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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忙闪到一边,笑道:“仙子大礼,好了如何生受得起?仙子不必客气了。”
林黛玉奇道:“好了师父,你怎么老称我是仙子?我不过是林家的一个小女子而已,怎么当得起师父这样称呼。”
好了笑一笑,道:“我见林小姐长相美丽清奇,只当是天上神仙妃子,顺嘴一说而已。林小姐也不必当真。”
林黛玉却是不依不饶,又追问道:“那师父刚才进来却又说我和梅姐姐是故人重逢,这又是怎么说?”
好了仍是满脸笑容地道:“林小姐和梅小姐一见如故,便如故人重逢,好了这么一说,也是不差的。”
林黛玉见好了耍滑头,并不正面回答,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先延请好了入座,大家坐下说话。小丫头奉上茶来。
林黛玉不禁道:“好了师父,那百花丸还真是灵药。只这一丸下去,我便觉全身通畅了,一点毛病也没有了。好了师父,您这药是怎么炼就的呢?若是我得了这个方子,以后发病时吃了一丸,不就好了吗。不知好了师父能否赐教呢?”
好了笑道:“林小姐这样客气,老尼倒不敢不说实话了。其实也药也不是我的,我不过在今儿来的路上,遇上一僧一道,他们送我这么一丸药,只说是这寺中有病人,需得着,让我送进来而已。是以这什么配药的方子什么的,我倒是真没有。”
林黛玉和梅玉立听了,心里均是一动。
林黛玉想了想,才道:“好了师父,您果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那一僧一道,我倒是跟他们有一些渊源。我听先母说过,在我小时候,有一次病重,门前便来了这么两个人,一个是癞头的和尚,一位是跛足的道人,他们口里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也提到了我的病,父亲听着特异,便把他们请进来,他们也是给了一丸药,让先母给我服下后,我的病便好了。我父亲便拿重金酬谢他们,谁知他们一路走出去,也不停留,等拿银子的人追出去时,他们早已不见了。想来这两位应是哪路的神仙,专来救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于苦难之中,解除凡人病魔痛苦的。看来今儿我吃的这药,也就是当初吃过的一样。只是我那时太小,已是记不得那药的味道和形状了。不然我也该早想起来了。”
梅玉立也道:“那两位神仙,我虽是没真正见过,却是在梦里见过的,也听他们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好了师父,听你这么一说,难不成我和林妹妹真有什么瓜葛不成?”
好了微笑道:“此乃天机,我一个老尼姑又如何能得知?只是依老尼这一点修为,大约也只能知道一丁半点。梅小姐和林小姐的缘分,只怕也不仅仅是前世今生的缘分,以后还能怎么样,以后你们自己自然就会明白,也不必非要现在弄个明明白白。”
梅玉立和林黛玉心中感悟,不禁相互深深看了一眼,会心一笑。
好了又道:“林小姐如今这病是好了,但病根难除。那两位道兄也说过,服这药之人,若是一直不离亲族左近,不出远门,便可保一世平安。若是离了故土,只怕这病便再难好了。”
林黛玉笑道:“这个倒也不必担心,我是定不会出远门的。我父亲一直在这里为官,我也一直跟着在这里,我一出生便没有出过远门,况我这身子本就弱一些,父亲也不会放我出远门的。并且父亲膝下也只我一个女儿,我也不能就撇下父亲自个儿走多远。”
梅玉立却有些沉吟,心下却有世事难料不确定之感。
好了笑道:“林小姐年纪还太小,将来会怎么样,谁也不能确定的。如今你母亲没了,你的外祖家在京都,若是那里差人来接你,只怕你也不能不去的。”
林黛玉一时料不到这个,倒也呆了一下,然后笑道:“虽然听说外祖母最疼我母亲,但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没见过他们,直到母亲病故,外祖家也没人来见,只在事后差人来慰问祭奠了一番。也没听人提起过接我走的事来。并且,若真有这事,我只不去,他们也不能强拉了我走。”
12回家园竟逢大变故 见亲妹难忍真痛惜1
好了大有深意地一笑,再不说话了。
梅玉立却有些问题:“好了师父,那你说说看,我这以后的去向会是怎么样的?”
好了看了梅玉立一眼,才道:“梅小姐何必再问,我前次说过,你似跟佛有缘,却又无缘。似跟我有缘,却也无缘,似跟林小姐有缘,却也无缘。有缘无缘,何去何从,均在你自己的心。两位小姐的路都还长,无论今后有什么样的际遇,若能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本心不变,跟着自己的本心走,定是不会错的。”
梅玉立不好再问,心里却若有所思。
由于林黛玉身子已然大好,而家中仆妇们却怕再出意外,自己担不了干系,便忙忙地劝了林黛玉离寺下山回城。林黛玉因刚与梅玉立相识,只觉相见恨晚,自是不愿离去,偏要留下来。
正相持间,却又有人来。原来林黛玉犯病之事已经被下人赶着通报了林府,老爷林如海伤心正妻亡故,心下也着实怜悯这个女儿,便忙派人上山,定要将林黛玉接回府去,让人着意看视调养。
由于是父亲之命,林黛玉便不敢再执意强留,只得命人收拾了,跟梅玉立和好了洒泪而别,坐了小轿下山去了。
梅玉立和好了目送林黛玉坐了轿,出了院门,看不见了才回转。
好了见梅玉立面有离别之情,叹道:“梅小姐,刚刚林小姐说什么来,她说若是京里来人接她,她不去也不会有人强拉她去,可你看,她想要在这寺里多留一刻便不能,更何况别的事呢。所以呀,世事难料,你们以后的命运前程可是谁也不知道的。梅小姐,林小姐走了,只怕你在这寺里也呆不了几天也得回府去了。不过你这一去,不久便会回来,我仍在这寺里等着你。到时只怕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呢。”
梅玉立已经知道好了话语中甚有玄妙之机,虽然不是很明白,却也知道不能多问,问也是白问,好了定然不会明示,只得自己心中暗暗忖度。
(十二)回家园竟逢大变故
见亲妹难忍真痛惜
林黛玉去后,第二天便派人给梅玉立送来一封信,外加礼盒一只,里面是各色精致糕点。信中说她父亲将到扬州去赴任,她也只得随了父亲走,她本想再跟梅姐姐聚一聚,也只是妄想了,因此只得忍泪一别,一点微薄的心意,请梅姐姐务必收下。
信中附诗一首:
失恃上蟠香,
得友于流香。
自认遇知音,
却又悲离伤。
梅玉立暗笑林黛玉炫耀才学,便把东西收下,又不能不回礼,只是自己在山上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只得把上次父亲给自己的狮山毛尖让傲雪封了一些,写了回信,也附了一首诗:
深院幽屋得佳宾,
天高路远只比邻。
莫怨命运多蹇难,
应喜人间存知音。
傲雪给来人打发了赏银,让来人带了东西和回信下山。
梅玉立又让傲雪把点心各拣了一些,装在盘中,送到好了房中。
自从林黛玉走后,好了便闭在房中打坐修行,不见外人,连梅玉立拜访也婉拒了,只有送饭的进得屋去,也不过把饭菜放在桌上便退出来。
梅玉立想着甄玉焱也去了好些天了,算日子也该回到金陵了,自己也该回去预备着了。便吩咐傲雪和凌霜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下山回城。
一夜无话,第二天梅玉立领了傲雪和凌霜先到好了房前请安,说了要走的话。
好了没请梅玉立进屋,自己也没出来,只在屋里道:“梅小姐这一去吉凶难料,事事可得当心。若遇上难事不能解时,希望小姐能想得起老尼我来。别恋红尘千般好,一入空门万事了。切记,切记。”
“别恋红尘千般好,一入空门万事了。这怎么又是‘好’和‘了’呢?不知道这好了师父跟这俩字还有些什么样的感悟来。”梅玉立心里暗自想着,一边跟好了作别,出了流香院,往大殿去跟静明主持也作了辞,才上了轿子,一径下山。
到了梅府,首先出来迎接的却是彭世贤。
彭世贤见了梅玉立便满脸带笑,道:“大妹妹回来了。大妹妹好狠心,一去就是两个月,也不想想家里人有多担心你。”
梅玉立早闻见了彭世贤身上一股恶臭气息,忙退了一步,掩了口鼻,淡淡地道:“世贤表哥,家里人有多担心我,我心里都是明白的,不用世贤表哥提醒了。”
彭世贤自然知道梅玉立话中的意思,讪讪一笑道:“不管别人担不担心,反正我是真的很担心大妹妹。大妹妹,这些日子,你在山上可住得好?”
梅玉立想了想,人家彭世贤好歹也算不了是表示了关心的,自己也不能太过失礼,也只得道:“多谢世贤表哥挂念,我好得很。世贤表哥,我这赶远路,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彭世贤忙道:“哎,这个……大妹妹,你回来了,还是先去见见二太太吧。好歹,她是长辈,大妹妹可不能失礼啊。”
梅玉立想想也对,二太太再不好,总是长辈,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读过圣贤书知书达理之人,可不能失了礼,落下口实,得先去拜见二太太。但心里也奇怪,自己是府里的大小姐,地位在别人之上,以往都是二太太和玉节一起来迎接自己,就算二太太是长辈,不肯屈尊,但玉节也是要来的,可今儿个并没来。忍不住便问:“玉节妹妹在做什么?怎么没见她?”
彭世贤见提到梅玉节,那脸上便有些不自在,道:“玉节妹妹病了,姑妈正陪在房里呢。”
“玉节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梅玉立一听玉节生病了,心里也不禁担心。
彭世贤更有些不自在,道:“我也不知道,只听大夫说,二妹妹是感了时气,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快,我们去看看。”梅玉立忙带了傲雪和凌霜往梅玉节的闺房而去。
12回家园竟逢大变故 见亲妹难忍真痛惜2
到了门口,便有小丫头看见,忙进去通报,另有丫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