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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夜勾轻轻动了动身体,结果脚就被床位的刀子扎出了个口子,夜勾顿时从睡梦中惊醒,条件反射地起身看脚怎么了。
是黄瓜给他处理伤口后,遗留在床位的剪刀。
夜勾连忙将剪刀放到安全的地方,房间有些乱,地上还有些许血迹,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低头一看,夜勾差点吓了一跳,身上的衣服居然被黄瓜全剪了,连个遮羞布都没给他留。
夜勾见黄瓜在一旁睡得正香,脸红红地起身找衣服,找了半天只有黄瓜的,无奈先套上。黄瓜的衣服没什么讲究,白色的肥大长衣,男女都可穿,摸上去布质一般,但黄瓜洗的很干净。
对夜勾而言,有衣服穿就可以了。
穿衣服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大部分都乖乖结痂。
似乎早已习惯自己这样的体质,夜勾穿好衣服,见天已经亮了,开门,楼下有隐隐的喧哗声传来,又是一天清晨。
下楼,夜勾向老板买了份早餐。
老板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夜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夜勾转过身上楼了,老板盯着夜勾的背影,啧啧感叹了好久。
这小子的身体可真好。
黄瓜一睁眼,起身,夜勾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桌上摆着早餐,晨光明媚,少年微笑地望着她,如果不是夜勾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黄瓜会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什么时候起来的?”黄瓜问道。
夜勾比划了一下:刚刚。
黄瓜先洗漱一下,然后坐到夜勾面前,尽管她肚子饿扁了,但她还是尽量无视香喷喷的早餐,严肃地看着夜勾:“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夜勾微微低头,舔了舔唇,然后点了点头。
别以为做出这么乖巧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
黄瓜顿时怒目横眉,就像孩子跑出去彻夜不归,又气又担心的家长一样:“为什么悄悄跑去竞技场?”
夜勾低着头没动作。
黄瓜又道:“那是竞技场,不是玩的地方,你以为是平民的家,你想进就可以进的?那里每天都有死人,很多人被屠杀的连尸体都找不到,你就这样冒然进去……”
黄瓜越说越气,按理来说以夜勾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去竞技台的,所以她昨天才那么放心地出去,可是!
黄瓜瞪着夜勾,等待他认错,但很久之后,夜勾看向黄瓜,然后慢慢比划起来,脸上的神情同样认真:我只是想去看看。
看看你曾经为我去的地方,看看有钱人的世界,看看自己除了偷东西,还会些什么。
“可是那里很危险!好吧,看看,可是怎么看到台上去了?”
夜勾认真地比划:我可以保护自己,我赚到钱了。
少年纯黑色的眼睛,眼底有奇异的光亮在闪动:我赚了六千贝鲁。
六千贝鲁,如无意外,足够他们过上好一阵子的好日子。
他是想证明他比她强?
黄瓜依旧瞪着夜勾:“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夜勾和黄瓜比划了好久,才将昨晚发生的事说完。
遇到卡拉,办理卡片,进入竞技场,遇到狼群,一开始的重伤被他忽略带过,后来他突然变得厉害起来,剩下的狼全部被他一个人解决,所有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他,只有那个短头发的少年走近,和他说了一句:“你也是来竞技场历练的?期待下次见面。”
说完,短头发的少年转身离开,认输。
台下的观众,赌压狼群胜的人顿时发出不满的呼声,少数人借着赌博赚足了金钱,那时的夜勾几乎没了意识,浑身都是伤,狼狈地和大家一起下台,从卡拉手中接过魔晶卡。
怎么走出极乐楼的他不知道,当黄瓜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依稀有些意识,将紫晶卡递到黄瓜面前后,他就陷入昏迷了。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看。”黄瓜这才想起夜勾昨晚的狼狈,立刻起身要查看。
夜勾连忙摆手比划:已经差不多好了。
怎么可能。
黄瓜自然不信,就算是她都不可能这么快恢复,更何况夜勾。
见夜勾还忸怩着闹别扭,想到上次夜勾给她查看伤口时夜勾的执着和她的害羞,黄瓜顿时又靠近了一步:“反正看都看过了,害羞什么。”
夜勾别扭地将衣服扯开了一些,露出肩膀的伤口给黄瓜看。
黄瓜一愣,果然……看上去根本不像昨晚才受的伤!
伤口在就结痂,看这情形,结痂都快脱落了。
怎么会这样。
黄瓜不禁盯着夜勾思索起来,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夜勾见面的时候,夜勾曾被柔悦打伤,几天之后相见,夜勾早就像没事人一样偷食物。
还有上次夜勾昏迷了好几天,按理来说,大病初愈,短期内都十分虚弱的,可夜勾才过一个晚上,就生龙活虎的了。
更别提昨晚还有精神跑去竞技场,伤成那样,今天居然就差不多快好了?!
夜勾见黄瓜盯着他发呆,连忙将早餐推到黄瓜面前,催促黄瓜快吃。
黄瓜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继续盯着夜勾看。
夜勾被黄瓜盯着有些不自在,于是开始比划着找话题聊。
讲的还是昨晚竞技场发生的事,是关于那个短头发少年的。
冷静的少年,抱着一只肥嘟嘟的狗,率领着和他格格不入的狼群,站在竞技场,冷眼旁观,最后却上来问他,也是来竞技场历练的?
原来,也有人去竞技场不是赚钱,而是磨练自己。
而那个少年说,期待下次见面。
黄瓜看着比划着的夜勾,透过他的眼睛,隐约看到他对下一次见面的期待。
场上的血腥和屠杀,居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心理阴影?
也是,夜勾这个年纪,是最容易接受外界新事物的年龄段。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没有朋友,日复一日偷东西,存活。
当自己走进他的世界,带着他走出贫民窟,让他见到更多的新事物后,他的心也跟着走出来,开始尝试融入,而第一个站点,就是竞技台。
只是……黄瓜微微垂下眼眸,就算夜勾再期待,她也要反对。
竞技场那种地方,不是他应该去的。
她不知道卡拉为什么会对夜勾另眼相待,但她确定,她不希望夜勾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
“我们已经有足够的钱,不要再有下次了。”黄瓜将牛奶放下,打断夜勾的比划,“夜勾,竞技场,不适合你。”
夜勾一愣:可是……
“去竞技场,你究竟是想赚钱,还是想提升自己的实力?”黄瓜问道。
夜勾一下子答不上来。
“如果是赚钱,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钱,如果是提升自己的实力,那里太危险。”
这次夜勾回答的十分迅速:只有在危险中,才能激发潜能。
“谁告诉你的?”黄瓜皱眉。
夜勾比划:武士。
黄瓜沉默了。
夜勾微微歪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黄瓜。
黄瓜心中想到的却是柔悦。
她曾经在心中怎么发誓来着?总有一天,她会变得强大,然后光明正大地回去。
总有一天,那一天是什么时候?
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最初的怨恨被平庸的生活给打散,夜勾出现后,黄瓜的人生目标更是只变成了最浅薄的吃饱穿暖,而当他们终于有能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后,黄瓜发现,她变得怯懦了。
只想这样生活下去,和夜勾一起,平淡温馨地生活下去。
她的灵力没有再提升,她也没有刻意去锻炼自己。
究竟是继续这样下去,还是转身进入极乐楼,像夜勾现在想的一样,在危险中提升自己的实力?
黄瓜犹豫了。
“夜勾,至少,这几天别去,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说完,黄瓜起身,没再说话。
夜勾比划了一下,可是黄瓜没看到。
于是夜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夜勾怔怔地看着黄瓜沉默的背影,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小暧昧
那天之后,夜勾识趣地没有再提关于竞技场的事,虽然黄瓜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想再去的。
他们过了几天平静无趣的生活,黄瓜陷入了自己的内心挣扎中。
每日清晨,夜勾都会定时起来,下楼给黄瓜买早餐,当黄瓜睁开眼睛起身的瞬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一旁安静微笑看着她的夜勾。
但这一天,黄瓜醒来,不见夜勾。
黄瓜一愣,洗漱完毕后还不见夜勾回来,便下楼一看,夜勾已经提着早餐,在他的面前,有一个魁梧的男人正和他热情地交谈。
黄瓜好奇地站在原地观望。
魁梧的男人抬手大力拍着夜勾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上次见你穿成那样,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来竞技场送死的,想不到你实力不错,虽然一开始窝囊了点,但后面杀狼的模样,别说灰尔,我们看着都震惊了。”
“居然是个平民,看得出你有灵力,是怎么锻炼的?难道是天生就有的?”魁梧大汉又问道。
夜勾背对着黄瓜,黄瓜看不见他的表情,见他不紧不慢地比划着,魁梧大汉显然对手语一知半解,迷茫地看着夜勾,好半天才勉强听懂他的意思。
“看来很可能是天生的了。”魁梧大汉笑道,又和夜勾说了几句,转身道别。
夜勾转身上楼,一眼瞧见站在楼梯口盯着他发呆的黄瓜。
夜勾有灵力?黄瓜脑中充斥着刚才那魁梧大汉的话。
完全看不出来啊!她可是和他每天都在一起生活的,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当初那个盒子男孩说过,妖族对灵力的感应是颇强的,特别是黄瓜这种植物属性的妖族,更注重操控和感知。
夜勾穿着很普通的长款白衣,简单得甚是单调,布料粗糙,但诡异的是,穿在他身上,居然还别有一番味道。
他笑看着黄瓜,慢慢走上阶梯,走到黄瓜面前。
黄瓜又想起那魁梧大汉的话。
只是洗干净换了套衣服,夜勾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从小在贫民窟长大,职业又是小偷,身上却丝毫没有那种阴暗的气质。
夜勾,夜勾。越是和你相处,反而越看不透你了。
怎么起来了?
夜勾站到黄瓜面前,小幅度地比划询问。