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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挣扎着道:“我是主持,我不去,可怎么成。”
一尘道:“主持也是肉身凡胎,也有生病告假时候。难不成非要下不了地,病得要死了,才不去了吗?再者,这个地方,以前没有主持,还不是一样过去了。”
正说着,一叶和一花也起床过来了。一尘忙将妙玉半夜生病发烧情形跟她们说了,两人也都吃了一惊,说什么也不让妙玉起床到前边去。
一叶道:“姐姐,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不知道将息呢?你自己看看,脸无血色,弱不禁风,便是起来了,只怕走不到大殿就倒下了,倒累咱们还得抬你回来。咱们几个力气也不行,抬也抬不动你,还得找院外人,到时兴师动众,有什么好?”
妙玉见一叶真动气了,知道她也都是心疼自己,心里也感动,只得道:“只是我不去,今日早课做不成,只怕别人就会说咱们这些人懈怠偷懒,到时又是是非麻烦。”
一叶便道:“难不成只有你才能主持早课?好歹咱们这几个也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了,每日功课都是熟悉了,便是没有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样吧,一尘留下来陪姐姐,我跟一花去大殿做早课。就这么定了。姐姐,你就安心将养着。我让吉祥她们去太医院给您拿药。想来请大夫是请不来,只有将就吃吃药。你这病是昨儿累着了,加上天气又冷,多半是风寒感冒之类,要紧是静养。一尘也一样,你本自还病着,又服侍了姐姐大半夜,只怕又要病倒,还是让吉祥进来伺候你们吧。”
一尘还想说什么,一叶却不由分说,让一花将她按铺里。然后叫了吉祥和如意进来。
一叶跟两人交待了情况,便让吉祥看着她们两个,又吩咐如意到太医院去拿药,然后便带了一花往前边去做早课。
妙玉只得躺回床上,听着前面大殿里隐隐传来悠扬钟声,心里也颇安慰。
然后如意拿回了两个人药,院里分别煎了,服侍两人喝下。一叶和一花做完早课后回来,陪屋内。饮食上也着意调理,只以清淡为主,吃些白粥小菜。
董墨儿也听说妙玉等人病了,便也来探视,拿了一些点心,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温勉几句,只让多将养几日,便也离开了。
午后,大家一处吃过饭后,吉祥和如意也都服侍妙玉和一尘喝了药。一尘仍屋内榻上。一叶和一花不愿扰她们休息,只将屋里火盆添了炭,便回屋歇着去了,只让如意外屋里坐着做针线,顺便守着,以便两人要茶要水。
妙玉吃过药,正朦胧间,忽听得外面有响动,好似如意轻呼了一声,便又安静下来。她也不意,仍合了眼养神。
忽然她感觉有人进屋,还只当是如意进来查看,也并不睁眼。但她忽地觉出了异样,因为进来人身上有一种气息,是男子气息,夹杂着名贵西域贡香气息。她心里一惊,知道是皇上进屋了。这可怎么办呢?
她心里飞地忖度着,若是起身面见皇上,还不知道皇上是一个什么状态,如果违背自己心愿,只怕便要起冲突。若要避免这种情况,就只有装睡,反正自己病着,沉睡也是情理之中,皇上也拿自己无法。
打定了主意,妙玉便仍闭了眼。但她感觉此时异常敏锐。她知道皇上走到她床前,伸手撩开了她锦帐,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她却只能强自压抑自己气息,装着一无所知沉睡地样子。
过了些时候,帐帘重又垂下来,发出细微地摩挲声。然后听见轻轻出去脚步声。妙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皇上出去,低声问了如意几句话,才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如意匆匆地跑步声跑了进来,如意掀起妙玉帐幔,急急地道:“妙玉师父,醒醒,皇上刚刚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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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亲来探病;对妙玉也算是上心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继续关注下文吧
80。叹寂寥天子慕雅友 惊传闻宫女探虚实1
妙玉这才睁了眼,坐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如意忙将靠枕拿过来垫了。妙玉道:“我知道了。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这时榻上一尘也翻身起来,过来道:“哎呀,可把我吓死了。”
妙玉笑问:“你也醒了?看见皇上了?这天冷,怎么也不穿好衣服?”
一尘这才过去将自己衣服披了,过来拍拍胸口道:“我本睡着了,忽听得屋子里有人走动,便睁眼看了一看,却原来是皇上。我吓得动也不敢动,连气儿也不敢出一出,就那样躺着。我从眼缝里看见皇上到师父床前,掀了帐子看了好久。我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皇上终出去了。我这手脚才算能动一动了。”
如意也道:“我也吓坏了。以前咱们这些人,远远地看一眼皇上也不能够,不想今日里,皇上竟跟我说话了。我都结结巴巴说不出来了。”
妙玉便又问:“皇上跟你说什么?”
“我刚才正绣着花,靠门边打盹呢,就见皇上穿着便服,只带了两个小公公进来了。我吓坏了,忙跟皇上叩头请安。皇上只是打手势让我不要作声,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就进来了。那两个公公便留外面候着。后来皇上出来,便问我妙玉法师生什么病。我就说了,你们两个都病了。皇上就说,这里这么多病人,怎么不请太医来看呢。我说太医们忙,不肯来这里看病,但也拿了药。皇上便不说话了,带了两个公公就走了。我只奇怪,皇上怎么知道妙玉法师病了呢?”
一尘想了想,便笑道:“这院子里现摆着炭炉药罐,又全是药味。皇上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有病人呢。”
如意道:“这皇上来咱们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呢。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
妙玉淡淡地道:“皇上今儿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了,大约也没谁知道皇上来过。再说咱们跟皇上一句话都没说上,还能生出什么事来?”
一尘却不无忧虑地道:“咱们永宁宫里被那样折腾,想来也是因为前次皇上来慈恩堂喝了几杯茶缘故。师父,只要跟皇上接近一些,太后娘娘便不高兴。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是。”
妙玉点头笑道:“连你也看出来了,皇上接近谁,太后娘娘便不喜欢谁。咱们几个幸而是修佛之人。还不至于被荼毒成什么样子,但昨儿个情形也够咱们受了。太后娘娘厉害,皇上也不能不忌惮一些,咱们以后可也得想一个周全法子,不让太后娘娘抓了把柄。生出事来。”
如意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昨天事情便就说明了这一点。你想得再周全,也抵不过太后娘娘一念之间。她不喜欢谁,随意想个法子便能弄得死去活来。”
妙玉想一想,道:“这倒也是。只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害咱们,咱们好歹是这慈恩堂人。又是出家修佛之人,她也只能是变着法儿地折磨一下,也不能就将咱们弄死弄伤。所以先看看吧。看以后能不能有什么法子让太后娘娘打消了对付咱们念头。”
正说着话,却见小福子院子里叫:“吉祥姐姐,如意姐姐,太医来了,你们出来接一下。”
如意忙出去。吉祥已然带了一个须发皆白身着官服老者进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
一尘先将妙玉床帐幔子放下来。遮了妙玉面目,然后站到一旁,低头合十行礼。
如意道:“原来是萧大人萧公子两位。你们怎么知道咱们这里有病人?咱们这些人如何敢当两位大人亲来诊病呢。”
那萧太医道:“刚才是布公公亲来太医院传话,说是皇上亲自吩咐,让下官到慈恩堂来给妙玉法师诊病呢。下官不敢怠慢,忙带了犬子过来。”
如意便笑道:“原来是皇上开口,不然也请不到萧大人这样德高望重,医术高超太医来呢。”
萧太医拈须笑一笑,道:“皇上旨意,非同小可。妙玉法师竟能惊动圣上,想来也非凡人。下官能来给妙玉法师诊病,也是下官荣幸。法师,请伸出手来吧。”
如意将妙玉手从帐子里拿出来,又垫了一只锦垫。
那萧公子一直随着父亲太医院供职,一起诊病,宫里嫔妃也见得不少,但皇上亲自看重出家人这倒是第一个,眼看着那只手纤白如玉,指如葱尖,正自猜想那容貌该是如何倾国倾城,如花似玉。
萧太医诊过一只手脉,又诊了另一只手脉,沉吟一阵才道:“可否露出金面,让下官瞧瞧气色,也好确定病症,对症下药。”
如意不敢就掀帘子,妙玉沉声道:“无妨,那就看看吧。”如意这才上前掀开帐帘,让萧太医瞧。
萧太医看了看,点点头,如意这才放下帘子。
萧太医道:“好了,妙玉法师只是感了时气,这天气冷了,不加小心便感了风寒也是有。还好,这病刚起,两剂药服下便好了。”
如意旁道:“这位一尘师父也病了,烦请萧大人一并看一看吧。”
萧太医点点头,挪了步子,到窗前椅上坐下给一尘诊了脉。然后便起身出去开方子。但却不见自己儿子动身,仔细一看,才见他仍望着妙玉床帐发呆,心里不免有气,重重地咳一声,道:“明远,还不去开方子,还站那里做什么?”
原来妙玉刚才露了面,萧明远本就注意,此时是仔细看了一回,只见妙玉虽然脸有病容,但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肤如凝脂,唇若花瓣,真真是少有美人,加之病中,增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之意。一时不禁看呆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虽然帐帘早已放下,但妙玉影像已是牢牢地刻了他脑子里,直到父亲断喝一声,这才醒悟过来。忙跟了父亲出去,一起开方子。
如意拿出一尘平日用笔墨,伺候萧太医开了方子。萧太医道:“这些药,姑娘就跟了下官到太医院去拿了来吧。”
萧明远旁边道:“这里没人,姑娘走了就没人伺候妙玉法师了。父亲,不如待会儿取了药,我送过来便是了。”
萧太医看他一眼,点头道:“也好。只是你拿来,也只交给门上小太监即可。”
“是,父亲。”萧明远何尝不知道这宫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