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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被她弄得慌了神儿,“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我怕是小产了。”冰尘的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什么?!”云舒大惊,“请大夫来看过了?”
“没有,”冰尘的泪扑朔扑朔地掉落,“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小产了,淋血不止,而且有血块……”
“天,”云舒惊呼道,“你怎么还不叫太医来瞧瞧。”
“不,”冰尘摇头道,“这事我什么人也没告诉,就告诉了你。既然孩子已经没了,就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云舒蹙着眉,一阵心惊肉跳。冰尘要利用这次机会?利用来做什么?对付谁?“主子,你还是好生保养吧,若是把身子弄坏了,可是得不偿失。”
冰尘伸手抚着腹部,“兴许是这孩子与我无缘罢……太医也说,我身子弱容易滑胎。再加上昨儿去参加了皇后的筵席。”
云舒面色微变,“难道是因为去参加完皇后的筵席之后……”
“早几天已经有了征兆了。”想必那日摔倒就是个诱因罢。冰尘黯然垂目。“想是昨天坐久了,没有休息好。”
“主子也不曾跟我说……”那几天,想必是她们冷战的几天吧!“如果早些发现,命太医来诊断诊断,或是吃些保胎药,说不定就没事了”。她轻轻地叹息,为冰尘,也为那个可怜的孩子。
第一章 埋恩怨(下)
卷三 波澜起 第一章 埋恩怨(下)
“我已经吃过药了的。看来就是这孩子与我无缘……算了,”冰尘抬起头,眼中烁烁有光,“就这么做吧,我已经决定了。你御厨房没事么?”
云舒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并不准备告诉她要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并且下了逐客令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主子要快点请太医来医治,否则云舒不走!”
冰尘笑笑,“我知道了。我会的。你去吧。”
云舒呆了半晌,方才离开了。心下却十分伤感,冰尘仿佛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冰尘了,她好似成长起来了,学会了自卫,学会了算计。
她苦笑一声,觉得这好象是她一手创造的。
待云舒走后,冰尘便从床上爬起来了。虽然身子有些虚弱,却硬是忍下来,扬声叫道:“青鸾。”
青鸾听得叫声,打着帘子进来,问道:“主子什么吩咐?”
“叫外头的人备车,我要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然后,帮我梳妆打扮。”
青鸾依言做了,回来道:“主子今日气色不好,不如请假歇一天吧,不天天去,皇后也不会怪罪的。”
冰尘摇了摇头。再怎么样都好,青鸾始终不如云舒,不是她的心腹,她亦不可能将贴身的事情告诉她。
看着镜子中自己,粉红的广袖裙,大大的袖摆与裙摆,模样华丽端装;她上了胭脂水粉,好让面色不显得那样苍白;拿起红芙蓉花汁抿了抿嘴唇,顿时嘴唇红艳艳的,气色瞬间好了许多。
永惠宫中,皇后迎将过来,“冰婕妤怎么来了。”
“婢妾来向娘娘请安。”她说着福了一福。
皇后观望着她的模样。哦,她看起来还好得很,看来昨儿她并未喝茶。那茶里面加了凤碧箩与些许芦荟,性寒极凉,若她喝了,腹中胎儿必会滑落。可惜——昨儿叫未央故意将她的餐具摔到地上,换了她特别处理过的,没想到冰尘长进了,留了心眼,竟命人清洗干净了烫过再拿来用——面上灿烂地笑,“冰婕妤真是有心了。到屋子里来吧,昨儿下了场雨,今天越发凉了。”
“正是,皇后娘娘也要多多保重呢。素闻您怕冷。”冰尘笑意暖暖,关心仿佛出自内心。
“可不是,本宫早早地就用上手炉了。”皇后坐于正座,冰尘坐在她下边的位子。宝菊上来奉茶,暖暖的绿茶,毫无杂质。
冰尘饮了一杯,宝菊又添上。二人说些家常,不久冰尘便起身告辞了。至晚间,青鸾在外间忽的听闻冰尘一声尖叫,吓得丢下手中的活儿,与小婵一起奔至房中。
只见冰尘指着床上一滩血,面色惨白地道:“快,快请太医!”
青鸾与小婵皆慌了神,不过小婵更镇定些,她忙说:“青鸾,出去叫人请太医去。”
青鸾慌不迟迭地去了。主子这个样子,怕是小月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他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小婵忙搀着冰尘躺到美人椅上,将浅紫的撒花银锦缎被披至她身上,开始收拾起血污横溢的床铺。她收拾着问冰尘道,“主子可还好?”
冰尘的声音颤抖,“小婵,我……我是不是……”未语泪先行,已是哭得惨淡凄凄。
小婵也跟着伤心起来,“主子,快别这样了!太医马上就来,主子福人天相,应当不会有事的。”
冰尘仍是哭哭噎噎不止。不久太医来了,诊脉之后,发现确实没有了喜脉,冰尘抑止不住,泪如雨下。
太医开了几味调理的药,吩咐好好休息,便离去了。小婵等人见冰尘这样,也都跟着伤心起来。到外间,刘安叹气道:“好容易主子有了,怎么又掉了!哎!”
飞柳院中,无一人不为冰尘感到可惜的。韩霁亦闻讯而来,身后一大堆的太监服侍着。才到屋子,冰尘就扑到他的怀中,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韩霁亦被她哭得心碎。他抚着她的肩背说,“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就——”
“臣妾该死,”她哭道,“请皇上降罪……”
韩霁搂着她,“你何罪之有。不妨事,好好休养吧,他日必然还能再怀。”
冰尘一边哭一边道:“前几日因扶皇后娘娘而摔倒想必是个诱因了,再加昨儿个去参加皇后娘娘的寿筵,早知不该那么贪吃,就不会有今天了——”
韩霁奇道,“这与皇后的寿筵有什么关系?”
“昨儿个的菜色都是性凉的,姬才人还劝我别吃呢,谁叫我这么贪嘴,”冰尘泪眼迷朦。“今儿还去皇后那里请安了,又吃了些茶。也不知那茶有没有问题……可是臣妾又怎么想得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韩霁眉头拢了起来。
“这事,原也怪不得皇后……”冰尘边哭,边不着痕迹地拿眼睛看韩霁。
韩霁深皱着眉,却什么也没说。半晌才道,“尘儿好好休息吧。切莫因这事影响了身体。”
冰尘点头,“谢皇上怜爱。”
韩霁停留一会儿,安慰了几句,便大步离开了。
冰尘目送他离去,坐在美人椅上,神情木然。然而紧接着,又伤心起来,手置于腹部,眉头紧蹙,泪落千行。
第二章 她是谁(上)
卷三 波澜起 第二章 她是谁(上)
皇后听到冰尘流产一事,倒有些意外的模样。她端坐于床榻,心下寻思,怎么不用费心思,她自己倒小产了?
心下并没有爽快,毕竟害人并不是津津乐道之事。一切的一切,不过因为她是皇后而已。冷笑了一声,皇后有什么意思呢?她比一个普通的妃嫔都不如。蓦然脑海中浮起那个五官冷俊,冷漠地几乎让她窒息的夜赫来,心更像被绞在了一起,疼痛不已。
正在胡思乱想,忽闻得太监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皇后忙站了起来,蹙起了秀眉。皇上这个时间怎么会来?迎出大殿,韩霁已经风风火火地来了,她忙行礼,偷偷拿眼看他,不禁有些担忧。他面色不佳!
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冰尘一事……果然,韩霁一开口便说:“皇后,冰婕妤的事,你可知道了?”
皇后惊讶道:“冰婕妤怎么了?”
“怎么了!”韩霁喝道,“你为六宫之主,难道不该为朕的子嗣后裔积点福吗?”
皇后心突突的跳,“皇上,不知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可曾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
“没有?”韩霁冷冷地,“为什么冰婕妤参加了你的寿筵,下午来请安之后就滑胎了呢?是怎么回事,朕想你心里有数吧!”
皇后吓得跪倒在地,“皇上,这事臣妾可是冤枉!臣妾对天发誓,并没有对不住皇上您的地方。而且昨日寿筵,冰婕妤吃的与大家无异,如果是因为这事,大家都糟央了,何以大家没事,就她有事呢?”
韩霁哼了哼,“是么?难道你没有对她‘特别照顾’吗!”后宫的纷争,韩霁是早有知晓的;只是一直以来皇后做的隐密,且因为她家族势力庞大,所以也就将就将就过去了,并不计较。但是这次,他怒了,不是因为冰尘,而是因为所有的积怨被引爆了。
皇后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臣妾自十六岁进宫,从未做过对不住您的事!此心可照天地日月!”
韩霁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负于背后,震慑严肃地道:“这几年玉嫔,梅嫔等人的流产,你以为朕都不知道是你做的?!朕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好自为之!”说罢,生气地甩了甩袖子,大步地走了。
皇后跌坐于地上,泪水淋漓不止。想到皇上说的话,止不住如履薄冰,全身颤抖。她拢着双手,抱着自己,宝兰宝菊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两人脸上都是尴尬与无奈的神色。
一个小宫女,悄悄地就出了永惠宫,往露荷殿去。
刘贵妃听了小宫女的话儿,不禁露出浓浓笑意。“看来齐佳的好日子不远了。”
素玉亦点着头,“能让皇上气成这样,恐怕再给她来点厉害的,连废后的心都有了。”
刘贵妃微微地嘴角上扬。皇后的宝座,她是胜券在握的!脑中蓦然又想起那个人握有她把柄的人。这么久了,完全查不到消息,难道,TA竟不是宫里的人么——
夜府。
夜幕低垂,细雨飘飞。天气骤冷了,床上的夜赫,盖着厚重的被子,神智却是清醒的。夜夫人坐在他身边,唠唠叨叨的:“快躺下吧,才刚醒来不久,人还虚着呢!”
夜赫蹙眉,回想着那日被蛇咬的一幕。怎么他的屋子里有蛇?将军府上守卫森严,佣人仆役也多,怎么可能一条蛇进入他的屋子没人看见?他的直觉告诉他,是有人将蛇偷偷放到他屋子里的。
会是谁?
脑海里迅速地窜出楚净衣的面孔来,沉着脸问道,“楚净衣还在不在府上?”
夜夫人有点意外,“在。那天你昏迷不醒,她也在这里守了一夜的。”
“是么?”若是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