公冶白对男子倒是生有几分好感;拱手笑道:“多谢这位仁兄解围;在下实在是惭愧;”
那人笑道:“在下与兄台相见;也算有缘;不知;兄台欠这位老先生多少钱啊;”
公冶白道:“惭愧惭愧;在下欠他三两银子;算命的;”当下三言两语;说出这老者和他的纠葛;
老者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那双鼠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公冶白;生怕他跑了似的;至于那个为公冶白说话的男子;老者只是开始看了一眼;然后就连瞄都不瞄上一眼;
男子听了公冶白的话;笑道:“哈哈;原來是这样;”转向老者道:“老先生;我替这位兄台先付了;”
男子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向老者;道:“这是五十两;不用找了;”公冶白可是大吃一惊;暗道:“我只欠他三两;这位仁兄就给五十两;当真是大手笔;”正要出言相阻;随即抱拳道:“多谢仁兄;”
老者可不管是多少;笑眯眯的接过手中;瞪着鼠眼看了半响;然后放在嘴边咬了一下;又伸指弹了一下;凑到耳边细听片刻;这才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的放到怀里;脸上就笑开了花;不再看公冶白;看向男子;道:“这位先生;老朽看你相貌堂堂;有富贵相;來來來;老朽与你算上一卦;你看如何啊;”
男子一笑;道:“多谢老先生;在下一向是福缘多多;就不劳烦你了;”
说罢转过身;缓步而去;
公冶白见那人要走;大步跟了出去;叫住那人道:“这位仁兄;不知高姓;如此慷慨;在下十分敬佩;”
那人笑道:“我是闲散之人;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兄台;來日有缘;自会相见;再会;”抱了抱拳;走了;
遇到如此豪爽之人;公冶白心中大喜;真想结交一番;可惜;那人已经走远了;
公冶白转过头來;却见算命的老者已经拿着那根写有“仙人指路”的竹竿;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溜出了人群;贴着墙根;一边朝公冶白这边打量;一边走了;
公冶白哈哈大笑;心情舒爽;回到客栈;
第二天;公冶白离开了青石镇;一路北去;
走了半天;正是晌午;公冶白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此时虽是寒冬天气;但是一路风尘仆仆;已经是饥饿难挨;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摊;
那个小摊坐落在大路旁边的树荫下;在两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