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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比总是逼弘辉学习的额娘好好很多,那拉氏咬破嘴唇,阴狠的道:“佟佳云岚,我···我同你i势不两立。”
在那拉氏的逼迫下,弘辉拿起书本熬夜苦读,那拉氏虽然心疼弘辉,但她只能这么做,云岚的儿子出生,将勉强维持的平衡打破,胤禛对弘盼的疼爱,让那拉氏心惊,胤禛对弘辉是严格的,从来很少有笑容,那拉氏便认为胤禛不喜欢弘辉,岂不知胤禛对弘辉那是对嫡长子的期盼,嫡长子才是胤禛最看重的儿子,胤禛疼惜云岚,也不会在嫡庶上乱了礼法。
“主子,弘辉阿哥真真是可怜,大半夜得还得读书识字,福晋真真是下得了狠心。”
云岚抱着满月的儿子,轻声哄着,道:“愚蠢,福晋根本就不了解爷,只有看重的儿子爷才会严格要求,弘辉本来身子骨就弱,现在被逼得这么紧,将来有她后悔的一日。”
云岚凝视儿子,听见丫头们给胤禛请安的声音,云岚轻声道:“弘盼要同弘辉哥哥好好相处,不能同哥哥相争哦。”
胤禛进门听见的便是这句话说,云岚抱着儿子慈母的光环柔和唯美,胤禛声音也不觉放缓:“他才刚满月,懂什么?”
云岚抬眸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要从小教育才好,他们兄弟才会和睦。”
胤禛来到云岚身边,一起逗弘盼,云岚做出犹豫的样子,欲言又止,胤禛道:“有什么事就说。”
“我听说福晋将弘辉管得很严,他本来就担负着皇子府的希望,现在又被福晋逼得太紧,我怕他身子熬不住,总是闷在房里读书识字,还不如娶户外多活动。”
胤禛黝黑的黑瞳宁静无波,云岚抓住胤禛的手,道:“我有你,有儿子便足够了,从未想过在去争什么?胤禛,你相信我吗?我疼惜弘辉,从未生过坏心,这话我如果对福晋说起,会让她误会。”
胤禛有了一丝动容,云岚将弘盼放到一旁,跪着搂住胤禛脖子,低声道:“我也曾失去儿子,现在有了弘盼,更能体会当母亲的心,对于福晋也能体会一二,是我太过不懂事才···”
“别说了,爷会同福晋说。”胤禛直视着云岚,并未陷入云岚编织的情网中,道:“弘辉是爷的嫡子,理应有所担当,你能想着不同弘辉相争,爷便安心了,爷不会亏待弘盼,不准他去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爷,我明白的。”不知为何云岚泛起凉意,靠近胤禛道:“胤禛,我有你就足够了。”
“嗯。”胤禛同云岚温存半晌,并未发生实情,一是云岚刚出了月子,身体不准许,二是胤禛有正事要办,不会因儿女私情而耽搁。
康熙四十年,康熙皇帝对于权倾朝野的索额图露出不满,训斥过几番之后,便让一直伺机而动的成年皇子们看见了曙光,索额图同太子胤礽是最大的靠山,康熙不满索额图,便是不满意太子,皇子们此时不会兴起将太子胤礽拉下马的冲动,但大多心存异动,康熙皇帝训斥索额图,重赏太子,对胤礽比寻常还要好,弄得人摸不清头脑,不敢轻易的出招。康熙还对八阿哥胤禩多有称赞,使得胤禩府上的宾客临门,云薇作为当家福晋,含笑应对众多夫人的巴结,被人簇拥的感觉不坏,云薇并未遗失本心,对上门的人多有识别,是真心投靠,还是凑个热闹,云薇看得清楚。
又送走了另一批宾客,云薇显出疲态,同夫人们说话都得拐弯抹角,不能直言,稍有不慎便会有骄纵之名,成亲三年多无所出,胤禩再安慰云薇都是着急的,不是怕她无子可以依靠,而是胤禩无子,这罪名云薇担不起,也不愿让胤禩因无子被人议论纷纷,去年选秀,云薇都做好了为胤禩宫里指秀女的准备,也让杨嬷嬷去打听秀女的动静,挑选个好生养家世能拿捏得住的秀女进府,云薇被良妃招进宫里,良妃一句都没有提起选秀的事,宽慰云薇养好身子,子嗣的事情不着急,云薇屋面见良妃,毕竟九福晋将宜妃赐给胤禟的秀女直接赶了回去,那件事儿闹得很大,宜妃丢了个大面子,对静姝少了疼爱,多了愤恨。
“给额娘准备的礼物都安排好了?”
良妃对云薇疼爱,云薇对良妃是孝顺,经常入宫陪伴良妃,哄得良妃开心,宫里都有私言,良妃娘娘把把八福晋当成亲生闺女在疼,胤禩反倒靠了后,胤禩听了这传闻,笑道:“理应如此。”
“还差良妃娘娘说过的一套瓷器便齐全了,瓷器过两日便会运到府里,已经在路上了。”
“那就好。”
云薇这才放心,经营几年皇子府,使得家底丰厚了不少,云薇并没有云岚那些个经商主意,但开源节流是致富的两门,博览群书的云薇对农事上很上心,几个庄子经营的有声有色,收成很好,云薇读过完整的天工开物,花了大笔的银子钻井浇灌庄稼,使得干旱的年份,庄子上的收成比别人家要好上不少,庄子上的佃户对八福晋歌功颂德,云薇的精明善于理事很响亮,正合康熙的重农永不加赋的政策,康熙对云薇很满意,只是有时在感叹,云薇怎么还不给他添个孙子抱。
似八阿哥的府里的事,都由良妃操心,康熙并不知道详情,况且云薇才成亲三年多,人家小两口都不着急,康熙做公公也不好多插嘴,在康熙皇帝认知中良妃会照顾好唯一的儿子的,并不知道人家良妃一个秀女都没给胤禩。
荣轩在西北用兵布局稳健,深得康熙之意,康熙对佟家多有封赏,成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是大臣马齐的乘龙快婿,仕途大好,有这般强硬的娘家,康熙皇帝又不会让忠臣寒心,不会对贤惠的八儿媳说三道四,胤禩对云薇的疼惜怜爱,众人看得清楚,每次出门赴宴或者去各家王府的红白喜事,胤禩必定同云薇相携而来,只要有人敢在胤禩面前议论云薇的不是,隔天必然倒霉,究竟是谁暗自下手,不言而喻,遂云薇无子的压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大。
同样无子的九福晋便是云薇另一面挡箭牌,静姝任性泼辣得罪人而不自知,娘家安亲王府纷争不断,静姝不给宜妃面子,将秀女直接退回去,这事传遍整个京城,胤禟费尽心思才安抚好宜妃,可是静姝一趟进宫赔罪,又将宜妃惹毛了,胤禟饮酒解愁,酒醉之后宠幸婢女,静姝再次大闹一场,吵闹间静姝道“我根本就不喜欢表哥。”
本来心有愧疚的胤禟心灰意冷,应是将婢女弄成了侍妾,百般宠爱,婢女肚子争气得宠两月后诊断出喜脉,能有子嗣胤禟是很开心的,静姝弄掉了婢女的孩子,胤禟对静姝很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某闲好像将难道又写歪了?
第一百零五章
清晨雾气蒙蒙,尚未消散,一辆寻常的围着青花布的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山势越来越高,两匹骏马无力向上攀登,马车停下在路旁,从车上钻出来一名婢女,道:“主子当心。”
“嗯。”柔柔的声音飘出,一名都带惟帽身袭绛紫色缠枝半场旗袍,下穿条金线摆着群得妇人扶着婢女的手下了马车,裙摆下露出一双轻敲的软缎绣花鞋,婢女问道:“主子,奴婢去让人准备软轿。”
“不用。”
妇人推开婢女,沿着渐渐陡峭的上路前行,心诚则灵,她不过是是每月都回来此祈福。走了十几遍的青石山路,已经熟悉了,两旁郁郁葱葱沾着露水的树木,遥遥可见的庙宇,渺渺的香烟,穿梭在期间的身形姣好的妇人,是一副展开的画卷。
上香祈福之后,妇人似往常一般来到寺庙后面的泉水旁边,清澈泉涌在汇聚成潭水,清澈见底,两侧奇峰怪石,再往深处便是一片随风而动的竹林,夫人费力的爬上怪石,蹲在泉眼处,惟帽碍事,四周都是皇子府人的侍卫,也不会有人敢来冒犯于她,便出去惟帽,露出似月宫仙子般的娇颜,宝石般的双眸安静宁和,波光流转间露出几缕期许,微微翘起的朱唇流露出一丝顽皮,一阵风拂过,吹散了几缕发丝,年轻的妇人将发丝拢在而后,芊芊玉手执着竹筒,将泉水盛放到水壶中,一举一动似山中仙灵。
“她经常来此?”
“回爷的话,每逢初一十五,她是必会来寺庙上香祈福。”
隐在深幽的竹林中间,胤禛一袭玄青色朴素长袍马褂,脚下一双玄色靴子,背着双手望着远处的夫人,淡淡的说道:“她倒是心诚,不过求子罢了。”
“这眼儿清泉是赐子泉,据说送子娘娘曾经在此歇过脚。”胤禛身后的和尚打了个稽首,道:“爷,想当初这座庙宇是香火鼎盛,便因为此泉水,后来逐渐没落,贫僧也没料到还有人会记得这眼泉,会坚持了三年风雨无阻,其实还是有勋贵夫人前来的,但从未有似她这般执着,贫僧深感敬佩。”
“觉远师兄,你是不懂一个儿子对皇子福晋的重要,八福晋···”
胤禛最后望了一眼云薇,如同来时一般悄声的消失,竹林深处只余下淡淡的叹息。觉远和尚为胤禛替身出家,同时也是胤禛手中捻杆的主要负责人,长期居住于寺庙中,使人很少人注意,胤禛信佛,去寺庙并不让人怀疑,遂一些暗地里的勾当,都是觉远为胤禛处理的,今日胤禛听觉远说起有这么一名不知名的贵妇每月会来取泉水,寻常夫人很少能坚持走这般远的山路,她们都是娇弱的,胤禛好奇心起,才会偷偷来看,万没料到是胤禩的嫡福晋佟佳云薇。
对于子嗣的期盼,胤禛还是挺理解的,康熙四十一年,云薇大婚已经有四年多了,五年便是一道坎儿,胤禩最近风头正盛,被康熙称赞为才学的皇子,没有嫡子或者说没有儿子,始终是一处软肋,良妃再疼惜云薇,也不会再这么看着,明年小选,后年大选,如果云薇再无法生下子嗣,侧福晋格格必会入府的。
胤禛同觉远对面坐在石凳上参禅,胤禛问道:“可曾寻到?”
“过几日便会护送到京城,请爷放心。”
胤禛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叹道:“现在棋局混乱,爷很需要有高人指点。”
觉远轻声道:“想必他不会让主子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