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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你们慢走,我就不远送了。”阿团倚了门道。
“好。你关了门回去伺候着吧。这里也没别人,只怕皇上和娘娘要使唤人呢。”妙玉说着,便带了一尘一同离去。
这里阿团掩了门,自回去听命伺候着。
欧阳璧因为喝了一些酒,借着酒力,此时见容妃淡雅装束,眉横远山,眼中如同汪着一泓春水,十分动人,不禁春情勃发,拦腰抱了容妃,便往榻上走去。
容妃此时自然是娇羞婉转,自动宽衣解带,迎合着欧阳璧动作。
一时雨收云散,两人榻上相拥说话。
欧阳璧道:“你这里禁足,是朕委屈你了。要不,朕就下道旨,让你搬回蕴秀宫住吧。”
容妃摇摇头,道:“皇上厚爱,臣妾铭感于心。只是臣妾这里很好,这些日子里,皇上没来,臣妾倒想通了很多事情。臣妾从前也是因为得了皇上厚爱,多承了一些圣恩,才招人嫉恨,反倒连累了母家获罪。如今母家冤情不白,臣妾也无颜再承恩,还是守着本份才好。”
欧阳璧道:“你母家事情,朕已下旨让朝中老臣重审,想来不日便能审明白,你母家若是冤枉,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你本自柔婉和顺,朕便是喜欢你这一点。若你是真心愿意住这里,朕也不强求。你这里饮食供给,朕让小山子给内务府管事吩咐过了,想要什么,让阿团去要便成了。朕只说再派两个人来伺候,你也不要。你自己倒要当心一些,保重身子才好。”
“阿团很好,又贴心,又勤。臣妾这里事情少,又没什么人来,阿团一个人就够了。”
不知不觉又说到妙玉身上,欧阳璧道:“这个妙玉倒也是个妙人,难得你落难时候还能来陪你。”
容妃不禁点头:“是啊。她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想来是众生平等,不以势利眼看人。这样人倒也难得。只是臣妾前儿听说皇上您倒慈恩堂摔了杯子,可是怎么回事呢?”
欧阳璧倒不好回话了,顿了顿才道:“她说话太直率了一些,让朕心里不大畅意,别也没什么。”
“良药苦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皇上,您高高上,倒要多听听这些底下人话呢。妙玉心地纯良,依臣妾想来并不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话来,又怎么会引了您怒气呢?”
欧阳璧默然半晌,才道:“她只是说起了一些有关太后话,你就不必多问了。”
容妃便会意,知道这是禁区,不能乱讲,便说起另一事,道:“前些日子,永宁宫里请了慈恩堂人去做法事,不知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身子又欠安了。”
欧阳璧道:“这件事朕知道,朕也去给太后请了安,好似也没多大问题,跟以往差不多情形。”
容妃想了想,才道:“慈恩堂人永宁宫,可算是心,从早上一直到下午申时,水米不沾,一直做着道场法事呢。外面人倒替她们捏了一把汗。”
欧阳璧此时才听说这事,有些意外,皱了皱眉,道:“竟有这等事!朕却是没听人说起过。那天朕听说永宁宫做法事,担心太后身子,便去给太后请安,却没见人做法事。朕也问过,太后说得轻描淡写,说早做完了,打发回去了。朕也没意。唉,倒是朕替她们招事了。”
容妃道:“皇上也不用忧心,她们是出家人,有菩萨看顾着呢,不会有事。皇上,若你瞧着妙玉好,何不就下旨让她还了俗,同了臣妾一起服侍皇上呢?”
欧阳璧瞧一眼怀里容妃,笑一笑,道:“你倒是大方。只是人家妙玉是佛祖跟前人,又是那样清雅高妙,只怕眼里也未必就将朕放眼里了。”
“若是皇上有心,臣妾愿意去当这个说客。皇上看重她,那是多大恩典呢,谅她也不会拒绝吧。”
欧阳璧若有所思,微笑着摇摇头,道:“不必了。这样人儿,朕倒不忍作践了她,她愿意事佛就让她清静修行,做她闲云野鹤、云外飞仙吧。若是这样,朕倒还能时常去扰她清茶一杯尝尝,做一对那高山流水雅友,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容妃不禁失笑:“皇上也要学那清雅高士了,倒让臣妾自惭形秽,自觉俗之又俗了呢。”
欧阳璧也失笑:“你有你好处,柔婉和顺,娇媚入骨,伺候朕伺候得舒心熨贴,朕这心里却是一刻也丢不下你呢。”
容妃借机撒娇,道:“皇上却是哄臣妾呢。好些天不来见臣妾,臣妾眼睛都望穿了,也不见皇上来。”
欧阳璧紧一紧手臂,容妃如花娇靥上亲了一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朕也有不得已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朕呢,朕哪能抽得出身子来见你呢。只是朕这心里却是一直装着爱妃。”
容妃当然也是见好就收,娇声道:“皇上难处,臣妾明白。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便是身处蓬室,也甘之如饴。”
正说着话,只听门边小山子道:“皇上,您出来好些时候了,该回席上去了。”
欧阳璧皱眉道:“朕可不想去。还是你这里自些。”
容妃柔声道:“太后娘娘那里不能不去。还有皇后娘娘和别宫娘娘也都等着您呢。您不回去,她们也都不敢走。”说着,便起身亲自替欧阳璧整理衣裳。
欧阳璧无可奈何,只得嘱咐了几句,才带着小山子离开了。
妙玉和一尘顶着大雪回慈恩堂,半道上便听见后面有人叫,回身一看,却是小福子。
小福子赶上来,喘着气道:“小只当妙玉师父和一尘师父还永宁宫呢,想着这大雪,便给你们送一把伞来。到了永宁宫,却听门上人说你们早走了,小才忙着往回赶,到了慈恩堂却没见你们回来,只当错过了,便又出来找你们。总算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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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重受恩宠;对妙玉来说意味着什么呢继续关注吧
82。喜意外弃妃重承恩 讯惊恶讯小姐竟受刑2
妙玉心里一暖,道:“难得你这样有心。上次你到凤藻宫送信,将咱们几个解救出来,可是功劳不小,我还没有当面谢你呢。”
小福子满不乎地道:“当初您不是说过嘛,咱们一处,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帮一家人,哪能说得过去呢。妙玉师父也不用客气了,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跟我说便是了。”说着便将伞撑开,遮妙玉和一尘头上,自己身子却任由大雪扑着。
妙玉内心潮乎乎,道:“小福子,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以后只当你是我亲兄弟便是了。”
小福子心里高兴,却也笑道:“做您兄弟,我倒也不配。我只望能跟一尘一叶和一花几位师兄一样,能称您一声师父便也是有幸了。”
一尘旁笑道:“你倒会论辈份。原也不敢越了咱们几个辈份去。”
“不敢,不敢。我只当一尘师兄是姐姐一般,自然不敢越了你们去。”
一尘笑道:“你也有不知道。咱们师父虽然名义上是师父,实际上就跟姐姐是一样。你没听见一叶师兄常常叫姐姐叫顺口了,外人面前也偶尔失口呢。”
小福子道:“我早就知道。只是心里将师父当姐姐,但辈份却是不敢乱了。师父给了咱脸,咱们自个儿却也不能忘了本份。”
几个人一路说笑,回到慈恩堂,只见一叶、一花和吉祥如意几个迎了出来。
一叶道:“你们是不是到聆月轩去了?小福子来送伞,却没找见人,想是你们半道上横着走了。这里也没别处,只有聆月轩近一些,以前容妃娘娘也说过要姐姐去陪她说话话。是不是这样?”
妙玉还没说话,一尘便道:“师兄猜得真准。师父和我从永宁宫出来。路过聆月轩,师父便说去见一见容妃娘娘。我早听说过容妃娘娘,今儿一见,果然是一团和气,人又长得好看,跟咱们师父又对了路子,也是棋道高手。师父正跟容妃娘娘下棋呢,不想皇上来了……”
妙玉打断一尘话头,道:“皇上太后娘娘那里用膳,一时酒劲上来。想出来走走,顺道便进去看了看娘娘,想来便走。这件事。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便罢了,切不可说与外人知道。容妃娘娘如今正被禁足,要让人捉空子随时便能,到时只怕就不能活了。祸从口出,咱们可不能作这个孽。”
一尘因为跟着妙玉出门。见了一些场面,心里便有些兴奋,不知不觉话就多了,此时才觉悟过来,知道自己不该多嘴说话。忙红了脸,低了头。躲到屋里去了。
一叶等几个都道:“你是过虑了。咱们几个说话,哪里就传出去了呢。”
妙玉点头道:“如此便好。这大雪天气,人人都躲屋里烤火。咱们晚课就免了吧。吃了饭,早些歇着便是。”
一花笑道:“师父总算是开了一回恩了。咱们这几个,早晚功课一次也不拉,其实也真没几个人来管咱们做不做。以前董姑姑还能来看一看,如今天冷了。她也不大来了。咱们这是做给谁看呢。”
妙玉却道:“今儿因为永宁宫里设宴,宫里娘娘们也都去了。我才破一次例。以后却是照常做功课,不能懈怠。咱们吃着这皇上赏下饭,便得替皇上将这差事做好了。皇上请咱们来便是替宁太妃娘娘诵经超度,每日功课是必须有。再者,咱们做事也得依着本份做,不管有没有人看着,天上佛祖却是看着呢。”
一花向一叶挤挤眼睛,只是笑,不说话了。
这日凤藻宫里来人,请妙玉前去说话。妙玉便带了一叶一起过去。见了贾元春见了礼,贾元春便道:“听说你跟容妃走得很近,可有这回事?”
妙玉答道:“不过顺道去坐了一坐罢了。总共也才去了两次。娘娘觉得不妥?”
贾元春道:“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容妃以前虽然深得皇上宠爱,但毕竟是失势之人,你跟她走得太近,只怕会给自己惹来不是。当然,偶尔坐一坐,倒也无妨,借这个机会,你也可以替本宫看着她,别让她又寻着机会,得了势,倒成了本宫心腹之患了。”
一叶看一眼妙玉,心里暗自冷笑。
妙玉却微微一笑,道:“我与容妃娘娘虽然相交不深,但她性情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容妃娘娘与人为善,想来也不会成为娘娘您对立之人。娘娘不必为此忧心。”
贾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